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也不是有問題的意思,就是這水耗子有點本事。”


    尹芳點頭,“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也覺得是個人物,想著到水上麵或許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是行家能解決這些事,也就租他的船。”


    “的確是這樣,他經驗豐富一點,也避免我們繞遠路。”天展也開口了。


    行,既然他們都這麽說了,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畢竟水耗子這人的麵相我仔細的看了幾眼,沒其他問題。


    我們三個人站在船頭繼續商量起來。


    尹芳接著說道,“我仔細的查了一些資料,在道家的一本記載中,看到了太上老君一共下凡了三次,這三次都有準確的地點,其中一次就是在長江附近,就是在荊州附近。”


    “那個地方道書上說當時天地元氣驟壓,天上飄落下一名白發老者,而且之後的場景是水壓驟漲,河中日夜起霧三天三夜,船進去了也自動會出來,更別說人了,霧中打鬥聲不定,持續了三天這霧氣散開,眾人發現河中水色猩紅,數個小時才被水衝散,這事當時被當地人口口相傳的傳下來。”


    我聽得神色一動,“那你的意思是,這個荊州是很有可能鎮壓精怪的地點?”


    昨天尹芳說了要去這個地方,我倒沒問為什麽,今天她說了,我特別驚訝,荊州這個地方我知道,魚米之鄉,但沒想到傳說中的太上老君居然在這裏降臨過。


    尹芳點頭,“對,這個地方最有可能!因為霧氣掩蓋了三天,也就是說太上老君跟這個被玉淨瓶鎮壓的精怪大戰了三天,之後才被鎮壓。”


    我恍然點頭。


    天展笑了笑,“荊州我去過一次,的確是聽說過一些故事,當地人的說法就是神仙下凡了,眾人膜拜,而且聽他們傳下來的故事,當時凡是見到太上老君的人,無一都成為了雄霸一方的人物,三千年前,天下大勢未定,群雄爭霸,真正的曆史才算是上演,也可以說,太上老君這次下凡除了鎮壓那隻精怪之外,也做了一些其他不為人知的事。”


    我聽得好奇起來,便問,“那還有兩次呢,這太上老君不是下凡了三次嗎?”


    尹芳微微一笑,“你還挺好奇的,太上老君另外兩次,一次是在春秋時期的時候。”


    “春秋時期?”我一愣。


    “對,你難道不知道當時的楚國人老子,是太上老君的化身?現今河南鹿邑就是老子故居,當地人都知道這點。”尹芳道。


    我心中驚訝,好像是有這個說法啊,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一點。


    “那還有一次呢?”我接著問。


    天展卻笑著接口了,“還有一次,則是在元末明初的時候,曆史上活了三百多歲的武當奇人張三豐,這人仙風道骨,可以說是神仙般的人物,也是第一個窺測以身成仙的存在,他專研出了一些法門,但最終失敗了,他也證明了人是不可能長生不老,也不可能修仙的,據說他也是太上老君的一個化身,也是太上老君做的一次探索與嚐試。”


    我聽得一愣,這太上老君也是在天上呆太久了,閑得慌所以不斷的下凡體驗生活,不過張三豐也是一個曆史傳奇人物,居然都是神仙所化。


    這要是這麽說,也按照我師傅之前的說法,上麵的人不斷下凡來推動曆史進程,這要曆史上得多少人是神仙所化?


    這點我也好奇起來。


    “但不管怎麽說,太上老君他法力超絕,破界下凡一次居然都無法殺死那隻精怪,除了用玉淨瓶鎮壓別無他法了,可見那隻精怪的實力之強了,說不定即使三千年過去了,玉淨瓶也無法煉化他的,那咱們要是真找到了玉淨瓶了,得小心一點,萬一把這隻精怪放出來了,那可就大罪過了。”天展凝重的說道。


    我跟尹芳互望了一眼,均是點頭,這點自然要小心的,真要是這隻精怪出來,估計整個陽間能再次鎮壓他的屈指可數,那可就亂了。


    我想真要是到了這個時候,尹芳也會知道如何取舍的。


    接下來,我再詢問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比如什麽時候到荊州,尹芳說這速度估計兩天,我鬆了一口氣,跟唐曼說了是十五天,如果十五天還沒迴去,不管她生不生氣,我都不太好意思的。


    船的速度不算快,站在船頭看長江,到真有幾分享受的感覺。


    長江水清,比黃河看著舒服一點,不知不覺的到了中午,水耗子老婆張姐做了一鍋燒魚,聞著感覺不錯,我們幾個也就一起坐下來吃了起來。


    簡單的吃完之後,我迴休息的地方去唿吸吐納,感覺到自己好像離四級算命師的瓶頸越來越近,我自然要好好的加把勁,如果能在找到玉淨瓶之前進階到四級算命時,那麽我會更加的有把握一點。


    畢竟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進階四級算命師了,那麽體內的氣會再漲一倍,估計跟一般六級算命師體內的氣差不多了,那運用氣自然更加行雲流水,而且氣元指的威力會更大。


    如此一想,我也陷入了入定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展突然在外麵叫了我一聲,我疑惑的睜開眼睛爬起來走出去。


    卻發覺船已經緩緩停了下來,水耗子和他老婆,尹芳天展,甚至那開船的阿九也從操控室走了出來,我好奇的走到了船頭,卻發現水下麵漂浮著一塊斷木,而木頭上有一名昏迷的年輕人。


    他臉色煞白,似乎依靠意識才抓住斷木不讓自己沉入水底,也不知道他在水裏麵漂浮了多久。


    天展他們是什麽意思?不救人?


    我盯著水下麵漂浮的人目光閃動。


    水耗子搖頭,“別衝動,救水下麵的人有很多的禁忌,不是什麽人都能救的,木上人不救,頭朝下不救,沒穿鞋的不救,嘴巴紅的黑的不救,還有穿紅衣的也不救。”


    聽水耗子這麽說,這漂浮的人,犯了這兩個禁忌,木上人,穿紅衣。


    這些禁忌跟撈屍人張強撈屍的禁忌有幾分相似,因為水裏麵的東西太不可預測了,誰知道人死沒有?屍變沒有?到底是不是人?


    而這水耗子就是靠這些禁忌,所以才吃上了這水上的一碗飯。


    我盯著這年輕人,他臉色太白了,根據他的氣色來看,就跟死人沒兩樣,難怪這水耗子不救了,更關鍵的是,這時候天已經到了傍晚,太陽下山了。


    “小天,尹芳,你們兩個怎麽看?”天展盯著水下人緩緩問道。


    我跟尹芳互望了一眼,我神色也有些掙紮起來,這救人一命,是很重要的,因為命這種事我懂。


    我看了水耗子一眼,他很肯定的迴答道,“犯了兩個禁忌,不救,也不能救。”


    水耗子這麽說了,我隻有點頭,“行,你們做主。”


    “尹芳你呢?”天展問。


    尹芳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她則是走到了一邊,將一個救生圈甩了下去,救生圈剛好砸到了那個人,他還是沒有動一絲,估計已經死了。


    怎麽說呢,也不盼望他死,隻是情況特殊,他的出現不太巧,我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心軟而救了這個人,而最終這個人又不能救,那可就說不清了。


    尹芳道,“能做的就是這些,其他的看天吧。”


    尹芳是女人,她動了惻隱之心,不過這也算是可以了,阿九繼續去開船,然而這時候,這抓著木塊的人突然手動了一下,下意識的抓住了漂浮的救生圈,而且用極為虛弱的聲音說,“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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