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薛文瀚也不浪費時間了,又做了幾個簪子,晚上吃完飯,跟蘇日安他們說了一聲,抱著蘇豆子散步著去了一趟蘇柱子家。  蘇柱子家爹是給薛文瀚砍樹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到蘇柱子家,薛文瀚說明了來意,後告訴蘇柱子他爹,“我知道這兩天家裏農活忙,這件事情也不強求,你要是家裏的農活沒做完就先忙農活,我再問問他們幾個。”  當初蘇世平跟他們說的時候是隨叫隨到,現在薛文瀚這麽說,蘇柱子他爹很是感激,後給薛文瀚推薦了一個人:“這些天正是農忙的時候,他們幾個大概也沒什麽時間,倒是我知道村子裏有一個人他一定會有時間。”  “誰?”薛文瀚問。  “秀麗家爹。”蘇柱子家爹說。  蘇秀麗家沒地,全靠他爹到鎮上打零工賺錢養活一家子。  “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下……”蘇柱子他爹說:“現在是農忙的時間,工價可能會比平時高些。”  “嗯,謝謝。”薛文瀚說著揉了揉蘇豆子的腦袋。  蘇豆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彎著眼睛笑了下,喊了聲“爹爹”後抱住了薛文瀚的大腿。  薛文瀚“嗯”了一聲,跟蘇柱子家爹道了別,帶著蘇豆子去了蘇秀麗家。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被蘇豆子帶著去了蘇秀麗家。  薛文瀚對村子裏不熟悉,蘇豆子天天在外麵野,對村子裏誰家在那兒知道的一清二楚。  幸好帶他出來了,要不然還得迴去。  薛文瀚想著,將蘇豆子往上顛了一下,蘇豆子咯咯咯一笑,抱住了薛文瀚的腦袋,後提要求:“爹爹,我要騎大馬。”  “現在?”薛文瀚問。  “嗯嗯。”蘇豆子連忙點頭,生怕薛文瀚不給他騎。  薛文瀚沒那麽繁文縟節,“好”了一聲,往上一顛就把蘇豆子抱著騎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坐在薛文瀚的脖子上,蘇豆子的視線都開闊了,心情也特別好,一直巴拉巴拉和薛文瀚說話。  如果蘇豆子沒有犯錯,薛文瀚對他的時候脾氣一般都特好,不管他怎麽囉嗦都不嫌他囉嗦,會一一的迴應他,有時候蘇豆子問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薛文瀚也不嫌煩,會耐心的講解給他聽,有時候有些問題薛文瀚覺得蘇豆子可以自己思考的時候,還會引導著他讓他自己思考。  除了麵對吃的的時候,蘇豆子其實特喜歡和薛文瀚待在一起的。  因為薛文瀚對他特別有耐心,也願意陪著他玩,不像阿姆,他要做這個說不成體統,他要做那個說像什麽樣子,誰家哥兒像你一樣……  蘇豆子騎大馬騎的歡,一點沒過癮呢就發現到了蘇秀麗家門口,蘇豆子連忙喊住了他爹爹:“爹爹,蘇秀麗家到了,就這家。”說著小手向前一指。  “這家?”薛文瀚又問了一遍。  “嗯嗯嗯。”蘇豆子騎在薛文瀚的脖子上:“爹爹,你快把我放下來。”  “怎麽?不騎了?”薛文瀚笑著問他。  “騎。”蘇豆子斬釘截鐵的說,“我迴去的時候騎。”  “好。”薛文瀚說了一聲,將他放下來放到了地上,蘇豆子迅速的抓住了薛文瀚的手,拉著薛文瀚去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薛文瀚說明了來意,蘇秀麗家爹果然有時間,不過工價也相對蘇柱子家爹他們的高些,三十文。  薛文瀚同意了,讓他第二天上山砍樹,說完,薛文瀚同意了:“你還認識其他人嗎?要是認識的話就多叫幾個,工錢和你一樣。”  蘇秀麗家爹頓了一下,後搖頭說:“沒人。”  薛文瀚也沒多想,說了句:“那行,那你明天就上山砍樹,砍得樹背到村口新建的那院房子裏。”  說著,薛文瀚想起了點東西,又叮囑了他一句:“樹砍大樹,小的不要砍,留著。”  “好。”  “工錢下月十五號和其他人一塊結。”  “好。”  告別了蘇秀麗家爹,薛文瀚帶著蘇豆子迴了家,家裏麵蘇日安剛把團子和豆糕哄著睡下。  自個拿了薛文瀚的一本書發呆。  薛文瀚和蘇豆子迴家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那副模樣,薛文瀚頓了下,問他:“怎麽突然把書拿出來了?”  想學嗎?  薛文瀚還沒問出口呢,蘇日安就接過他的話說道:“夫君,你每天有空了也教我認字吧?”  薛文瀚還沒問出口呢,蘇日安就接過他的話說道:“夫君,你每天有空了也教我認字吧?”  “好。”薛文瀚說了一句,後刨了一把蘇豆子的腦袋:“豆子也一起。”  “啊……”蘇豆子大驚,但在對上薛文瀚的眼睛後瞬間就焉了:“好吧,我學。”  語氣不情不願的,薛文瀚和蘇日安卻沒有管他,隻吩咐他:“去洗漱,洗漱了睡覺。”  “哦。”蘇豆子說了一聲,轉身去問福嬸要水去了。  他昨晚沒洗澡,今晚要洗,要不然會被罵。  其實他並不想洗澡,他覺得自己香香的,沒髒,但他爹爹和阿姆不那麽認為,認為他一天在泥裏打滾,很髒。  以前都要求一天一洗,現在天冷了下來,才放寬鬆了條件,兩天一洗。  蘇秀麗家爹砍了樹,薛文瀚將樹砍成了一截一截的浸泡在了空間水裏,撈出來後做成了一個又一個簡答又實用的小凳子。  本來薛文瀚是想釘牆的,但又覺得把木板釘在牆上不方便,冬天的時候暖和了,但夏天呢……  想來想去,薛文瀚想到了板凳。  覺得板凳方便,夏天的時候搬出去換上涼快的板凳,冬天換上熱的。  但還沒等薛文瀚把需要的板凳都做好呢,十月中旬的時候,皇帝來信了,這次不像上次走的是私信,這次薛浩宇直接下了聖旨。  宣旨的公公是曾經伺候先皇的人,按理下一任皇帝登基,曾經伺候過先皇的人不是被送出宮就是給先皇陪葬。  沒想到薛浩宇還讓他們留在宮裏。  薛文瀚認識公公,公公自然也認識薛文瀚。  大概是薛浩宇對薛文瀚的態度不錯,公公對薛文瀚的態度特別好,特別客氣。  就好像薛文瀚從來沒有被流放過,現在依舊是個皇子,還沒宣旨呢就先給薛文瀚行了一個大大的禮,一聲“三皇子”驚得跟著薛文瀚一起出來聽旨的蘇日輝他們以及門口一種看熱鬧的鄰居們掉了下巴。  薛文瀚微微皺了皺眉,公公卻不理會。  宣了旨,意思很簡單,就是要薛文瀚跟他一起迴宮,但聖旨上並沒有說恢複薛文瀚的身份。  薛文瀚喊了一聲“草民接旨”接過了公公手中的聖旨。  薛文瀚站起來,將旁邊的蘇豆子也拉了起來。公公看見了,連忙掐著蘭花指,殷切的問道:“這就是小皇子吧?”說完又連忙問了蘇豆子一聲“小皇子殿下好。”  公公宣旨的陣仗很大。  蘇豆子雖然野,但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一時有些害羞,腦袋隻往薛文瀚的懷裏戳。  薛文瀚笑著刨了刨他的頭發,對公公說:“公公還是別叫他小皇子了,他叫薛引墨,公公直接叫他名字吧。”  他就一草民,蘇豆子自然也是草民。  公公這般叫,被有心人聽了,不好。  “哎呦,咱家是老糊塗了。”公公翹著蘭花指,誇張的拍了一巴掌,後道:“引墨,引墨,好名字。三……公子起的名字真好。”  公公在那邊誇著,村子裏一些剛從薛文瀚是三皇子的“恐怖事件”中清醒過來的人,又都紛紛張大了嘴。  原來蘇豆子還有這麽一個名字啊。  怪好聽的。  “公公屋裏坐會兒?”薛文瀚打上了他錢,隨口說,其實他並不太想讓他進去,但公公這種人……像如今他是平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寧可得罪朝臣也不要輕易得罪公公,特別是皇帝身邊的公公,鬼知道那天就給你穿一雙小鞋。  到時候怕是有口都說不出了。  說完,薛文瀚又扭頭對村子裏看熱鬧的其他人說:“都迴去吧,地裏的活都幹完了嗎?不幹活嗎?”  “你們都迴去吧,別看了。”公公雖不在意別人看不看,但聽到薛文瀚的話,還是說了一聲,後那些跟著公公來的護衛們,自動就出手驅趕村民們了。  薛文瀚一皺眉,喊住了他們:“你們住手。”說完,又對村民說:“都迴去吧,幹活去,別看了,我還是我,也沒多個三頭六臂,迴去吧。”  說完,扭頭看了蘇日輝他們幾個一眼:“你們幾個也幹活去,別站著了。”  “哦。”蘇日輝被這麽大的事情砸的暈暈乎乎的,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幾個人裏竟然是周樹最先反應過來,後連忙說了聲“是”拉著徐橋蘇日輝他們幾個離開。  蘇日安因為薛文瀚之前告訴他了,真的見了雖然還是有些驚訝,但相對於其他的人好多了。  薛文瀚笑了下,抱著蘇豆子輕輕捏了下他的手:“迴去。”  薛文瀚的這一動作公公也看到了,同時也看到了蘇日安的長相,公公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什麽時候三皇子的審美變得這麽……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三皇子以前的未婚夫是丞相家京城第一美的兒子。  現在這個……  三皇子實在給人太多驚訝了。  想著,公公低頭看了蘇豆子一眼,心中暗道:還好還好,小皇子沒有雖他阿姆,要不然得多難看。  公公心裏想著,但麵上卻不露分毫。  依舊言笑晏晏的跟著薛文瀚進了屋子。不用想,薛文瀚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看公公沒有異常也沒說什麽,隻當做不知道。  到屋子後,蘇日安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差。  後說了一聲就抱著蘇豆子出去了。  公公是個會察言觀色,也能說會道的,再加上薛文瀚想了解京城的情況,兩人也聊了很久,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  離開前,薛文瀚送了公公一個手鐲,公公告訴薛文瀚:“他住在驛站,他會在驛站等薛文瀚一起離開。”  薛文瀚跟他說了個日子,說盡快忙完手頭的活就跟他迴去一趟。  大概是薛浩宇真的對薛文瀚的態度不錯,薛文瀚這麽說了公公也沒說什麽,隻說皇帝有令叫他和薛文瀚一起迴去。  不管薛文瀚什麽時候去他都會等著薛文瀚一起的。  他都這麽說了,薛文瀚自然不可能讓他等太久。  兩天之內,薛文瀚處理完了手頭所有的事情,把工廠學木匠的事情交給了蘇日輝和李輝,讓他們監督著幾個人好好練習:“我迴來了會檢查的。”  交代完蘇日輝他們,薛文瀚又給蘇日月以及福叔福嬸他們交代了讓他們做的事情,最後薛文瀚把家托付給了蘇世平。  帶著蘇日安和三個孩子,跟公公一起離開了小鎮,去了京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渣攻寵夫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池上紅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池上紅衣並收藏穿成渣攻寵夫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