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為首一個男人一襲黑色風衣,渾身上下帶著強大的氣場和冷意,一雙如野獸銳利無比的瞳仁,泛著冷光透著威懾,舉手投足充斥上位者的威嚴與威懾,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讓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那張麵容,如同上帝最好的傑作,輪廓精雕細琢,線條完美深邃,此時卻如同蒙了一層冰霜,冷峻無比,他眼窩很深顴骨有些突,越發顯得整個輪廓深刻冷硬還多了一層冷厲。裏麵白色襯衫搭配外麵一件黑色風衣,襯著整個人越發完美俊美!


    顧溪墨一步一步走過來,渾身上下透著霸氣與威嚴,漫不經心輕瞥的眼眸讓人如墜冰窖。


    身後跟著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色製服的保鏢,臉雖然普通點,但眼底是不是透露出的精光決不能讓人小覷。一看不管是保鏢還是為首的男人都絕對不是一般人。


    所有人的都愣了,不止是被眼前男人的氣勢被震撼,還有被他的長相震驚,幾乎所有人都看的呆滯了,他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但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長的這麽好看的男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滕蓉和孔依然呆呆看著眼前的男人,臉頰忍不住羞紅,孔依然更是忘了身邊她今天訂婚了,呆愣愣一眼不眨看著這個男人!她一直以為容習是最優秀的,所以千方百計要嫁給容習,可沒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一個比容習還優秀的男人,她心口蠢蠢欲動,見旁邊的滕蓉也呆呆看著有些不滿,她不是喜歡他哥麽?


    孔家的當家見過顧少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急忙上前恭敬道:“顧少,你來了?”


    孔依然聽到她爸喊‘顧少’這兩個字,立即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孔父之前一直想找的靠山,孔父之前和她說過這個顧少的身份,要是孔家攀上,非黃騰達指日可待,她突然有些後悔這麽快和滕家訂婚,眼前的男人耀眼優秀的讓她窒息,第一眼就擊中他的心髒,要是孔父主動向這位顧少提出聯姻,想到這裏,她臉色羞紅。


    容習冷眼瞥著身旁這個女人,他從來就知道這個女人安分不了,滕家竟然讓他棄珍珠而選魚目,他心口冷笑,眼眸對視眼前的男人,拳頭捏緊。


    驚羽真沒想到顧溪墨會這這會兒出現,還在這裏出現,隨意瞥了周圍一眼,見周圍的人的目光焦點全部集中在顧溪墨身上,這個男人還真是天生矚目的焦點。


    滕老太太自然也是知道b市顧家的大名,而且顧家不止表麵那麽簡單,它身後還有東南亞蒙家的勢力,那才是真正的恐怖,老太太現在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惹不起,擠出一個笑容:“顧少來參加我孫子的訂婚禮,真是榮幸至極!”


    顧溪墨冷眼瞥過所有人,黑黝黝的冷眸落在眼前的老太太身上,帶著稟裂的寒光,疼老太太被眼前男人眼底的冷意看的心驚膽戰不已,怎麽想怎麽就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男人!


    滕蓉臉色羞紅,這會兒她現在已經大概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連她奶奶都要對這個男人尊敬,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要是她能嫁給他,那以後不止是她還有她家在滕家的位置肯定超過她大伯,就連以後老太太也不敢對她動口開罵,就算在滕家也得好好和她說話,想到這裏,她心裏激動,羞澀喊了一聲“顧少!”


    顧溪墨完全沒把眼前滕家人放眼底,冷笑:“誰說我是來參加你孫子訂婚禮?”


    老太太老臉僵住,沒想過眼前這位男人這麽不給麵子。


    溫容習臉色沉沉:“顧少!”


    顧溪墨突然身子快速一閃,扯住溫容習的衣領,一拳拳打在他臉上,眼眸赤紅泛著狠光:“溫容習,連我都舍不得對她這樣,你敢這麽對她?”


    周圍所有人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顧少剛才好好的,這會兒就像是發狂一樣拚命往對方一拳拳招唿,周圍嘩然怎麽也不明白滕家的這位少爺哪裏得罪了這位顧少。


    溫容習是老太太的孫子,這會人老臉慘白,想派人去幫忙,卻被幾個保鏢三下兩下製服。


    “顧溪墨!”驚羽眼看溫容習嘴巴都是血,急忙喊道。說實話容習今天訂婚,對她來說真沒什麽傷害,畢竟她不喜歡他,心裏之前有愧疚,但愧疚也在這次訂婚典禮上和滕家一直針對她消失大半,但她畢竟和容習認識七年,不管怎麽樣,這之間的情誼她不能坐視不管!今天之後,她知道她和容習再也沒有可能!


    就在周圍所有人以為這位顧少還會繼續動手的時候,他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停下手,原本冰冷的眸子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連冷硬的輪廓都柔和了不少,大部分人還是記得剛才顧少那句話,我的女人需要高攀誰?難道這個女人和b市大名鼎鼎的顧少有什麽特別的關係?


    滕老太太看地上滿臉是血的孫子,急忙讓人扶起帶下去,生怕那位顧少又出狠手!


    溫容習拂開所有人的碰觸,起身麵容苦澀看驚羽,是他對不起她!當初不管他奶奶怎麽勸家人怎麽威脅,他都不能答應這次的訂婚!他知道按照驚羽的性格,以後絕對不會再和他有什麽進一步的發展!


    滕父和老太太心裏都憋著氣,但奈何別人拳頭比你大,滕家在z市稱得上首富也稱得上一流家族,可在蒙家顧家麵前,真是什麽都不算,蒙家一年的流動資金就足夠抵上一個滕家,而且顧家蒙家背景可不是如一般商人那麽純粹幹淨,對他們而言殺人也不算什麽,想到這裏,老太太也不得不憋氣好聲好氣問:“顧少,我們滕家曾經有得罪你麽?”言外之意就是沒有得罪為何要針對他們滕家。


    顧溪墨居高臨下俯視,目光浸了冰冷意十足略過老太太滕蓉孔依然這三個女人:“敢動我的女人就得有承受代價的準備!”手腕突然握住驚羽的手腕,把人霸道狠狠拽入懷裏,他緊緊抱著,怎麽也舍不得放開,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賀驚羽,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能說麽?現在怎麽就隻會傻站著給這幾個女人欺負?”


    驚羽被顧溪墨突然拽入懷裏,她有些愣,然後聽到他表麵諷刺但內裏卻滿滿關心的話,心裏湧出一股溫柔的暖流,她臉上動容,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做比說永遠做的更多,她遲疑了一下,雙手還是環住這個男人,輕聲歎道:“顧溪墨!”


    還有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傻站著被欺負了?她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他就來了好不好?


    滕家所有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變色,尤其是滕老太太滕蓉孔依然,怎麽可能?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是大名鼎鼎的顧少的女人,滕蓉孔依然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了容習不夠,還勾引了這位顧少。


    疼老太太突然想到這個女人之前說的前夫,這個女人的前夫就是這位顧少?她心口一沉再沉,如果真的是,那麽她們滕家之前諷刺的高攀就是**裸的打臉,這個女人連顧家都不在意又怎麽會高攀滕家?她現在就希望這位顧少對這個女人感情淺點,不至於公私不分明報複滕家,如果眼前這位顧少真報複起來,他們滕家兇多吉少,她現在真是後悔把事情做滿,沒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如果滕家因為她的緣故有什麽事,她死也死不瞑目!


    顧溪墨冷眼掃過滕家和孔家的人,眉宇威嚴十足,冷笑:“我的女人需要高攀誰?”


    氣氛在這一刻寂靜安靜的沒有聲響,所有人目光都集中了驚羽身上,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來頭這麽大,就連孔父臉色這會兒也變了,他沒忘了剛才誣陷顧少女人的還有他女兒,想到這裏,這會兒恨不得刮孔依然一個耳刮子,惹到誰不好,竟然惹顧少的女人,這簡直就是把孔家往死裏弄的節奏,孔父臉色難看沉沉,心裏恐懼。


    此時滕蓉孔依然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孔依然,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大的能力連b市這位顧少也能高攀,想到這裏,眼底狠毒嫉妒閃過,開口抹黑:“顧少,這個女人可不止是勾引了您還勾引了我未婚夫,你可千萬要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可別給她騙了!”


    孔父聽到孔依然的話,臉色煞白,看來這個女兒真是被他寵上天了,這種話她現在也敢講?孔父生怕顧少把責任怪罪道孔家,到時候靠山沒找到,倒是得罪了這麽一個強大的敵人,孔父想也沒有想,直接狠狠給了孔依然一個巴掌,力道一點沒留,扇的孔依然腦袋轟隆發懵,慘叫一聲,打的連嘴裏的牙齒都鬆動了,嘴裏流血,臉頰立馬腫的跟饅頭一樣,白皙的臉頰清晰的五個指印,孔依然捂著臉眼底不敢置信,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爸會親自動手打她,她這會兒想開口都不能開口,一張嘴,嘴巴臉頰火辣辣的疼。


    孔父沒有多管孔依然,急忙恭敬向顧溪墨認錯:“顧少,都是我教管女兒不行,讓她說話不經大腦,顧少,希望您原諒!”


    顧溪墨冷笑:“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原諒?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你覺得收的迴來?”眼眸危險眯起:“孔家,我記住了!”


    話音剛落,孔父臉上的血色煞白,顧少他……他是什麽意思?想到偌大的孔家因為這個女兒幾句話覆滅,他簡直掐死這個女兒的心都有了,當初就不該縱容她去滕家,孔父唇顫了顫眼底恐懼:“顧少,你的意思是?”


    顧溪墨狠光閃過,危險眯起眼:“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孔家消失了,你應該知道是因為誰消失的。”


    話音剛落,孔父早已經嚇的癱在地上,孔依然臉色煞白,見孔父滿眼驚恐的樣子,她毫不意外相信麵前這個男人真要對孔家下手,想到若是孔家沒了,她拿什麽資本在z市立足?她一向自視甚高,要她從一個富家女變成一個窮人,她受不了,根本受不了那種底層的生活,那還真不如讓她死了得了。而且在以前z市,她得罪的人不可謂不多,要是孔家真有什麽事情,可想而知她想z市普普通通活下去都沒活路,心裏越來越害怕,一張臉慘白如同白紙,她終於害怕了急忙跪下:“顧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孔家!求你!”邊說邊磕頭,額頭磕的都青了破皮了還在磕,手還沒有碰到顧溪墨的褲腳,就被人踹出老遠,砸在放盤子的桌上,嘩啦啦的盤子連同人砸在地麵,直接昏死過去。


    “依然!”孔父瞪眼大喊因為受刺激也昏迷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眼前這位顧氏大少對女人也會這麽狠!所有人眼底驚懼心有餘悸,他們毫不懷疑孔家以後的結果是什麽,所有人這會兒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有幾個之前因為被滕蓉騙著說了幾句那個女人的壞話,臉色煞白煞白,心裏算是恨上了滕家,又希望顧少沒聽到!


    滕蓉看到孔依然的慘狀,臉色發白,剛才要不是那會兒孔依然開口,就是她開口,現在昏迷過去的人也是她,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堂堂的顧少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想到之前她針對賀驚羽那個女人,滕蓉臉色都白了,慘白慘白,連胡寧寧都慘白慘白,還有老太太,在這裏得罪那個女人最多的就是滕家。


    滕蓉這會兒被嚇的雙腿發軟,特別是被那道冷光瞥過,她渾身如墜冰窖,渾身冰涼到骨子裏,她踉蹌後退幾步,嚇的直接失禁,黃色的液體順著腿根往下流,咬著唇對著驚羽開始裝可憐:“賀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小不懂事,賀姐姐!”


    滕家這會兒除了容習,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慘白慘白,老太太這會兒知道唯一能救得了滕家的人就是眼前顧少旁邊的女人,老太太這會兒也顧不得麵子拉下臉好聲好氣開口:“驚羽,我老太太之前也是糊塗,我滕家真的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滕父急忙附和:“是啊,是啊!”


    滕蓉的父親這會兒也給了滕蓉一個響亮的巴掌,下手比孔父更狠,滕蓉慘叫一聲,一巴掌把人甩在地上,滕蓉臉頰頓頓時腫的比一般的饅頭還打,滕蓉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臉恐懼看著她父親,嘴裏麻木的疼痛,突然吐出一顆牙齒,嘴裏都是血,嚇的直接昏死過去。胡寧寧心疼的撲在滕蓉身上,一臉恐懼:“蓉蓉,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滿眼冒火衝滕父開大,這會兒胡寧寧早已經沒有了貴婦的優雅,活像一個潑婦,兩人就像是演猴戲在地上翻滾打架,滕父畢竟是男人,沒過一會兒胡寧寧慘叫一聲。


    驚羽不想在滕家呆了,她不喜歡滕家甚至有些排斥,一秒也不想多呆:“我們走吧!”


    顧溪墨冷眼瞥過孔家滕家,眼底狠光閃過,這些事情他不會這麽輕易完了,敢傷他的女人,這些代價遠遠不夠!


    所有人見那位顧少身影終於消失才舒了一口氣,今天很多人都見識到滕家的無恥,不少人因為滕蓉恨上滕家了,估計今天的醜事很快會傳遍z市,到時候滕家孔家都隻是一個笑話!


    顧溪墨從始至終緊握住她的手腕,出了滕家的別墅,驚羽眼底有些複雜,這會兒自己也隻能跟著顧溪墨住酒店了,身上的東西都在滕家,包包卡衣服都在,她也不想再進滕家,隻好跟著顧溪墨上車。


    車內氣氛一沉沉默,驚羽抬頭透過窗看車窗外的情景,五光十色的霓虹一閃一閃,漂亮的耀人。


    她抿了抿唇,想說什麽,卻突然不知道對顧溪墨說什麽,手掌被握住他還沒有放開,她輕輕想抽出手,卻被對方握的更緊,驚羽有些尷尬:“那個,顧溪墨,你不覺得熱麽?”手心裏都冒著汗水,他不是有潔癖麽?還握的下去?


    顧溪墨薄唇想也不想開口:“不熱!”握的更緊,就像是生怕她突然不見。這些他一個人的日子讓他簡直生不如死,他再也不想放開這個女人的手!一點也不想放開!


    驚羽被顧溪墨的話一噎,乖乖閉嘴,顧溪墨見身旁的女人臉色平靜看窗外,但還是能察覺她幾分糾結,想到溫容習那個男人對她的影響,他臉色沉沉,薄唇緊抿:“賀驚羽,你是在想……”那個男人麽?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驚羽打斷:“顧溪墨,我身上沒錢,一會兒住酒店你先借點錢給我?迴到b市我就立馬還給你!”


    顧溪墨聽到她的話,一張俊臉立馬就黑了脫口而出:“我的錢都是你的!”


    驚羽驚訝看眼前的男人,顧溪墨被眼前女人驚訝的目光看的有些尷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借多少錢多可以,不需要還!”


    驚羽搖頭:“不行,要還的!”


    顧溪墨眼眸狠狠看著眼前的女人:“賀驚羽,你就這麽急的和我劃分關係麽?”


    “我們不是離婚了麽?當然得劃分清楚,我不喜歡欠別人!”


    顧溪墨被眼前女人的話一噎,噎的啞口無言,他真的覺得當初他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更別就是自找折磨,他心裏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想到要不是滕家和孔家聯姻讓這個女人死心,她有可能還在和溫容習那個男人在一起,甚至訂婚結婚,他隻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之前一直以為隻要看著眼前的女人幸福,所有一切他都能承受,可是當真看到這個女人為其他男人流眼淚,為其他男人傷心,他心髒就像是被匕首戳滿了傷口,痛的淋漓,他承認他還是做不到看這個女人幸福,尤其是給這個女人幸福的是其他男人!


    隻要一想到如果沒有發生今晚的事情,這個女人會和溫容習結婚,眼底驚慌恐懼害怕,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幸好!幸好!賀驚羽,我還是沒有辦法放開你怎麽辦?


    驚羽感覺到手被握的有些疼,她側頭就看到旁邊男人像是沉浸在什麽思緒裏不可自拔,臉色越來越白,她嚇了一大跳,急忙把他搖醒:“顧溪墨,你怎麽了?你想什麽?怎麽臉色這麽白!”


    顧溪墨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控製,猛的按住她的後腦勺把人壓在他胸口,嗓音幹啞,眼底帶著驚慌和害怕:“賀驚羽,別再離開我!一步也不要!我求你!”


    聽到最後三個字,驚羽渾身一震,臉色有不敢置信,這個男人說什麽?他竟然說求?怎麽可能?這個高高在上,一向自負的男人竟然會說這三個字?


    “顧溪墨,你冷靜一下!”


    顧溪墨臉色緩緩冷靜下來,他雙眸認真又帶著小心翼翼看她,目光專注,仿佛她是他整個世界:“賀驚羽,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他不是容易說喜歡的人,但一旦說喜歡就會喜歡一輩子,負責一輩子!他慶幸現在還有機會說!


    “顧溪墨,你說什麽?”驚羽這會兒接連被顧溪墨的驚人之語震的目瞪口呆,他喜歡她?他怎麽可能喜歡她?她一直以為顧溪墨隻是習慣了她這個人,她眼底複雜,剛要開口說什麽,車子突然停下,車門被拉開:“顧少,已經到了酒店!”


    顧溪墨一動不動眼巴巴等著驚羽的迴答,驚羽歎了一口氣:“我考慮考慮,顧溪墨,給我時間!我現在想冷靜一下。”


    “好!”他不舍得逼她!


    兩人進入酒店,兩人一人一間房間。


    晚上十一點,驚羽剛洗完澡,在甩被子,就聽到門鈴聲音,她放下被單,走過去拉開門,果然顧溪墨站在門口。


    “你還沒睡?”她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隨口問。


    “嗯!睡不著!”顧溪墨眼眸認真看她,一眼不眨。


    驚羽輕輕哦了一聲,轉身過去繼續甩被子,以為這個男人不用她說他自己會進來,等她鋪好杯子,抬頭見顧溪墨那個男人像跟筆直的電線杆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她有些疑惑:“你不進來麽?”


    顧溪墨薄唇緊抿,輕聲開口:“我以為……”


    驚羽開玩笑道:“你不會以為我不會同意讓你進來吧!”以前這男人哪一次不是她一句話沒說就直接進來,更深晚上潛入她住的酒店還有房間。


    顧溪墨苦笑,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女人忽視他或者不理睬他!更怕這個女人離開他!


    “對了,你來找我有事麽?”


    顧溪墨沉默,他隻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她,想讓這個女人時時刻刻在他麵前。


    “沒事!”薄唇輕抿:“你怎麽不睡?”


    驚羽看著眼前這麽這人就站在她麵前,她好意思先睡麽?這個話題說不通,她隻能轉其他話題:“你喝水麽?”


    “好!”


    她心裏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事情找她?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和她說,然後她就見眼前的男人坐在她床邊,一口一口喝水,一句話也沒有說。等他喝完一杯水,時間都過了十五分鍾,這個男人來她房間不會就想著這裏傻坐吧!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差不多有些遲了,她還要睡覺呢!


    “你還想喝水麽?”她純粹是客氣問問,以為這個男人會拒絕,卻沒想到他想也沒想點頭:“好!”


    他真的有這麽渴?她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他。這次等他喝完半杯就已經過了十五分鍾了,這男人真不是故意來打擾她睡眠的?她現在也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時間,剛想趕人,就對上那雙漆黑漆黑的眸子,不知怎麽的,話到嘴裏就改口:“那個,要不,我先睡,你坐那把椅子上繼續喝?”想喝幾杯水都行,把一壺開水喝完都行!


    “好!”


    然後驚羽就看到顧溪墨那個男人乖乖坐靠窗的桌子,讓床給她睡覺,她給他開了那邊的燈,把天花板的燈都關了,看了幾眼男人,才睡下。估計懷孕的原因,沒過多久她就疲倦的立即睡著了。


    等驚羽睡著,顧溪墨才輕聲走過去,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若是驚羽這會兒醒來,看到顧溪墨眼底傾斜而出的感情,絕對會震驚。


    驚羽是在早上六點醒過來,就對上一雙青黑的眼眸,深邃的眼底透著一絲血絲,就坐在她床邊看她,她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這個男人眼底的血絲,他不是一整晚就坐在這裏看她吧!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看她的視線有些汗毛倒豎。哪個正常人好好的覺不睡,一晚上隻盯著她看。她有些尷尬問:“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嗯!”


    “那你一晚上不睡在這裏幹什麽?”


    顧溪墨收斂神色,指了指桌上的電腦:“剛處理完事情,所以過來看看你!”


    驚羽看到桌上的電腦輕輕哦了一聲,相信了,開口問問:“你不先睡會兒覺?”想到之前顧溪墨因為熬了幾天的夜進了醫院,她這會兒心裏擔心,頓時拍拍床問道:“要不你睡我這裏吧!我現在也不困!”


    顧溪墨這會兒沒有拒絕,脫下外套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她就聽到他均勻的唿吸聲,先去洗手間漱口洗牙洗臉!


    洗完她換好衣服走出來,瞥了一眼床上睡著的男人,薄唇緊抿,眉頭依然微微皺起,抱著被子睡覺,她歎了一口氣,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桌上,剛想把桌子上他公事的電腦移開,剛搬,手突然頓住。按道理說如果這男人真用了一晚上的電腦,這電腦溫度也不應該這麽低,她摸摸散熱器,下麵也是冰的,移開電腦,拿過雜誌,她翻看書頁,卻怎麽也看不進去,抬頭複雜看床上睡著的男人,她終於相信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遠比她知道的深!這個男人真的喜歡她!


    垂頭看了一眼平坦的腹部,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或許在昨晚那個男人說出喜歡她的瞬間,她就忍不住答應他,又或者那個男人沒有說出喜歡她之前她也可能答應和他繼續在一起。可現在她不敢,其一,這個男人已經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如果她告訴他懷孕,他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他知道這其中的風險,會不會讓她選擇墮胎?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是要定了,以前她本以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沒期望也就沒有失望,但她現在懷孕了,就是前麵的路再難,就是要她付出性命的代價她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第二,就是她不確定真的能完好生下這個孩子,如果她答應顧溪墨,要是生產的過程中她出事了或者孩子出事了,他又該怎麽辦?她不想給他希望又給他毀滅的打擊。沒有期望就沒有希望。


    孔家集團,沒到一個上午,孔父已經被不停來匯報的消息刺激的雙腿發軟,臉色慘白!


    “孔總,孔氏集團上下所有的電腦都癱了!”


    “孔總,孔氏研發的最新藥物被泄露了!”


    “孔總,和滕家合作的那個項目好像資金不夠?除了滕家,z市所有人都撤資了!”


    孔父癱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昨晚他一夜沒睡,一直自我安慰那位顧少說不定隻是說說而已。但他沒想到,沒想到!他臉色發青,咬著牙急忙道:“立即召集開董事會!”


    “是,孔總!”


    沒過一會兒,突然孔氏的秘書跑進來,孔父咬著牙抵著壓力:“說,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孔總,有黑客侵入到我們公司電腦,把孔氏所有機密文件都泄露在網絡上。”


    孔父聽到這個消息,眼球暴起充血的猙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完了!完了!孔家完了!砰!的一聲,直接刺激的昏死過去。


    醫院裏,孔依然臉色發白,雙眼絕望:“醫生!醫生!我爸怎麽了?我爸怎麽了?”


    為首的醫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按照孔總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容樂觀,以後成為植物人的幾率很大!”


    孔依然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對那個女人下手!更後悔遇見那個女人!完了,她知道從今天以後孔家什麽都完了!


    與此同時,滕家從知道孔家的消息就坐立不安,雖然兩家之前合作的合同損失了滕家一大筆錢,讓滕家有些元氣大傷,但對比孔家家破人亡,滕家所有人稱得上佛祖保佑。


    老太太苦著臉哭訴道:“我要是知道那個女人那麽大來頭怎麽也不會針對她!”


    胡寧寧更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容習身上:“他要是沒有槍顧少的女人,我們滕家至於這樣麽?”


    滕蓉這會兒早被孔家的下場嚇的慘白,想到顧少可能來報複她或者她家,滕蓉現在是一個屁也不敢放!


    “都給我閉嘴!”老太太讓所有人閉嘴,哪怕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老太太還是不願意把責任怪罪到容習身上,可想而知她有多寵容習這個孫子。


    溫容習這會兒起身:“放心,我不會讓滕家出事!”說完轉身就走。


    後花園裏,溫容習給程錦然打電話:“程少!做個交易怎麽樣?”


    程錦然開口:“容習,我就知道有一天你還是會來找我!當然和容少做交易我求之不得。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比起霍家,不如賭更大的怎麽樣?”


    “什麽?”


    “我的目標是蒙家!”


    “容習,你不會瘋了吧!”


    溫容習冷笑:“你打霍家合作方的注意還不如玩大一點!”


    “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溫容習點頭:“可以,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別再把驚羽牽涉在內!你想要的東西我也幫你得到!”


    程錦然諷刺笑了笑:“沒想到容少還是癡情種,想當初你為她廢了一雙腿不算,如今為了那個女人還想拚命?果然女人都是禍水!”冷笑了幾聲:“好,你放心,至少今年我不會去主動聯係她!”


    對於這些事情,驚羽並不知道,呆在房間一上午,中午才出門在酒店二樓餐廳吃東西,順便打包了一些給顧溪墨。


    顧溪墨醒的時候,就見眼前女人的身影,原本提起的心平穩放下,她還在!瞥到桌上隔著打包的食物一愣,驚羽給他倒水隔旁邊,讓他先去洗漱吃飯。


    顧溪墨揉了揉眉眼,起身去洗手間刷牙洗臉,驚羽走到洗手間想跟他說什麽事情,隨意掃了一眼,就這一眼,人就頓住了。桌上她用的杯子和牙刷都不在,再看眼前男人手裏握住透明色的牙刷在刷牙,還有桌上封閉的牙刷都還沒有拆開,酒店一般都準備了兩支牙刷,一支還沒有開封,那這男人肯定是在用她牙刷刷牙,顧溪墨這會兒見她過來,吐出嘴裏的白色泡沫抬頭示意問她什麽事情?臉色很自然很正常,她還以為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又掃了一眼桌台,還是看到那支沒有開封的牙刷。


    “那個,顧溪墨,你是不是拿錯牙刷了?”她現在是越來越懷疑眼前男人的潔癖!


    顧溪墨不以為意:“我懶得撕!”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刷牙。


    驚羽頓時無語,不,應該是失語了,愣愣看著眼前的男人,懶得撕?這樣蹩腳的借口她要是相信簡直就是傻子了。而且這男人用她的牙刷刷牙也太理直氣壯了吧!他不嫌髒?她自己都嫌棄,想也沒想:“那這把新牙刷是我的了,你手裏那把就繼續給你自己用!”


    顧溪墨刷完牙然後拿毛巾洗臉,眯起眼:“今天你不迴b市?”


    “迴,肯定迴!”驚羽看到他又拿她的毛巾,剛想阻止,就見對方先一步浸水擰幹擦臉,她還能說什麽?想想,反正今天下午就迴b市,牙刷毛巾都不需要用了,他自己不嫌棄髒就用吧!


    晚上七點兩人迴到b市,機場,顧溪墨握住她的手不放,最後隻能上他的車。


    她想了一會兒決定先迴賀家,顧溪墨沒有拒絕,讓人開車去賀家。


    賀父剛吃完飯,就聽到別墅外的車聲,想著這麽晚了,誰過來了?


    走到別墅外就看到驚羽下車,可把賀父激動的,拄著拐杖急忙走過去:“驚羽!”


    “爸!”


    驚羽和顧溪墨擺手說再見,轉身過去扶賀父,顧溪墨也上前扶賀父,驚羽愣愣問:“你怎麽不迴去?”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權獨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落風一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落風一夜並收藏婚權獨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