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怎麽天地玄氣一下子稀薄這麽多?”


    “什麽情況,武府地下的那三條玄脈不會枯竭了吧?”


    “嘿!我還以為自己修煉出了岔子,對玄氣感應失調了呢,原來大家都這樣!”


    ......


    對天地玄氣流失感觸最強,受影響最深的便是離易天那屋最近的林琅,萬之仕二人;可當他們步出屋子,來不及尋問對門的罪魁禍首易天時,就聽到小院周圍毗鄰而居的一眾新弟子,紛紛開門察看,此起彼伏的詫異驚唿之聲。


    “咦!這是聚玄陣的波動,那可是最低一階上品的陣法,哪個新弟子的陣道天賦妖孽如此?”


    新弟子院落群最中央的那座氣勢恢宏大殿內,常年輪值駐守武府山門所在的一位緋衣鶴發長老,突然敏銳的感覺到百裏方圓內天地玄氣匯聚變幻,山門陣法並沒有什麽波動,那便隻能是有人在布置聚玄陣了。


    殿內其他的管事還未有所察覺天地玄氣的異常,那盤膝而坐的長老便驟然起身,然後化作一道流光,饒有興致地直奔西南區域的新弟子區察看。


    “收!”


    屋內的易天聽到外麵弟子四出的鬧哄喧囂聲,暗道一聲不好,別真犯了眾怒,趕緊反手一揮,“啵!”地一聲天地震鳴應聲而起,那隱入周圍空間的九麵玄印陣旗化作光點散去,急湧而來的附近玄氣便如抽了骨般驟然一頓。


    “咦,怎麽這天地玄氣又恢複正常了?”


    “對呀,我剛鎖定四十三號院子有些異常,就斷了線索!”


    “嘿,我也覺得那些玄氣都是湧去四十三號院的,正想問問易天他們幾個鼓搗什麽幺蛾子呢?”


    ......


    聽著院外湧來不少人來察看的腳步聲,小院內正準備敲易天房門的萬之仕和林琅,都不禁尷尬的臉龐一抽。


    “額,受了池魚之災啊!”


    “也是,他們那才在哪呢,我們倆這些天都被一驚一乍了多少次!”


    林琅跟萬之仕相對苦笑,‘噠噠噠!’地敲響了易天的門。


    “麻煩要來了,易兄作為主犯,你出來解釋解釋吧”。


    “沒想到布個聚玄陣,引來的動靜那麽大!”


    易天一聲苦笑,三兩步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那股屋裏屋外分布失衡,驟然倒卷向外的大量玄氣帶起一片波動氣流。


    “唿!”


    “聚玄陣?這麽濃的玄氣!”


    站在門口的萬之仕,林琅二人,皆一頭長發被撲麵而來的濃鬱玄氣勁風給吹的高高揚起,他們滿臉舒服享受的微微閉眼陶醉了片刻,嘴裏暗爽吸氣之聲不絕於耳。


    “嘿,也就兩倍的濃鬱度,跟外府一樣,你倆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麽!”


    易天見兩人故意擺出的一副極度稀罕感,不由搖頭苦笑。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你看他們!”


    萬之仕肥嘟嘟的胖臉上一番擠眉弄眼,待他靈活的側身讓過先前肉牆般遮擋的視線時,易天這才看清那一大群足足數十,而且後麵還看不清有多少的一眾臨近新弟子,個個義憤填膺的湧進小院,不禁暗唿這關不好過了。


    “額,這個...”。


    “砰~!”


    便在易天腦海中在迅速思量著,是不是先客氣一番解釋清楚,解釋不清還糾纏不休的,便以拳腳講道理之時,院中當空突然傳出一聲急促的空間爆鳴。


    突然變故,眾人抬頭去看,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越發凝視,原來是一位懸空而立的府內長老。


    “見過沐長老!”


    有不少對武府頗為了解的弟子,立刻辯得這位背稍有些駝的長老,就是常年駐守山門大殿內的那位,當下其他少年跟著紛紛行禮。


    “怎麽連長老也大驚小怪的引來了?”


    易天心中有些腹誹的暗暗嘀咕一句,也隨有些錯愕的萬之仕,林琅他們對著空中人影行了一禮。


    “都別咋咋忽忽的,你們所為何事,我都清楚,都散了吧!”


    那沐長老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易天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便在易天心裏發毛,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發現自己指間隱匿的須彌戒時,那長老緊跟著的揮手甩出一句,讓易天覺得他看上去順眼不少。


    原來是被聚玄陣吸引來的,易天緊張跳個不停的心髒緩慢不少。


    “你叫什麽名字?”


    “多大了?”


    “接觸陣符之道多久了?”


    “什麽時候成為一階後期陣符師的?”


    待其他闖入的眾弟子既不甘又畏懼的全部退走後,留在院內的三人眼前一花,那沐長老便立於院中,接連對著易天拋出四個問題。


    “啟稟長老,弟子易天,今年十六歲,接觸陣道兩個多月,剛剛進階一階後期陣符師”。


    易天還不知禍福,雖然麵上迴答的十分恭敬,但還是將學陣的時間大大注水,心中想的是將七日多改為一月多,但說出口時,又添了一個月。


    邊上的林琅和萬之仕也明白易天的心思,皆表現的臉色正常,也不點破。


    “才接觸陣法兩月多就一階後期了?”


    “這,這是百年難遇的陣符天才啊!”


    那沐長老突然臉上變得狂喜的表情,將易天和一旁的林琅和萬之仕皆震驚個心頭狂跳。


    接觸陣符之道兩月多進階一階後期,便是百年難遇奇才?那要是實話實說七日多,豈不是千年,甚至萬年難遇?


    “看來你們還真是什麽都不懂。”


    那沐長老見三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還以為他們被‘百年難遇’這句話驚呆不已呢,便解釋開了。


    原來正常普通武者接觸陣符之道,別說進階陣符師,便是之前的感應天地五行能量,凝練符紋和玄印陣旗,也要花上一兩年之久。


    而一些陣道上有天賦之輩,比如萬之仕的爺爺那樣,則在陣符之道進階上比常人快上數倍,但從凝練天地五行符紋到進階一階初期陣符師,最快也少不了半年之久。


    以後每一小階的進階,難度都是翻倍上升,普通人一階初期到一階中期起碼一年多,一階中期到一階後期,更要差不多兩年,而有天賦的差不多每一小階都要近半年的熟練磨合。


    也就是說,普通人從初學陣符到一階後期陣符師要經過至少四五年,而有天賦的也最少要一年半,而易天說他隻花兩月多,便已九倍速度於一般天賦者,二十七八倍於普通武者了。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武道修煉是這座世界的主流基石,但其他對武道相輔的三千旁門,三千左道,也會像武者對武脈由高到低排名一至九品那樣,加以區分天賦潛力的異秉者。


    陣符之道上天才的劃分,便以三倍又三倍的進階掌握速度相對應。


    比普通人進階快三倍的,是有天賦者,又叫一般天賦者。


    比一般天賦者再快三倍速度的,是天賦異稟者,又叫陣符奇才,這類人已經非常稀少了。


    比陣符奇才還快三倍修煉進階速度的,是天生的陣符宗師,又叫陣符天才,更加稀少到百年難遇的地步,這也是那沐長老聽說易天說出的進階速度後,而異常欣喜的主要原因。


    比陣符天才再快三倍進階速度的,是天生的陣符大宗師,又叫陣符人傑,這種陣符師中的人中之傑,往往已經不能用罕見稀少的數量來形容,到了千年難遇的地步。


    再往上,比陣符人傑還快三倍進階速度的,是天生的陣符之王,又叫陣符天驕,陣符師中的問鼎王者,達到了萬年難遇的地步。


    還有一等最高的也是至高無上的,比陣符天驕再快三倍速度的,是天生的陣符之帝,又叫陣符之道的皇霸尊者,能成就初代陣符之祖,戰神天君蚩尤那樣的一代陣符之祖業位。不說多少萬年難遇,便是整個太古、遠古、上古,以及三古之後的至今無數億萬年來,才一共出了一十三位陣符之祖!


    “唿!”


    聽沐長老說完,饒是心誌堅毅的易天,也幾乎差點按捺不住心頭的劇烈狂喜和急劇震驚。


    暗中知道易天真正修煉進階速度,堪比陣符王者的萬之仕跟林琅,更是滿眼星星,一臉崇拜的深閨怨婦般渴切的目光望著易天,口中還驚唿的咋舌不已。


    “好了,你再布一道一階上品陣法,給我看看”。


    那沐長老並沒有留意到林琅他們極度誇張的震驚表情,還以為是新弟子定力不夠的正常反應,當下便要親身檢驗一下易天的陣符之才。


    “好的,那我就來個烈炎攻擊陣!”


    易天迅速恢複的狀態,引得沐長老暗暗點頭讚賞不已,那金紋陣盤中二階以下的陣圖,都牢牢記憶在他的腦海裏,當下,手掌翻轉間天地基本五行中的火係能量湧動,周圍大片空間熱浪襲來般,溫度陡升。


    “噗!”


    但聽一聲天地仿佛都要被引燃般的爆鳴之聲響起,易天五指翻飛間大量赤色符紋湧出,三息之內,手印眼花繚亂的不停變化間,接連八十一道符紋便眼匯聚成功一麵嫣紅的三角形玄印陣旗。


    這玄印陣旗上,還隱約有著一隻振翅欲飛的火鴉圖案,旗幟邊緣發散著縷縷暗紅中帶著暗黑的恐怖火毒之氣彌漫。


    “第二麵、第三麵、第四麵...第八麵、第九麵!”


    一麵麵玄印陣旗越發凝練迅速,不消片刻九旗皆成,易天口詫一聲‘疾!’,頓時,九道烈焰光點瞬息間就按不同方位隱入周圍空間,無影無蹤。


    “嗤!”


    但聽一聲令人牙酸心顫的火流倒卷聲起,陣成之後,易天揮手而動,那座烈炎攻擊陣迅速封鎖院內十丈方圓空間,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和軌跡,將院子中心的沐長老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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