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街景一晃而過,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這樣好的天氣,晚上一定有很多星星吧……


    如果我們都是這浩瀚宇宙中的繁星,那紀青言對我而言,肯定是一片無垠的星辰,照亮了我全部的希望。


    我靠在車窗上胡思亂想著。


    送曉宇迴醫院的路上,他問我,墓園那個男人是誰?


    我迴答他,那就是小時候救過我們的人。


    曉宇卻不相信,他說救過我們的人不會是那樣的眼神,那樣森寒的目光,令人觸及膽顫,那不是救贖,是--恨!


    我心驚,曉宇一向心思細膩,但是,我隻得說是他看錯了。


    曉宇忽然問我,那個男人是不是恩人哥哥?


    我又是一驚,先不說曉宇還記得小時候那一麵之緣,他又是如何把現在的紀青言和小時候的那份溫暖聯係在一起的,我不得而知,也不能詢問,關於紀青言的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於是,我對曉宇說了謊,我說,不是,那個男人不是恩人哥哥。


    一周的假期結束。


    我正式到總裁辦就職,我和紀青言像是有著某種默契,誰都沒有提那日在墓園的事。


    我在總裁辦的工作日常很繁忙,總有複印不完的資料、合同,接不完的電話,定不完的日程以及應付不來的同事關係。


    我記得第一天,好不容易結束一場項目報告的會議,我躲進茶水間偷懶,無意中聽到同事在背後議論我。


    她們議論了我之前最擔心的一件事,來白岩集團報道那天,那個送文件的秘書終究是看出來了藏在我裙子下的秘密。


    她們還給我起了一個外號—“鑽風騷狐狸”。


    在我放假的一個星期裏,她們早已將我的事傳遍了各個部門,傳到後麵已經變味,我成了她們口中“傷風敗俗”的“公交車”。


    人事部更是給了我一記重擊,四處宣揚我是走後門,通關係進來的,甚至有人來當麵質問我,可是的確事實如此,於是我成了公司所有女同事的公敵,她們公然地孤立我。


    我安慰自己,沒關係,職場上交到朋友是幸運,交不到朋友才是平常,更何況,我的任務和所有心思都隻圍繞紀青言。


    我告訴自己,我不需要朋友。


    所幸紀青言的工作很忙,連帶著我也不能停歇,工作起來,時間很快便過了。


    這注定是令我不安的一周。


    曉宇的手術安排在周五,我特意請假陪同。


    握著曉宇的手,我對他說,“別害怕,睡一覺你就好了。”


    曉宇卻捏了捏我的手,微笑道,“你也別害怕。”


    他總是能識破我的偽裝,就像夏醫生說的,細膩的不像個孩子。


    送曉宇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哭了,連夏醫生都調侃我,弄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我甚至衝到麻醉師麵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證我的弟弟能安全的醒過來!


    手術燈亮,我不知道自己在門外等了多久,隻知道中途白語來過,後來又走了。


    手術順利完成後,我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確定曉宇沒事以後,我才迴到家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樣都睡不著。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是這樣,失眠整夜,瞪著眼睛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天亮。


    明天是七月二十八日,那個改變我們命運的日子。


    我的生日……


    他們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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