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日安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行了,別想那麽多了,這是你五哥夫的衣服,你就按照他說的做,要不然他以後還敢讓你幫著他賣東西不?”  “那……”蘇日月一挑眉,一把抓住了蘇日安的袖子,撒嬌:“五哥,這事你知我知五哥夫知道,千萬千萬別讓我爹爹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大伯有那麽兇嗎?!”蘇日安不行。  在他看來,蘇世平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是他沒在你麵前兇過。”他那麽疼你。  想起這個蘇日月就覺得不解,明明他和蘇日明還有蘇日輝才是爹爹的兒子,可爹爹對蘇日安卻總是比對他們好。  以前他阿姆經常為這個和他爹爹吵架。  想到這裏,蘇日月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日安:好像聽說是他爹爹欠他二叔什麽。  也不知道是什麽。  他阿姆和他爹爹都沒說過。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因為他阿姆和爹爹吵架,基本上都是他阿姆在哪裏咧咧咧的罵,他爹爹不會反駁,因此這麽多年了也沒吵出個什麽來。  兩人的關係還越來越好了。  想著,蘇日月拿著薛文瀚給的簪子離開了。  蘇日月離開後,蘇日安問薛文瀚給蘇日月那麽多沒事吧?  畢竟,薛文瀚做的簪子不多,給蘇日月那麽多後,現在家裏普通的簪子就剩下沒幾根了。  “沒事。”薛文瀚手頭雕刻著簪子,嘴上說:“反正做了就是要賣的,賣給誰不是賣。”  “也是。”蘇日安應了一聲,這事就算是這麽定了。  一日,吃了早飯,薛文瀚到他做簪子的屋子裏開始做簪子,蘇日安在院子裏一邊做著鞋一邊帶著蘇豆子無奈,郎中大叔卻突然來了。  看到郎中大叔,蘇日安還楞了一下。  看到郎中大叔,蘇日安還楞了一下。  後跟蘇豆子說了一句:“去叫你爹爹。”然後招唿郎中大叔往屋子裏走。  一邊走,蘇日安一邊想:他的腿也好了,蘇豆子身上的傷也痊愈了,不知道郎中大叔來做什麽。  想著,人已經到堂屋了。  蘇日安招唿郎中大叔坐,後給郎中大叔倒了水,剛倒下,薛文瀚就進來了。  蘇日安又替薛文瀚倒了個水。  之後,蘇日安出門。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後將視線移到郎中大叔的身上,問:“柳叔,是有什麽事嗎?”  薛文瀚對這個郎中大叔還是特有好感的,也不介意和他多說幾句。  郎中大叔“嗯”了一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我聽裏正他們說你這裏買的簪子有些有特殊的功效?可以強身健體什麽的?”  “嗯。”薛文瀚點點頭。  郎中大叔不僅在他們村,在整個白楊溝甚至附近其他的村子,都是有名頭的。簪子反正是要買的,如果得到郎中大叔的認可,會節省不少的力氣。  這樣的好事情,薛文瀚自然不可能不做。  所以熱切的給郎中大叔介紹道:“不僅強身健體,各種功效的都有。”說著薛文瀚問郎中大叔:“柳叔你有沒有覺得屋子裏比外麵暖和很多?”  “嗯?”  聽到薛文瀚的話,郎中大叔挑了挑眉:“是比外頭暖和不少,我還以為你們燒了地龍。”薛文瀚家有錢,燒地龍也正常。  但聽薛文瀚的意思,好像還不是……  “不是。”薛文瀚說,伸手指了指牆上護牆用的木板,說:“是它。”  “這是……?”郎中大叔有些驚訝,站起來走到牆邊,一邊看一邊問薛文瀚:“這是黃菠蘿木?”  鄉下人,對這些樹大都是能夠認出來的。  “對。”薛文瀚說,說完又道:“以前我做夢夢到過一個仙人給了我一個處理木材的方法,說將木材按他說的方法處理了,再由我做出來就會有特殊的功效。當時我沒有在意,但上次小安中了毒後身體一直冷,我就試著弄了下,發現還真有效果,就做了簪子。”  薛文瀚倒不害怕郎中大叔見財起意。  一方麵是郎中大叔不是那樣的人,二是他不敢。  他防的是以後,那些大人物。  聽到薛文瀚的話,郎中大叔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摸了一把護牆的木板,果然如薛文瀚說的,摸起來暖暖的。摸完,郎中大叔又折迴來摸了一把桌子,發現桌子溫度正常,雖然不冷,但與護牆木板一比,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說了一句“真神奇。”郎中大叔算是相信了薛文瀚說的話,又問薛文瀚“除了保暖,你做出來的東西還有其他什麽特殊的功效嗎?”  “也不算很特殊。”薛文瀚說:“就保暖啊降溫啊,還有增強人的體質,緩解疲勞,以及提高小孩的記憶力……”他沒敢說提高小孩的智商,害怕郎中大叔聽不懂。  說完,薛文瀚像是想起了什麽,頓了下,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尷尬的道:“還有就是提高女人哥兒的懷孕率。”  “嗯?!”  聽到薛文瀚的話,看到薛文瀚的表情,郎中大叔也笑了下,後道:“這些作用都特不錯的。”  先不說其他,就提升懷孕率這個,村子裏有些小媳婦結婚都好幾年了還沒有孩子,一家人為此天天吵架,吵得他們煩鄰居們也跟著受苦,如果薛文瀚做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夠提升懷孕率,倒是為村子裏做了好事。  還有就是緩解疲勞,農村裏的人最怕的是什麽,就是幹活的時候累,如果薛文瀚做出來的東西能緩解疲勞……  一想就覺得不錯。  郎中大叔笑著問薛文瀚:“我能看看你做的簪子嗎?”  倒也不甘托大。  薛文瀚“好”了一聲,後站起來,說了句“我去拿。”然後出門。  門外麵,蘇日按坐在簷廊上納鞋底,看到薛文瀚出來,問:“柳叔找你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簪子的事情。”  “哦。”蘇日安點了點頭,還以為有什麽事情呢,提心吊膽了半天。  總算是把心放下了,蘇豆子噔噔噔的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蘇日安,“阿姆”“阿姆”的喊了兩聲,喊完又讓蘇日安帶他去外麵玩。  “想去玩?”  “嗯嗯嗯。”蘇豆子腦袋點的像搗蒜。剛好,蘇日安想去蘇世平家看看,便問他要不要去大爺爺家,蘇豆子說:“好。”  之後蘇日安拿了點東西,父子兩便去了蘇世平家。  薛文瀚這邊,應著郎中大叔的要求將簪子每樣拿了一根給郎中大叔看,但除了黃菠蘿木的,摸起來暖暖的,其他的與普通的並沒有什麽兩樣。  郎中大叔看了一會兒,後除了提高懷孕率的,其他每樣都要了四根。  他們家不需要提高懷孕率,他們家的媳婦都很能生。第四十六章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  距離薛文瀚他們小店開張的日子也隻剩下了幾天的時間。  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薛文瀚都在為小店的開張做準備:雇人在大街小巷連著宣傳了七天:  開張前七天, 小店內所有的簪子都半價。  薛文瀚沒怎麽宣傳具有特殊功效的簪子——一方麵太紮眼, 另一方麵他並不打算把做簪子當成主業。  要是現在宣傳的狠了, 以後他不做了會比較麻煩。  開張的日子定在臘月初五,這天也是蘇日安的生日。  當時薛文瀚跟蘇日安說的時候, 蘇豆子站著一旁仰著小腦袋,撅著小嘴不滿的嘀咕:“爹爹,為什麽不和我生日一天, 我生日也快到了。”  但其實……他的生日在三月份,距離他嘴裏的快到了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薛文瀚笑了, 揉了揉他的腦袋。蘇日安嗤的一聲, 後將蘇豆子從地上抱起來, 抱在懷裏, “誰叫豆子生月大呢,豆子生月要是像阿姆一樣在臘月就和豆子生日一天了。”  聽到蘇日安的話,蘇豆子擰著小眉毛鄭重的思考了幾秒, 後轉過臉問薛文瀚:“是這樣嗎?爹爹?”  雖然聽起來阿姆說的很對, 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隻是他人小, 又一時想不到哪裏不對。  有些糾結。  隻可惜, 他問錯了人。  薛文瀚自然不會說:你阿姆說的不對。  他無良的笑了下,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說:“你阿姆說得對。”  蘇豆子皺著小眉毛,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最後心底暗暗地想:可能是他弄錯了。  爹爹和阿姆是不會錯的。  卻忘了,他們會騙他。  想通了之後小家夥就不再糾結了。  開張的當天,薛文瀚和蘇日安早早的就出了門,駕著他們那輛沒怎麽用過的騾子車去了鎮上。  到鎮上後,薛文瀚將騾子和車寄放到車馬行。  迴到小店,兩人又把小店清理了一遍。  正午開張,薛文瀚原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人。但可能是半價的誘惑,來的人竟然不少,除了鎮上的居民以及村子裏趕集的村民,薛文瀚沒想到的是渣攻以前的幾個“朋友”也來了。  這朋友裏包括了蔡強。  蔡強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四個小姑娘……  這四個小姑娘蘇日安認識,是之前來薛文瀚家替薛文瀚打掃衛生的那幾個小姑娘。當時這些小姑娘看蘇日安的表情特別倨傲,蘇日安就記下來了。  原以為不會再見了,沒想到有見麵了。  蘇日安有些尷尬。  不過因為蘇日安換上了薛文瀚給他買的長衫,又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與在村子裏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幾個小姑娘倒沒認出他,一口一個“老板娘”叫的殷切。  剛開始,蘇日安還沒明白蔡強將幾個小姑娘帶過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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