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之後,我偶爾會與人發生口角,每次都會想起在胭脂胡同的一個老院子中的經過,放佛一直都曆曆在目,一句“我幫你,帶路”,放佛天塌下來會有那麽一個人幫我頂著。


    當初我還以為自己不夠爺們,後來才想明白,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古月的氣勢太多逼人,也同樣明白古迴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國家,在母氏族社會中,女人比男人強悍那是曆史的必然,所以才造就了古月這樣一個女人。


    路上,我讓夥計給所有卸嶺派鋪子的老板發了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聚本鋪,違者誅離本派。”


    我不知道這樣寫會有多少人到,可是既然他們想要做掉我這個卸嶺派掌門,那必須就要露上一麵,而且更多的老板處於牆頭草狀態,畢竟他們鋪子的法人還是我**,如果他們不來,那我可以通過正常手續收迴。


    雖然我並不願意和雷子打交道,可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要說是人。


    在我到了潘家園本鋪的時候,已經有一大半的老板到了。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並沒有憤怒,更談不上高興,也許這是我的性格所致,也可能是我已經看透了人性本來就是如此。


    我已經做到了這麽八個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那些人還是笑臉相迎地叫了我一聲:“張爺。”我微微點頭,並沒有做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他們被我一嚇,都化作鳥獸散了,那我這個光杆司令也就沒用了,必須先震懾住他們,然後再一個個地修理。


    進了鋪子,裏邊坐著三個四五十歲的人,他們算的上是卸嶺派的老人,甚至比霍羽和蒼狼在這個派內的時間都長,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呂天術第一批的夥計,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顯然也實非不易。


    “張爺!”三個人起身叫道。


    我點頭,說:“人都來齊了嗎?”


    其中一個中年人說:“還有六家沒有來。”我記得他叫離目,在我剛被呂天術收為關門弟子的時候,在介紹他的時候,讓我叫他一聲離哥。


    我問他:“離哥,都是哪六家。”


    遲疑了一下,離目說:“草頭和地虎,還有其他四個。”


    我“哦”了一聲,說:“不等了,既然沒有來,那就等於叛離本派,稍後再執行家法。”頓了頓,我高聲對外麵的人說:“各位老板,不要在外麵站著了,進來找地方坐吧!”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外麵的那些老板才一個個地走了進來,放在以前他們早就坐下了,可今天他們沒占理,所以一個個杵在我的眼前,正賊頭鼠腦地四周打量著,主要還是看我身後的人。


    三個人中另一個王哥說:“卸嶺派開鑼,閑雜人等退下。”


    在一些夥計退出去之後,此刻本鋪中剩下我、胖子、紅魚、古月、離目和王哥等二十七個各鋪子的老板。


    王哥看了看我的身後的三個人,說:“張爺,他們三個……”


    我冷笑一聲:“怎麽連摸金派的掌門都不認識?”


    王哥朝著紅魚拱了拱手,說:“認識,怎麽可能不認識摸金派的新掌門,隻是……”頓了頓他說:“隻是,這事情是咱們卸嶺派自己的家事,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我覺得還是請他們三位先迴避吧!”


    “操,家都讓人砸了,全北京城的人都他娘的知道了,還有什麽揚不揚的。”三個人剩下的一個叫胡子,脾氣比較暴躁,他在鋪子出事的時候正在下地幹活,所以一直都憋著一口惡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昨晚他沒有去。


    王哥歎了口氣,搖著頭也沒再說什麽。


    我說:“行了,我先問一下,昨晚為什麽都沒有去?”這是我最為關心的,畢竟這將決定我對他們的處罰,也將看出他們對我的態度。


    胡子說:“他娘的,還不是被張爺您的三叔坑了。”


    “嗯?”我皺起眉頭,問:“胡哥,這話怎麽說?”


    胡子說:“昨晚老子已經走到半路了,忽然就收到您三叔的短信,說昨晚事情有變,等今天再從長計議。”說著,他就站了起來,說:“老子還納悶呢,原定的計劃怎麽說變就變了呢?今天早上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您說坑不坑?”


    我反問他:“你沒打電話確認一下?”


    胡子說:“確認了,您三叔親口這樣說的,您說我還能不相信嗎?”


    我歎了口氣,說:“這是草頭和地虎聯合外人給小爺做的局,估計我三叔是被人威逼才不得不這樣做。”頓了頓,我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問“你們呢?”


    “也是,我們也是,操!”所有的老板前後就叫喚起來,我相信其中不乏魚目混珠者,但現在我也不打算追究,畢竟每個組織裏邊都會有那麽一些心眼多的家夥,更不要說我們這個行當,每個人的心都和馬蜂窩似的。


    我說:“就在昨夜,我還以為大家都打算叛離卸嶺派,我正打算今天把所有的鋪子收迴來,看樣子一切都是誤會。”


    離目歎了口氣說:“張爺,您可真的誤會我們了,跟了呂爺這麽多年,這卸嶺派就是我們的家,我們怎麽可能叛離門派呢!”


    我微微點頭說:“不是就好。”


    接著,我盯著王哥,問:“王哥,我記得您的鋪子好像已經歸自己所有了,對吧?”


    王哥眼珠子一轉,說:“張爺,鋪子雖然是呂爺獎勵我的,但我發誓,絕對沒有叛離的意思,否則讓我天打五雷轟,倒鬥被粽子咬死。”


    我嗬嗬一笑,這種鬼話自然不能相信,這些人發誓和聊天一樣,這一秒說完下一秒就可能忘了,撒謊就和放屁一樣,抬抬屁股就幹了,然後就和沒事人一樣。


    在來的路上,紅魚給了我一些她為了幫我所收集的資料,我對這些老板偏向那一邊有個大體了解,不過既然他不承認,我又沒有直接的證據,便不再去說什麽。


    胖子給我點了一支煙,同時給我打眼色,我知道的他的意思,便微微點了下頭。


    抽了兩口,我說:“六家未到的鋪子老板,擺明了就是叛離本派,接下來二十七位聯手把那他們給我趕出北京城。還是老規矩,誰做到的,那你們的鋪子就歸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大多數人立馬應道。


    王哥立馬說:“我有,我有。”他看著我說:“張爺,我的鋪子現在就是自己的,要是我做到了,那怎麽算?”


    我樂了,本以為他會不做聲,沒想到居然還來討價還價,我便反問道:“那王哥您覺得怎麽樣合適?”


    王哥四周看了看說:“張爺,我記得呂爺把這鋪子賣給您了……”


    “喂,你他娘的什麽意思?”胖子終於忍不住了,瞪著王哥說:“難道你連這裏也想要?”


    “不是,您誤會了!”王哥說:“這鋪子雖然是張爺的,但我記得呂爺的四合院現在還空著,那地方不錯,您看能不能……”


    “老王,你他娘的不想活了?”離目皺起了眉頭,說:“這事要是讓霍小爺和老狼知道了,保證你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王哥說:“別逗了,霍小爺和老狼說不定早就交代了,要不然卸嶺派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兩個會不出來?”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那行,如果你能把六家趕出北京城,我師傅留下的那個四合院就是你的。”


    “此話當真?”王哥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我點頭說:“男人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更何況我還是卸嶺派的掌門。”


    王哥立馬站起來說:“那行,您就等好吧,我現在就去收拾他們。”


    這時候,外麵傳進來一陣的騷亂,很快門就被人狠狠地踹開,要知道那可是兩扇梨花木的門,看著上麵的大鞋印,我是打心眼裏心疼。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而進來的人帶頭的就是老龍,在他背後的正是草頭和地虎,後麵還有好幾十號人,這些人除了亮出了一些鋼刀、鋼管之外,有那麽十幾個人還握著手槍。


    老龍用手指指了一圈我們,同時點著頭配合著,說:“我操,在這裏密謀害老子對不對?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離目怒瞪著老龍說:“老龍,你他娘的想幹什麽?老子不信你大白天的敢把我們都做掉。”


    “砰!”地一槍,頓時離目的腿上中了一槍,疼的他直接蹲在了地上。


    老龍吹了吹槍口,說:“還有誰不相信老子?操,站出來,站出來老子看看。”說著說著,他就吼了起來。


    忽然,一隻嬌柔似無骨的手捏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用餘光一掃,便發現是古月,她對我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意思,隻好點了下頭。


    “龍哥,你可讓兄弟等的好苦啊!”王哥頓時獻媚地笑了起來,說:“怎麽現在才來?”


    老龍說:“他媽的,路上堵車了,北京的交通你還不知道,老子和兄弟們隻能坐地鐵,差點讓發現帶著家夥,操!”


    王哥轉向了我,惡狠狠地說:“小東西,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這卸嶺派的所有東西,我們四個人平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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