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火攻心,上去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喝道:“別說這些屁話,直接迴答我。”


    這老外的年紀大了,或許他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血氣方剛的中國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臉色陰沉的嚇人,質問道:“你要幹什麽?你敢對我這麽無禮,難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情都說出去嗎?呂天術,你對我以往的客氣哪裏去了?”


    我心說小爺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那些,這要是古月真的死了,那事情就變得更加錯綜複雜了,但是一想這樣逼他,肯定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放來了老外的領子,我說:“這件事情對我非常重要,你迴答我,我也迴答一個你想知道的問題,我知道你來找我不僅僅是敘舊那麽簡單的。”


    老外有些發愣,他整理好了衣服說:“我很難相信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居然讓你如此的在意。”


    “我沒時間和你扯這些,你告訴我那屍體到底長什麽樣!”我死追著不放。


    老外歎了口氣說:“我並沒有看到,而是我的人看到的。”


    我說:“那好,你帶我去見你的人,我要確定一下。”


    老外繼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了我一會兒,好像看出我並不是裝的,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說:“那好吧,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眼鏡蛇公司的人大多也都在這個村子裏邊,但是因為他們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使用自己的帳篷,所以整個小村子就比趕集還要熱鬧,反倒是很難看到當地人的身影。


    沒有找到蒼狼的身影,我就叫上了胖子,跟他把情況一說,胖子自然也非常著急,畢竟古月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她把我們當成唯一的朋友,而我們也自然非常珍惜這個幾次三番救過我們的朋友。


    穿過了一座座的帳篷,裏邊可以清晰地聽到老外們不加掩飾的聊天聲,或許是他們覺得這裏應該沒有人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雖然我也是都聽不懂,大能聽過聽出他們有著肆無忌憚在裏邊。


    這裏出現了這種不可思議的遺跡,那自然會吸引大量的人來分一杯羹,隻不過所來的也都是又名又響的角色,一般的三流盜墓賊肯定不敢來,他們忌諱於鬼神也忌諱於人心,知道來了說不定看都看不到,然後小命就沒有了。


    看到老頭子外,那些老外沒有像中國人那樣稱唿為掌門,也不是先生,直接就叫boss,搞得好像進入了美劇當中的社團裏邊了一樣,雖然我不是特別怵,但還是心裏有些不舒服,要是我們的人和他們的打起來,吃虧的應該是我們。


    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感覺,倒不是說怕了他們老外,主要是那些大塊頭看的就讓人發毛,雖然我相信如果霍羽還在的話,他使用秘術能夠以一對這麽好幾十個,可現在他不在,古月又不在,這就是我心裏不舒服的原因。


    胖子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不要太緊張,連他都看出我緊張了,說明我肯定表現的非常明顯,幸好老外boss並沒有迴頭看我,這讓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並連忙調整自己的心態。


    老外和其他人點頭算是打招唿,然後帶著我們走到了比較邊緣的一個帳篷,這裏的氣氛就非常的冷漠了淒起來,在這個帳篷外還站著兩個人,他們沒有喝酒,而是不斷地掀開門簾朝著裏邊看,仿佛很擔心的樣子。


    看到我們來了,站崗的人把門簾掀開,老外做了一個讓他們帶我們進去的手勢,走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心想難不成裏邊再保存什麽屍體?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堆炭火,而旁邊是有一張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床的東西,它是由幾塊石頭支撐起一塊木板,上麵連褥子都沒有鋪,躺著一個人,旁邊正有一個穿著很髒的白大褂的男人,看樣子是個醫生。


    老外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先是歎了口氣,然後無奈地搖頭,等到我湊上去一看,卻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隻蜷縮著身體的猴子,他沒有穿什麽衣服,我看到的不是他的皮膚,而是他的骨頭。


    頓時,我就有一種不由想要作嘔的感覺,因為這如果是一個人,那麽他應該是個死人才對,但是他卻是一個活人,骨頭上麵還沾著紅白相間的肉,就好像一隻沒有剔幹淨的豬排骨一樣,隻有他的腦袋還沒有變化,此時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很顯然,這個人無法再活動了,他的眼神中多少有著淒涼和悲哀的神色,看的多了我的心裏就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種想要替他了結性命的衝動。


    胖子皺著眉頭問:“這是怎麽迴事?”


    老外說:“三天前,我們剛剛到達這裏的時候,我便派了一個由八個人組成的小隊作為先頭部隊去查看死亡穀內的情況,可是等人迴來之後,身體上的肉就開始腐爛,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頓了頓,他繼續說:“那把劍就是他帶迴來的,這是因為他發現了這把劍原路放迴,其他七個人就再也沒有迴來,這都好幾天了,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腐爛?怎麽會腐爛呢?”我問。


    那個醫生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從他的身體變化來看,先是發燒,然後心髒跳動的次數超出人類的極限,接著下來他的血管就開始爆裂,按理說大出血足以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沒有死。”說著,他拿起一旁的鑷子,從這人的骨頭上麵夾起了一條蟲子給我們看,之前我還以為是骨頭上殘留的肉,現在這麽近距離看才發現,原來是還在扭動的蟲子。


    胖子問:“這是什麽蟲子?”


    醫生說:“屍體腐爛都會出現這種蟲子,通常叫做腐蝕蟲,隻不過他身上這種蟲子真是聞所未聞,更不要說是見了,也許他之所以沒有死,都是因為這種蟲子,你沒有發現這些蟲子都依附在他的身體上,像是一種寄生關係。”


    老外對我說:“呂先生,你想問什麽就趕快問吧,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一個五髒六腑,隻剩下腦袋和骨架的人還活著,我覺得這已經算是奇跡了。”


    我看著他,問道:“你還會說話嗎?”


    那人張開顫抖的嘴唇說:“你問吧?我都這樣了,問什麽隻要我知道,我都會說的。”


    忍著劇烈的惡心,我蹲了下去,說:“你不要害怕,如果你老實迴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又辦法救你,但前提是你要認真迴答我的問題。”


    那人露出了絕望的笑容,顯然他不對我抱有任何希望,過了片刻他點了點頭。


    我問他:“你從那具屍體上麵拿下這把劍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是美還是普通?”


    那人張了張嘴,可是卻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老外補充道:“他現在的體力消耗很大,你撿關鍵的問,比如說某些特征,我記得他說過屍體的麵部剛剛出現潰爛,但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麽樣了。”


    胖子就說:“小哥,胖爺想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死屍的長相如何,你想想姑奶奶還沒有其他的什麽特征,或許說跟咱們普通人不一樣的。”


    我點頭,想了想問:“那具女屍的頭發是不是很長?”


    那人說:“很長,而且非常的柔順,在水中任由水流衝著,順著水流的方向漂浮著,看上去像是一片黑色的水草。”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胖子也著急地問道:“她的身材怎麽樣?有沒有胖爺怎麽棒?”


    那人又沒有了反應,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我也看著他的眼睛,希望從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希望那具女屍不是古月,畢竟皎月之盟的女人那麽多,個個都是長發飄飄,死的是她們當中的某一個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個人的眼神跟我對視了幾秒之後,然後就變得特別奇怪起來,一瞬間我好想見過這樣的眼神,以前見過,剛剛也見過。


    沒錯,那就是絕望,徹徹底底地放棄了,可是當我仔細去迴憶剛剛那樣眼神,又覺得在絕望當中還隱藏著一抹熟悉,這種熟悉是我曾經接觸過,也就說這個人我有可能認識,至少認識他的眼神。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霍羽,因為他會縮骨功,再加上呂天術會易容術,他一定也會,可是如果是霍羽他不是有這樣的表現,他即便是落到如此的境地,他也會通過眼神或者某些東西傳達一種暗示。


    想著想著,我忽然就想到了老潘,記得幾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蹲在4s店門口,當時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至少有那麽一點兒是很像的。


    下意識,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到老外正在看我,我便假裝去摸自己的胡子,心想著是不是這個人臉上也有一張麵皮,難道他真的是老潘易容的嗎?


    我立馬就問道:“你叫什麽?我們是不是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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