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能跟唐曼怎麽談?我什麽資本?


    這點是我現在最頭痛了,我之前還想著再也不見唐曼了,現在看來,幾天不到,自己居然要去自投羅網了。


    這是造化弄人嗎?


    心中苦笑了一聲,我跟曹三說我想跟唐曼談一下,曹三他自然做不了主,他沉吟了一下說他跟唐曼說一下,現在算是我“求見”唐曼了,自然要她答應。


    一想到自己要去見自己差點殺了的唐曼,她對怎麽對我?又是讓我屬下前,屬下後的?我就覺得自己得硬著頭皮才行了。


    跟尹芳說了一下迴去之後我要出去一趟,尹芳也沒問我幹什麽,她說好。


    畢竟有關玉淨瓶的事操之過急也沒用,要大致的確定了了地方才行,不然長江那麽長,那要找到什麽時候?


    天展好奇的問了一下,我也不好說我去見唐曼,畢竟天展去了,讓唐曼又以為我們兩個要大鬧術門一次,那可就適得其反了。


    天展也沒多問,也點頭。


    在車上的時候,我也好奇的讓天展再將那本書給我看看,這本書的紙張真是跟那封信一般無二,但為什麽這本書沒有名字?


    有關寄給尹芳這本書的朋友,我也仔細的問了一下尹芳,她說他這個朋友是挺意外認識的,當初在一個黑市上認識的,是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看上去挺憨厚的,所以尹芳還算信任他。


    至於名字則是叫鄭傑,我問尹芳有沒有他的照片,我好分析一下他的麵相,尹芳搖頭說沒有。


    這讓我沉吟起來,這個叫做鄭傑的人應該也是我前世安排的,如果我這次能自己救迴自己,那麽這個人我得見見才行。


    中途的時候,曹三給我迴了一個電話,說唐曼可以見我一麵,我頓時狂喜,他說了一個地方讓我去哪裏等他,他來接我。


    到了這個地方後我自然讓尹芳停車下來,我打開車門走下來,天展沉吟了一下打開車窗,他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憋了半天說了一句小心一點。


    我點頭,怎麽天展去了一下望鄉台就怪怪的了?


    尹芳開車離去後,過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鍾,曹三的車就從遠處開了過來,他在我麵前停下,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開始的時候,曹三沒什麽話說,後來他估計太好奇了,所以就問我為什麽唐曼會連續見自己兩次?


    我也搞不清楚啊,剛才我也沒抱多大希望的,我以為唐曼會直接拒絕,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


    那時候我想殺唐曼,她也想殺我,而且在下麵的時候我也害她吃盡苦頭,她見我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得到劉伯溫法書的時候,劉伯溫給她什麽指示,不然我真無法想象性子那麽冷的唐曼會再次見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然後曹三就不說話了。


    一路疾馳的到了術門總部門口,曹三停下車讓我自己進去,法書現在在唐曼手中。


    看門的已經換了一個人,是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不管上次那薛老跟天展最終的打鬥結果是什麽,他的壽命已經盡了,所以這次出現一個陌生人我沒有一絲意外。


    這個中年人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跟他走,就轉身帶路。


    這個中年人一路都沒有說話,把我帶到了上次的地方,他說讓我自己進去就轉身迴大門那邊去。


    唐曼的親信薛老死了,那麽這些人自然連進這個門的資格都沒有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上次被毀壞的東西已經變得煥然一新,看不出有半點被破壞的痕跡,那巨大的黑紗依舊被布置著,這樣也好,不見唐曼那張臉也會讓我輕鬆不少。


    裏麵安靜至極,我等了一會,唐曼也沒有出現,我忍不住厚著臉皮說我到了,沒有人應答我,但我確實聽到了黑紗裏麵有淡淡的唿吸聲啊,這女人到底什麽意思?


    又叫了一聲她還是沒有反應,我隻能心中苦笑了一聲,一抱拳恭敬的說,“迴門主,屬下來了。”


    我這麽開口之後,這黑紗後果然就響起了唐曼的真實原聲,既然我知道她是一個女人了,那麽她也沒必要在我麵前用變聲器掩飾了。


    “說,為什麽要見我?”唐曼的聲音依舊是清冷。


    “我……屬下覺得有關滴血起誓這事有點……”


    “這麽說,你還想背叛我一次?”


    我趕緊搖頭,“屬下不會了。”


    “不會?哼!”唐曼冷哼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我也搞不清楚唐曼怎麽想的,隻能無聲的等待,煎熬般的安靜了七八分鍾,裏麵的聲音才再次傳出來,“你覺得我現在想不想殺你?”


    我硬著頭皮點頭,“想。”


    “那你知道為什麽法書一定要給你嗎?”


    “因為屬下對門主有用,所以門主會跟我。”我說道。


    “這隻是其中原因,最大的原因,也是讓我現在不殺你的最大原因就是我得到法書的時候,上麵出現了一個人,讓我必須給你。”唐曼接著說道。


    聽她這麽說,算確定了我之前的想法,果然劉伯溫會在每一封法書會做一些其他的手段,估計唐曼也被嚇到了,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這麽主動給我,那就是不知道劉伯溫跟她說了什麽。


    “而我給你的代價就是,你一輩子供我驅使,違抗了,就是死。”唐曼接著說道。


    我臉色一沉起來,她這麽說完全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了,我沉吟了一下,現在已經是上午了,今天七八點鍾我的壽元就盡了,法書是唯一解救我的辦法,不拿不行。


    至於拱她驅使?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要真是她讓我去死,那麽說不得我也要再拚一次了。


    “怎麽樣?決定供我驅使,就進來留下一滴精血,法書我給你,不決定,那麽你可以出去了,法書我會立馬毀了!”唐曼冷冷說道。


    微微猶豫了一下,我朝黑紗走去,拉開黑紗,我看到唐曼坐在椅子上,她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裝著法書的箱子,還有一個白色瓶子,再加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


    今天唐曼沒有穿短褲,卻是穿起了一套淡藍色的露肩長裙,唐曼本來就很高,估計一米七左右了,穿這種裙子的確是讓她顯得更加修長了幾分。


    她氣色恢複了正常,雙目之中永遠是平靜如水,不過我還是一眼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縫痕。


    雖說好了很多,但在她白淨的手臂上還是顯得格外難看,我也搞不懂這傷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算是毀身材的傷疤了,不遮擋就算了,她幹嘛還要穿無袖的裙子?


    懶得去管這些,看著桌子上還放著一個白色瓶子,我沉吟了一下走過去,拿出隕金匕首,將自己的中指割破,滴了一滴精血進去。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感覺這精血滴進去後我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難道就是滴血起誓?


    心中苦笑,咱們這自由人要受到束縛了,而且還是被她給束縛了,唉,以後還有沒有脫身的機會啊?


    她看了瓶子一眼,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瓶蓋蓋上。


    我正想著既然我真正的成為她的手下了,那麽她現在會吩咐我做什麽,但沒想到她直接冷冷說道,“拿著你的東西出去!”


    我鬆了口氣,將桌子箱子打開,裏麵的法書正靜靜的躺在其中,那麽我隻要等會打開法書裏麵應該會有指示的,如此一想,我便將箱子合上,提著箱子走出去,但唐曼突然冷冷叫住了我,“等等!”


    我疑惑的轉過頭來,淡淡的看著她,她想讓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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