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臘肉從側麵張開了身子,我看到了整條就以奇怪的姿態分開,身子裏邊全是細密的乳白色小牙,一口下去就變成了血紅色,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想再說,因為我已經吐了,不出三分鍾,老外隻剩下了一具沾滿了絲絲紅肉的白骨,那些東西正在搶食他的骨頭,有些臘肉已經從他骨頭縫鑽進了他的軀體內。


    我想不出這是一種什麽動物,在我的印象中,聽都沒有聽過,就像是大個的蚯蚓一樣,類似南美森林中的蚓螈,但如此血淋淋的,我立馬就給它起名字血蚓螈。


    對於未知的東西,我非常的害怕,加上下麵剛剛發生的死亡,讓我不害怕都不行,我擔心這些東西會爬上來,就去看這石匣是怎麽打開的。


    石匣的蓋往側滑了一截,有些像現在的某種牌子的手機,我試著去推了推,隻是能夠推動一點兒,然後就仿佛被什麽東西卡住,我把手電咬著嘴裏,拚命地去推,這些東西出來之後,我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麽。


    可惜,我隻不過是徒勞,幾下推不動我就放棄了,用手電照著下麵,我又開了三槍,至於打死幾條都無所謂了,因為下麵就像是商紂王設立的蠆盆一樣,全是互相纏繞在一起的而且越匯聚越多,估計要不了幾分鍾就要到洞口了。


    我立馬選擇背起背包逃命,心裏替那個老外念了幾句往生咒,希望他下輩子可別在倒鬥了,尤其是別來我們中國倒鬥,真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反正也沒有什麽目標,隻要前麵有路,哪怕這是迴去的路,我可管不了那麽多,小命要緊。


    跑了半個小時,轉了七八個彎,我就再也跑不動了,而且感覺應該也不會這麽倒黴,這裏的地方那麽大,那些血蚓螈,也不會偏偏追著我不放,再怎麽說放出它們也有我的一份功勞,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喘息了片刻,我喝了水就站了起來,自己一個人拿著手電往四周照,發現在前麵的霧氣之中,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隻能看出一個朦朧的模樣,我走上前居然是一個耳室,門上還有一個窟窿,看樣子是用定點爆破技術炸開的,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還在空氣中飄散。


    這說明有人,或者說至少這裏出現過人,想著胖子他們正在裏邊裝冥器,我就精神一振,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門口,用手電順著那裏麵一照,就微微愣了一下,裏邊的紫色霧氣濃的好像水一樣,手電的光芒根本無法穿透,我用手扒拉了幾下,還能看到氣流漩渦在眼前迴旋。


    本來我是沒有膽子進去的,就對著裏邊輕輕叫了一聲,裏邊沒有人說話,隻是發出了“叮當叮當”的響聲,好像有人碰到了什麽東西似的,我又報了名字,裏邊還是沒有人迴應,我說不管你是誰,隻要有人就行。


    所以,我壯著膽子走了進去,擔心有危險,想起米九兒的話,就貼著牆壁走,裏邊靜悄悄的,也看不出有多大,也照不到有什麽冥器沒有,隻是覺得可能也不小。


    牆上有著一些浮雕,我立馬就去仔細看,畢竟進入這個墓中,有這些紫氣的彌漫,不要說墓誌銘,就連簡單的紋路都沒有見到,但上麵布滿了常年累月的灰塵,我就用匕首去刮,很快大部分的浮雕就展現在我的麵前。


    雖然有些腐蝕的跡象,但我看清楚了大體的內容,上麵的人穿著類似裘皮一樣的服裝,正在對著一顆珠子拜祭,我心想不會是我們在冥門看到的那顆吧?接著就看到了端著一盆什麽東西往那珠子上澆灌,接下來好像就出現了一個神,然後所有人都一臉虔誠,這讓我聯想到了國外神話的阿拉丁神燈。


    想來,這應該是個古迴國的神話,隻不過這個國家在曆史上曇花一現,異常的行為舉動,加上沒有多少曆史資料考證,光憑想象很難猜測這是什麽東西,我對於少數民族的一些奇怪行為,抱著一種敬畏的心,他們往往做的事情雖然也帶有迷信色彩,但現如今流傳的苗疆蠱術,還是可以經常聽到,有著一定的可取性。


    很多事情,還是我無法理解的,那不是因為這種事情匪夷所思,而是甚至大部分都無法用科學去解釋某種現象,所以才會心中生鬼怪之說,其實世界哪裏有那麽鬼神,鬼神就在人的心裏。


    正感概萬千的時候,忽然裏邊又響起了“叮鈴叮鈴”的聲音,我剛才就被那種“噠噠”的聲音差點搞死,所以立馬就警惕起來,那聲音就是從我麵前不遠處發出的,搞得我非常的緊張,心裏暗罵早知道就跟著胖子他們一起跑了,現在瞎了,嚇得都快尿了。


    可我還是不得不去麵對,我慢慢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寬兩米長三米的棺槨,這是我在這個古墓裏看到的唯一正常的東西,居然還有一種親切感,看來我的神經真的快被整奔潰了。


    這棺槨四角有著四條如同天線似的彎曲高起,都有拇指那麽大,那聲音就是從上麵發出的,我隻要一抬頭就應該和那聲音相距一條手臂的距離,隻要一跳就能用頭頂上它,我縮著脖子一股涼氣就從心裏升起,有些想要抬頭去看,又不敢那樣去做,生怕看到上麵有恐怖的東西存在。


    我打量著了眼前的棺槨,肯定是沒有勇氣去開棺,就打算一步步地慢慢朝後退去,可剛退了幾步,就撞在了什麽東西上,我記得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東西存在,而且這東西好像很有肉感,像是一個活物一樣,一下子就渾身無力,頭皮簌簌地發麻。


    接著,我感覺身後的東西一起一伏,兩股熱氣直接吹在我的頭頂,讓我背脊一陣陣地發涼,第一個感覺就想到是一隻粽子,可粽子並沒有唿吸,我操不會吧?這後麵狗日的不會是個人吧?我忽然就腦中閃過這麽一個念頭,可不管是什麽,我和它後背貼前心,它要是想咬我,直接一口就下來了,有必要跟我搞得這麽曖昧嗎?


    我一轉身,手裏的匕首的一握,然後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用詫異地表情看著我,我被這種熟悉嚇了一跳,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幾乎感動的就快哭了,我操,居然是蒼狼這個王八蛋,他他娘的是想嚇死小爺。


    蒼狼正用疑惑地眼神看著我,良久才說道:“張小爺,不就個棺槨你第一次倒鬥嗎?至於嚇成這樣?”


    “我靠你大爺。”我恨不得掐死他,這家夥居然看到我都不說一聲,反而在這裏說風涼話,我忍住打不過他的衝動,說:“你們鑽哪裏了?小爺喊破喉嚨都不答應我。”


    蒼狼笑著說:“我沒聽到啊。”


    我也懶得和他在這個問題糾纏,就問其他人哪裏去了。蒼狼迴答說都跑散了,隻有他和霍羽還有張玲兒距離不是很遠,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看到有個人影進來,以為是那幾個老外,所以就沒出聲。


    我白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娘的耳朵長哪兒了?老外的普通話有這麽標準?”


    “正是因為你的普通話不標準,所以我才誤會了!”蒼狼聳了聳肩,我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晚弄死他。


    我問:“那我師兄和張玲兒呢?”


    蒼狼指著棺槨說:“在這裏邊。”


    “叮鈴,叮鈴。”那聲音又響了幾下,蒼狼拿著鐵鍬往上一頂,立馬響聲消失了。這次我才清楚地感覺到,原來是這棺槨在震動,所以導致什麽東西再響,蒼狼將煙盒大的銅鈴從上麵摘了下來說:“一共有四個,這是最後一個,剛才是想嚇嚇老外來著,沒想到會是張小爺您。”說著,他攤開手,此刻四個刻著奇特紋絡的銅鈴,是那種喇叭狀的,用一句話經典的話來說:“造型挺別致啊。”


    我看著微微震動的棺槨,就愣了愣,長這麽大女人倒是睡過幾個,不少地方也都嚐試過,在棺槨裏邊搞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是不是叫棺震?


    我問蒼狼他們在裏邊幹什麽?不會是藏身吧?蒼狼說這棺槨裏的空間不小,下麵有一道暗門,不知道通往哪裏,霍羽和張玲兒正在想辦法把這道暗門打開。


    經曆過這種事情後,我警告蒼狼以後看到我一定要說話,別搞得跟鬼似的,第一我他娘的心髒受不了,第二我擔心發生像那個老外那樣的事情。說道老外我就把剛才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聽到那些血蚓螈,蒼狼也皺起了眉頭,說不管是什麽一定要小心,這古墓裏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都快成了地下野生稀有動物園了。


    忽然,棺蓋被掀起,即便我知道是霍羽和張玲兒,還是被這情況嚇得閃了一身子,隻見霍羽探出頭來,看到我他詫異了一下,說:“師弟,你怎麽找到我們的?”


    我說:“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下麵有什麽?”


    “下來看。老狼,你也下來。”霍羽一招手,然後整個人又縮了迴去,我暗罵難道是看張玲兒的跳脫衣舞不成?一點兒紳士風度都不講,丟我們卸嶺派的人。於是我越過蒼狼,一步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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