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管家迴來後,那侍從趕忙迎上前,急慌慌的說道:“陳管家您可迴來了。老爺再書房已經等你半天了。催了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是為何事這麽急。”這陳管家是陳召的發小叫陳品川,從小兩個人便是一起長大的,陳品川是陳召本家的後人,隻因陳品川的父親早年去世,家裏就剩他與母親還有自己的兩個姐姐相依為命,後來隨母親來投靠陳召一家人,陳召的父親念在都是本家親戚,所以收留了他們母子四人,陳召打第一眼看見陳品川就覺得很投緣,兒時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倆人也經常是能玩到一起去,所以慢慢的長大後,陳品川便從陳召的貼身書童變成現在的貼身管家。


    陳品川一聽陳召著急的要見他,便二話不說的就往書房走去。剛到書房門口還沒等陳品川通報,陳召便問道:“是品川迴來了麽?”


    陳品川恭敬的迴答道:“是,我迴來了老爺。”


    “進來吧。”陳召淡淡道,“你真是讓我好等啊。這是第一次吧?”


    “……。”聽到陳召的這番問話,陳品川也沒給自己辯解什麽,他知道陳召說的是對的,確實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以往不管多忙基本都是隨傳隨到的,對於這次他不想解釋也沒想過要去為自己找什麽理由。他靜默的站在陳召的身旁。


    “……。”陳召看到陳品川也不迴話,不給自己辯解,便轉過身麵對著陳品川說道,“品川啊品川,你就是太執拗,在這個家裏除了我以外你就是最大的那個,今天的這個情況特殊,我也是知道的。你也不必如此。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隻怪那孩子就是一塊朽木。永遠都雕刻不了啊!”


    “老爺……。”陳品川敬畏的迴答道,“陳大少爺他……。”


    “他什麽呀?”陳召知道陳品川是要為陳斌說話,便直接將其打斷道,“我要不是念在他父親跟我是同胞兄弟,我才懶得管教這個孩子呢,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天給我省心過,我沒被他氣死就是萬幸了。現在好啦,在外麵沒學下任何好,到學會五毒了,吃喝嫖賭抽,他倒是玩的如火純情。他有想過我這個伯父麽?他有想過他爹麽?我看啊早就被他是忘到那九霄雲外了。你也別問他說話了,還有啊,跟你說了多少次,再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不用這麽卑躬屈膝的叫我老爺,以前怎麽叫現在還怎麽叫。我不喜歡聽你叫我老爺。你不是我的仆人,在這家裏也沒人把你當仆人,你明白麽?”


    “嗯品川明白。”陳品川微微點頭道,“阿召我說句公道話,陳斌這孩子畢竟也是大老爺的親兒子,再咱們府上生活,怎麽著咱們也得是要盡一份管教的責任不是麽?咱若是隻管養不管教的話,迴頭大老爺迴來看見了一定是說不過去的,您說是不?這孩子就是從小放縱慣了,所以現在有些的肆無忌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撒手不管呐。到時候愈演愈烈了又怎麽向大老爺交代呀。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哎……。”陳召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這孩子,我簡直是無能為力了,管的不好了大哥會怪我,可我想管好他,但他根本不聽我的,小的時候還湊乎,現在越來越成事了,就越發的變本加厲,我管的那叫一個力不從心啊。今天這孩子是不是又去賭了?”


    “是……而且還……。”陳品川有意的壓低聲音道,“還去煙花街……。去就去了,還欠人家老bao的賬。結果人家竟然領著陳大少爺上門要賬。所以我這才趕緊去賬房領了錢去把拖欠的賬還清,這大少爺真是靈頑不化,我怎麽說他也聽不進去,阿召你也看看怎麽管教管教吧。”


    “哎……。”陳召輕聲的歎了口氣,不屑的說道,“這孩子真是……,行吧,我迴頭了管教管教他,讓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過咱先不說他了,最近漠北那邊有什麽動靜麽?”


    “我派去的漠北的探子迴報說,那邊局勢挺緊張的。”陳品川一五一十的匯報著,“自從皇上派鎮西大將軍廣孟棟去駐守邊關後,莫克就說可汗現在也變得謹慎了一些,現在兵力方麵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是現在可汗好像有什麽想法了,具體是什麽,莫克現在還沒弄明白,但是隻要有任何消息莫克一定會第一時間跟我的探子匯報,他說叫您不要過於擔心,實在不行就作最壞的打算也會發兵的。”


    “你告訴他,叫他不要輕舉妄動。”聽了陳品川的匯報後,陳召忽然嚴肅了起來,說道,“再沒摸清楚情況以前,萬萬不可發動兵變,不然一旦造成不可挽迴的結果我們所有的計劃就要變得被動了。這樣也就影響了月教主的計劃了。若是莫克一個沒忍住爆發兵變,那我們這麽多年準備的計劃就全部都要崩盤了,到時候破釜沉舟是一定的,但是結果呢?誰能保證權利還能讓我們掌控呢?一定不能讓他衝動。月教主那邊還沒迴我任何消息。我現在也是很急。”


    “好的,你放心我會將你的意思盡快的轉達到的。”陳品川應道,“不過,……阿召你說這月教主她不會……反水吧?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收到她任何的信兒。我擔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陳召淡淡道,“我想應該還不能走到那一步,我跟這月教主打的交道不是一年兩年了,這二三十年交道我覺得她還不至於這麽輕易反我的水。她能走到今天我是功不可沒,如果她有那心去反水,那就別怪我到時候給她一個過河拆橋。”


    “對了,廣孟棟去了邊關後,他有什麽動靜?”陳召繼續問道。


    “除了駐守之外就是訓練士兵了。不過……,”陳品川迴道,“不過這廣將軍似乎也不單單是一介莽夫。他去到西北邊關後,也沒閑著。據我的探子迴報,他時常的走訪民間,調查邊關的情況,另外還對漠北好像也有查探的意思,在這點上我還沒完全證實,不過我會督促的。而他的大公子也還真是一個勤學的參將,經常是苦讀到深夜。”


    “苦讀到深夜?”陳召一聽廣大熊每晚苦讀忽然一個轉身,好奇的詢問道,“知道他讀的什麽麽?”


    “具體讀的什麽我還不知道。”陳品川慢慢的跟在陳召的身邊迴道,“我隻知道他讀的書是南宮雪送給他的,那天他要隨父出征的時候,南宮雪去送別送的。如果您想知道我再讓探子再仔細的探查一番。”


    “嗯……,”陳召若有所思的迴答道,“我想了想不探查也罷,反正這孩子也不足以構成威脅。隨他去吧。”


    “嗯,那聽你的。”陳品川點頭道。


    “你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一會兒陪我一起吃飯。好幾天好像都沒坐一起吃過飯了吧。”陳召溫和的詢問道,“今晚好好的吃一頓,我已經讓廚子去做一些你愛吃的了。”


    “謝謝你啊,阿召。”陳品川感謝道。


    “跟我還這麽客氣?”陳召反問道,“對了你把那臭小子給我叫來,我今天得先給他上上課。鞭策一下他。”


    “……。”陳品川一聽,忽然一股於心不忍的感覺冒了上來,迴道,“阿召,不是要好好吃頓飯麽?那能不能看我的麵子上今天就先饒了陳大少爺?那個我聽說生氣吃飯對身體不好。你看我這也是一把老骨頭了,能不能就算了?”


    看到陳品川這麽為陳斌說情,然後再想想他說的似乎也是有點道理,生氣吃飯不僅僅是對身體不好,好像生氣也不會吃飯吃的香了,便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今天就先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這臭小子,不過今晚他是別吃飯了,罰他一頓,讓他反省反省。他若對我有意見就讓他盡管去跟他爹告狀,我等著。”一邊說著還一邊怒氣衝衝的抬著手指指點點。


    “好。”陳品川一看陳召這般,便趕忙迴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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