“施蠱之人?這大殿上的嬪妃有人用蠱?”焦皇後臉色一變,立即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她向身後掃了一眼,發現殿中的嬪妃們都離她很遠,這才稍稍放了心。


    如今,這件事情她也沒法子再管下去了,別人也就算了,一旦涉及到黑巫,也隻有等皇帝迴來了才能做定奪。


    不過,她的眼神一閃,卻看到還有一人沒有離開廂房,正是阿九!


    她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低聲對阿九說道:“上官婕妤,你怎麽還在這裏?”


    阿九眨了眨眼,立即道:“娘娘還沒讓我退下,我怎麽能走?”


    “你倒是很尊敬本宮呀!”焦皇後冷聲道。


    阿九狀做想了想,卻道:“娘娘最是宅心仁厚……嗯……必會為吳婕妤做主的,找出發生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


    娘娘絕不會讓吳婕妤白白從鬼門關走一遭的……嗯……所以,阿九又怎麽能不尊敬皇後娘娘?”


    阿九這番話同剛剛紅袖的話如出一轍,一時間,焦皇後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最後,她隻能冷笑一聲道:“上官婕妤的記性還真是好呢,難怪陛下老在我麵前誇讚你,現在,連本宮也不得不誇你了!”


    聽了焦皇後的話,阿九臉上卻是一喜,竟然福了福道:“謝娘娘誇獎!”


    焦皇後又被噎了一噎,真心不知道阿九是真傻還是真的裝傻了!


    不過,吳婕妤看到焦皇後此時的臉色,立即猜出了幾分。


    她強起了身,從床上下來,然後對皇後福道:“皇後娘娘放心,今日臣妾從宇文先生口中聽到的話,再不會傳給別人。”


    說著,她又抬眼看了看阿九,又道:“想必上官婕妤也是一樣的。”


    聽了她的話,焦皇後沉吟不語,看她這副樣子,吳婕妤繼續說道:


    “娘娘,臣妾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兒迴來,如今也乏了,能不能讓上官婕妤送臣妾迴去。這路上,我們也好說說話。”


    阿九眼珠轉了轉,這是要同她私下裏說清楚此事的利害嗎?


    這個吳婕妤此時倒是好心了,既然如此,剛剛又為何針對她呢?


    焦皇後也聽出了吳婕妤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也好,你也先迴去休息吧。上官婕妤,你幫我送送吳婕妤!”


    “是!”阿九同吳婕妤同時應道,隨即在滿殿嬪妃驚奇的眼神中,不緊不慢地離開了朝鳳殿,離開了雎鳩宮……


    ……


    雖然剛剛經曆了生死,可是阿九同吳婕妤畢竟剛剛才見麵,所以兩人走了很久都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直到快要到吳婕妤所住的燕迴居了,吳婕妤才緩緩地開了口。


    “你在肅王的幾位義女中,排名第九?”


    “嗯。”


    阿九嗯了一聲,燕迴居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雖然這裏比她的泠泉宮離勤政殿近一些,可也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了。她的泠泉宮大概離這還有一刻鍾的時間。


    “我知道我已經命不久矣。”


    突然,吳婕妤頓了頓腳步,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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