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準備把視線凝聚在聲音傳來的地方,瞬間身邊就有幾道勁風閃過,我不由地打了個抖索,生怕這是一個巧妙的機關,隻要將夜明珠弄碎,就會把站在寢殿門前的盜墓賊不是射成蜂窩,就是投擲毒氣之類的。


    當我意識到那勁風竟然是人造的同時,便是看到霍羽、琦夜、張玲兒以及古月衝向了那群人,那種速度隻怕是我一輩子都跑不出的,實在是他娘的太快了,簡直就像是屁股安裝了螺旋槳一樣。


    在霍羽和琦夜、張玲兒將那些人中的三個用極度暴力的手段推開的時候,我看到確實有個夜明珠破碎了,破碎後開始飄落一層綠色的粉末狀物體。


    終於,我也意識到這種綠色粉末可能存在一定的危險性質,立馬也就往後退,同時也把胖子的胳膊拉著,因為這家夥的眼裏隻有那兩顆夜明珠,估計一對眼珠子都快成夜明珠了。


    張景靈也和我們兩個往後退,雖然他的身手也不錯,可是他卻沒有上去救人,這點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畢竟救不救那是每個人的本分。


    古月倒是快其他人一步,因為那顆夜明珠就是柳源捅碎的,他還看著那些飄落的綠色粉末發呆,心裏肯定非常奇怪,他用的力量也不大,再怎麽說夜明珠也是礦物質,就算是一件瓷器也不可能這麽易碎吧?


    接著,我看到古月就像是個爺們似的,而柳源卻像是個娘們,因為後者被前者往腋下一夾,直接就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搞得柳源還是一愣,等到反應過來,也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非常猥瑣地大大吸了一口氣。


    霍羽他們四個人,救了加上柳源一共四個人,其他的人也就是命不好,因為當綠色粉末掉落在他們身上的那一刻,我立馬聽到了類如殺豬般的叫聲,那仿佛不是人應該發出的,顯然是疼到了極點。


    我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又無能為力去阻止,因為在幾秒之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衣物、背包,甚至連腰間的工兵鏟都燃燒了起來,那是如同來自幽冥地獄的火焰,深綠深綠的,令人說不出的毛骨悚然,甚至即便我沒有被波及,但看著也渾身的疼。


    “水,水!”我反應過來一邊慌忙從背包裏摸自己的水壺,一邊提醒其他人救人。


    可是在我剛掏出水壺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癱瘓在了地上,縮成了一團,更像是幾團綠色的火球,已經再也沒有發出唿救的聲音,就連反抗都不再有了,因為已經非常肯定死了。


    整個大門前,燃燒著一道綠色的火牆,連另外一個薩滿麵具眉心上的夜明珠也爆裂開,那無疑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熾熱的火焰讓我們心驚膽戰地再度往後退。


    我掃了一下現在的人數,進來的時候一共是十七個,現在就剩下十一個人,在走到第四重龍樓寶殿的時候,我們居然折損了將近一半人,這種死亡率可真是太大了,難怪呂天術他們帶進來十六個人,居然隻有四個人活著迴去。


    不一會兒,那幾個同行便燒的隻剩下一具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之為屍體的黑焦狀的幹屍,手臂和腿已經看不到了,連頭燒的都和軀體從脖子分開了,一個和身體保持了一小段距離的骷髏頭,此刻還燃燒著油綠的火焰。


    胖子罵道:“狗日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可比什麽機關陷阱都厲害的多了,分分鍾不對,是秒秒鍾就能把人火葬成這樣,真是嚇死胖爺了。”


    我看著已經逐漸開始小了的火焰,深吸了口氣說:“是磷粉加入了少量的硝銨,離得遠一些,會產生一定毒氣的。”說著,我就捂上了鼻子,其他人也立馬再度退後,也和我做了同樣的舉動。


    柳源擦了把頭上的汗,說:“真是想不到,好好的夜明珠裏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我真是有些生氣了,說道:“柳兄,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嗎?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麽要去碰那夜明珠?”


    柳源怔怔地看著我,說:“他們的死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上去摸一顆夜明珠,也沒有招唿他們也去,這隻能怪他們的貪婪之心,而且我有古月可以救我,他們沒有,隻能怪他們沒有我命大。”


    我頓時有些語塞,他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那幾個已經被燒成黑炭的同行,要是他們肯稍微猶豫一下,或許多動動腦子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柳源肯定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沒有金剛鑽他就敢攬瓷器活,誰跟著他誰倒黴。


    胖子見我生氣了,立馬幹咳著打圓場說:“小哥,柳大少爺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這人死不能複生,就是完全都怪他,這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胖子的意思,我們以後肯定還有用得著柳源的地方,不能因為幾個和我們幾乎沒有什麽交際的人傷了和氣,這以後我們還是要在北京城混的。


    本來我想說幾句客套話,將自己剛才的態度掩飾下去,可是沒想到由於我的話,活下來的三個同行立馬就開始怒罵柳源,畢竟這是在鬥裏,而且關係到個人的身家性命,他們三個也差點被連累,所以也不管什麽柳家還是劉家,朝著柳源發飆。


    柳源可是整個柳家第三代的獨苗,從小那是端著手裏怕磕著,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大少爺,從來都是他對別人吆五喝六的,更不要說有人敢罵他,立馬大少爺脾氣就來了,看樣子就要和那三個人動手。


    看到柳源端起槍,我知道再不阻攔就要出大事了,立馬就去摁柳源的手,而霍羽和胖子也去勸那三個同行,大概他們是因為剛剛被霍羽所救,還是很給他麵子的,但已經揚言要在鬥裏做了柳源。


    柳源並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和我為敵並不是上策,而且我隻是個勸架的,所幸他還就給了我這個麵子,他氣憤難填地對我說:“張兄,我不怪你說我,畢竟你是咱們這支隊伍的鐵筷子,你當然有權利說我,但是他們算什麽東西?也配說我?我看他們不想活了。”


    我輕聲說:“柳兄,剛才我也是一時生氣,不過說開了那就不算事了,不過你不能跟他們蠻幹,畢竟現在不是窩裏反的時候,而且這件事情你是要承擔責任的。”不知道怎麽得,我說著說著又就快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柳源把槍收了起來,說:“張兄你說的對,這件事情我會承擔的,這幾位死去朋友的安家費,全部算在我的頭上,我隻會多給不會少給。”說著,他又瞥了那三個同行一眼說:“但是我要說清楚,這整件事情並不都是我的錯,要是他們不貪心,那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我完全就是可憐死去的人。”


    那三個同行一聽這話立馬又火了,感覺柳源是在仗著財大氣粗,把別人的命根本不放迴事,但很快被胖子他們給攔住,才沒有繼續把這場隨時三打一的局勢升級。


    這件事情確實很難去分辨誰對誰錯,柳源說的沒錯,確實是那些家夥貪婪,作為盜墓賊這是通病,不可能不貪,要不然也不會下鬥了;可是換句話來說,我們這是在倒鬥,講究一個團隊合作,說的不好聽點柳源就是豬一樣的隊友,我悔的場子都青了,當時怎麽就真的帶他來了。


    我們把霍羽和那三個同行分開休息,畢竟那燃燒的煙霧有毒,隻能等到煙消失了再過去,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防毒麵具,但是那樣還是有危險性的,所以隻能等一會兒了。


    氣氛有些顯得尷尬,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這麽緩解,隻能把目光投向胖子,這家夥屬於盜墓賊裏邊最能扯淡的一個,可是這家夥反而坐在一邊“吧嗒吧嗒”抽煙,故意不理我。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也隻有胖子能夠把氣氛活躍起來,要不然柳源和三個同行時不時瞪上對方一眼,我生怕有一方會突然發難,那時候誰打死誰都不好交代,不但現實那一關過不去,就是心裏也會不舒服。


    胖子被我踢了幾腳,他才歎了口氣說:“得,還是胖爺來吧!”他站起來說:“為了改變這種死氣沉沉的環境,胖爺給大家講個笑話吧,也許有的人聽過,也許會是第一次聽,但總之就是為了博大家一笑。”


    我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心想這不就是講個笑話,他注至於這麽婆婆媽媽的嗎?


    胖子尷尬地一笑,直接說:“一天晚上妻子迫不及待的擁到丈夫懷裏:‘親愛的,我想要’丈夫拿著手機,瞟都不瞟妻子一眼。於是,妻子惱羞成怒;第二天,丈夫又在看報紙,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漂亮泳裝,在丈夫麵前走來走去,丈夫還是不瞧她一眼;第三天,她又換上了一套藍色的泳裝,丈夫還是連頭也不抬;到了第四天,妻子幹脆什麽也不穿,站在丈夫麵前。這時,丈夫終於抬起了頭,說:‘前天,你穿了一身紅色的泳裝,真的很美,很漂亮,昨天你穿了一身藍色泳裝,也很美,怎麽今天這身透明的泳裝這麽皺啊,該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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