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在這時候打開了,隻見曹三笑著走了出來,我心中奇怪,剛才他們兩個在裏麵談了什麽?


    曹三看到我之後走過來說他接到一個電話要迴去一趟,聽他的意思是今天“放過”唐曼了,我聽得無語。


    曹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臉奇怪的問,“你跟唐小姐是因為“撿屍”認識的?”


    “啊?撿屍?”


    我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找酒吧外麵很多喝醉了的女人,她們可能控製不住的隨便在個地方,比如大街上睡上了,這就叫做“屍”,一般來說在酒吧外麵很多色咪咪的男人去撿這些“女屍”,所以稱之為撿屍。


    不過唐曼這理由也太那啥了,我會去撿她?


    曹三拍著我肩膀接著說道,“李先生以後還是少來酒吧喝酒吧,實在是不行就少喝一點,如果不是唐小姐上次把你撿迴去,李先生可有點危險的,……”


    我聽得一愣,這什麽鬼?這唐曼居然編這麽一個理由,還是她撿我?


    我聽得心中惱火,曹三說這些話就再說了幾句匆匆離去了,他讓我代替他送唐曼迴去,我送個毛。


    不過曹三走得這麽急,連快要到手的唐曼也放棄了,這莫非是術門突然出了什麽事?還是他手中的人形太歲出問題了?


    推開門進去,唐曼還端著一個酒杯,她應該喝了酒杯了,雙眸平靜,應該沒有醉意,隻不過臉色有些微微的潮紅起來。


    她看我進來之後,放下酒杯,也沒說話的從裏麵走出來,與我插肩而過,留下一股酒香味,我也懶得質問她為什麽編造那種理由了,我現在隻想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有關旱魃的事。


    剛跟著唐曼走出酒吧,就看到三四個喝醉的大漢跟著一起出來了,他們看到身材高挑的唐曼之後,眼睛都發亮起來,都快流口水的打量了唐曼好幾眼,趁著酒勁朝唐曼圍過去。


    這幾個人簡直比曹三還找死,我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毫無疑問的,這幾人命宮之上瞬間冒出死氣,去惹唐曼?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幾個人圍著唐曼,說著輕浮的調戲話語,什麽小妞美女的陪大爺玩玩,大爺給你一晚上三百塊,還包你爽之類的話……


    唐曼淡淡的看了他們幾眼,神色沒有一絲變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滾!


    被一個女人說滾,估計是激怒了這幾個醉漢,他們幾個毫不猶豫的對唐曼動手動腳起來,我盯著唐曼的一切動作,她手抬起,好像幻影一樣的一掃,動作簡直快到了極點,我心中一驚!


    全盛時期的唐曼到底有多強?


    這幾個人立馬不動了,撲通幾聲的紛紛癱倒在地,我心中驚訝的走過去,發現這幾人並沒有死,而是重傷暈死了過去。


    這些普通人在唐曼這種高手麵前根本沒有一絲反抗力,這隻能算他們倒黴了,如果這裏是人少的地方,這幾人估計會死得很慘。


    她繼續往前麵走,似乎有這酒勁上頭了,她走到馬路對麵的河邊,迎風扶麵偏頭看著遠處的河景,緩緩的在散步。


    我快步的跟了過去,便是開口問,“你應該知道你們術門大概二十多年前始失蹤了一個長老吧?我之前看到他了,他現在變成了旱魃,他現在跟著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你認不認識?”


    她沒有理我,繼續緩緩走路。


    我再問了一遍,她還是沒理我,算了,我自己去找答案不行?


    非要問她?


    “那屬下先告退了。”我拱了拱手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我讓你走了?”唐曼撇頭看了我一眼。


    我停下腳步,迴頭看著她。


    她繼續往前麵走,目光平靜的看著遠處的河景,她嘴唇微動,淡淡的聲音便是傳了出來,“你說的這個人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他是我術門第一任長老,以一身超絕的煉屍術成名,如果他不失蹤,第一長老的位置輪不到曹三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什麽原因突然失蹤了。”


    她這麽說讓我詫異,連唐曼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失蹤?那這隻旱魃莫非是被那麵具男煉成了旱魃?


    “他變成旱魃了?”唐曼迴頭看著我問。


    我點頭,唐曼“哦”了一聲。


    她走了沒幾步便是繼續問,“你在何處看到他的?”


    “就在這條河裏麵,他坐著一艘木船,朝那個方向而去了。”我沒有隱瞞的說道。


    唐曼看向了我手指的方向,她看了一會,繼續悠悠的朝前麵走,我跟著她身後,感覺她是不是喝太多了?雖說走路很正常,但一陣酒香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而且臉上的潮紅還沒退去。


    我也不好去問她。


    “說說,你之前在什麽地方遇到他的?”唐曼起了一絲興趣的問。


    既然她感興趣了,說不定我能從她嘴裏麵套出一些有關麵具男的事情出來的。


    我也沒有隱瞞的將旱魃偷龍珠的事說了出來,說得還挺仔細的,整個過程她靜靜聽著,也靜靜走著。


    說完之後她安靜很久才說道,“你說的那個麵具男我見過一次,但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我現在感興趣了,他一聲不吭的把我的長老煉成旱魃,煉成他的奴隸,這點我不喜歡。”


    我聽得心中一喜,以唐曼的實力估計對上那麵具男也有一戰之力吧?那等她把麵具男打敗了,我趁機問問他知不知道有關我的事不就行了?


    我現在突然覺得將這件事告訴唐曼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唐曼說完這話,一雙平靜的眼眸看向了遠處,我也看了過去,漆黑一片的我是什麽都沒看到,但唐曼雙目隱隱射出一縷精光,隨即她就說了一句,“找到了。”


    我看得一驚,莫非她修煉了什麽“夜眼”神通?


    她繼續朝前麵走,既然她說找到了,那麽我自然得跟著,她走的不急不緩,好像就是在散步,我更加不好催她,隻能無聲的跟著她身後。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交流。


    不過好在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這條路基本上看不到人之後,唐曼從欄杆上躍下去,繼續踩著鵝卵石在河邊走。


    我也跳了下去,大半夜的一點燈光也沒有,走在不斷有水花聲的河邊,還是真有些詭異啊,走在前麵的唐曼習以為常的緩緩走著,她這淡定的性格我算是佩服了,見所有人女皇都是平靜的,甚至那時候要我殺了她自己的時候,目光依舊是平靜的,這個女人真是怪了。


    走了一會,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自然心中警惕的將氣湧進雙目,雖說沒有太好的夜視能力,但至少能讓我發現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險。


    而這時候,唐曼停了下來。


    我聽到遠處有水花聲而打鬥的聲音,我目光一凝的看了過去,正好看到那木船上旱魃已經顯露出原形,正跟一條人形的白色魚精在激鬥著,剛才我果然猜測得不錯,這河神已經注意到旱魃了。


    這旱魃露出原形有兩米多高,他從木船上一躍的跳到了岸邊,這隻魚精自然追了過來,繼續的與這旱魃激鬥在一團,我看了一眼漂浮在水麵上的木船,難道那麵具男真的在裏麵?


    心中疑惑,唐曼目光淡淡的看了木船一眼,平靜的雙目射出一縷殺機,隨即看向了激鬥的旱魃。


    我跟唐曼都現在河邊的草叢後,他們應該發現不了我們,估計木船裏麵的麵具男覺得拖太久了,裏麵傳出一聲冷哼,隨即木船上的木屋門打開,一個身影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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