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陽豁然轉身,鼻子貼著一片柔軟而過,頓時紅了臉頰。 “誰害怕了?還有,父親你別挨我這麽近!” 蒼翼翔端起茶杯,充耳不聞,一副享受的摸樣。他坐的位置巧妙的擋住了外麵的視線,蒼羽陽心頭確實安定了不少。 摸摸鼻子,蒼羽陽想到自己早上在鏡子裏看到的樣子,又覺得神奇起來:“冰總管的易容術真的很好,可是為什麽不用魔法改變容貌呢?這樣不是要容易的多?” 蒼翼翔說:“羽兒,魔法隻是一種障眼法,做出來的假象在精神力強的人麵前不堪一擊,隻有一些特殊的器具輔助實施才可能萬無一失。” “這麽說,魔法也不是萬能的,這麽多破綻。” 蒼翼翔摸摸他的頭:“羽兒,什麽東西沒有破綻呢?隻要是這天地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沒有完美無缺的存在。” 蒼羽陽擺了擺手,臉上怕怕:“父親,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像是夫子了。”作勢還摸了摸蒼翼翔的下巴,那裏有一層簿簿的胡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父親老了,果然變得?嗦了。” 蒼翼翔隻是寵溺的笑,笑得蒼羽陽的簿臉皮再也撐不住,乖乖閉了嘴。 不知不覺中那邊的表演就到了末尾,蒼羽陽看著幾個師傅收拾了器具,似乎準備離開。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豬,要鬥嘴在觜宿宮鬥就好,跑這兒不是浪費天時地利人和嗎? 香茹也站了起來,姿態優雅大方和當宮女時沒兩樣,隻不過看到自己的丈夫時還是會露出嬌羞一笑 那三少爺對她也很好,兩人眉來眼去,把肉麻當裝飾戴了一身。 一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蒼羽陽躍躍欲試,剛站起來就被拉下。 “羽兒不想坐了?” “不是要跟蹤他們嗎?” 蒼翼翔皺了皺眉,不置一詞。 “你不是真的想在這兒聽戲吧!”他絕對不會相信。 蒼翼翔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問了一句:“羽兒還沒見過你外公吧?” 外公?這是哪門子的事情,外公是母親的父親,那麽這麽說…… 蒼羽陽睜大了眼睛,點點頭:“沒去過,我們要去?” 蒼翼翔迴頭一笑,灰塵飛舞中看上去遙遠而飄渺。 “我們晚上去。” 就這麽一句話,就讓蒼羽陽苦惱了一個下午。 可是到了晚上蒼羽陽才知道什麽事庸人自擾! 看了一眼旁邊悠閑自在的蒼翼翔,抱著自己飛簷走壁如入無人之地似的。 蒼翼翔的長發淩風而揚,飄渺唯美,迷醉了人眼,卻迷不住蒼羽陽跳個不停的心髒。 為什麽丞相府的房子建這麽高!蒼羽陽緊了緊手中攥著的料子,不無意外的聽到男人的輕笑聲。 “羽兒,害怕了?” 蒼羽陽一梗脖子:“誰害怕,這夜景這麽好看,我隻是有點興奮,倒是你,父皇,好好的帝皇不做,跑來偷窺,也不害臊!” 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不是光明正大的訪問,而是夜探丞相府。 蒼翼翔腳踩屋角速度似豹身姿如燕,落下時悄寂無聲。 那動作怎麽看怎麽是慣犯,蒼羽陽不由浮想聯翩,當初這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跑到自己窗外偷窺? 幾隊侍衛走過,蒼羽陽被鬱悶的壓下腦袋。才突然發現這丞相府的守衛真的是固若金湯,跟觜宿宮前的嚴格堅守有得一比。 推了推身邊的人,蒼羽陽用眼神示意:“到底要做什麽?” 蒼翼翔擺了擺手,卻是趴在屋簷上不動了。 滿頭問號之下,蒼羽陽隻能觀察下麵的情景,然後在看清楚之後,愕然轉首指著蒼翼翔的手都在發抖。 蒼羽陽的聲音也是顫抖的:“父皇,你居然這麽色。” 蒼翼翔轉首看他一眼,黑眸閃爍,看得人心底發涼。 可是……這下麵是女人的屋子啊! 綠樹環繞,鮮花盆景,最顯眼的是幾件衣裙正在院子中飄啊飄,飄得蒼羽陽的眼睛都發了直。 是保命重要呢?還是維護正義重要呢?蒼羽陽進行著十分艱難的選擇,幾聲輕笑入耳卻是讓他打了個激靈。 低頭一看,一群丫頭簇擁著貴婦走了進來,款步搖擺,眉角帶笑,不是香茹又是誰? 蒼羽陽轉過頭,看著趴著房頂專心致誌一動不動的男人,可憐道:“父皇,原來你喜歡上了有夫之婦,不過羽兒相信以父皇的魅力肯定能馬到成功!” 蒼翼翔摸了摸他的頭發,什麽都沒說,隻是嘴角的一抹弧度看上去特別刺眼。 下麵,香茹吩咐道:“我進去洗澡,你們把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幾個侍女相應答“是”。 門關上,又閉上,裏麵很快就傳來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