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訂婚的前一天的日子,這幾天來迴稟告的事情特別多,尤其是有個保鏢轉達徐欣然那個女人的意思:“大少,那個女人開口若是您不同意邀請她家親戚朋友,明天的訂婚典禮她不會出席”


    顧溪墨這些日子因為和自家媳婦冷戰煩不勝煩,這時候又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道:“誰規定一定要她出席?”不管旁邊幾個保鏢的驚訝,他冷聲開口:“關於那個女人的話不需要再向我匯報,隻要看著人,她出不出席根本沒有意義”他從來就沒打算讓這麽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出席。那簡直就是往他家族打臉。明天之後差不多就可以處理那個女人了


    幾個保鏢一怔,麵色嚴肅:“是,大少”


    顧溪墨晚上和小瑾說了一會話,今天倒是沒有歇在書房,提早在八點去臥室。看到床鋪上隆起的一塊,他心裏突然一暖,大步走過去,床上的人已經閉眼睡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躲他。


    顧溪墨心緒複雜坐在床岩,沉默看了半餉,才輕手輕腳拿浴巾去了洗手間。


    等人離開,驚羽睜開眼,歎了一口氣。


    顧溪墨從上床到入睡,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驚羽倒不是故意不說,而真是睡著了。相對於顧溪墨真是一晚上輾轉反側,一晚上覺也沒睡。


    第二天早餐,很早就有很多客人陸陸續續來蒙家,小瑾穿著很正式,早醒坐在大廳沙發玩遊戲。


    剛開始他以為他哥真要他和那個表裏不一的女人訂婚,他本來挺不耐也隨便聽他們吩咐了。


    隻是等越來越多客人過來,雖然手上有請帖,可人家不是過來參加他的訂婚的。


    他立馬傻了,今天不是他訂婚的日子麽?再看這麽遲了,也沒有看到那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至於這會兒小瑾不知道的是那個表裏不一的女人這會兒嘶聲力竭在房間裏大吼,她夢想的禮服以及來人邀請她的排場呢?


    什麽都沒有,徐欣然想出去,可被幾個保鏢攔著,氣的她直接發飆表明自己以後是這裏的主人,敢攔她得罪她,她以後絕不會放過。劉翹在一旁附和,這些日子她跟著徐欣然在這裏吃吃喝喝那一個叫享受。就想著徐欣然一個人得道,她也跟著雞犬升天。


    今天她還想著打扮漂漂亮亮到時候吊一個金龜婿。可這會兒幾個保鏢看著她們不許她們出去是怎麽迴事?


    徐欣然這些日子在蒙家真是養出莫名的優越性了,覺得自己過不了過久就是主人了,一天比一天更會擺譜,隻是奈何這裏的保鏢直接無視她們,再看每人佩戴槍支,她也沒膽直接叫罵,隻是今天不一樣,今天不讓她出去,明擺著不是擋她路嘛眼看時間過去,賓客都來了,還不放她出去?


    說實話,她挺後悔之前向那位大少放狠話的,她一想到那位真不給她機會出席怎麽辦?這會兒她有些急,嚷著要見那位大少。


    顧溪墨這會兒忙得跟什麽一樣,還有空見這個女人?就算有空,他也不見得會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作用也就隻在她還有點價值,至少能讓秦染相信小瑾要訂婚。至於那個女人,他說過讓她爬的越高摔的越慘,她不是自以為自己要嫁入豪門麽?他就是要她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告訴她這些都隻是她自己的臆想而已,他想沒有一個打擊比這個更能打擊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賓客也沒邀請太多,差不多邀請一些和蒙家關係真不錯的客人,小瑾去找他哥的時候,正有一個保鏢告訴顧溪墨:“大少,那個女人一直吵著要見您”


    “不見”生硬的聲音完全沒有絲毫退步的餘地。


    小瑾走進去,出來的保鏢剛要對小瑾打招唿,小瑾擺手,走進去:“哥,你不是讓我走過場麽?怎麽今天的人來的這麽少?而且每個人的態度也挺奇怪的。”他以為至少每個人看到他會恭喜吧畢竟他不是訂婚麽?


    顧溪墨幾天沒睡好,揉了揉太陽穴:“不用了你不需要走過場了算了”


    小瑾聽到這話一個激靈滿眼不敢置信:“哥,你不是早就通知賓客了麽?這事情也能反悔?”


    顧溪墨暗暗眉心:“確實有通知,隻是沒有指明什麽事情,這次就讓那些人提前看到小辰吧以後總要有人知道小辰的存在,今天就當宣布小辰是蒙家長子的宴會反正都要半宴會,就今天也可以”


    他可不想因為辦這場訂婚讓自家媳婦對自己來個半年的冷戰,他實在是有些怕了,就因為坑一把秦染,順帶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實在不劃算。


    小瑾聽完眼睛發亮恨不得立馬抱一下他哥:“哥,那個女人啥時處理啊”


    “之後吧”顧溪墨給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出去幫忙招待客人。


    沒過多久,顧溪墨也沒空呆書房了,得親自去招唿客人,順便讓人抱小辰去大廳。


    顧溪墨走進大廳,裏麵的客人差不多都是和蒙家這些年都有合作的,關係比較鐵。


    來的大多數賓客很好奇蒙家為什麽突然發請帖,要知道現任的蒙少和她的丈夫,都不是什麽高調的人,如果不是非常大的事情,絕不會舉辦宴會。


    說實話,這次的邀請函寫的特別籠統,並沒有指明是什麽事情,不過這風格倒是和蒙家那位神秘的家主有關係,這些人拿到邀請函看到蒙家這兩個字,幾乎所有人也不計較邀請函上寫的到底籠統不籠統,隻看到蒙家兩個字,相信在東南亞沒有誰不給麵子。


    想搭上蒙家這艘大船的人有的是,他們才不管有沒有什麽事情,倒是更希望自己去蒙家能見到那位蒙家當家主本人。對進一步合作打下基礎。


    這些年蒙家家主修身養性,極少出席各種場合,除非蒙家親自舉辦的宴會,這次簡直是難得的機會。就算沒事讓他們隨便參觀參觀蒙家,他們也願意啊,說不定還能見到蒙家的上一位家主,蒙少的父親。


    顧溪墨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次邀請,進蒙家的邀請函又被抄到天價,而且還沒有人真願意倒賣。當然沒膽子是一迴事,另一方麵,能出席蒙家宴會的也表示和蒙家的關係不一般,以後不管誰要對付你,都得想想蒙家這一層關係。這也是所有東南亞上流圈子對蒙家邀請函趨之若鶩的主要原因之一。


    大廳裏已經很多賓客各自聊天,這次顧溪墨並沒有邀請太多人,而是限定在東南亞範圍。


    顧墨襲和湛言始終沒有露麵,而是在後麵顧溪墨宣布這是為他長子辦的一場宴會,兩人才帶著小孫子進入會場。


    顧墨襲聽到台上的溪墨宣布的事情,眉頭明顯微蹙,和他乖寶對視一眼,今天不是小瑾的訂婚?


    湛言表情很平靜,勾起唇路過所有想和她打招唿的賓客,禮貌點頭,但不聊天,等到了沒人的角落,她才開口:“說實話,我一直挺好奇溪墨真正的目的我敢肯定他在隱瞞什麽事情,這件事和小瑾有關我倒是不在意在蒙家辦不辦宴會,偶爾幫家裏充充人氣也不錯”


    顧墨襲點點頭,目光溫柔:“隻要乖寶你開心就好”


    顧諾辰小朋友露出自家媽咪囑咐的八顆牙非常標準的笑容,一路上笑容滿麵,來路上不段有人表揚他,他也保持八顆牙的笑容不變。


    顧諾辰小朋友的出場自然讓周圍的賓客一陣轟動,因為這位蒙家小孫子實在是和蒙家大少非常相像,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蒙家之前從來沒有公開蒙家的大少結婚了?難道是私生子?


    周圍的人心裏各自心思,一直等著看著等一會兒是否能看到蒙家長子的母親。可大家等了半餉,怎麽都沒有看到。所有人心裏認定這應該就是周圍大少的私生子。沒想到幾乎沒有一點緋聞的蒙家大少竟然憑空竄出一個私生子。


    早知道,他們怎麽樣都得嚐試讓自己家族的女兒試著和這位大少相處,甭管別人不耐煩,死纏爛打就是了。說不定這會兒這個私生子是他們誰家女兒生的。


    這會兒有些人開始有些後悔,有的人開始打著算盤。


    至於這會兒小瑾在宴會上喝酒吃東西,那一個叫爽快,沒有之前訂婚的壓力,吃吃喝喝的那叫個沒壓力了。


    周圍有人也嚐試著想和這位二少打好關係,可看著這位二少冷著臉一臉高傲不屑的樣子,大部分打退堂鼓。尤其是看著這張跟那位蒙少想象的臉,這絕對稱得上兇器。大家試想著,看著一個幾乎翻版的蒙少冷臉是什麽想法?惹上誰都好說,可惹上這位蒙少,絕不是說蓋的,往前推十幾年,當年那個蒙少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雖然這些年修身養性,也不代表她真修身養性了。


    顧墨襲和自家乖寶露了個麵,把小瑾喊過來,囑咐小瑾帶好小辰,他們先退場。


    小瑾喝了一口酒,順便灌了小辰一口,氣的顧墨襲想罵這個兒子,可看著這張臉,又舍不得罵,隻好歎氣攬著自家乖寶走人


    顧溪墨應酬完了,走過來,見自家兒子被小瑾灌的小臉漲紅,那臉色一個叫黑啊,隻是他還沒開口訓,有個保鏢在他耳邊叮囑什麽。小瑾一看他哥的臉色,突然想到什麽:“秦染那丫的真不會真來了吧”


    顧墨襲和湛言剛出大廳,聽到門口停的車,順著視線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秦若凡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顧墨襲,但目光卻停留在湛言身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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