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接到大少的電話,立即往酒店去,等他推開浴室門,看到泡著冷水的大少一臉慘白,臉色都變了。急忙120,上前把人扶起來。


    顧溪墨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有點意識,齊明立即給大少換了件衣服。


    等著醫護人員。


    隔日,齊明等大少醒了,才意識自己太著急竟然忘了通知夫人,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撥通夫人的電話,隻是剛撥通,他又有些後悔,現在這麽早,剛要掛電話,對麵電話立即接起。


    “齊明,怎麽了?”昨晚顧溪墨掛了她的電話,她一直有些不安心,右眼皮突突的跳,一晚上沒有睡覺。


    齊明想到昨晚大少狼狽的樣子,剛開始他摸到大少越來越熱的身體後意識的明白了什麽,大少一向嚴謹不近女色,看來應該是被下藥了,到底哪個女人敢這麽對大少,簡直自找死路。


    “夫人,你快迴來吧!大少出事了!”


    驚羽一聽到這事,臉色慘白,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栽倒:“好,我知道了,我立即趕迴去!”


    驚羽來不及去看容習,給林音打了個電話表示有事,立即打車去機場了,想到顧溪墨恐怕不是出了一般的事情,要不然齊明不會打電話通知她。


    一路坐在車上,她指尖有些顫抖,拉下車窗,風吹在她臉頰,她卻覺得渾身更冷了起來,顧溪墨應該不會有事!握緊手機,才想起剛才因為太緊張太著急忘了問齊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她繼續打電話給齊明,之後幾個電話齊明都沒有接通。看了一眼時間,她此時恨不得立即直接到機場。


    等到機場,因為她是上午八點的機票,還得等,她坐在大廳位置上等,心裏焦急又無可奈何。


    卻沒有想到會在八點之前迎來一位不速之客。林音看來也是趕過來的。她找到人,臉色奇差:“賀驚羽,你現在就要走?那容習怎麽辦?”


    她心裏打定主意這會兒走人,如果說溫容習受傷她很愧疚很擔心,但這會兒對顧溪墨的受傷,她卻比之前著急了一百倍,抬眼聽完林音的指責仍然無動於衷。


    林音冷笑:“我真為容習不值得!”


    驚羽起身拍拍身體,麵無表情看林音:“抱歉!容習的事情就算沒有我,也沒有什麽。林音,你真喜歡容習,就不該替他留我!我心裏隻能說抱歉了。我不可能因為其他人忽視自己的丈夫!”


    “那個顧溪墨就這麽重要?哪怕是為你付出過命的容習也比不過他絲毫?”林音目光咄咄逼視。


    驚羽沒有看林音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林音,你別強人所難了,這次我本不該自己跟你來!”她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和顧溪墨那個男人說真話,她以為她騙他說出差,他不會知道,不會知道,所以一切事情可以化小,隨風消散,可現在當知道顧溪墨出事,她後悔自己一個人來,如果她沒有來,她不用聽別人的通知,第一時間就能陪在他身邊。她感情一直是慢熱的,溫吞的,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那麽深刻的感情,但當顧溪墨出事的事情傳入她耳中,她根本坐不住,她才真正明白,顧溪墨這個男人深刻在她心裏,隻是她一直下意識忽略他的重要性。這一刻她可以確定她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所以哪怕是為了付出過命的容習也比不過他絲毫,所以在知道他出事的時候,她可以直接忽視容習,心裏隻有愧疚!下一次她會來看他,但卻不會一個人。她是真的後悔欺騙那個愛她至深的男人。


    “賀驚羽,你……”林音話還沒有說完,被驚羽打斷:“我知道自己沒有良心,但還是抱歉!”


    這會兒機票開始準備要檢票,林音臉色一變:“你以為你真能離開麽?”


    林音伸手一擋,打定主意不讓她離開,驚羽冷笑:“你以為憑你真能阻止我麽?”


    “那就試試!”


    兩人都是同一組織出來,身手大同小異,林音習慣性朝著她致命處下手,驚羽心軟並沒有對她痛下殺手,臉色微變,下意識閃開身子退開幾步:“你就這麽恨我?為了一個男人,可以無視以前我們的情誼?我一直知道你怨恨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想殺我!”


    林音這會兒也知道下重手了,眼底有些猶豫,最終想到什麽,她還是冷下臉:“走和死這兩個選擇其中一個!”


    驚羽聽到她的話,眼底終於失望了,既然對方不把你當朋友,你也不必心軟了,側頭看了一眼檢票,檢票快結束了,周圍的人隻敢看他們,不敢上前阻止。


    這會兒機場不遠處幾個穿製服的保安過來,驚羽知道再打下去,到時候事情鬧大,鬧到警察局去了,她更走不了。握緊拳頭:“林音,你別逼我!”


    林音這會兒看到不遠處幾個穿製服的保安過來,眉頭得意揚起,大不了事情鬧大點,她別想走人。


    就在這時候一聲清脆又熟悉的嗓音響起:“大嫂!”


    驚羽看過去,看到小小年紀的小湛帶著幾個保鏢走過來,眼底一陣驚喜。


    “大嫂,你去檢票!這裏由我負責!”小湛小小年紀但眉峰極為銳利,目光漫不經心輕瞥一眼,眼底的冷意讓人心底發寒。她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的林音,哪怕是當殺手的林音,這會兒也被眼前十幾歲的小孩看的心驚不已。


    驚羽有些擔心小湛,小湛衝她點點頭,稚嫩的小臉卻能意外讓人安心不已,她看了身後幾個保鏢,這些絕對不是一般的保鏢,想到什麽,她點點頭,往檢票的窗口跑過去。


    驚羽要檢票,林音急了,雖然她對眼前孩子的目光心驚但還是沒有把這個孩子放在眼底,倒是對她身後幾個保鏢有些忌憚。這個小孩子到底是誰?


    林音要上前阻止驚羽檢票,小湛站在她麵前,眉峰冷厲,小小年紀身上卻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眼眸危險眯起:“你敢阻止?”


    林音完全沒有把小湛放眼底,打算繞過眼前的孩子要追趕,卻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握住,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雙眼眸毫無波瀾,眉梢卻狠厲了一些:“不如試試?”


    手上微用力,林音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這是一個孩子的力道,被她握住的右手臂一片麻木卻怎麽也掙脫不了。林音臉色頓時大變想要反擊,小湛沒有在意她的反擊,在她反擊之前,麵無表情折斷她的手腕,乘她猝不及防之時腳下一撂,把人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骨頭的哢嚓聲林音疼的悶哼一聲,但她好歹是專業訓練出來的,被人摔在地上,她反射性用雙手撐住身體,因為右手被折斷,她雖然支撐住身體卻有些狼狽。


    小湛不等她起身,身手極快對林音下攻擊,她身姿靈活,小小年紀身手卻比一向自稱殺手的林音狠毒幾百倍,這一站她雖然仗著身高極有優勢,卻發現自己隻能被壓著她,這一戰她打的心驚,尤其是對方處處往她最致命處攻擊,每一招若不是她反應快,她不死也得殘,隻是僅僅幾十招,她臉色已經變了,後背大片汗濕,寒意流向四肢百骸,卻發現對方仍然遊刃有餘沒有使勁全力。林音一恍惚,被對方正中胸口,跌倒在幾米之外砸的她腦袋有些懵,胸口的力道實實在在,她臉色慘白疼的窒息喘不過氣。


    小湛拍拍手,小臉稚嫩粉嫩的唇勾起,卻意外讓人發寒,剛才周圍的人還在看戲,這會兒見一個孩子把一個大人踹出老遠,驚的瞪大眼。


    這會兒幾個保安已經趕到了,見一個大人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倒是一個小孩麵無表情站著。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幾個保安剛才沒有看清楚,這會兒見這麽一個驚奇的畫麵,大人被打,小孩沒事,幾個保安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小湛沒有耐心和眼前的人繼續糾纏,給身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冷漠離開。


    幾個穿製服的保安剛要喊住人,卻被幾個黑色的保鏢攔住,幾個保鏢看著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即噤聲不敢說話了。一看剛才那小孩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林音見那個孩子離開,身上冷冰冰的寒意還沒有散開,剛想緩一口氣,抬眸卻對上那雙黑沉又狠厲的眸子,那雙眼眸裏閃著*裸的威脅與冷意,隻一秒,小湛移開視線,林音卻被看的渾身如墜冰窖,心口顫抖,那個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太可怕了!


    驚羽下了飛機趕迴來來到齊明說的醫院,問了護士病房卻被告知顧溪墨已經離開醫院了。


    驚羽一直撥打顧溪墨的電話,卻始終沒有接通,之後又換著打齊明的電話,在半個小時後,才打通齊明的電話。


    “齊明,顧溪墨他怎麽樣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嚴不嚴重?他在哪裏?”她太著急,一股腦把所有的問題都問出了。


    齊明剛匯報完工作,卻聽到夫人的電話,想到剛才大少的臉色雖然慘白,可眼神卻駭人又冷漠。


    “夫人!大少現在在顧氏集團!”齊明最終還是告訴她大少的下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驚羽緩了一口氣,安心了點:“那我現在立即過去!”


    齊明想到大少今早不許他提今早任何事情,卻命令他對盛譽下手,釜底抽薪。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對大少使那麽下作的手段。


    半個小時後,驚羽趕到顧氏,齊明帶她進辦公室:“大少還在開會,估計得遲點!”


    驚羽擺手:“沒事,沒事!”她欲言又止看著齊明,齊明不用問也知道她想問什麽,他開口:“夫人,你還是親自問大少吧!多關心大少,大少需要你的關心!”


    驚羽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等齊明離開,因為昨晚一晚沒有睡覺,她現在有些困,靠在沙發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迷蒙中,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射在她身上,太過冷漠,她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卻對上顧溪墨的目光,那雙黑沉沉的眼眸深沉莫測,眼底沒有絲毫波瀾,明明看著她卻透著幾分疏離與冷漠。


    她覺得他的目光太奇怪,見他就站在門口,幾天不見,冷峻的麵容蒙了一層冰霜,以前這雙眼眸看其他人是冷的,但看她還是溫柔的,隻是今天她覺得這雙眼眸看她的時候也帶著冷意,不知道為什麽,當他用這種冷漠的表情看她的時候,她心裏下意識有些恐懼。這會兒她也看到他臉色有些發白,她走過去剛要扶他,顧溪墨先一步避開她的動作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麵無表情問:“怎麽來了?”


    “你怎麽了?早上我……聽齊明說你出事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問這話的時候,她心裏有些緊張。


    顧溪墨抬眸定定看她,目光可以稱得上專注,然後麵無表情移開視線勾起唇帶著一些嘲諷:“你會擔心?”幽深的眼眸晦暗不明。


    她能聽出他嘲諷的語氣,卻看不懂他的心思,點點頭:“會!”


    “這幾天過的好麽?”還是平和的語氣她卻聽出話裏的冷意,她抿唇覺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見他麵容蒼白,她有些心疼倒是沒多注意他的問話隨便說道:“還行!你臉色……”


    她話還沒有說完,他開口:“你先迴去吧!”


    驚羽心裏擔心:“下午我沒上班,我陪你!”


    如果是以前說不定他會很高興,如今,顧溪墨定定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覺得諷刺:“迴顧家!”這話裏已經是命令,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顧溪墨見她不走,喊齊明送客。


    驚羽走出顧氏,總覺得顧溪墨今天對她的態度有些變化,說不清是哪裏,她卻能感覺到,拍拍腦門,她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走出顧氏,顧溪墨將辦公室一切能砸的都砸了。大少今天心情不好,震動了整個公司。


    驚羽打車去寶寶學校在班級外看了他一眼,見他和其他朋友玩的樂嗬,她才迴顧家。


    傍晚四點,她親自去接寶寶,寶寶坐在她媽咪身上,小臉埋在她媽咪肩窩:“媽咪,小辰好想你!”


    哎呦!


    這小子終於說想她了?是真想還是假想啊?拍拍寶寶的屁股,親親他的臉頰:“媽咪也是!”


    兩母子迴顧家,寶寶好奇找小湛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驚羽把寶寶帶到沙發上,摸摸他的腦袋:“小湛說不定有事遲點迴來呢!”


    寶寶點點頭。


    驚羽以為顧溪墨下完班就會迴來,一直等到晚上八點他都沒有迴來,她隻好先哄孩子睡覺。等孩子睡了,她下了二樓,準備給顧溪墨打電話。


    手機打了幾個,一一都沒有接通,她幹脆把手機擱在桌上,坐在沙發上等人。


    半個小時後,聽到別墅外的車聲,她大概猜到顧溪墨迴來了。


    剛要起身,就見大廳門口一個黑色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過來。兩人目光相對,對上那雙滿是冷意的眸子微微一愣:“你迴來了?”


    顧溪墨解開衣領幾顆扣子,漫不經心移開視線敷衍嗯了一聲,繞過她上二樓。


    驚羽呆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跟上他的腳步。


    等到了二樓臥室,見他自顧解開衣服完全漠視她一般,她心口微頓,剛兩開口。


    顧溪墨已經去了浴室。


    沒有一會兒,她隻能聽到浴室嘩啦啦的聲響,她之前覺得顧溪墨不對勁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現在大概可以肯定不是多想,他怎麽了?難道他知道……不,不應該不會的!


    她呆呆坐在床沿,心裏有些無措。


    顧溪墨走出來,似乎沒看到她的呆愣:“今晚我有事,去書房!”


    驚羽呆愣看著他走出臥室。跟上去要跟他說什麽,顧溪墨在長廊下停下腳步:“還有事?”語氣疏離!


    她愣愣站在他身後,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顧溪墨不等她開口,走開去書房,關門一氣嗬成。


    驚羽盯著書房的門,她想問他怎麽了,現在卻隻能盯著門,剛才他拒絕的意味那麽明顯,她怎麽會沒看出來。他不願意她打擾。她隻能失落迴臥室。明明很困,她卻怎麽都睡不著。她打開台燈,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三點半他還沒有迴臥室。她起身想去,最後想著說不定他真有什麽正事,也就不打擾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跟對方多添沒必要的麻煩,明天再談也一樣吧!


    不知不覺,她什麽時候入睡的都不知道。


    隔日清晨,陽光透著窗簾縫照在大床上,她起床卻發現自己身旁的溫度冰涼,被單沒有任何人睡過的痕跡。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顧溪墨忙了一夜。


    驚羽見寶寶還沒有醒,拍拍他的小屁股:“寶寶起床啦!”


    寶寶迷迷糊糊醒來,睜開圓溜溜的眼眸,霧氣蒙蒙的,小屁股撅起不肯起床。


    驚羽拍拍他的小屁股:“寶寶,要遲到了!”


    寶寶睜開眼,嘟著小嘴:“媽咪,是小辰才不是寶寶!”


    “那小辰起床吧!”


    寶寶小臉鑽進被窩,過了一會兒才探出一個小腦袋,不情不願乖乖起床。自己穿衣服。


    “小辰真乖!”


    寶寶這會兒有些清醒了,咧開小嘴頗為得意挺著胸脯:“那是!”


    兩母子洗漱完,下二樓,寶寶眼尖先看到他爹地,興奮撲過去爬在顧溪墨懷裏,喊了一聲:“爹地!”


    驚羽小心翼翼看了顧溪墨一眼,走過去看兩父子鬧,見他臉色雖然冷漠,但看著孩子的目光帶著溫柔,她舒了一口氣,陳姨這會兒喊他們吃飯。


    “好,一會兒就過去!”


    驚羽看著顧溪墨眼下的青黑擔心問道:“昨晚你沒休息?”


    顧溪墨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薄唇勾起敷衍說道:“事情太多!”


    驚羽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此時的態度,說他生氣了吧!至少會迴答她的話。兩人根本不像鬧矛盾。


    她突然想到小湛怎麽會在z市?她看著顧溪墨問道:“昨天我見到小湛?”


    顧溪墨麵容仍然不動聲色勾起:“是麽?”抱著孩子朝大廳裏麵走。


    驚羽跟在身後。


    一頓早餐除了寶寶自顧自說,她和顧溪墨沒有絲毫的交流,等陳姨牽寶寶去別墅外停著的車內,這裏大廳裏桌上隻剩兩人,她吃的很慢,可以說她根本沒有什麽心情吃。她想問他怎麽了?他們有吵架麽?為什麽隻是幾天,氣氛完全不同。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保持沉默。


    顧溪墨吃飯擱下筷子,起身要離開,驚羽喊住人:“你要去上班了?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去吧!”


    顧溪墨轉身眼眸淡淡看她,卻帶著幾分壓迫,薄唇勾起:“你父親沒有通知你,以後你不需要去賀氏了?”


    啊?


    驚羽有些懵,眼底盡是迷惑:“那我要幹什麽”她問別人又像是問自己。


    今天不同的是他一身黑色的風衣,襯得他身材更加修長挺拔,氣質渾然天成,渾身由內散發的威嚴霸氣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又拒人於千裏之外。


    “以後你呆家裏,什麽事都不用想,這是我的主意!”說完顧溪墨轉身離開。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說了,她更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她當家庭主婦?


    顧溪墨停下腳步,身體卻沒有轉過來:“以後你隻需要呆在家裏!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說完冷漠離開。


    驚羽還想說什麽,追出去黑色的車子已經走遠。


    她撥通賀父的手機,她話還沒說,賀父已經開口了:“驚羽啊,大少和爸談了一些事,他的意思是以後想讓你好好當顧家的夫人!剛開始我不同意,後麵想想大少說的也沒錯,你在家裏也可以好好帶寶寶,而且乘現在年輕身體轉好一些給大少多生幾個孩子!”


    驚羽不知道怎麽掛了賀父的電話,她想撥通顧溪墨的電話和他談談,卻怎麽也撥不通。


    她走到顧家停車庫,打算開自己的車去賀氏,卻被保鏢攔住:“夫人,您要去哪裏?屬下送您!”


    驚羽有些愣,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開車。”


    這會兒幾個保鏢攔住,根本不讓她開車,幾乎是她走到哪裏跟到哪裏,見她看著他們,幾個保鏢開口:“夫人,大少吩咐讓我們以後尾隨在夫人身後隨時保護夫人!”


    驚羽這會兒有些明白了,表麵上說是保護,內在以監視跟蹤為名。她不相信顧溪墨隻是幾天態度會轉變的這麽快,隻有一個可能,隻有一個可能……他知道了。他知道她騙他,所以選擇不再相信她,想到這裏,她心口一陣冰涼。沒有說什麽,迴到顧家。


    轉眼幾天,兩人仿佛恢複到最初認識相敬如賓,而且在顧家外,不管她去哪裏都有保鏢跟著監視。隻是幾天,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覺得如果她再這麽每天閑著呆在顧家無所事事同一個廢人一樣,她真會瘋!隻是那件事她自知理虧卻沒膽挑明,一旦挑明,傷的就不止兩個。就算她真想解釋,恐怕如今的顧溪墨也不會再相信。


    接連幾天後,她投簡曆找工作,隻是每一份簡曆還沒有麵試就打迴來了。


    “賀小姐,你的簡曆堪稱完美,但恐怕不適合我們公司,我們公司要不起,你可以去其他公司應聘試試?”


    每次拒絕都是同樣的迴複,她沒有辦法,隻好打電話給她之前的公司,林薇沒有給她同樣的答複,卻意思裏也是拒絕。


    “驚羽,不是你不好,而是上頭有人命令不能用你!你和你家大少是不是有什麽矛盾?”


    “沒有!謝了!”驚羽掛了電話,之前她隻是猜測,現在從林薇口中她已經能得到肯定。那個男人是打算將她無時無刻不控製在手上。她呆呆坐在陽台上一動不動。


    晚上,等孩子睡了,她敲響顧溪墨的書房,等他同意的聲音響起,她才走進去。


    “顧溪墨,我們能談一下麽?”


    這是兩人這幾天唯一的對話,顧溪墨停下動作,抬眸目光清冷看她,她現在才發現他如今看她的目光沒有絲毫一點溫度,如冰,她心口冰涼,沒等她開口,他先開口:“如果你是想說工作的事情,那你還是出去吧!”


    驚羽走過去坐在顧溪墨麵前的椅子上:“顧溪墨,我想工作!我不想像個被圈養的金絲雀一樣,你知道那種生活不適合我!”不等他開口,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我工作,可我想工作,我不想跟廢人一樣,整天坐著呆著無事可幹!”


    話音剛落,顧溪墨挑著眉頭,語氣*毫無商量的語氣:“你不需要工作!”


    他的觀點已經明了。驚羽愣了:“為什麽?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這句話如同導火索,顧溪墨平靜的表情終於變了,變得陰沉不定,看她的目光更是如浸了冰的毒,掀翻桌上的東西,大大小小的東西砸在地上,桌上的電腦也砸在地上哐啷造成巨響。那雙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眸變得陰鷙又陰冷,薄唇緊抿:“做錯什麽?賀驚羽,你竟然還敢問我這幾個字?以前我給過你信任自由,可你是怎麽迴報我的?”最後一句低吼。雙拳握緊,手背泛起青筋,隱忍到了極致,語氣嘲諷冷笑:“見溫容習卻騙我去出差?這個借口找的真是不錯!”


    聽到他的話,她腦袋懵了,果然!果然!他還是知道了!唇顫顫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扯住她的手腕,猛的把人推向沙發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陰狠盯著她看,眼球充血遍布殺意:“你說,這樣的人我要給她什麽自由!信任!從一早我就該囚禁她,讓她隻能出入一個區域,哪裏也去不了,賀驚羽,你該知足了,如果你不願意,那以後就不用再出去了,孩子我會派人接送,你隻需要當好顧家的夫人。什麽也不用管!你把它當做金絲雀的生活,那就當著,我不管,但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隻能在顧家呆著!至於溫容習那個男人,你最好每天替他祈禱他能沒事!別以為這幾年他挑釁蒙家,我不知道!”說完放開她,讓她滾!


    驚羽站著,臉色蒼白,嘴唇微顫:“顧溪墨,我知道我欺騙你不應該,我認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和你坦白,卻沒有找到時機,容習他曾經救過我,我不能忘恩負義漠視……!”


    話還沒有說完,顧溪墨聽到眼前的女人一口親密喊容習這兩個字,眼底殺意凝聚漸起,暗湧起伏,額角的青筋突突跳起,薄唇冷漠勾起:“容習?說的可真親密?”他眼眸紅光閃過,那眼神恨不得狠狠掐死這個女人:“說說在之前,你背著我偷見過他幾次?”


    驚羽猛的搖頭否認:“我沒有!隻有這一次!”


    他狠狠撰著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可以把她骨頭捏碎,手腕早已通紅,指腹摩挲在她柔軟的唇上,用力按下去,眼底瘋狂漸起開始有些魔怔陷落在自己情緒裏,瞳仁顏色越來越紅:“他碰過這裏?”


    “沒有!”被壓著唇,唇上很疼,她含糊咬出這兩個字。


    霸道的雙眉飛揚,他目光陰冷:“你和他上過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齜欲裂,眼眸一片片血色升起。


    若是她敢說是,他絕對會毀了她!


    “沒有!”


    顧溪墨薄唇冷漠勾起,不知道是報複對方還是報複自己,他勾起冷笑:“可我不相信!”見她眼眸暗淡,他心口也一抽一抽的疼,與其說是傷害她還不如說傷害自己,更多的是氣憤怒火。


    這時候驚羽她兜裏電話響起,沒等她拿出電話,顧溪墨已經替她掏出手機,按出擴音,手機裏響起溫容習的聲音。


    “驚羽!”


    驚羽這會兒臉色變了,顧溪墨麵色越發冷酷,眼底越發冷漠:“這就是你說的隻有一次見麵,你說電話如今打到我麵前,我還能相信你們清白?”


    驚羽臉色變的精彩紛呈,最終迴歸平靜:“顧溪墨,電話的事情,這是巧合,但你別懷疑我人品的同時抹黑自己的人格!我若真和容習在一起,當初會和你和好麽?”


    顧溪墨此時被妒忌醋意蒙蔽眼,電話男聲不停刺激他的耳膜和神經,眼眸越發通紅。


    驚羽見眼前的男人麵無表情好歹沒發瘋,剛想緩和,卻見身上的男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臉色大變。頓時推開人剛起身就被人壓製。


    顧溪墨撕開她的褲子,壓製她不讓她動分毫。驚羽猜到對方要做什麽,臉色大變,下意識要掛電話,顧溪墨卻先一步把電話扔在不遠處,任溫容習的聲音不停響起。


    “既然你說你不在乎不喜歡他,那就證明給我看!”他沒多話解開皮帶壓下去。


    驚羽剛想說什麽,就被身下的痛楚疼的肺都喘不過來了,瞪圓了眼眸看著身上的男人不敢置信。


    顧溪墨喘著粗氣,麵容毫無任何表情:“你不是不在乎溫容習那個男人,可如今這樣子又是什麽意思?”


    驚羽隻覺得渾身疼痛,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可理喻毫無思想的相同點。哪怕現在他仍然以為她在乎其他男人?她心口疼的厲害:“顧溪墨,你這是強奸!”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就要!誰敢說我強奸?”顧溪墨居高臨下冷笑。驚羽渾身疼加上心口累,幹脆閉眼不說話。


    “給我睜開眼睛!”顧溪墨力道越發狠,她越是不想看,他越想讓她看。他越是不想讓那個男人聽到,他就是想讓他看到,他要讓那個男人明白,就算他肖想,這個女人也是他的,隻能被他壓在身下。


    沒過一會兒書房裏高亢的呻吟帶著一絲哽咽混雜男人的粗喘不停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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