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冷意,讓我不禁打了哆嗦,媽呀,咋這麽真切呢。


    難道...我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想,瞅了一眼,屋裏的窗戶不知何時敞開了...


    我掐了掐胳膊,還挺疼的,原來不是做夢!此時師傅的笑容越發燦爛,那是一種生氣的笑,“啊哈,師傅師傅,我跟你鬧著玩呢,你也知道,好久沒見,我一激動,說的全是反話,祝你越來越年輕貌美,像個小仙女一樣。”我連忙賠笑道,當初學本事的時候,簡直是個母夜叉,而且脾氣琢磨不透,沒少被她折騰。


    時隔兩年多,居然在嫂子家相見了,當初她說過,適當的時機自然會重逢,最初的我巴不得永遠不見,但後來,遭遇一些棘手的事兒,我實力不夠用,又迴想起師傅說的話,不由得心懷感恩。


    甚至這次得罪了趙家,我有點想低頭,讓二狗子聯係她,隻要她願意出手,並不是什麽難事兒,可我性格倔強,總是礙不下這個臉麵。


    沒想到,她會主動來找我,而且是深夜探訪。


    “哼,現在改口,晚了,為師看你不容易,特意前來,想給你指點迷津,你卻心生怨念,像你這樣的頑劣徒兒,死了也罷。”說完,她站起身來,一身白衫白裙,美的如夢似幻,我嚇了一跳,急忙抓著她的手腕,那細膩光滑的皮膚,猶如上好的綢緞。


    “放肆。”沒等我好好感受,她抬起了手,一股寒氣順著胳膊,湧入我的體內,仿佛置身於冰窖一般,血液的運轉都隨之緩慢,好強!


    以前我根本探查不到師傅的深淺,現在步入了明勁期,依舊是感覺高深莫測,甚至遠遠勝過了暗勁初期的趙文特!


    之所以她這麽生氣,是因為我動手動腳,師傅很早就定下規矩,不許有肢體間的接觸,否則是要懲罰我的。


    “為師想走,你還能留?”她白了我一眼,那種冷意,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不不不,師傅,我錯了,這不是一緊張,就容易犯錯嗎。”我連忙道歉,剛才她說指點迷津,應該是清楚我如今的處境。


    “哼,又是詛咒,又毛手毛腳,你真當為師是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啊?”她冷哼一聲,流露出絲絲不滿,噶,我一下驚呆了。


    “師傅,你不會在暗中偷窺吧...”我表示很尷尬,一想到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女,監視著我啪啪啪,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呸,為師沒那種愛好,你膽子是越來越大呀,還敢調戲我是不是?自己動手,三倍的懲罰!”她比劃一個手勢,我哭喪著臉,“師傅,別呀。”


    “你嫌少的話,那就五倍,再不動手,為師可要走了。”她可是說一不二的母夜叉,我壓根不敢懷疑。


    “好,該罰該罰。”我隨手打開了燈,她那絕美的臉蛋,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古典美,而且屬於百看不膩的極品美人。


    接著,我翹起了腿,找準了小腿上毛多的一塊,使勁一拽,扯斷好幾根腿毛,疼的我齜牙咧嘴,以前訓練的時候,我不能按時完成,每次就是拔腿毛,還不能討價還價,毛都快拔光了,簡直叫我欲哭無淚。


    “哼,這還差不多,等什麽時候你能打得過我,這懲罰就不存在了。”她淺淺一笑,掩飾不住的得意,本來她是冰山美人,偶爾笑一笑,又是另外一種美態,足以讓百花黯然失色。


    盡管我身邊美女如雲,可是跟師傅比起來,都有一點差距,她身上的仙女氣質,能滿足每一個男同胞的征服欲和探索心理,想要接近吧,又沒有那個膽量。


    一旦激怒了她,立馬就能變成母夜叉,我們認識好幾年,也沒有摸清她的脾性,畢竟接觸的時間不多,她經常是行蹤無影,飄忽不定。


    我和關若蘭的機緣,要從我十四歲那年說起,當時我上山抓野味,意外發現她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跡,那柔美蒼白的絕世容顏,透露著一股不甘和絕望,僅僅是驚鴻一瞥,我就驚呆了,村裏最好看的王寡婦,都直接被她秒成渣。


    我沒什麽猶豫,就跑過去,她陷入暈厥,剛想背她起來,卻有一隻老虎,逐漸地接近,老虎的嗅覺很靈敏,這種鮮血的味道,逃不過它們的捕捉。


    作為一個山裏孩子,我也見過老虎,但這樣單獨麵對,我不免慌了神,如果我開溜,這仙女一定要被吃掉,我真是不忍心,這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要是成了老虎的果腹之物,那也太可惜了,哪怕每天看看她,我都覺得很高興。


    所以我不再猶豫,撿起一堆石頭,不停砸那隻老虎,瞬間激起了它的怒火,朝我撲上來,我使出吃奶得勁狂奔,按照記憶,找到了大人設下的陷阱,老虎撲通一下,掉了進去,瘋狂地怒吼,當時我後背挨了一爪子,疼了好久,還發炎了,不過也算是有驚無險救下了她。


    我爹娘看到帶迴去一個仙女,都驚呆了,他們說活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但我們保守了這個秘密,畢竟人心隔肚皮,漂亮女人在村子裏,一直是香餑餑。


    沒多久,她漸漸地蘇醒,發現自己衣服被換了,差點要殺了我,我就一本正經解釋,說是我娘幫忙換,得知情況後,她有點不好意思,對我一陣感謝,並且傳授了我一些武藝。


    當初我不思進取,不求上進,總覺得本領夠用,她的嚴格要求,包括這些特殊的懲罰,引起我的不滿,為此吵了一架,從那以後,師傅就變得行蹤不定,跟我見麵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上次一別,就是兩年多前,我成熟了許多,關若蘭還是那樣貌美如花,我心裏不免一陣感慨。


    說起來,她也是良苦用心,隻不過我接觸的環境局限,總以為能上山打幾隻野豬,徒手抓抓魚就挺厲害,如果十五六歲,就盡可能衝擊明勁期,我也不會落得這般處境,畢竟越是年幼,潛力越是不可估量,當然,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她深夜前來,自然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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