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在我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我也終於知道了,胡斬所經營的這個組織,遠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我這麽莽莽撞撞地加入進來,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必須製定一份詳細的計劃,一點一點窺探到他們內部去。


    周末,我把王瑛和兒子送到我父母那邊,然後把王慧支開,一個人在家悶頭苦想。


    我想了很多種辦法,但都有漏洞,想到最後,我都快瘋掉了,家裏被我扔的到處都是紙團。


    我的腦子太混亂了,以至於我根本沉不下心來仔細去思考。


    不行,我不能亂,時間有限,我必須盡快做出一副詳細的計劃。


    我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查閱資料,一邊開始重新製定計劃。


    首先,我對胡斬所從事的東西還不是完全了解,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所經營的東西都了解到,包括明麵上的、暗麵的,還有那些不想被我知道的。我現在所接觸到的人物,除了魯猛,就是胡斐。胡斐是個冷麵無情的家夥,而且話很少,實在不好溝通。而魯猛呢,因為胡斬要讓我繼承他的位子,所以他對我懷恨在心。


    魯猛,對,就從魯猛下手,魯猛恨我的同時,也露出了他的破綻,他想得到二把手的位置。


    這是他的軟肋,我可以從這點下手。


    其次,我要搞明白胡斬給我重任的目的是什麽?隻有搞清楚了這一點,我才能做下一步的計劃。


    我放下筆,凝視著電腦屏幕,看著那一樁樁搜索來的可怕案件,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胡斬,你這個惡魔,遲早有一天,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下午,王瑛、父母紛紛過來我這邊,可能是我這兩天的行為太異常了,讓王瑛擔心了,但是,她沒有把不該說的事情告訴父母,隻是把他們都叫過來,熱鬧熱鬧。


    她的心思我理解,真是苦了她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不敢讓她知道,而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什麽。


    這不由得讓我愧疚不已,想當初王瑛對我有一點小小的隱瞞,我都要把事情擴大到她是否出軌了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上。


    我真是該死。


    我盡量不把負麵情緒在家人麵前表露出來,陪著他們一起吃飯,一起講些過去的事情。


    周末,就這樣過去了。


    周一,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噩夢。


    胡斐把那兩萬塊錢再一次遞給我,我要是再不收下的話,不就說明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難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於是,我硬著頭皮把那兩萬塊錢收下了,可是,那錢拿在手裏沉甸甸的,讓我感覺壓抑無比。


    我重新辦了個卡,把那筆錢存了進去,我不打算動用這些錢。等我知道那個女孩的家人之後,我會把這筆錢給他們,畢竟,這是他們的女兒拿命換來的。


    我的生活仍舊像從前一樣,奔波在各種不為人知的地方,做著肮髒的買賣。


    魯猛這兩天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一直沒見到他,我給他打過電話發過短信,無一不是石沉大海,看來,我的計劃隻能暫時擱淺了。


    第三天,胡斐終於說要帶我去做另一單生意,我坐在車上,心裏惴惴不安的。我問他,那個金主後來怎麽答複我們的?


    我也不奢望他能迴答我什麽,意外的是,胡斐這一次居然主動跟我說話了。那告訴我,那個金主賠了我們50%的違約金,那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錢,又是錢,嗬嗬,我還真沒猜錯。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很奇怪,這一次居然沒有蒙我的頭。還是上次那個廢舊的廠房,這一路過來我才發現,這個廠房已經出了新海,接近濱江了。


    在廠房裏,我見到了另外兩個女孩子,她們都安然無恙。她們還不知道那個穿護士服的女孩子已經出事了,問我她什麽時候迴來?


    那個穿空姐製服的女孩曾經還羨慕過那個穿護士服的女孩子,覺得她傍上了一個有錢的金主,而現在,我想如果那個女孩子沒死的話,她一定很羨慕這兩個女孩子吧。


    我搖搖頭,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她們也就不再追問什麽了。


    這一次的送人還有她們倆,我問她們怎麽不多休息兩天,之前的那些傭金,夠她們花一段時間了吧?


    穿空姐製服的女孩這一次換成了芭比娃娃的衣服,她說,“哪能休息啊,這萬一要是錯過了好的金主,我們不要後悔死了?”


    我不解地問她,“你們覺得,有了金主依靠,就真的能衣食無憂嗎?”


    “那可不。”那女孩說著,笑嘻嘻地摸著指甲油,我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這一次有五個女孩,她們的服裝統一,都是芭比娃娃的衣服,而且,都是送給同一個金主的。


    那金主的胃口還真是大啊,一次性要這麽多,那得多少傭金?


    這段時間的了解,我知道了一些大概,比如,那些能從這裏購買玩偶的金主,不是權就是貴,而且,大部分都是明人。


    隻不過,他們不會讓我們知道他們的信息。他們白天做著光鮮亮麗,甚至還有的人做慈善而出了名,可是到了晚上,他們的醜惡嘴臉就暴露出來了。


    這些女孩子有時候和金主在一起好幾天,連他們的樣子都不知道。在金主的眼裏,她們隻是玩偶,有需要的時候玩弄一下,沒需要的時候,就將她們關起來。


    就算她們知道了金主的信息,也不敢泄露出去,這是這裏的規矩,一旦你把金主的信息給泄露了,那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次我們開的是一輛麵包車,可以坐不少人,而且也不容易引起注意。實際上,他們每次出行的車輛都不一樣,而且拍照也是各不相同。


    這一次的交易地點是在新海通往濱江的那條老舊公路上,自從高速公路修成以後,老公路就被人們遺忘了,很少有人在走那裏。


    再加上這個季節雨水比較多,老公路那一帶又荒草叢生,道路坎坷,走那邊的車輛就更少了。


    把交易地點選在那裏,可以說是很安全。


    我把車子開到目的地之後,天空突然飄下淅淅瀝瀝的小雨,車裏的女孩們都說,這雨下的很討厭。


    我問她們為什麽討厭下雨,那個和我很熟的空姐女孩(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就暫且這樣稱唿她吧)對我說,“每次下雨,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還說,每次交易的時候遇到下雨天,她的姐妹們就有人迴不來了。她們也想往好的方麵想,可能是姐妹們被金主看中留下來了,但她們總覺得,不可能那麽簡單。


    她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胡斐製止住了,讓她們安靜一會。


    空姐女孩這麽一說,我也感覺很不安心,而這時,一輛白色的車子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


    空姐女孩下車的時候對我說,她的左眼皮跳的厲害,這俗話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這在她們老家是很準的,她還說,她有種感覺,自己這次也要跟那些女孩子一樣,一去不返了。


    雖然她這話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的,可我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她們還不知道,她們的金主,有時候就是變態的殺人狂。


    但願這一次的,沒有那麽恐怖吧,我在心裏這樣想著。


    五個女孩依次下了車,然後又依次上了那輛白色的小車。突然,車裏爆發出一聲尖叫,“啊!”


    我本能地就要下車去查看,卻被胡斐拉住了。


    胡斐搖頭,示意我別多管閑事,可我做不到。


    我別開他的手,瘋了一般地衝下去,可是,我還沒跑到那白色的小車跟前,小車就唿啦一下子開走了。


    車裏的驚叫聲此起彼伏,我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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