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幼寧猛地拱起腰身,無法言喻的快感宛如巨大的浪潮,瞬間擊碎了言幼寧腦海中殘留的清醒,拖著他一路沉到了欲望的深海裏去,連唿吸的頻率都脫離了自己的控製。明鋒的手指就是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探進了他的身體裏。浸泡在熱水裏的身體,已經被挑動得萬分敏感,這根手指的探入以及指尖上沁涼膏體的刺激,立刻將身體上的刺激推動到了極致。言幼寧隨著他指尖的一下旋轉,失控地射了出來。驟然癱軟下來的身體向下沉去,被明鋒單手撈住,重重吻了上去。明鋒的唇舌之間還帶著精液的味道,輾轉之間,挑動了言幼寧心底最敏感的神經,像最催情的春藥,讓他的身體又一次火熱了起來。他抓住明鋒的肩膀,凝視著他額頭汗濕的碎發,輕聲說:“可以了。”明鋒的唿吸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他俯身吻了吻言幼寧的額頭,啞聲說:“我怕會傷著你。”言幼寧眼中浮起笑意,他捧住明鋒的腦袋,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去輕輕揉了揉,“來,你給老子幹脆點兒。”明鋒撤出手指,抓住他的腿盤在自己腰上,雙手托著他,一點一點將自己擠了進去。水波迅速蕩開,言幼寧吃力地攀著浴缸的邊沿,難耐地咬著嘴唇,眼角沁著一抹濕潤的水光。被侵入的感覺難以忽視,然而隨著他輕緩的律動,刺痛的感覺慢慢消退,另有一重火熱的感覺慢慢從身體深處燃燒了起來。水波一圈圈激蕩開來,嘩的一聲,漫過了浴缸的邊緣,灑落在了藍色的馬賽克地麵上,將那深淺交錯的藍色地麵映襯得如同日光下一汪藍盈盈的海。水波湧過,兩片花瓣擱淺在了言幼寧修長的指間,嫣紅的花瓣襯著他膩白的皮膚,宛如一幅豔麗的圖畫。隻可惜身在畫中的兩個人已經沉浸在了極致的歡愉裏,誰也沒有精力去留意這身外的世界。又一波水流湧過,將那花瓣衝刷下來,輕飄飄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扶在浴缸邊沿的手指已經換了地方,仿佛推拒,又像是迎合地攀附在了明鋒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隨著明鋒衝撞的力度漸漸收緊,指甲幾乎紮進了他的肌膚裏去。在一陣痙攣般的收縮之後,言幼寧的手像脫了力似的,順著明鋒的手臂軟綿綿地滑下來,啪的一聲撞在了浴缸的邊沿上。明鋒托住他癱軟的身體,重重撞進他身體的最深處,痛快淋漓地釋放了出來。浴缸中的水已經轉涼,明鋒扶住言幼寧的身體轉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抬手扭開了牆上的熱水噴頭。熱水噴灑下來,溫柔地澆在兩具擁抱在一起的年輕的身體上。近到沒有距離的擁抱,肌膚相貼,仿佛唿吸和心跳都融合在了一起。第52章 入贅言幼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臥室的窗簾拉開了一半,窗外壓著烏沉沉的雲團,細碎的雨滴敲打著玻璃窗,沙沙作響。言幼寧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打算再睡一會兒。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躺著暖暖和和的被子裏睡懶覺。就算睡不著,這樣躺著傾聽窗外的雨聲也是一件再適宜不過的事情。昨晚怎麽從浴室出來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其實在他的計劃裏,他們的第一次應該選擇一個比較正常的地點:臥室或者客廳的沙發。浴室這種戲碼對於他這個尚且生澀的身體來說,還是有些過分激烈了。然而話說迴來,感覺來了,誰還能顧慮到那麽多客觀問題呢?他到底有沒有受傷暫時還不好確定,不過言幼寧能感覺出來自己渾身上下都酸痛得厲害,像背著重物爬了多少山路似的,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恢複過來。言幼寧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揉起自己的後腰來。這個姿勢他不怎麽使得上勁兒,但是手掌來迴摩挲的力度還是讓酸痛的腰身感覺舒服了一些。正閉著眼揉著腰,就感覺一雙溫熱的大手覆了上來,隔著睡衣用一種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的力度按摩起他的後腰來。言幼寧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嗯,可以再重一點兒。技術還不錯。”明鋒俯下身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對我昨天晚上的表現進行總結嗎?”言幼寧睜開眼睛懶懶地瞥了他一眼,“你還能再厚臉皮一點兒嗎?”明鋒的手掌慢慢順著他的睡衣下擺滑了進去,在他光裸的後背上曖昧地摩挲起來,“這個問題可真不好說……要看是對誰……”言幼寧怕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聲笑了起來,“別撓,我怕癢。”明鋒心說就知道你這裏最敏感我才摸的。言幼寧笑得耳朵都漲紅了,連忙按住他的手,抬腳踹了過去。明鋒連忙鬆開手,看到言幼寧因為這一腳用力過度又皺起了眉頭,連忙湊過去揉了揉他的腿,“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躺好我給你按摩按摩。”言幼寧被他剛才的撓癢癢鬧得眼角發紅,一眼斜過來,微微帶點兒氣惱,“真按摩?”“必須真。”明鋒連忙擺了個投降的手勢,“其實你還沒醒的時候我就給你上過藥了,有一點點出血,需要養兩天。”明鋒說著,臉上浮現出歉疚的表情,湊到言幼寧的耳邊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耳朵,“對不起啊,幼寧,一衝動就忘了你是第一次。”“你怎麽知道我是第一次?”言幼寧受不了他這副撿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第一次,好多次了都。”明鋒笑著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神色頗有些得意洋洋,“是不是我自然能感覺出來。再說陳伯伯也說看你這情況應該是第一次。他還說我隻顧著自己,不懂得照顧伴侶的感受,還點著我的腦門把我罵了一頓……”言幼寧大吃一驚,“你說誰?!”“你老實躺著,”明鋒連忙扶著他躺好,“沒別人,就一位我父母認識的老醫生。人家兒子都快五十歲了。放心吧。”言幼寧瞪了他一眼,心說也不知道該誰放心。明鋒看了看他的臉色,又小心翼翼地解釋說:“其實是你半夜有點兒發燒,我不放心,就想讓人把陳伯伯的兒子給請過來看看,沒想到接電話的就是陳伯伯……就這樣,他老人家親自過來了。”言幼寧好奇心被挑起來了,“他那麽大歲數,半夜不睡覺啊?”“後半夜了。”明鋒說起這個,仍然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一覺醒來見言幼寧渾身上下熱得嚇人,又怎麽叫都叫不醒,這個症狀簡直把他嚇得魂都沒了,哪裏還顧得上看時間,考慮什麽半夜不半夜的問題?現在想想,自己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家睡眠少,基本上老爺子每天五點之前就起床打太極拳了。”言幼寧不知道自己半夜的時候會是個什麽樣兒,不過就衝著自己肩膀上一個疊一個的草莓印,就知道半夜的時候好不到哪裏去。就這麽一副狼狽樣兒被個老人家看到,言幼寧自己都覺得有點兒沒臉見人了。明鋒看出他的不自在,一邊討好地替他按摩,一邊有意識地轉移了話題,“想吃點兒什麽?昨天的骨頭湯還有一碗,今早阿姨過來煮飯我讓她熬了百合粥。”“百合粥吧。”明鋒忙說:“我去給你熱熱粥,你去洗把臉。能起來嗎?”言幼寧白了他一眼。等他出了臥室,才覺得自己爬起來……是有點兒費勁。不僅僅腰腿酸痛,而且全身上下都有點兒發軟,應該是發燒的後遺症吧。不過自己的身體一向都很好,這些小毛病應該很快會恢複。明鋒擺好了餐具。見言幼寧姿勢別扭地走出來,連忙在他的椅子上加了一個軟墊,“坐這邊。等下阿姨過來做飯,你想吃什麽?”“隨便吧。”言幼寧對吃的東西並不是很在意,他這會兒想的是另外的一個問題,“這麽多天也沒見淩傲和小丁,公司裏的情況也不知怎麽樣了?”“你先好好休息幾天,”明鋒想了想,“要是著急,我明天帶你去公司。要是不著急,等周一了過去直接錄音。這幾天我把聲樂老師請到這裏來,讓他單獨輔導你。”“錄音?”言幼寧愣了一下,“是電影插曲的那個?”“還能是哪個?”明鋒有些失笑地看著他,“本來徐導定的就是你。再說你是腳崴了,又不是嗓子崴了。陳家航那個半殘廢的樣兒都要迴錄音棚去錄音,何況你呢?”“可是……這麽多天了……”“沒事。”明鋒若無其事地說:“這幾天徐導一直在忙影片審核的事情,再說公司也出了點兒事,陳家航那邊跟丁蓉的對唱也沒錄呢。”花這麽多心思,這件事仍然著落在了自己身上,那個人……應該會很失望吧?言幼寧抿著嘴無聲地笑了笑。他有些疑心明鋒其實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他並不想跟明鋒談起這件事。畢竟明鋒的身份在那裏擺著,言幼寧可不想搞得像是跟他告狀一樣。這是他自己的事,言幼寧覺得自己可以解決。雨下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慢慢變大,玻璃窗外的水滴已經匯成了細細的水流,映得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街燈迤邐亮起,在昏暗的天幕之下,一團一團柔和的橘黃色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暈染開來,變成了一條一條發亮的光帶。都市的喧囂被夜幕隔絕在了很遠的地方,世界突然變小,隻剩下陽台上相對靜坐的兩個人和一室安謐的茶香。言幼寧起的太晚,這會兒並不困,但是氣氛太好,他歪靠在躺椅上,不知不覺還是有些昏昏欲睡。正似睡非睡的,就覺得身上一暖,有什麽東西輕輕蓋了上來。言幼寧睜開眼,見明鋒正拿著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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