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瀚“嗯”了一聲,送大伯姆出門。 走到門口,薛文瀚想起蘇豆子還在何建宏家呢,又想起蘇日安的那一套衝撞的話,雖然薛文瀚非常不相信,但還是跟何建宏說:“大伯姆,這兩天先讓豆子在你家,過兩天我再去接他。” 薛文瀚不知道,這種講究對自己人來說沒關係。 他不清楚,還以為都要防著。 就他的這一個以為,導致蘇豆子好幾天沒能迴的了家。 送何建宏離開後,薛文瀚迴到屋子。 蘇日安還在睡,旁邊睡著兩個小家夥,薛文瀚認真的瞅了一下,發現除了皮膚比較黑些紅些,其實五官長得還特不錯的,像…… 好像像他多一點吧,特別是眼睛,長得幾乎和他一模一樣。 額頭也像他,鼻子誰都不想。 嘴巴像蘇日安。 耳朵也像蘇日安,不過小家夥孕痣特紅的,看起來像一滴血滴在了耳根下麵。 薛文瀚伸手摸了摸,小家夥不舒服的扭了扭生子。 看到他的反應,薛文瀚突的沒來由的笑了。 這種感覺特奇怪的。 和蘇豆子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蘇豆子他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已經快四歲了吧。 薛文瀚心裏想著,又逗了逗旁邊的白白胖胖的小漢子。 小漢子是個嗜睡的,薛文瀚戳了幾下都沒反應。 看他們母子幾個睡得香,薛文瀚也有些困了。 這幾天,蘇日安每天都疼的要死要活的,他一天提心吊膽,生怕蘇日安生了他還睡著,也沒怎麽睡。 現在也有些困了。 便爬上了炕,躺在了孩子的另一邊。 結果睡了沒幾分鍾,薛文瀚就被熱的睡不著了——因為炕被福嬸給燒上了。 說坐月子不能睡冷炕。 可這麽熱…… 薛文瀚朝著蘇日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家睡得安安穩穩的,半點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看著蘇日安,薛文瀚想:可能是坐月子的人的體質和他們不一樣吧。 人家耐熱。 剛想完,沒幾分鍾,蘇日安就被熱的睜開了眼睛,“這炕太熱了。” 聽到他的話,薛文瀚坐起來,蘇日安躺在炕上指揮他:“夫君,你把孩子往那邊抱一下,我熱的睡不著了。” 薛文瀚“嗯”了一聲,將小孩往自己的這邊抱了下,後給蘇日安騰出了地方。 後問:“哪兒還熱嗎?” 蘇日安睡在薛文瀚騰出來的地方,稍稍動了動身子,“剛睡下,感覺還好。” “要是這屋嫌熱的話就去你和豆子之前住了的那屋吧。”那屋他換了黃菠蘿木的牆。 屋子裏不用燒炕也特暖和的。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頓了下,有些氣惱的說:“哎呦,咱兩之前怎麽把那間屋子忘了呢?!” “……”我不知道忘了,我是壓根沒想到。第七十二章 “我抱你去那屋?”薛文瀚問著,人已經下了炕。 這屋實在是太熱了。 “嗯。”蘇日安也熱的沒辦法。 但他現在的情況又不能吹冷風不能睡冷炕。 說完, 蘇日安突然想起那屋子已經好久沒住人了, 這些日子福嬸忙著地裏的活也沒怎麽打掃, 便同薛文瀚說:“你要不先讓福……”嬸打掃一下。 想到這裏,蘇日安想起剛才聽到薛文瀚讓福嬸去休息了, 便道:“要不等會兒吧, 等福嬸醒來了把屋子收拾一下再過去。” “我去收拾。”薛文瀚說, 這炕實在是太熱了。他現在很困, 想睡,但這炕他是一分鍾也睡不住, 太熱了。 蘇日安也是, 可能是因為體質的原因, 臉上的汗看起來不算多, 但額頭上也亮晶晶的, 臉頰因為熱泛著粉紅色。 看起來特別可口。 薛文瀚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 後跟蘇日安說了一聲:“我先簡單的收拾一下就成了。”他不打算大掃除。 “好。”蘇日安也實在是太熱了。 薛文瀚應了他一聲, 出門, 真的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把鋪蓋鋪上就算是萬事了。所以薛文瀚出去沒一會兒就迴來了,看到他進來蘇日安還楞了下:“你怎麽這麽快?” “就鋪個炕還能用多久啊?” “你沒把屋子掃一下啊?”蘇日安有些不敢相信。 薛文瀚“嗯”了一聲, 說:“就隨便掃了下地,櫃子之類的等明天福嬸醒來了讓福嬸擦。”說完, 薛文瀚覺得福嬸幹的事情太多了, 根本忙不過來, 便問蘇日安:“咱們要不要再買個人?” “買人幹啥?”蘇日安沒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知道他熱,“你把孩子抱著,我要去那屋,我熱得不成了。” “現在孩子多了,以後你看店,福嬸一個人忙不過來。”薛文瀚解釋。 “都行吧,看你。”蘇日安對這個沒什意見。 薛文瀚“嗯”了一聲走過去,說“我抱你過去。” “我自己走。”蘇日安不讓他抱,坐月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還得抱。 但薛文瀚不管,剛好蘇日安在炕上,他在地上,這個高度抱人剛剛好,薛文瀚很輕鬆的就將蘇日安抱了起來,一手掌著屁股,一手攬在背後。 將蘇日安抱進了那屋。 被抱起來後,蘇日安雖然不願意,但害怕他再反抗掉下去,就認命的由著薛文瀚抱了。 進屋後,蘇日安轉著眼睛看了一下薛文瀚收拾的屋子。 薛文瀚說他沒擦櫃子,但他看著櫃子也特幹淨的,再加上窗戶是用最薄的那種白紙糊的,光線比較好,屋子裏的溫度也剛剛好。 蘇日安感覺心情也特不錯。 語氣歡快的催促薛文瀚:“你快去抱兒子。” 薛文瀚“嗯”了一聲,將兩小家夥以及福嬸他們給準備的尿布一起抱了過來,放到了蘇日安的身邊。 薛文瀚實在沒忍住又看了他家小哥兒一眼,心中不禁懷疑:這真是他兒子嗎? 這也太醜了嗎? 盯著一不小心盯得時間就有些久了。 然後就惹得蘇日安不高興了,“你嫌棄?”蘇日安問,聲音聽起來略略有些危險。 頗有黑社會老大你敢說你嫌棄老子就把你弄死的感覺。 聽得薛文瀚連忙說:“不嫌棄不嫌棄,咱們兒子長得這麽好看的,嫌棄什麽。” 見他隻提兒子,蘇日安不高興了,“那小哥兒呢?” “咱小哥兒也可愛,長大肯定和豆子一樣可愛。”薛文瀚求生欲很強的說,把所有的兒子都誇了一遍。 這迴總算沒事了吧。 蘇日安“哼”了一聲,特大度的說:“你不是困了嗎?不睡嗎?” “睡。”薛文瀚說著爬上炕,一家四口睡下了。 睡了沒多久就被小孩吵醒了,是兒子,尿床了。 薛文瀚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日安已經坐了起來,抱著孩子,一邊哄孩子一邊熟練的給孩子換了尿布,隨後放下兒子將小哥兒也抱了起來。 檢查了他有沒有尿褲子後,才繼續睡下。 剛睡下沒過多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夫君” 薛文瀚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聲音,迴了一聲“嗯,”問他“怎麽了?” “沒事。”蘇日安說。 “……”薛文瀚。 他太困了,跟蘇日安說了聲“先睡會兒,有什麽事情睡醒了再說。” 說著睡醒,但薛文瀚發現,有了孩子之後就沒有睡醒這個詞了,他覺得他才剛睡了一會兒,就又聽到孩子哭了。 緊接著他就被蘇日安給叫醒了:“夫君,兒子應該是餓了,早上福嬸說她和福嬸擠了羊奶你去看看,煮一下,拿過來。” “哦,好。”薛文瀚困得要死,但還是起了床。 “哦,好。”薛文瀚困得要死,但還是起了床。 羊是他前幾天才讓福叔買的,因為哥兒沒有奶水這種東西,以前哥兒生產了,基本上都是麵在鍋裏幹炒了混著水喂給小孩。 蘇豆子就是吃這個長大的。 不過現在他們家家裏條件好了,能吃起羊奶了,自然還是羊奶比較好些。 其實薛文瀚更想要牛奶。 但奶牛養起來太麻煩了,不如奶羊方便。 起身,穿好衣服,下床。 薛文瀚出去的時候福嬸已經把羊奶放在爐子上煮著了,看到薛文瀚出來,連忙解釋:“我聽著小少爺哭,想著小少爺應該是餓了,就把羊奶煮著了。” “辛苦福嬸了。”薛文瀚說了一句,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對福嬸說:“福嬸,你以後幫著照顧小安和孩子,不用再去地裏幹過了,地裏的事情我之後找個短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