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履行了承諾後,滿心的不服氣,耷拉著個臉帶著人憤憤的離去了。留下的眾人宛如打完勝仗一般,高興的慶祝,紛紛歡唿道:“南宮雪你真是做了我們都敢想卻不敢做的事情,幫我們出了氣,你真是我們的救星。”


    趙琳雪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臉崇拜的講道:“雖然你年齡比我們都小,但你就跟大姐一樣有氣魄,而且你是我見過的人裏遇事表現的最從容,處理事情又非常鎮靜,今天的射箭跟下棋,你簡直讓我刮目相看,…”


    說到刮目相看時趙琳雪表情很微妙的帶有一絲絲疑問,便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講道:“我提議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姐了。大夥說好不好?今天你帶頭幫我們懲治了陳霸王,真是大快人心。”


    眾人一聽,紛紛迴應道:“好,我們都讚成,以後南宮雪就是我們的帶頭大姐了。以後我們都擁護你。”


    孔浩宇也再旁邊鼓勵道:“是啊。你這麽有氣魄,這個帶頭大姐你當之無愧。”


    南宮雪爽朗得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這麽熱情,那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眾人一看都歡唿道:“帶頭大姐!”


    迴過頭南宮雪迴想了一下趙琳雪剛剛的表情,也就猜想到這位七公主一定保留了一些話沒講出來,而這些話一定會來跟她詢問。“這位七公主還是挺有小心思的嘛。”南宮雪心想。


    正在高興的時候,南宮雪就看見離的自己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朝她畢恭畢敬的一鞠躬,南宮雪朝男子微微點頭笑了笑。


    “孔胖子,七公主,天色不早了,咱們散了各迴各家吧。”南宮雪說道。


    說畢這倆人抬頭看看天空,時間過的是真快,之前還亮亮堂堂的,現在就已經看見夕陽的餘光暗暗的打在書院裏了。


    “天色不早了,大家散了吧。”趙琳雪對眾人說道。


    眾人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也是該各迴各家了。於是三三兩兩的散去了。南宮雪剛要離開,趙琳雪拉著孔浩宇說道:“小雪,咱仨一起走吧,我看見你家管家又來迎接你了,但咱們也是一路的,一起走一段你再跟管家迴去怎麽樣?”


    說完南宮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去跟我家管家說一聲。”


    趙琳雪點點頭。


    南宮雪小跑的跑到那個中年男人跟前說道:“魏伯伯我就先不坐車了,”她朝趙琳雪跟孔浩宇指了指,繼續說道,“我跟他們倆走一段再坐車跟您迴去。”


    這魏伯伯名叫魏永年,是南宮雪家的總管家,而且也是跟南宮雪父親南宮風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可以跟南宮風談心的家丁。魏永年點了點頭。隨即南宮雪就小跑的迴到趙琳雪他們跟前。


    三個人迴道書堂收拾好東西一起想跟的一起走著。趙琳雪一邊走一邊說道:“小雪,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麽?”


    “你問吧。”南宮雪對趙琳雪此話已經早有預料。


    “你來書院才整整五個月,沒見過你射箭或者說是下過棋,今天你讓我們看到了你的另一麵,你這射箭本事是在家學的?而且那時候有風你都能完美的射中靶心,這太讓人震驚了,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見過不少與我們同齡的同窗,可他們之中沒見過誰會像你一樣。還有你這棋下的也夠神的。該不是令狐老師給你開小灶吧?還是說你爹在家給你開小灶?”


    “對啊,小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孔浩宇也附和的說道。


    南宮雪一聽頓了頓,然後淡淡的迴答道:“你們倆的問題還真是不少,一口氣問了三個,好吧我就給你解答一下你們倆心中的疑問,先迴答你後兩個問題吧,令狐老師並沒給我開過小灶,要說呢也就是再讀書上多給我教了一些,而下棋其實是我經常跟我爺爺下,所以自然也就耳濡目染了,所以這小灶算是我爺爺給我開的吧。然後是你的第一個問題,射箭誰爺沒教過我,隻是我平時用來練習集中精神的一種方式。算是自學。而今天射箭的比試更多的是運氣。”


    說到這裏趙琳雪跟孔浩宇一聽射箭還運氣,便很好奇的看著南宮雪。南宮雪又繼續說道:“可以說老天爺再那一刻真是眷顧我,要是風向刮的有一點偏差,我還真就射不到靶心了,所以說是運氣好。”


    南宮雪也不想多做解釋,不想去講風對射箭的影響與對應策略,講的多了先不說他們會不會懂,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們會對自己從新審視,估計十之八九覺得自己不像五歲大的孩子,到時候喜全沒了就剩下驚了。


    “看來老天爺也跟我們一樣也很喜歡你。”孔浩宇說道。


    “聽你這麽一說我就都明白了。”趙琳雪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話說迴來,小雪我得再跟你囑咐一下,以後跟陳斌還是別起爭執,盡量的繞開他。他可不是個善茬,往後不一定會怎麽樣,你跟他今天這麽一折騰,對你影響可能不會太大,但對南宮院長的影響會很大。我把你當自己的妹妹,我才跟你說這些,這兩年,也有人跟你一樣對陳斌不滿而跟他有過爭執,可結果就是這個人的父親默默的被陳召以及陳斌的父親所貶職,我父皇雖然後來得知了,但也沒辦法,隻得暗中對其做一下彌補。這就是為什麽你會看到孔浩宇會不敢對陳斌出大氣。其實我父皇對陳斌的叔父都有退讓,我不明白為何,但有一點我看得出,我父皇對陳斌一家有控製,從陳斌進入北軒這兩年多來隻要他作威作福一次,我父皇都會問我以及我的幾個皇兄。你若不信現在可以問問孔浩宇,明天你可以問問我十二哥趙宸。”


    “七公主說的對,其實我也是很擔心往後。不怕一萬也怕萬一。”孔浩宇補充道。


    南宮雪一看這兩人這麽說,也不反駁,其實他們這麽提醒也是出於好意,像她們說的這些在上一世的曆史劇裏也是屢見不鮮了。便點點頭應聲道:“你們說的我明白了,以後我盡量避開他。也就今天這一次,實在是讓我氣不過。我才要出頭教育教育他。”


    “看來這陳斌真是給人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不過今天這一教育估計那屁孩也能暫時老實老實了。”南宮雪心裏暗暗的說道。


    三個人走到一個岔口就分手道別了,隨後南宮雪上了馬車跟魏永年往家去了。迴到家就見到家裏丫鬟正在準備晚飯,丫鬟們見到南宮雪迴來了,都紛紛向其行禮。南宮雪微笑著點點頭,剛走過廳堂,魏永年就吩咐丫鬟道:“冬梅春雪你們兩個去伺候小姐更衣洗漱,一會吃飯了。”


    說完叫冬梅跟春雪的兩個丫鬟小跑的過來領著南宮雪迴房更衣洗漱去了。南宮雪迴到自己房內沒有看到小月便問道:“小月呢?”


    “小月她被老爺叫去書房了。不過小雪,老爺跟太老爺這會兒似乎不太高興。”冬梅說道,話說這冬梅敢直接稱唿其名也不是不懂得規矩,而是因為南宮雪不讓她們這些下人對她這樣敬畏,隻要不是再南宮天跟南宮風跟前就可以直唿其名,“今天令狐老師來家裏了,跟老爺還有太老爺在書房聊了一會就走了,然後小月就被老爺叫去書房了。”


    “令狐老師走後我爹什麽表情,生氣還是高興?”南宮雪打聽道。


    “老爺表情嚴肅沒看出生氣。”冬梅迴道。


    “……”南宮雪一聽,也不在問了,隨後便洗了洗臉又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春雪將換下的衣服放在木盆裏拿了出去。之後便隨冬梅春雪去用餐了。吃飯的時候南宮雪明顯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南宮雪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父親以及爺爺的表情,也沒看出異樣,至少憑直覺判斷,肯定有什麽事,“哎,不管那麽多了,要是想說也早說了,估計現在不想說罷了。先吃飯吧。吃完了該幹嘛幹嘛去。一會兒吃完飯問問小月去。”南宮雪不耐煩的在心裏念叨著。


    因為府裏規矩下人們都要等主子們用完餐了才輪著吃飯,所以南宮雪坐在一旁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小月,直至小月吃完了飯並且將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這才叫小月一同迴房。一路上小月默默不語,隻默默地跟在南宮雪身後。迴到屋內,南宮雪這才問道:“小月,我聽說我爹叫你去書房談了半天話,都說什麽了?我感覺我爹跟爺爺好像有什麽事一樣。”


    小月一邊給南宮雪弄洗腳水一邊說道:“老爺就是跟我說讓我平時多提醒你一下,你還小有些事情要注意尺度,你剛去北軒不長時間,很多的事情你不了解。讓我告訴你你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說完南宮雪就明白了,這是指下午跟陳斌發生衝突的事,她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傳到了自己父親耳朵裏了。一時間覺得這事情鬧得可夠複雜的。腦子一下就有點不夠用了。不過這也不奇怪,南宮雪的腦子基本都用在研讀書籍跟做事上了。對處理關係這方麵就在上一世都是一竅不通更別說是這一世了。她能把家庭的關係處理好了就不錯了。南宮雪想想反正也就今天這一次,下次還會不會就不知道了。其實說迴來南宮雪還不願意總跟這陳斌有剮蹭,那樣就直接把自己的高度拉的跟他一個起平線上了。想到這裏,南宮雪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晚飯後南宮風將魏永年叫到書房囑咐道:“永年,以後要多留意北軒書院。對小雪多留心。”


    “嗯,我知道了。”魏永年點點頭應道。


    說完南宮風背過手,默默得看著夜晚的星空,沉思著。


    陳斌下午灰頭土臉的迴到府中,一臉不悅的渠道後院,一句話不說,拿起弓箭,趁著天還亮,就一直朝靶子射,怒氣中燒的他就像個刺蝟,凡是跟他有交集的下人都被他紮得不輕,導致下人們都不敢靠近也不敢去伺候他,無奈之下都隻能是站在一邊見機行事。天色漸黑要吃晚飯的時候,陳召見陳斌一副驢臉,便找來每天跟在他身邊的一嘍嘍,問道:“胡子一,他這是怎麽了?”


    胡子一迴道:“迴稟老爺,侄少爺今天被一個小丫頭給教訓了。……”胡子一將下午在書院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陳召聽。聽完,陳召微微的捋了捋鬢角的發髻,淡淡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臭小子今天是栽了,平時讓他老實點就是不聽,今天就讓他長長教訓,長長腦子長長心。不過這新來的小丫頭也有兩下,看來該好好的注意一下這個丫頭了。南宮風你的這個千金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陳召心裏暗暗的說道。


    其實陳召也認識南宮雪,在南宮雪沒進書院之前,陳召有幾次去南宮府上拜訪見過,那時候她還小,但陳召多少能感覺的到這孩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特別,因為她從小跟下人處的很融洽,沒有主子的架子,這再其他孩子裏麵都是很特殊的,至少朝野上下各府各院的小主子都沒有哪一個這麽跟下人相處,似乎下人在她的眼裏跟姐妹一般。而且還愛讀書,每一次陳召去府上拜訪,她都是在後花園的亭子裏看書。也不知她是否看得懂,但在僅有的幾次交涉裏,陳召感覺她談吐非常特別。至少那種稚嫩的感覺陳召一點也感受不到。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如今陳斌能成為她的手下敗將既是預料也是意外,隻是沒想到她還有這些個過人的本事。盡管陳召在訓練陳斌以及自己兒子閨女本事上都很下血本,也沒想到如今會被一個五歲半的丫頭給挫敗了,這很意外。五歲半就能有如此本事也是奇才一個。


    於是乎陳召走進書房,站在書案前,沉思了一會,道:“來人。”


    話閉,昏暗的書房裏走進一個黑衣人,迴應道:“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以後給我好好的盯住陳斌,讓他在書院給我老實點,別再惹出什麽事情來,還有給我暗中盯緊南宮雪,以後無論這小丫頭有什麽動作都要一一向我迴報。”陳召吩咐道。


    “是老爺,屬下明白了。”黑衣人迴稟道。


    “……”陳召頓了頓,然後問道,“那邊迴信了沒?”


    “迴稟老爺還沒有。屬下會時刻注意的,一有迴信會馬上給您拿來。”黑衣人淡淡的迴道。


    “嗯,你下去吧。”陳召說道。


    說完,黑衣人便離去了。陳召走到書案之前,坐在椅子上,拿起筆在準備好的信紙上寫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寫了三頁信紙,隨後將信紙攤開晾幹了墨汁,才將其折疊好放進信封裏,封好口,放在書案上。陳斌看了看眼前的這封信,然後又抬起頭看看窗外。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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