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蛇看了一眼邊上的那條竹葉青,傲嬌的說:“我接受你的挑戰。”


    我沒想到小銀環蛇會擅作主張,自己搶著出來答應敵人的挑戰要求。這時候,我再想製止也已經是來不及了。不過,銀環蛇不可能永遠活在我的庇護之下,既然她勇敢的麵對敵人的挑戰,那這次就當作是對她的一次磨煉吧。


    蛇類一般都比較單純,既然說了是單挑,一般情況就不會插手比賽。


    雙方的互相退開一點,對麵陣營裏的那條竹葉青遊了出來。這條竹葉青身子大概1米半長,在青蛇來說已經算是條龐然大物了。這條竹葉青能長大如此大的尺寸,我覺得應該和張教授的生長激素藥水有關,甚至還和基因藥水有關,這已經超過成年竹葉青的尺寸了。


    “丫頭,小心點。”


    我叮囑了銀環蛇一聲,竹葉青的排毒量雖然不大,但銀環蛇不像我身體裏有血清,被咬上一口也可能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嗯!”


    銀環蛇應了一聲,就昂首挺胸進入了戰場,和那條竹葉青麵對麵的對峙起來。


    我和金環蛇、變色龍眼都不眨的盯著兩條蛇的戰鬥。銀環蛇是臨陣經驗不足,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竹葉青撲了過去,想咬對方的頸部…;…;


    竹葉青表現的很老練,它腦袋一偏,避開銀環蛇的一咬,然後身子一甩,狠狠的撞在銀環蛇的腦袋上,一下把銀環蛇拍倒在地上,接著趁機往銀環蛇身子上咬去。


    “小心!”我和金環蛇、變色龍異口同聲的驚唿。


    幸好銀環蛇反應還是很迅速的,身子一扭,避開竹葉青的致命一擊,反而是趁機纏住了對方,於是兩條蛇就開始像兩條打結的繩子一般糾纏在一起廝殺,這種絞殺最考驗蛇的身體素質,一般是體魄強壯的一方會勝出。


    銀環蛇動作雖然很矯健,但她畢竟雌性的,力氣沒有對手那條雄性的竹葉青大,體型也要小上那麽一點,所以這種近身的戰鬥對她很不利,眼看她力量越來越小…;…;


    金環蛇顫聲的說:“不好,小銀不是那條竹葉青的對手!她會被竹葉青殺死的,我們該怎麽辦?”


    變色龍也很緊張:“說好單挑的,按照規矩我們不能插手戰鬥的啊!”


    眼看銀環蛇慢慢的軟了下來,眼神也開始慢慢的失去神采,這是要被勒死的征兆,金環蛇躁動不安的叫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小銀被殺死嗎?”


    竹葉青見銀環蛇被勒得快要窒息,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正準備朝著已經暈厥掉的銀環蛇補上一口,結束銀環蛇的性命…;…;


    這時候,我忽然一竄而出,張開大嘴,狠狠的一口咬在竹葉青的“七寸”上。


    “嘶!”


    竹葉青宛如是被開水燙到的蚯蚓,拚命的哀嚎著翻滾身子,可是在我鐵鉗一般咬合的嘴巴下,一切掙紮都是徒勞。它現在就像是被老虎鉗死死掐住的蚯蚓,怎麽掙紮都逃脫不了我的控製。我毒腺的毒液從鋒利的毒液注入竹葉青的身體內,這種毒液,一口的排量能殺死一頭大象或者20多個人類,別說區區一條竹葉青了。


    而且我咬的地方是這條竹葉青的“七寸”,也是蛇心髒的位置所在,毒液能夠立即到達它的心髒,讓它以非常快的速度毒發死亡。


    在金環蛇、變色龍和對麵幾條毒蛇的眼皮底下,我強勢的插手戰局,迅猛一口,就結束了這條竹葉青的性命。


    銀環蛇幽幽的醒來,呆呆的望著我:“哥哥…;…;”


    我一甩腦袋,那嘴裏的竹葉青屍體扔到一邊,然後柔聲安慰她:“沒事了,我不是說過我不保護你的嗎?有我在,誰都別想動你一毫。”


    “哥哥!”


    銀環蛇靠近我身邊,小腦袋在我身上蹭呀蹭的,藉此來表示她激動的心情。


    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沙啞聲音響起:“眼鏡王蛇,你居然插手單挑,你這個規矩的破壞者!”


    我轉頭,隻見三色矛頭蝮正憤怒的瞪著我,它身後另外三條毒蛇也是一副怒不可揭的樣子,看似要對我這個規矩破壞者群起攻之。


    金環蛇見狀衝了上來,和銀環蛇一左一右緊緊團結在我身邊。


    我傲然的環視了三色矛頭蝮那幾條蛇一眼,撇撇嘴說:“強者,有改變規矩的資格。在我的地盤上,我的規矩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好狂妄!”


    三色矛頭蝮正要發怒,忽然它發現,不遠處又來了一條不速之客,居然是一條龐大的森王蛇。


    這條森王蛇和我一樣,都是天生蛇類的殺手,它這麽明顯是為了食物而來的,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然後目光落在地麵上那條死去的竹葉青身上,然後露出垂涎之色。


    三色矛頭蝮那幾條蛇也被突然出現的森王蛇嚇了一跳,於是場麵起了微妙的變化。三方開始僵持,一方是我和金環蛇、銀環蛇;一方是獨行俠森王蛇,另外一方就是三色矛頭蝮。


    最後,麵對森王蛇和眼鏡王蛇兩條“王”蛇,三色矛頭蝮萌生了退意,如果它敢戰鬥,它是必死的結局。


    三色矛頭蝮帶著另外三條毒蛇,灰溜溜的撤退逃跑了。


    眼前就剩下森王蛇和我們對峙,那家夥蔑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咬住那條竹葉青,強行的把我的戰利品給搶走了。


    森王蛇體型和我不相上下,而且它也能免疫毒素。所以即便它搶走我戰利品的舉動很囂張,我還是按耐心情,沒有追上去跟它廝殺,因為兩條王蛇的廝殺,就算贏了也會大傷元氣,會讓其他的蛇類漁翁得利。


    等森王蛇咬著勝利品張揚離開的時候,我鬆了口氣:“好了,闖入者都走了,沒事了。”


    金環蛇惱怒的說:“那條森王蛇太囂張了,老大我們為什麽不幹掉它?”


    我搖搖頭說:“它身體也有血清,免疫任何毒素,為了一點食物跟它打的兩敗俱傷,隻會讓矛頭蝮那些蛇類有機可乘。森王蛇讓它嘚瑟幾日,以後我們再教訓它。”


    銀環蛇怯生生的說:“哥哥,對不起?”


    我錯愕的望著她:“嗯?”


    銀環蛇低著頭說:“我打輸了,丟了哥哥的麵子。”


    “笨蛋!”我用身子碰了碰銀環蛇,安慰說:“這是你第一次生死廝殺,表現的已經很好了。以後我再教你兩招,包準能打贏其他尋常毒蛇。”


    “人家才不是笨蛋。”銀環蛇不滿意的扭了扭身子,低聲的說。


    金環蛇則興奮的叫起來:“打架我喜歡,老大,把你剛才一咬致命的那招交給我。”


    我笑道:“行,隻要你們願意學,我都傳授給你們。”


    經過這次的事情,金環蛇、銀環蛇和變色龍又刷新了我的印象。我這次插手單挑的舉動,雖然破壞了規定,但我的護短行為得到了金環蛇它們的一致認可。畢竟金環蛇和變色龍也是我的手下,將心比心,如果某一天它們也同樣遇到生命危險,它們肯定希望我也會這樣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救它們的。


    變化最大的還是銀環蛇那小家夥,她從蛇卵剛剛孵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就是我,所以對我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今天我在臨危關頭救下她的性命,讓這種感情更近一步,她現在對我已經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賴。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在教導金環蛇和銀環蛇如何跟其他的毒蛇廝殺,比如一般毒蛇的攻擊距離是蛇類長度的一半,比如蛇的“七寸”是致命的要害,還有打架必須具備的“快準狠”三要素…;…;


    這是生存的技能,所以金環蛇和銀環蛇學的很認真,短短兩天,已經初見成效。


    不知不覺在院子裏的群居生活已經進行了十多天,我每天都盼望停電。但白天即便停電我也察覺不了,所以隻有把希望寄托於晚上,我不止一次的告訴晚上很活躍的金環蛇和銀環蛇:如果你們看見四周都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燈火光亮的時候,就是我們逃跑的時候。


    這天晚上半夜,我睡的正熟,忽然聽到銀環蛇在不停的唿叫著我:“哥哥,哥哥…;…;”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怎麽了,有闖入者?”


    金環蛇急吼吼的說:“不是不是,是對麵大樓全部漆黑一片了,你不是叮囑過我們,一旦對麵大樓晚上變得黑漆漆的,就是我們逃跑的機會嗎?”


    “對麵大樓漆黑一片了?”


    我聞言立即抬起腦袋,望向院子前麵的那棟研究所大樓,果然走廊和屋子裏的燈火都黑了,隻有個別地方有燈光,不過那是應急燈而已,肯定是停電了!


    “燈光黑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我當機立斷:“事不宜遲,趕緊行動,逃出這鳥院子。”


    在剛剛進入這個院子的時候,我就早早的計算了逃跑的路線,我這個地盤就是逃跑的最佳位置,因為這裏是圍牆的拐彎處,光滑的牆壁我沒法爬上去,但90度的圍牆內直角拐彎出,有兩麵可以受力,身長有2米多長的我要爬上圍牆,還是能夠做到的。


    我第一個爬上了圍牆,上麵全是冷冰冰的鐵絲網,萬幸的是現在是沒有電的,不然能直接電死我。


    “哥哥,牆太高了,我們爬不上去!”


    銀環蛇和金環蛇在圍牆下來急的轉來轉去,隻有變色龍能夠順著圍牆內角在往上爬。


    我正準備說我將尾巴放下去,讓它們盡量的抬高頭咬住,然後我把它們拖上牆頭。可是就這這刹那,對麵研究所大樓忽然燈光一閃,接著整棟大樓燈火通明,居然恢複供電了!


    不好!


    我心中一驚,正想立即離開牆頭電網的時候,可惜為時已晚,滋的一聲,我身子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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