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懷著滿心的疑惑轉到了木屋的後麵,迎頭便是一團如水霧一樣的靈氣。


    這靈氣跟她剛剛進這隨身仙府時的像霧,卻能看得見對麵的靈氣不一樣,它是真正的結成了霧狀的靈氣


    這樣的零氣於錦這麽多年也隻見過一個地方有,那就是


    霧靈泉


    於錦剛剛隻想到這裏,原來在靈獸袋裏唿唿大睡的黑貓天風已經“喵嗚”一聲跳了出來,直奔靈氣的最中央不動了。


    而靈氣的最中央,一張模糊的大臉突然出現,對著天風怒吼:“又是你這死貓還來占便宜沒夠嗎”吼雖吼,它卻拿已經愜意地甩起了尾巴的天風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錦之前是沒見過這張大臉,不然的話,她就會發現,這張大臉在時隔多年後,已經比天陽門眾發現它時清晰了許多。


    大臉這一聲吼,於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貨肯定就是傳說中霧靈泉的泉靈啊


    她現在記憶力又好,再一串連起來,頓時也想起了多年前那麽多懸而未絕的疑案:比如說,天陽門眾人集體失控的那一次,若說沒有它的傑作,於錦可是不會相信的。


    那大臉並不理於錦,隻一味撲打著那隻黑色的賴皮貓,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似的reads;棄女重生:相公別亂來。


    等到於錦離開後,它才極有人性化地長長唿了一口氣。


    小黑貓天風嘿嘿笑道:“你別躲啦,小錦以後肯定會經常來的,你再躲,她也不會忘記你是怎麽挑撥的他們門人內鬥,她的手段。嘿嘿”


    大臉被它挑破心思,不由得惱羞成怒:“我躲什麽躲一個小小人類,我還不放在眼裏”


    天風一點都不在乎大臉撐麵子的話,一語道破事實:“再小的人類,她現在也是星沉宗的人,你還是想想,怎麽跟她將功折罪吧。不然。等她哪天強大起來。記得今天你的仇,把你億萬年來好不容易孕育出來的這點靈性抹滅了,那你別到時候來哭就是。”


    大臉氣得要說點什麽。可心裏也知道,天風這是善意的提醒,它愁眉苦臉了半天:“可我最寶貴的就是那株霧靈花了,上次已經用了。還能給她什麽,讓她不計較呢”


    天風隨口嗤了一聲:“你活了這麽久。總要有些見識吧,你看看哪些她用得上的,跟她交個底唄。”


    天風隻是漫不經心地一說,大臉還真的想起來了一件事:“這樣的話。我還真的記得一件事”


    它興衝衝地道:“你不記得了在他們剛剛發現我沒多久,還有一個人也到過那處山洞”


    天風頓時沒了興致,它尋常隻記得吃和睡。那麽久的事情它迴憶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那麽一迴事。天風道:“那人的樣子你畫得出來嗎”


    天風後來跟於錦熟了之後也曾想跟她說這件事,但一來此事不定準,再者嘛,它當年隻覺得事不關己,一感覺麻煩要來就跑了,根本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樣。


    大臉扭曲了幾下,緩緩幻出一個人的樣子:“你看,是不是這個人”


    木屋後的那兩個家夥做什麽,於錦還不知道,她此刻有更多的事要跟星德商量。


    霧靈泉的霧靈沒了,那霧靈泉還會保持多久萬一霧靈泉在兩大頂級宗門共同守護下沒了,那三山五湖不是又要重新掀起腥風血雨


    星德的解釋卻很強大:“這個隨身仙府本來就是一個小世界,星火師兄收的火焰有隔絕外界的作用,隻要霧靈不自己想不開要出去被人發現,這裏很安全。”


    星德解釋完之後,見於錦不走,立刻就猜出來了:“還有事”


    於錦見星德看出來了,也不再猶豫,直言道:“這次徒兒迴來還在路上收了兩個人,想帶迴來給師父看看。”


    星德立刻就聽出來“收了個人”和“收了個徒弟”“收了個仆從”的不同,問道:“這兩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於錦把小寶和楊霜兒的情況說了。


    說小寶的時候,星德的反應還比較平靜,於錦心裏便升起了希望:“師父,這麽說,小寶沒有問題嗎”


    星德卻道:“我宗現在剛剛重建,功德沒有福運不夠,是承載不了那麽大的福氣的,這個人,不能拜入星沉宗。”


    於錦瞬間就沮喪起來了:雖然早知道師父會以這麽荒謬的理由拒絕,事到臨頭仍是不免有些不平。


    但聽星德頓了頓:“如果你真的可惜那個孩子的話,你就把他收到你的名下吧。”


    於錦瞪眼:我不也是星沉宗的嗎收到我的名下,跟收到星沉宗有什麽區別


    星德知道她的疑惑,抿了口茶,慢慢道:“我的意思,他可以放在宗外教導,但不必來宗內了,對外也不可稱他是我星沉宗弟子,我宗功法也不可傳他reads;聖手毒心之田園藥醫。”


    星德沒說出口的是,他當年在塔妖的地盤上冒險收於錦當徒弟,除了看中她提早激發外泄的氣機,還有一點就是,她身上原本幾乎淡到沒有的氣機竟一日比一日強。


    這令他想不通,因為隻要是人就一定會產生氣機,除非那個人死了,氣機才會隨之消失,這個徒弟是他生平都沒有見到過的奇特之人。


    其實源自上古時期的傳說沒有錯,隻要跟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待在一起,時間久後,災禍便會不期而至。因而雖然這些人到最後都會成大氣候,但跟他們結交,實在是損失遠比收獲大,久而久之,這些人便真正成了天煞孤星。


    於錦是星德自出生以來見過的跟天煞孤星相處這麽久還沒有出事的第一人,不止沒有出事,連三個丹田連通,星之力灌注三個丹田這種相當於功法散溢的大禍都能變成福氣,這說明。要麽他這徒弟也是天賦異稟之人,要麽,那些天煞孤星根本對她沒有影響。


    而那個叫小寶的小家夥,因其可能特殊的父族,也要想辦法把他留在身邊。星沉宗關乎一宗氣運,關乎宗內所有人的希望,他不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可能就毀了它。


    至於這個徒弟。她已經用十五年的時間證明了這件事對她沒有妨害。那也不需要再找別人,就是她了


    不過,這徒弟如此膽大包天。還敢私自做主把這樣的禍胎留在身邊,不好生罰一罰,隻怕下一次,她連天都能捅個窟窿出來。


    於錦還不知道星德打定了主意要收拾她。還在說楊霜兒的情況:“她元陰已失,不知師父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讓她再修煉。”


    星德對於錦看人的眼光還是有譜的。如果那女子像她說的,心誌堅韌,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金丹,倒不失是個好苗子。


    星沉宗開宗這麽久。還隻有他們三個,也是跟星德慎而又慎的選徒風格有關係。


    想當年,若不是幾大宗門從內部敗壞。在麵對那場大戰的時候也不至於會敗得如此之快


    “你把她帶過來,讓為師看看吧。”


    萬裏迢迢帶來的兩個人。星德隻看中了一個。


    不過於錦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有多大的落差,隻等著在仙府裏歇一晚上便踏上迴騰千城的路。


    從木屋裏出來,一眼就看見空圖那身花花綠綠的裝扮,青天白日的,他一個人坐在石椅上飲酒飲得好不開心。


    於錦再一看,那石椅下麵蒸騰著寥寥白煙,竟是一個小型的聚靈節點。


    空圖挑眉:“咦稀奇了,你沒被師父責罵。”


    於錦奇問道:“我為什麽要被師父責罵”


    空圖笑道:“你收了個煞星在身邊,還問我為什麽”


    於錦本待要問他怎麽知道,但想一想,自己現在也是跟他有了因果牽扯的人了,被他修煉時,或者在出什麽事的時候偷窺點什麽也是正常,隻沒好氣道:“我可沒收他,這是師父答應的。”


    空圖眉心一動,笑得高深莫測。


    於錦就不愛看他裝神棍,想了想,找到一個話題:“喂,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了,能不能把生活的重心挪到怎麽為咱們星沉宗找幾個能頂大梁的未來之星上瞧瞧,我都出去十五年了,你一個弟子都沒收到,這樣下去,咱們什麽時候能恢複上古時榮光啊”


    於錦說起正事,空圖倒不再像先前那麽閑淡了,他知道這個師妹之前好歹做過一派之主,也不瞞她,不怕在她麵前丟人,歎了口氣:“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宗的根本功法需要在元嬰後才能修煉,可現在即使是平雲宗,元嬰期至多才百來人,他們還得在元嬰期開了中丹田氣機,光隻是這兩條就難如登天哪reads;巨星崛起之修真狂後”


    於錦本來隻是隨口說他兩句,不樂意見他如此裝13,但空圖這一歎,倒真的歎到了她的心底:隱世門派什麽的聽起來雖然拉轟,但能稱得上“隱世門派”的,誰不是手裏真有兩把刷子的


    如現在的星沉宗,最多隻能稱個“隱世”,若真要說自己是個“門派”,那出門就要被笑掉大牙的。


    於錦經過平雲宗的那一行,她親身所曆,跟在原主記憶裏的不同,她已經明白自己出發時想要去人家宗裏去殺一個人的想法有多幼稚。如果那一次不是她撿了狗屎運,恐怕別說殺人了,隻要她一動手,就會被人轟殺成渣。


    但那一年整個白雲鎮被滅,隻要一閉眼,那件事就仿佛還在眼前。如果當年的那些罪魁禍首還活得滋滋潤潤的,於錦隻怕這件事遲早會變成她的心魔。


    雖然她現在直接與天地溝通,產生心魔的機會極少,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就此把這件事輕輕放下。


    而且,她心裏還有一個更大的,隱秘的願望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向空圖:“那麽師兄,你想不想盡快讓咱們的星沉宗壯大起來”


    空圖挑眉看她,等著她的下文:“如果,你的福氣樓要廣收門徒呢”


    於錦一邊說,一邊整理著心中剛剛冒出來的想法:“我們可以用福氣樓的名義先過濾掉一些人,把我們看中的人收入樓內,慢慢鍛煉,等他們到了一定的水準,再引入宗門。這個階段畢竟不短,在此期間,我們可以先放在福氣樓考察。”


    空圖一直把個人產業和宗門的事是割裂開的,於錦給他的提議就像打開了一個新天地一樣:他立刻意識到,如果這件事能做好的話,對他的產業和宗門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越想越覺得於錦這個粗略得建議提得很對路:要知道,他這十五年一直是把福氣樓的事委托旁人在管,除了把這個秘密的隨身仙府當作宗門據點外,他沒少出去找好苗子讓師父過目好收進門。


    可他運氣不好,而且天資出眾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找到了弄到最後,星德一個都沒有看中。空圖暗暗決定,這麽丟人的事,一定不能叫這個一向都看不對眼的師妹知道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師妹果然沒有看錯,她隨便出的一個點子都叫他茅塞頓開,他對於錦的態度立刻熱切翻倍:“師妹如此大才,師兄我極是欣慰,不如這樣”


    星德態度一變,於錦就立刻發覺了不妙:不是她不願意幫忙,而是她現在自己都一堆的官司呢。


    她急忙做了個阻止的動作,道:“先別說下去我有事要請師兄幫忙。”


    於錦掏出從段鶴手裏得到的那個玲瓏寶盒,問道:“這裏麵有一張用後即毀的紙條,但紙條的內容我有非知道不可的理由,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法子幫我把紙條打開”


    她不是不能找星德幫忙,隻是於錦心裏,星德太過強大,她沒辦法想象讓他做這樣的小事,而且之前跟星德說過這麽多的問題,她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現在拿出來,正好堵空圖的嘴,可謂一舉兩得。


    果然,空圖對於錦有事相求,現在隻怕她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別說隻是這個小小要求,就是再難一些,空圖也不會不答應,他拿過玲瓏寶盒,拍著胸脯向於錦保證道:“這事包在師兄身上,師妹就好好等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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