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說的這些，我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婚內出軌是事實，不負責任是事實，自從和胡斬他們解除之後，我就注定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可是，這一切完全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王瑛一再地向我隱瞞，我至於為了弄清楚真相，去趟那趟渾水嗎？我還差點死在翁菱那個女人的手上，誰又曾問過我一句“還好嗎”？
“王瑛，你真的要和我離婚？”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冷冷地問。
王瑛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我“哈哈”大笑，“是，我出軌，我不負責任，可這一切歸根結底是因為誰？要不是你的刻意隱瞞，我能出軌嗎，我能跟胡斬那些人再次接觸嗎？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你把我逼到現在這種絕境，卻告訴我要和我離婚，王瑛，你早幹嘛去了？”
“白沁是我逼你的嗎？胡瑟是我逼你的嗎？”王瑛不甘示弱，句句直擊我的命脈。
我如遭電擊，這些王瑛都知道的事情，以前她說不在意，現在，卻又拿出來攻擊我。嗬嗬，什麽不在意，都特麽是騙人的。
“好好好，你要離婚是吧，我不同意，你去起訴吧。”
我找不到辯駁的理由，隻能這樣說。
王瑛很平靜地說：“我今晚說這些，隻是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讓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等我們這次迴到新海以後，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孟叔嬸子，謝謝你們給我們做見證人。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孟家三口大眼瞪小眼，特別是孟中，迴來的路上還在一個勁地為王瑛說好話，誰又能想到，眨眼的功夫王瑛就說出這些話來。
“瑛子，離婚的事情，你還是好好再想想吧。”孟叔不死心，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明子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那些糊塗事。我相信明子是個好孩子，就算他曾經做錯過什麽，他也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而且，你們不是都有孩子了嗎，這要真離婚了，孩子就成單親家庭了，多可憐啊。
孟母也說：“是啊是啊，你們就是不為自己考慮，總得為孩子考慮吧。瑛子，你們的孩子今年五歲了吧，還沒上小學呢。這小孩子要是懂事了，竟問一些你迴答不上來的問題……”
“嫂子，我也不知道你和我哥咋了，你們頭一天來的時候不是還挺親密的嗎，怎麽過了一個晚上就這樣了？是不是明子哥欺負你了？你放心，我爸肯定會收拾他的。”
小森的話倒是給我提了醒，這一次，王瑛是死纏爛打著跟著我來的，而且這一路上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怎麽現在就突然提出要離婚了？
難道，是因為我發現了梁先生的秘密？
王瑛是害怕我繼續追問梁先生的事情，想拿離婚的事情堵住我的嘴吧？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我心意已決。”王瑛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我冷笑一聲，將她拉著坐下來，“離婚，可以啊，你想什麽時候離都行，但在離婚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和那個梁先生，是什麽關係？”
“什麽什麽關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王瑛在迴答問題的時候，將頭扭向一邊，眼神閃躲，神色慌張。
我往她跟前坐了一點，“我今天在鎮上打聽梁先生的時候，一個畫畫的老頭說，你兩年前就來過這裏，打聽過梁先生的事情。”
“我又不是這裏的人，我怎麽可能到這裏來，肯定是那個老頭把人認錯了。”王瑛越是這樣解釋，我就越是覺得她有問題。
我笑著說，“我把你的照片拿出來給他認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覺得這會錯嗎？王瑛。”我猛地一下拉著王瑛的胳膊，將她拉到我懷裏，四目相對，我看不到真誠。
欺騙，滿滿的都是欺騙。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個年頭的女人，每次依偎在我懷裏的時候，心裏是不是都想著怎麽欺騙我？
“我隻想問你一句，為什麽現在才提出離婚？”
王瑛的迴答讓我的心碎成了渣渣，“早一天和晚一天有區別嗎？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因為那個梁先生？你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什麽關係重要嗎？你不是已經認定了，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係嗎？你不是覺得我提出離婚都是因為他嗎？那就是他好了，我就是因為他要和你離婚，怎麽樣，你滿意了吧？”
“啪”的一下，我一巴掌甩在王瑛的臉上。
五年了，五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她。那一耳光很響亮，打的我手都麻了。
打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我不該動手的，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怎麽就能動手呢？
王瑛捂著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想，她此刻一定恨透了我吧。
孟母和小森都在關心王瑛，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像被人掏空了一樣。
“我已經買了迴新海的飛機票，明天早上的，我在新海等你。”王瑛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連忙將她拉住，可是，老婆那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你和姓梁的，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不死心，不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總是不死心。
王瑛迴頭看著我，白皙的臉上還有五根清晰的五指印，眼睛裏閃動著一種陌生的感覺，“你要我在這裏說嗎？”
我頓時明白她的意思，拉著她就迴到了樓上的房間。
“砰”的一聲，我把門關上了，背靠在門上，都不敢去看王瑛的臉。
冷靜了半晌，我的心才稍稍恢複了一點，我看著坐在床沿上的王瑛，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走過去，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很用力，感覺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一樣。
“告訴我，你和他沒有關係，對不對？”
王瑛輕輕地搖頭，我心裏那一點點的幻想，也破滅了。
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將她掐死，硬是強迫自己走到窗戶跟前，不去看她的臉。
我咬著牙問，“什麽關係？”
“你為什麽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就這樣不行嗎？”
“不行，不行，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我嘶吼道。
王瑛哭了，眼淚嘩啦嘩啦地掉下來。“好，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梁世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他也是個混蛋，是個混蛋！”
王瑛說著，身子軟綿綿地掉到地上，似乎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我驚愕地看著她，父親這兩個字，讓我呆愣了好長時間。
王瑛的父親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嗎，怎麽會……
我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安慰安慰她，隻是看著她蜷縮在一起的身子，顫抖的那麽厲害，我突然害怕起來，害怕聽到後麵的話。
可是，王瑛卻還在咬著牙說：“我和我姐還很小的時候，梁世人就開始對我們動手動腳，說我們的身子長的好看，張大了一定是美人胚子。那個時候還小，我們不知道他盯著我們看時眼神裏流露出來的貪婪是什麽意思，隻知道他是我們的父親，隻知道父親應該都是疼愛孩子的。”
“可是，在我姐12歲那年，梁世人強暴了她，就當著我的麵，把他那醜陋的東西塞進我姐的身體裏。我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又有什麽用？我們被關在小房子裏，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我們的喊聲。因為我那個時候還沒來月經，梁世人就沒對我下手，準備把我養大一些，再動手的。”
“我和姐把那些事情告訴了我媽，我媽帶著我們去報警，結果……嗬嗬……誰能想到，梁世人居然就在警局等著我們。”
婚內出軌是事實，不負責任是事實，自從和胡斬他們解除之後，我就注定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可是，這一切完全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王瑛一再地向我隱瞞，我至於為了弄清楚真相，去趟那趟渾水嗎？我還差點死在翁菱那個女人的手上，誰又曾問過我一句“還好嗎”？
“王瑛，你真的要和我離婚？”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冷冷地問。
王瑛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我“哈哈”大笑，“是，我出軌，我不負責任，可這一切歸根結底是因為誰？要不是你的刻意隱瞞，我能出軌嗎，我能跟胡斬那些人再次接觸嗎？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你把我逼到現在這種絕境，卻告訴我要和我離婚，王瑛，你早幹嘛去了？”
“白沁是我逼你的嗎？胡瑟是我逼你的嗎？”王瑛不甘示弱，句句直擊我的命脈。
我如遭電擊，這些王瑛都知道的事情，以前她說不在意，現在，卻又拿出來攻擊我。嗬嗬，什麽不在意，都特麽是騙人的。
“好好好，你要離婚是吧，我不同意，你去起訴吧。”
我找不到辯駁的理由，隻能這樣說。
王瑛很平靜地說：“我今晚說這些，隻是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讓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等我們這次迴到新海以後，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孟叔嬸子，謝謝你們給我們做見證人。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孟家三口大眼瞪小眼，特別是孟中，迴來的路上還在一個勁地為王瑛說好話，誰又能想到，眨眼的功夫王瑛就說出這些話來。
“瑛子，離婚的事情，你還是好好再想想吧。”孟叔不死心，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明子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那些糊塗事。我相信明子是個好孩子，就算他曾經做錯過什麽，他也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而且，你們不是都有孩子了嗎，這要真離婚了，孩子就成單親家庭了，多可憐啊。
孟母也說：“是啊是啊，你們就是不為自己考慮，總得為孩子考慮吧。瑛子，你們的孩子今年五歲了吧，還沒上小學呢。這小孩子要是懂事了，竟問一些你迴答不上來的問題……”
“嫂子，我也不知道你和我哥咋了，你們頭一天來的時候不是還挺親密的嗎，怎麽過了一個晚上就這樣了？是不是明子哥欺負你了？你放心，我爸肯定會收拾他的。”
小森的話倒是給我提了醒，這一次，王瑛是死纏爛打著跟著我來的，而且這一路上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怎麽現在就突然提出要離婚了？
難道，是因為我發現了梁先生的秘密？
王瑛是害怕我繼續追問梁先生的事情，想拿離婚的事情堵住我的嘴吧？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我心意已決。”王瑛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我冷笑一聲，將她拉著坐下來，“離婚，可以啊，你想什麽時候離都行，但在離婚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和那個梁先生，是什麽關係？”
“什麽什麽關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王瑛在迴答問題的時候，將頭扭向一邊，眼神閃躲，神色慌張。
我往她跟前坐了一點，“我今天在鎮上打聽梁先生的時候，一個畫畫的老頭說，你兩年前就來過這裏，打聽過梁先生的事情。”
“我又不是這裏的人，我怎麽可能到這裏來，肯定是那個老頭把人認錯了。”王瑛越是這樣解釋，我就越是覺得她有問題。
我笑著說，“我把你的照片拿出來給他認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覺得這會錯嗎？王瑛。”我猛地一下拉著王瑛的胳膊，將她拉到我懷裏，四目相對，我看不到真誠。
欺騙，滿滿的都是欺騙。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個年頭的女人，每次依偎在我懷裏的時候，心裏是不是都想著怎麽欺騙我？
“我隻想問你一句，為什麽現在才提出離婚？”
王瑛的迴答讓我的心碎成了渣渣，“早一天和晚一天有區別嗎？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因為那個梁先生？你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什麽關係重要嗎？你不是已經認定了，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係嗎？你不是覺得我提出離婚都是因為他嗎？那就是他好了，我就是因為他要和你離婚，怎麽樣，你滿意了吧？”
“啪”的一下，我一巴掌甩在王瑛的臉上。
五年了，五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她。那一耳光很響亮，打的我手都麻了。
打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我不該動手的，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怎麽就能動手呢？
王瑛捂著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想，她此刻一定恨透了我吧。
孟母和小森都在關心王瑛，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像被人掏空了一樣。
“我已經買了迴新海的飛機票，明天早上的，我在新海等你。”王瑛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連忙將她拉住，可是，老婆那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你和姓梁的，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不死心，不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總是不死心。
王瑛迴頭看著我，白皙的臉上還有五根清晰的五指印，眼睛裏閃動著一種陌生的感覺，“你要我在這裏說嗎？”
我頓時明白她的意思，拉著她就迴到了樓上的房間。
“砰”的一聲，我把門關上了，背靠在門上，都不敢去看王瑛的臉。
冷靜了半晌，我的心才稍稍恢複了一點，我看著坐在床沿上的王瑛，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走過去，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很用力，感覺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一樣。
“告訴我，你和他沒有關係，對不對？”
王瑛輕輕地搖頭，我心裏那一點點的幻想，也破滅了。
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將她掐死，硬是強迫自己走到窗戶跟前，不去看她的臉。
我咬著牙問，“什麽關係？”
“你為什麽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就這樣不行嗎？”
“不行，不行，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我嘶吼道。
王瑛哭了，眼淚嘩啦嘩啦地掉下來。“好，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梁世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他也是個混蛋，是個混蛋！”
王瑛說著，身子軟綿綿地掉到地上，似乎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我驚愕地看著她，父親這兩個字，讓我呆愣了好長時間。
王瑛的父親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嗎，怎麽會……
我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安慰安慰她，隻是看著她蜷縮在一起的身子，顫抖的那麽厲害，我突然害怕起來，害怕聽到後麵的話。
可是，王瑛卻還在咬著牙說：“我和我姐還很小的時候，梁世人就開始對我們動手動腳，說我們的身子長的好看，張大了一定是美人胚子。那個時候還小，我們不知道他盯著我們看時眼神裏流露出來的貪婪是什麽意思，隻知道他是我們的父親，隻知道父親應該都是疼愛孩子的。”
“可是，在我姐12歲那年，梁世人強暴了她，就當著我的麵，把他那醜陋的東西塞進我姐的身體裏。我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又有什麽用？我們被關在小房子裏，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我們的喊聲。因為我那個時候還沒來月經，梁世人就沒對我下手，準備把我養大一些，再動手的。”
“我和姐把那些事情告訴了我媽，我媽帶著我們去報警，結果……嗬嗬……誰能想到，梁世人居然就在警局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