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傭金之後,傭兵們開始興致勃勃地討論接下來的假期安排,漢諾和費舍爾要分別返迴加州、德州與家人共度新年,伊凡和喬恩斯這兩位快樂的單身漢則就該去看櫻花還是爬長城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聽我說夥計,那隻不過是一道破城牆而已,所謂在太空中能看到長城的說法純屬無稽之談,它就和你們美國佬的登月謊言一樣不靠譜,而且我敢打賭,在那裏唯一能看到的風景就隻有人,所以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去富士山呢,知道嗎,那個國家的女孩子往往在十一、二歲時就出來拍片、交際,在美國你敢想像嗎?”


    “喲,你可真讓人感到惡心。”喬恩斯一臉古怪地看著他,“認識你這麽久,卻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麽怪異的癖好,難道說你那方麵的能力不強,才想去那些尚未發育完全的女孩子身上找迴自尊心?”


    “去你的!”伊凡翻了個白眼,“哥的能力強得很,不信的話,你盡管試試,不過我對你這種糙漢子可沒興趣,換成娜迪亞還差不多……”


    “什麽?你居然在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要殺了你!”


    “嘿,嘿!這隻是打個比方,比方懂嗎?”


    “哪怕想想都不行!”喬恩斯像隻鬥雞一樣朝伊凡噴吐著口沫,隨後話風一轉:“不過……她現在的男友看起來挺不是東西的,所以,如果你能幫忙拆散他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要我說,你們兩個為什麽非要結伴出行呢?”費舍爾忍不住出言打斷了他們的爭吵:“有多餘的力氣吵架,你們倒不如先關心一下天氣問題,在這場見鬼的暴風雪停下來之前,咱們很可能哪都去不成!”


    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和漫天飛舞的雪花,漢諾感同身受般的打了個寒顫,皺著眉頭問韓冬:“你呢,這個新年(聖誕節)打算怎麽過?”


    韓冬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不太確定,窩在公寓裏看看電視,或者找個酒吧喝到天亮,又或者到時報廣場去湊個熱鬧……到時候再說吧。”


    “我倒有個提議,為什麽不到加州來和我們一起慶祝平安夜呢,我們可以一起喝喝酒、看看球賽,順便品嚐一下我妻子的手藝,雖然比不上中國菜的豐富美味,但對於一位職業女性來說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漢諾微笑著向韓冬發出邀請:“當然,去時報廣場參加跨年慶典也許是個好主意,可紐約實在是太冷了,試想一下,明媚的陽光、鬆軟的沙灘,還有熱辣奔放的比基尼女郎……我打賭用不了三天,你就會愛上那裏的。”


    “聽起來很不錯。”韓冬不無憧憬地想了想,點點頭,“謝謝你的邀請,我會的,等處理完這裏的瑣事之後。”


    “慢慢來,反正離聖誕還有一個多星期,而且看情形,這場暴風雪多半不會那麽早就過去。”漢諾拍拍他的肩膀,迴頭問費舍爾:“怎麽樣?”


    “簡直糟糕透頂!”費舍爾舉起手機向他示意:“他們取消了明、後天的大部分航班,mega、bolt和greyhound(灰狗)等幾家巴士公司都訂不到票,就連平日裏少人問津的amtrak(美國客運列車主要運營商)也都人滿為患——即使他們及時取消了淡季優惠票價。”


    “也許我們應該考慮租一架小型噴射機?”漢諾建議道:“看在隨身攜帶的上百萬美元和那些金銀珠寶的份上,我不介意偶爾奢侈一把。”


    “算我一個,我們可以從洛城轉機,一起飛去香港,然後再決定各自的去向,對吧醫生?”喬恩斯第一個表示讚成,然後問韓冬:“不開玩笑,我真的需要帶一隻防毒麵具過去嗎?”


    韓冬很認真地想了想,“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朝著你的鼻子來上一拳,直接戴上氧氣罩的效果不是更好?”


    “這倒也是個辦法,隻可惜哥這把小身子骨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喬恩斯笑嘻嘻地走過來,將一部ng“強者a81”三防軍用手機遞給他,然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24小時衛星定位導航,全球一鍵對講,配備了大容量電池,可以連續待機15天以上,除此之外,我還在裏麵加上了一些自己編寫的小程序,可以有效地避開大多數常規追蹤手段,不用謝,這玩意我還有好多……來合個影,我數到3,大聲喊‘耗子’!”


    和大家告別之後,韓冬提著沉重的背包,獨自走出人滿為患的航站樓,被肆虐的寒風一激,他就覺得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老大的噴嚏,“”


    這時恰好有個穿著黑色羊絨大衣的中年白人胖子從他身邊走過,感覺到臉上星星點點的濕跡,頓時對他怒目而視,“嘿,看著點!”


    看在剛剛到手一大筆錢的份上,韓冬也不跟他一般見識,隻是無辜地攤開雙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了聲:“sorry!”


    “沒教養的鄉巴佬!”看著他腳下不停地走開,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掏出手帕擦了擦臉,搖搖頭,轉身走向等在不遠處的司機,“還在那裏傻愣著幹什麽,沒看我的臉都快要凍僵了嗎!”


    司機麵無表情地接過他手中的公文箱,“迴家還是公司,老板?”


    “布郎克斯,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天知道艾米莉那婊砸有沒有背著我偷人!”隨手扔掉手帕,坐進暖風打得很足的車裏時,胖子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這見鬼的天氣!”


    “這見鬼的天氣……”抬頭看看紛紛揚揚的雪花,韓冬下意識地裹緊了大衣,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過來,將背包扔進後座,自己跟著鑽了進去,“曼哈頓,中城。”


    當出租車軋著半尺厚的積雪,跟在車流的後麵緩緩駛出露天停車場時,一輛停在不遠處的別克林蔭大道也同時亮起霧燈,隔著3輛車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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