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打手迴到了賭場後,一個胖乎乎胖子坐在賭場內正中央的椅子上,他身穿一件開懷大褂,露出他那胖到不行的大肚子,給人一種畏懼的感覺,此外他還叼著一個大煙槍,一口一口不緊不慢的的吸著,表情即嚴肅又兇惡,以至於賭場內的賭客們都不敢直視他那眼神。【ㄨ】在這名胖子旁邊還站著四名兇神惡煞的壯漢,見這幾名打手狼狽的迴來後,便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身旁的四個人上去硬生生的把那幾位給壓到後堂。訓示道:“你們幾個這是什麽樣?這麽狼狽,是來丟我們西和賭場的臉來了麽?朱三,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雇主問起別怪我不留情麵。”


    “是這樣的二爺。”朱三頓了頓迴答道,“今天真的是很突然,我們沒想到那廚子竟然搬來了救兵,而且還是個厲害的角兒,開始我們都以為隻是一弱不禁風的黃毛丫頭呢,沒想到那丫頭一出手就那麽厲害直接用筷子就把兄弟幾個釘在了柱子上下也下不來,而且力氣還不小,她把我們的手背在身後一手一個把我們壓的動彈不得,稍一掙紮手腕就感覺要斷裂了一般。那氣力十分的了得。二爺不是弟兄們就要給您丟臉,實在是那丫頭太厲害我們不是人家對手。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丫頭給我們放下了狠話說以後再也不許去了,不然我們就要成廢人了。所以二爺您看是不是……。”


    其實這朱三就是這幫打手的小頭頭,同樣也是這胖子的一個手下,而他還是這家賭場的打手頭目,手底下管理著三十來號的打手。這在以往他都常常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可如今被南宮雪一教育變成這副狼狽不堪的德行。他心裏都十分的沒麵子,但那又能如何?現在的他恨不能一個猛子紮進地縫裏不出來最好。二十來歲快三十的大男人硬是被一個十來歲小丫頭給弄翻船,這讓他想想都是一件沒臉見人的事。所以他跟這迴話的時候視線裏不敢有其他旁人。


    而這位胖子全名叫馬二義,被人習慣性簡稱為二爺,在這家賭場裏他是總管事但卻不是開辦賭場的人。站在他身旁的那四位兇神惡煞的壯漢實際上是這家賭場老板的貼身保鏢,隻因後來因為有些不方便讓他們跟隨,也就將他們四位分配在店裏協助二爺一起管理賭場。自從有這四位在身邊後,這馬二義就感覺特別的揚眉吐氣,瞬間就地位上升不少。因而常人也不敢跟這賭場惹是生非。隻乖乖的賭博。


    聽了朱三的這番迴答後,馬二義心裏對此番事情細細的在心底思量著:“這下是褶子了。這還不能跟雇主說,要是讓雇主知道事情辦砸了,賠錢事小毀名聲事大,到時候賠也賠不起了。看來是要將此事如實的跟老板那交代了。能坐到今天這位置我是有多不易,我可不想栽在這陰溝裏。”


    於是乎他吩咐道:“除了朱三,剩下人有傷的去後麵治,別讓旁人看見再議論紛紛,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我可跟你們丟不起這人。朱三你跟我先去見見老板,惹這麽大的褶子老板得知曉,至於雇主那邊先不要說的。”說完便帶著朱三去見老板了。


    這賭場老板叫胡軍,說起來他也不常待在賭場裏,他大部分時間是在聽戲,對啦那位猜的不錯,這老板是個戲迷,一般來說,隻要賭場這邊不出天大的事,他是絕不過問的,他主要是關心他的戲。可以說戲是他的生活。另外他還有一大愛好那就是養花,在此人的宅子裏專門有個園子裏麵種滿了鮮花,四個季節裏他的花園子總是鮮花盛開。可以說十分的賞心悅目。而此時正值荷花盛開之時,他後花園的小池塘裏各種荷花都爭先恐後的盛開著。


    馬二義帶著朱三來到胡軍的宅子裏,在侍從的帶領下到了後花園,侍從見此刻胡軍還靜靜的躺在躺椅上休息害怕打擾到胡軍休息,便附耳說道:“老爺此刻正在休息,你們先在此處靜候著,老爺一會兒就起來了千萬不可喧嘩,吵了老爺清閑,惹怒了老爺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馬二義跟朱三點了點頭應道:“是,知道了。”說完侍從便退了下去,隻留了馬二義與朱三二人在這走廊裏侯著了。


    正直盛夏時分,炎炎的陽光毒辣辣的照著這倆人以至於他們額頭上不斷的流著汗水衣領因此都浸濕了。知了在樹上不停地叫著,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兩個人恰似度日如年。二人時不時抬起頭望一望天空看著太陽緩慢的一點點移動著,二人的內心裏都恨不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因為再這樣下去人都快曬得脫水了,尤其是馬二義,渾身是肉的他幾乎快要扛不住了。一時間他那一身的贅肉幾變成了千金坨,墜著他連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一下子就跟斷了線的木偶人一般。兩眼無神的注視著前方,雙手自然垂落,站在一旁的朱三看著都有點同情了,便挪了挪身子,慢慢的支撐著他,以免他站不住癱倒在地上。


    就這樣兩個人站了大約一個時辰後,躺在那休息的胡軍這才緩緩的支撐起慵懶的身子,瞅著不遠處的這倆個讓他窩火的廢物,隨後再看看這讓人賞心悅目的鮮花,不禁自言自語道:“多美的景色真是被這倆廢物給毀了。”說完他大吼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給我滾過來?”


    聽到胡軍的吼聲後,這倆人趕忙正了正身子,一路小跑的跑到他跟前,二人齊聲的跟胡軍行禮道:“小的們給胡爺見禮了。胡爺好!胡爺身體康健!”胡軍一聽,心頭的氣更是按耐不住了,大吼道:“好個球!康健個球呀!我沒被你倆氣死真是上天的憐憫!就一點點小事情你們倆都辦不好,如今還有臉跟我這見禮?惹禍了知道跑我這來啦?誠心來惡心我是麽?我西和賭場的麵子都讓你們丟盡了!我堂堂胡爺的麵子也讓你們丟盡啦!真是氣死我了!”


    聽完胡軍這一番的發泄後,兩個人誰也不太敢說話,低著頭互相偷瞄了一眼,靜靜的等候胡軍的訓話。胡軍這發泄的差不多了,情緒也稍稍的穩定了一些,詢問道:“你們倆誰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朱三啊朱三,你咋說也是賭場這麽多年的打手,什麽仗勢你沒打過,今天是咋了?你吃巴豆啦?四肢無力的讓人修理了。”


    “胡爺,是小的無能,給您丟臉了。請您原諒。”朱三趕忙先跟胡軍道歉,然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胡軍講道,“今天的這事兒吧是這樣的……。小的們是真沒想到那小小飯館竟然還有這麽一個角兒,如果知道是這麽個結果小的們就不會那麽大意了,所以還請胡爺原諒。”


    朱三說完後馬二義補充道:“胡爺罵的對,小的們是真的無能,但是話說迴來,要是那雇主先前就跟咱們說有這麽個角兒,咱也不會那麽大意了,不過聽朱三的手下說,那丫頭叫小雪,要不小的讓人去查查她?”


    “哈,現在知道補救了?現在知道調差底細了?”胡爺一臉的不屑,並照著他們的額頭“啪啪”的一人一個巴掌拍了下去,說道,“你們這豬腦子,就知道拿錢,等你們想到調查的時候,什麽都晚了,現在你們挨揍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們就該著挨這頓揍!行了,你們待會好好的跟雇主解釋一下吧,我已經在你們挨了揍第一時間就派出人去調查這丫頭了,估計這一兩天就能有消息了。待會兒雇主來了,你們也都機靈著點,別說錯話給我再添堵。聽到沒?”


    這倆人一聽雇主要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心裏有些不知所措了,都不知道會問到什麽,兩個人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


    不一會兒雇主如約而來,朱三心虛的低著頭,悄悄的偷瞄了一眼雇主,看見雇主那陰沉又嚴肅的臉色後,朱三更是不敢抬頭了,並悄悄的後移了幾步。這雇主穿著一黑色的鬥篷外套,如果不是朱三他們這個角度都看不到這個人的麵目,黑色的鬥篷之下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感覺,胡軍見雇主來了,便極其客氣的迎了上去,先是客氣的說道:“您來了,快請坐吧,知道您要來寒舍,所以小的特地給您安排在這裏詳談,茶也給您準備了上好的毛尖,請您品嚐。”說著就將泡好的茶水遞到雇主的手裏。


    “茶就免了,這些客氣話也免了吧。”雇主明顯心思不再這茶水上,他將茶碗放在茶幾上,淡淡的說道,“讓你們做的事情,今天似乎沒去好好做呀,你們這是想拿錢不做事麽?堂堂的西和賭場就出你們這樣的縮頭烏龜麽?你們就覺得這錢這麽好掙麽?你堂堂胡爺就是養這樣的酒囊飯袋麽?還是說你堂堂的胡爺也不過如此呢?”


    “主子,您別生氣。是小的辦事不周,辦事不周。”胡軍趕忙安撫道,並讓朱三趕緊解釋,“朱三你還杵在那幹嘛?還不快過來給主子道明原因麽?瞧你辦的這好事!”


    朱三一看躲也躲不過去了,於是一咬牙一跺腳,便硬著頭皮走上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講給了雇主聽,隨後道歉道:“請雇主原諒小的魯莽,小的保證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請雇主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吧。小的願意將功贖罪。”


    其實當雇主聽到朱三的解釋後,心裏也就有些譜了,其實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為了攪黃生意而這麽做,其實是為了測試這南宮雪的實力來了,這也是他上峰交代給他的事情,要弄清楚南宮雪的功底到底有多深。這麽一鬧也就都明白了。雇主也就對這次的測試心裏表示滿意。起碼是得到了自己要的結果。但他嘴上不去說,隻說道:“以後小心點,在遇到就都機靈著些。”之所以這麽說,其實也不為別的就為了通過他們能更加近距離的了解南宮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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