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老婆,我以前和你一樣執著,執著地想要把一切都弄個清清楚楚,但真的當我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很後悔,為什麽要知道這些?有時候,能稀裏糊塗地活著,真的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我想,沒有人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


    王瑛說,“可是,在你不知道這些真相之前,你是否有過那麽一瞬間想要放棄的念頭,隻想過平凡安靜的生活?”


    這話真是把我問住了,我承認,我沒有。我一直在追尋真相的路上,執迷不悟,甚至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在我看來,被隱瞞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平靜的生活還能令人向往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執迷不悟地追求真相,追求事實,可真的揭開了真相,卻又後悔。


    我是這樣,而現在,看王瑛的樣子,似乎也是這樣。


    但是,我還是想再勸勸她:“你要考慮清楚,如果咱倆都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那咱們的兒子、家人,怎麽辦?”


    我試圖用溫情牌去打動她,女人家,到底是顧家的時候多一點。


    王瑛沉默著,我就知道我這一招起到點作用了。


    “行了,趕緊打消你的念頭吧,我都想著,一旦有機會脫身了,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帶著你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我不想再有任何我的親人涉足到這種地方來,你明白嗎?”


    王瑛沒說話,我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很想多感受一會她的體溫。但我害怕辦公室的門會突然間再被人撞開,這裏的人簡直太恐怖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我叫王瑛趕緊離開這裏,以後也不要到這裏來了。


    為了防止有些人去跟翁菱告狀,我還跟王瑛演了一場戲,假裝我們大吵一架,王瑛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而我,還假裝很生氣的樣子,站在門口罵罵咧咧。


    我站在走廊上,一直看著王瑛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收了迴來。


    當我準備轉身的時候,就看到站在遠處的翁菱,用那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天呐,我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是在我和王瑛進門之後,還是在我和王瑛假裝爭吵的時候……


    她會不會看穿我們的伎倆,會不會為難王瑛,為難我?


    我心虛的不得了,手心裏滿是冷汗。


    翁菱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逼近我身邊,原本狐媚的臉上突然變得陰狠起來。她的這副樣子更加讓我害怕,要是她打我罵我,我反倒能猜透她的心思,可現在,我感覺這女人就跟個黑匣子似的,讓我琢磨不透。


    突然,那個可怕的念頭在一次在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直覺告訴我,今天的事情,翁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必須主動出擊。


    我請翁菱喝酒,翁菱也沒推辭,我們倆就在辦公室裏,你一杯我一杯的。


    翁菱的酒量很好,想把她灌醉,沒那麽容易。


    而且,把她灌醉的同時,我還得保證清醒的頭腦,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翁菱一邊喝酒一邊說:“林涵,你以為你的那點小把戲能瞞得過我的眼睛?你跟你老婆在唱雙簧,不就是唱給我看的嗎?你是害怕我為難你老婆是不是?”


    我心虛的很,嘴上說著“哪裏哪裏”,心裏卻在想著,看樣子我得加快行動了。


    我把櫃子裏珍藏的一瓶烈酒拿了出來,和之前的酒兌在一起,濃度提升了不少。我給翁菱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我把酒杯遞給翁菱,“先幹一個。”


    翁菱自認為酒量很好,喝酒的時候,總喜歡豪飲。她喝了一口,眉頭緊皺,說怎麽那麽烈,不過,她就喜歡這種烈的,然後,她把那杯酒喝光了,而我隻用舌頭舔了一下。


    我又給翁菱倒了幾杯,翁菱醉的不省人事,我搖了搖她的肩膀,見沒反應,也爬在桌子上。


    我知道一會王經理要來檢查,我故意把辦公室的燈亮著,門也沒反鎖,開了一道縫隙,王經曆路過我們門口的時候,就會發現喝醉了的我和翁菱。


    他會安排人把我們送到海天酒店去,這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的時間吧,果然,我聽到了推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隻寬厚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搖晃了兩下,“林老板,翁小姐……哎,怎麽喝成這樣子了。喂,小李嗎,你叫幾個人上來,把林老板和翁小姐扶下去,再送他們迴去。”


    迴到海天酒店,翁豔和胡斐都沒在,很好,我的計劃可以很順利的進行了。


    小李他們把我們送迴房間之後,酒店服務員就來給我們收拾房間什麽的,這個時候,翁菱半醉半醒地爬起來,她不喜歡那些服務員。


    在王經理進入我的辦公室之前,我已經給翁菱吃過一些解酒的藥,經過這長達快一個小時的時間,翁菱的酒肯定已經醒了不少。


    我要的目的,就是讓她出於半醉半醒的狀態,把那些服務員趕出去,然後我才好方便進行下一步。


    那些服務員離開之後,我假裝剛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衝進衛生間裏嘔吐。


    這是為了給明天早上留下證據,然後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翁菱,還在沉睡。


    我把翁菱抱到陽台上,把她放在陽台的邊沿,這是個技術活。


    書上說,必須讓人體處於很微妙的平衡中,我擺弄了很久,始終弄不好。


    偏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嚇的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沒做聲,隻要不出聲,就意味著我們還醉著。門外的人敲了一陣就不敲了,隱約間我聽見服務員的聲音,說我們既然都睡了,那就不打擾我們了。


    我鬆了一口氣,繼續擺弄翁菱,要把她的四肢都擺在邊沿上麵,還要保證她不掉下去,真難。


    但我不會放棄的,終於,廢了不少的功夫,我終於把翁菱擺好了。這是個很微妙的姿勢,隻要翁菱醒來,哪怕是稍微動一下,都會從上麵掉下去,這裏可是十三層,摔下去的話,還不得成肉泥了。而且我還有理由解釋,就說她喝多了,爬在陽台上吹風的時候,不小心自己掉下去了。


    你肯定要問我為什麽不直接把她推下去是吧?直接推下去,她死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可不行,我就是要她驚恐地死去,像這種冷血動物,讓她不知不覺地死去太便宜她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就迴到臥室,躺在寬大鬆軟的床上,想象著以後沒有翁菱約束的日子,該是多麽的自由自在啊。


    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作品中時,門外再一次響起了敲門聲,而這一次,我居然還聽見了翁豔的聲音。


    “讓你開門你就開門,哪那麽多廢話。”翁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也喝多了。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翁豔要是進來的話,豈不是就發現我的計劃了嗎?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想把擺放在陽台上的翁菱抱迴來,可偏在這時,我們的房門被服務員打開了。


    翁豔踉踉蹌蹌著走進來,我隻能假裝半醉半醒的樣子。


    翁豔叫服務員出去,房門再一次被關上。


    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而陽台那邊是有簾子的,我把翁菱放上去之後,就把簾子拉上了,所以翁豔暫時還沒發現翁菱。


    翁豔一進來,就把高跟鞋脫了,往床上一趟,問翁菱去哪了?


    我索性一醉到底,也不迴她的話。


    翁豔像是水蛇一樣爬到我身上,開始解我的紐扣,“本來還想三個人玩呢,那死妮子也不知道死哪裏去了。她不在,那我們兩個先開始唄。”


    一邊說著,烈焰般的紅唇跟著就落了下來。


    我假裝呢喃著把她別開,一想到這女人一把年紀了還整天裝嫩,最關鍵的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供過,有沒有那種病也不知道,我就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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