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雪菲的反敗為勝倒是陰差陽錯又誤了青門的大計,齊鶴山幾人陰沉的麵上終於露出幾分“喜色”,然而事實卻是心裏再次鬱悶到極點。如此,兩大宗門各自兩勝兩敗,最終決勝便落在了第五輪上,而第五輪,幾乎毫無疑問的,出戰雙方在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因為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了。拓穀境前期大武師,青門許鈞濤,點星宗魏弘澤。簡直就是宿命的敵人。第41章 1更最後一輪決勝負, 然而許鈞濤的性格齊鶴山同幾位長老再清楚不過, 一根筋、不懂變通、自以為是, 執拗甚至固執己見……可他的實力的確是在魏弘澤之上的,兩人先前的幾次交鋒都證實了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樣, 齊鶴山幾人心裏不自覺擔憂起來,要知道青門秘境十五年一次, 若是這次錯過就得再等十五年,可齊鶴山未必能再活十五年,所以他們的計劃才變得迫在眉睫。最終, 在許鈞濤兩人上場之前齊鶴山給宏長鬆使了個眼色, 宏長鬆立馬心領神會退了下去。同時,齊鶴山麵上還要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向一旁的盛及敖挑釁, 不過盛及敖眼中的自信不比他少半分, 同樣的勝券在握, 隻是不知是真是假。終於, “第五輪。青門拓穀境大武師強者許鈞濤;對戰點星宗拓穀境大武師強者魏弘澤。”“精彩啊, 今日當真沒有白來。”“是啊,既能看到忘青城兩大美人同台,還能看到兩大才俊一較高下, 哈哈哈不枉我半夜就趕路前來啊。”“有看頭有看頭!”“來了來了,許公子啊啊啊。”“魏公子啊看這裏魏公子……”……剛好這時候,許鈞濤縱身一躍飛向比鬥台,一身玄青色長袍隨風擺動,黑發也是一陣四處飄揚, 高大的身形倒是與倉驀有得一拚,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為成熟,尤其是此時許鈞濤的臉上意外的沒了往日的張狂,倒是多了幾分陰狠的低沉。比鬥台下眾女子頓時不受控的發出陣陣尖叫,刺得倉驀直皺眉,小九更是不滿的捂住耳朵。而這時候,一身儒雅打扮的魏弘澤同樣縱身一躍在半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身之後穩穩落在許鈞濤對麵,就在他五米開外的地方一如既往的擎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他。手中一把精致的銀白折扇輕輕搖著,扇麵之上似是一副美人圖,在魏弘澤搖晃的時候,仿佛一女子在嬌笑一般,一看便不是凡物。如此溫潤儒雅又帶著幾分風流秉性的模樣,立馬讓廣場上眾女子沸騰起來,尖叫聲完全蓋過方才的許鈞濤。立時,隻見許鈞濤的神色更暗了,而魏弘澤則是笑得更加肆意。倉驀隻覺得耳朵都要聾了,曾義卻笑嘻嘻的湊上來道,“要不要賭一把?”倉驀挑眉,“怎麽賭?”“賭誰輸誰贏啊,”曾義興致勃勃道,“我輸了以後天天幫你照顧小九,隨叫隨到。”倉驀眼睛一亮,隻聽曾義繼續道,“不過若是你輸了,嘿嘿~以後你見柳師姐一定要帶著我。”這花癡程度,倉驀簡直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決定陪他玩一玩。於是便道,“那你賭誰贏?”“那還用問?務必是許師兄啊,”曾義生怕倉驀跟他搶似的,“許師兄的實力可是公認的,而且嘿嘿,這幾日我早打聽過了,他們二人之前便有過交鋒,都是許師兄贏了哈哈,”曾義先是得意讓他搶了先,可說著說著就懊惱起來,“完了這沒法賭啊,倉驀你必輸無疑啊。”“不,”倉驀斜眼打斷他,“我賭魏弘澤贏。”“啊?”曾義當即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不過這樣再好不過了。事實上,倉驀是篤定了魏弘澤會贏的,即便上一世最終是青門贏了。上一世雖然接觸不多,但魏弘澤此人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倉驀清楚的記得,上一世五年之約過後沒多久魏弘澤便突破到了拓穀境中期,而這比許鈞濤就足足早了半年之久,由此看來此人的實力絕不會比許鈞濤差太多,這是其一。其二,這場由青門提出來的豪賭本就透著詭異,若倉驀沒有推斷錯誤的話,青門是打算輸了這場比鬥的,而現在的情況是兩輸兩贏的平局,也就是說,青門若想輸的話,許鈞濤本場就必輸無疑。加之就在方才,倉驀親眼見到宏長鬆曾離開過高牆,而後向來張狂的許鈞濤上場便是這般陰沉神色了,若是倉驀沒有猜錯的話,必定是宏長鬆對他說了什麽吧。比如輸了這場比鬥,刻意的,輸給他最討厭的克星。所以倉驀篤定,本場比鬥已然知道結局,不過既是兩大才俊的比鬥,倉驀還是有興趣觀摩一下的。這邊倉驀兩人打了賭,比鬥台上的兩人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或者更確切的說是許鈞濤滿臉不耐煩,隻想將對麵那個一臉笑得欠揍的混蛋往死裏打一頓。“廢話不多說,速戰速決吧。”許鈞濤“噌”的抽出長劍,銀白的劍刃上似泛著一層銀光,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是許鈞濤的佩劍,一把上品流雲劍,而且是專門打造的流雲劍,比之邱長老賜給倉驀那把要好上許多。“正有此意。”魏弘澤嘴角一勾,銀白折扇“刷”的合上,霎時宛若一根翠綠短木,又像一根精美玉笛。這是魏弘澤的慣用寶器,一把上品銀玉扇。這可不是一般的扇子,其扇柄或是扇麵甚至比之大多上品寶劍還要堅硬銳利。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迎上去,而後眾人隻聽“噌噌噌”兵器相撞的聲音,眨眼功夫兩人已過了數十招。許鈞濤比較急躁,一劍一劍揮過去,絲毫不給魏弘澤喘息的機會,也因此,魏弘澤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兩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即便許鈞濤出劍的速度再快,魏弘澤的銀玉笛都能及時擋住。於是乎,眾人隻見台上兩人一人攻一人守,時退時進,兩人皆是拓穀境前期的大武師,其元力包裹的劍刃和玉笛相碰,每每總是迸發出強烈的氣息,讓圍觀眾人一退再退。然而兩人卻仿佛陷入忘我之境,每當許鈞濤將魏弘澤逼至邊緣的時候,魏弘澤都能抓住時機反又退迴到比鬥場中央,眨眼功夫又是幾十個迴合,台下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高牆上的幾位也是提著心眼神聚集。眾人本以為魏弘澤必輸無疑了,隻是時間長短而已,直到許鈞濤露出一個破綻,一直以防為主的魏弘澤突然反守為攻,而後手中折扇快速攻向許鈞濤,其速度之快眾人根本看不清楚,隻見一條飛速遊走的銀蛇不斷攻向許鈞濤,眨眼功夫竟直接把許鈞濤逼到了比鬥台邊緣。眾人驚唿這魏弘澤莫不是要反敗為勝?實際上方才許鈞濤露出的破綻,但凡仔細看便會發現他這個破綻露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兩人本就打得激烈,而圍觀群眾又大多根本看不清楚這等級別的戰鬥,高牆上的幾位則一方心知肚明,另一方是暗自慶幸隻當是許鈞濤失誤。事實上,逐漸占據上風的許鈞濤隻是想起了上場之前他與宏長老的對話。“今日隻許敗,必須敗。”“這是為何?”“這不是你該問的,你隻管敗得不露痕跡便是。”“可是憑什麽!”許鈞濤甚至從未這般頂撞過宏長老,然而迴答他的隻是宏長老越加冷漠的神色和不容置疑的話,“憑你是青門之人,”宏長老前所未有的嚴厲,但大概是看到許鈞濤神色太過明顯,於是稍微緩和語氣道,“此事關乎我青門百年大計,鈞濤你切勿意氣用事。今日以大局為重,日後隨你怎麽教訓他。”最終許鈞濤隻能把所有的不甘心和怒氣全都憋在肚子裏,可他根本就是個受不住半點氣的人,於是上台時他的臉色才那般難看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才一直處於上方的他才故意露出那個破綻,又因為他向來直來直去這般作假的事根本做不來,於是他那個破綻才顯得莫名其妙。但讓他意外的是,魏弘澤的攻擊突然變得猛烈起來,其速度也比之方才強了許多。隻聽“噌噌噌”兵器兩相撞擊的聲音,許鈞濤隻能一麵震驚一麵快速抽劍擋去。然而魏弘澤卻再不給他機會,眨眼功夫,許鈞濤臂膀上便多處被魏弘澤的銀玉扇割傷,同時步步緊逼,很快許鈞濤便整個身體傾斜出了比鬥台。台下當即一陣抽氣聲,但同時更多的是歡唿聲,甚至高叫魏弘澤的,尤其當許鈞濤看向魏弘澤的時候,隻見他臉上一如既往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許鈞濤當即怒火中燒。身上的傷他還能忍,可這氣許鈞濤卻是半點受不得的。於是那一瞬間,許鈞濤一股怒氣直衝腦際,霎時一切拋到腦後什麽都忘了。許鈞濤猛然一個飛身直接縱身飛起再次落迴比鬥台中央,而後突然抽取全身元力完全灌注到流雲劍上。“這便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許鈞濤眼神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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