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身心疲憊的,真的沒有心思去管白沁的事情,便說:“交給警察去處理吧。”


    我相信胡斬有那個能力,即使把白沁的屍體交給警方去處理,也不會牽扯到我太多。


    胡斬點點頭,便準備出去。


    我連忙叫住他:“胡先生,我老婆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你放心,你救了我女兒一命,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全力去辦的。”


    在商人的眼裏,一切都可以化作商品來交易,我是這樣,胡斬也是這樣。


    如果說他以前幫我,是想通過我緩和和胡瑟之間的關係,那麽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迴報我對胡瑟的救命之恩。


    我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隻要他能幫我找到王瑛就行。


    可惜的是,白沁死了,王瑛的下落,再一次成了一團迷霧。


    我無法安心地呆在胡瑟家裏養傷,我要出去尋找王瑛,我要去找那個和白沁狼狽為奸的男的,我要去調查白沁的活動軌跡……


    我就不信,我一點線索也查不出來。


    在我拖著傷從樓上往下走的時候,遇到了胡瑟,她攔著我,“你傷還沒好呢,去哪裏啊?”


    我一邊推開她一邊往樓下走,“我要去找我老婆,你讓開。”


    “我說大叔,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麽去找你老婆啊?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爸可是派出了一百多號人,才在那座爛尾樓附近發現了你的車子。而且,要不是那女的墜樓弄出動靜,我們還想不到你被帶到樓上去了。你說你現在出去,要是被白沁的那個姘頭給抓到了……”


    我一把抓住胡瑟的手腕,“你說什麽?那個男的跑了?”


    “是啊,我帶人趕去的時候,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胡瑟看著我說。


    那個家夥對白沁死心塌地的,白沁現在死了,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去找白沁的。


    那個家夥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抓著胡瑟的手腕,“白沁的屍體呢?”


    “我爸已經通知了警方那邊,估計在去往警局的路上吧。怎麽了,啊?”


    我喃喃著我說,“我要抓住那個家夥,我一定要抓住那個家夥。他肯定知道王瑛的下落……”


    白沁的屍體上了警車,那個家夥就是想靠近,也靠近不了了。我特別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白沁的死而心生怨恨,把這種怨恨發泄在王瑛身上。


    不行,我一刻也不能耽擱了,必須盡快找到那個家夥。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胡瑟,讓她跟她爸聯係,務必要盡快幫我把那個家夥找出來。


    胡瑟“哦”了一聲,連忙就去打電話,然後,我們兩個開著車子,準備去警局。


    一般警察對於這種無親屬認證的屍體,並且確定了其死因的情況下,是會送到火葬場火化的。


    說不定,那個家夥會去火葬場,所以,我讓胡瑟直接往火葬場開。


    新海的火葬場隻有一家,在位於南郊的天城路,比較偏僻。


    胡斬不放心我們兩個去,還給我們派了幾隊人馬,尾隨我們,以防萬一。


    在經過長達接近兩個小時的顛簸,車子終於抵達火葬場了,我打聽了一下,白沁的屍體還沒有進行火化。


    近期死亡率比較高,送來火化的屍體都要排隊,所以,白沁的屍體還在太平間放著。


    我問負責人在我們之前有沒有人打聽過白沁的事情?負責人想了想,說有一個人,穿的邋裏邋遢的……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判斷出那人肯定就是白沁的姘頭。我什麽也顧不得想,拔腿就往太平間的方向跑,幾名保安隨後跟著。


    太平間裏不時的就有屍體送進來,或者有即將火化的屍體運出去,進出的都是火葬場的負責人。


    他們穿著藍色的袍子,帶著口罩,如果那個家夥偽裝成負責人的話,是很容易混進去的。


    我一個一個負責人看過來,即使他帶著口罩,我也能一眼分辨出來的,因為那雙眼睛太特殊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麽陰森恐怖的活人的眼睛。


    一連找了幾個,都不是,而這時,我發現有一命工作人員爬在其中一具屍體前,垂著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是在哭。


    “就是他。”我大喊一聲,幾名保鏢飛一般衝了過去,三兩下就將那個家夥給擒住了。


    那家夥也不反抗,就那麽一直看著白沁的屍體。


    白布被掀開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沁的屍體,腦袋都爛了,腦漿什麽的都露了出來……


    隻一眼,我就不敢再看了,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小胡,別進來。”我趕緊對還沒進來的胡瑟說道。


    然後,我將頭扭向一邊,將白布給她蓋上。


    我一把揪住那家夥的衣領,“我老婆呢,你們到底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好白啊,好大啊……嘻嘻……”那家夥喃喃自語,嘴角流著哈喇子。


    我嘶吼起來,“我問你話呢,我老婆呢?你們到底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我把她日死了。”那家夥看著我,雙眼空洞無神,那一瞬間,我竟然有種要被凍住的感覺,渾身都在發抖。


    正在我驚愕之際,那家夥突然抽搐起來,吐口白沫,不一會,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那幾個保鏢沒反應過來是咋迴事,紛紛鬆開了手。


    而那家夥徹底不動了,我試著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死了,沒氣了。


    我害怕的不行,腿肚子直打顫。突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白沁跳樓前還用手機給我拍照,讓我說出我喜歡她之類的話,之後,她盯著屏幕看了一會,手指在屏幕上飛舞,好像是把照片發出去了。


    由於她的手機損壞嚴重,已經查不出什麽了。但我懷疑,白沁最後給我錄的那段視頻,會不會就是發給這個家夥的?


    還有,既然白沁一直和這個家夥在一起,那會不會,這個家夥的手機上,也有關於王瑛失蹤的蛛絲馬跡。


    這樣想著,我連害怕也顧不得了,在那家夥的身上摸索起來。


    我在他的上衣口袋裏找到了他的手機,可惜,需要輸入密碼。


    該死,這密碼我哪知道啊。


    不,我知道,這家夥那麽在乎白沁,會不會用白沁的生日做密碼鎖呢?試試吧,白沁的生日我是知道的,她在公司兩年,我經常給員工辦生日party,她是92年8月15的,正好是中秋節那天。


    我在手機上輸入920815,解鎖了,還真的是白沁的生日。


    我連忙打開相冊,隻見最後一段視頻,正是白沁錄給我的那段視頻。想必,白沁臨死前給這家夥發這麽一段視頻,就是想讓他對自己死了那份心。


    我將視頻關了,將相冊往下翻找,相冊裏有很多白沁被sm時的照片,也有他們兩個人愛愛時的照片。


    但是,沒有一張是和王瑛有關的。


    我把微信打開,找到了他和白沁的聊天記錄,看完那些記錄我才知道,他們兩個並沒有綁架王瑛。白沁給我看的那則很短的關於王瑛的視頻,其實是從我和王瑛那啥的視頻裏截圖出來的。


    這個家夥原來還是個黑客高手,當初我家電腦黑屏,就是慘遭了他的毒手。


    所以,我和王瑛的視頻,他全都知道。而他大概是為了讓白沁死心,所以讓白沁也看了那些視頻。


    白沁明知道她和我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她選擇用痛苦麻醉自己,但是卻發現,哪怕自己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心裏麵想的還是我。


    白沁在我家樓上住了有兩個多禮拜了,她知道我和王瑛的每一件事情,而這個男的目睹著白沁沉浸在痛苦中,他想幫助白沁解脫。


    於是,他設計了我和胡瑟睡在一起的那一幕,卻沒料到,那件事刺激了白沁,讓她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從對話中,我能感覺到,白沁並不僅僅隻是在利用這個男的,她對他也是有些感情的。隻是,這種感情和她對我的那種變態心理比起來,太弱小了。


    我猜想,她最後發給這個男的關於我的那則視頻,肯定是想讓這個男的死心,然後重新生活下去,可她沒料到,這個男的對她的感情,就像她對我的感情一樣,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他選擇了死亡,選擇了繼續陪伴白沁。


    我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一聲歎息。


    最後再說一句,中秋節快樂,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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