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顧少和夫人兩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突然想到一件事:“顧少,您上次讓屬下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到了,當時夫人見的是旗氏繼承人旗函。本文由  首發”他隱隱覺得兩人爭吵關係和這件事有關,想好了怎麽組織語言,便道:“顧少,據屬下調查,有人目擊當時夫人好像和旗氏繼承人旗函一直在爭吵,屬下覺得這件事很疑惑,夫人怎麽會認識旗氏的繼承人?上次在公司電梯門前,也有人目擊夫人和旗氏的兩兄妹也有過爭吵。”

    顧溪墨臉色一變,目光有些怔怔,立馬果斷決定:“調出顧氏整棟樓層的視頻。”

    “是,顧少!”

    齊明從調出監控視頻之後,都在門口,也不知道顧少有沒有看,應該是有看,而且好像顧少臉色並沒有緩和似乎更有陰沉的趨勢,他心裏打了個突,可不想好事辦壞事,就在他心裏惴惴的同時,從房內傳來低沉的嗓音讓他進去

    “顧少!”

    顧溪墨麵容似乎有些恍惚和失神,目光一眼不眨盯著視頻,臉色微沉:“顧氏所有項目都暫停,將旗氏收購案提前,明天開始實施!”敢欺負他的女人,他絕不會放過旗氏,尤其是這旗氏兩兄妹。薄唇冷笑,他可以欺負那個女人,但其他人想也別想。

    齊明眼底一亮,拍拍胸口,道:“是!”突然看到桌上的辭職報告,齊明故意試探問道:“顧少,那夫人的辭職報告屬下立馬去處理。”

    顧溪墨漫不經心輕瞥了他一眼,齊明整個人突然變得僵硬,他知道顧少肯定看出他的心思,心裏忐忑顧少會不會生氣,腦袋立馬埋低,不敢直視眼前的黑眸,過了半餉,顧少讓他出去,他急忙出門,

    後背冷汗沾濕一大片,可想而知顧少的氣場強大。心想,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就希望顧少和夫人以後能好好的,千萬別吵架,受罪的也有他們。

    顧溪墨在六點半就趕迴去公寓,其實就連他自己麵對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他承認誤會了那個女人,但那個女人為什麽不解釋。想到這裏,他心底越發煩躁。

    迴到公寓,果然那個女人在廚房忙,他在玄關換鞋,那個女人剛端出一碗白粥,非常大的碗,估計可沒有想到這時候會見到他,兩人頓時四目相對,彼此都沉默,沒有說話。

    驚羽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麽早迴來,盡管兩人鬧翻,表麵的禮貌她還是有,冷淡平靜衝他點頭,然後一手拿湯勺端著白粥在

    桌前獨自喝粥。

    顧溪墨還以為這個女人怎麽都會問他要不要來點,然後他也有階梯下,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問也沒問自己,而是一個人當著他的麵喝粥,剛想開口的話頓時消失在喉嚨裏,卡在嗓子口,上不去下不去,難受的很,薄唇輕抿,故作淡定:“給我來點,我沒吃飯!”

    驚羽動作一頓,抬頭看神經病看眼前的男人,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埋頭喝,摸著肚子,她很餓。

    顧溪墨趕著迴來,這一天被這個女人氣飽了,可以說一天什麽都沒有吃,這時候聞到香味,他是真的餓了,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這時候房間裏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所以他肚子一叫,這咕嚕的聲音尤為突兀,顧溪墨估計自己做夢也沒有這麽丟臉的一天,麵無表情的臉色也有些尷尬。見那個女人隻是頭抬也沒有抬,繼續喝粥,隻是速度快了很多,頓時鬱悶無比。

    其實驚羽是被他肚子的咕嚕聲驚的傻眼了,這聲響和他整個人形象極為不符,在最初幾次見到這個男人,他的樣貌尤為有殺傷力也極為有欺騙性,這樣的人宛若天神仿佛天生與吃喝拉撒沒有關係,一身禁欲的氣息高高在上,氣場強大渾身貴氣逼人,根本不會讓人往庸俗那方麵想。哪怕這幾年和顧溪墨相處,以嚴謹威嚴形象為主。不過她還是不想理他,幹脆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喝粥。中午的事情她還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這次她是真打算和這個男人劃分清界限。

    “賀驚羽,我一天沒吃東西,難道作為人妻的你就不該負責!”語氣頗有些可恨,可為什麽同時夾雜一些委屈。

    驚羽想也不想端著自己的粥往小湛房間走,也不管身後的男人,顧溪墨在這個女人麵前碰了一鼻子的灰頓時臉色一沉。不過想起自己誤會她的事情,心裏突然沒什麽底氣。

    驚羽去陽台收衣服的時候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厚臉皮,等她抱著疊好的衣服進小湛房間,就看到那個男人抱著她的大碗還有她的湯匙喝粥喝的非常愉快,咕嚕咕嚕把剩下的半碗粥全部灌到自己肚子裏,見她突然迴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既然你吃不下剩下的也就別浪費,不過這粥味道不錯,明天早餐可以繼續煮白粥。最好放點蔥。”

    就在他以為這個女人會如之前一樣當這事過去,恢複兩人和諧的關係,就見那個女人麵無表情平靜看他,眼底完全沒有一點波瀾,他微眯起眼睛,這時候手裏的湯匙擱在碗裏,叮的一聲響起,聲音不是很大,卻有些緩解兩人沉默的

    氣氛。

    “賀驚羽,我承認自己之前誤會你,抱歉!”他說抱歉的時候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語氣,姿態高人一等,驚羽冷哼一聲,每一次理直氣壯遷怒她,之後理直氣壯讓她原諒,他以為他的道歉值多少錢,若是在以前,說不定她心寬也就不計較了,可這一次她不願自己受委屈,並沒有正麵迴應他的話,平淡說道:“你可以走了。”

    顧溪墨確實以為這個女人會原諒他,沒想到等來的確是冷淡的拒絕,他承認自己誤會了,卻仍然被眼前女人的不為所動有些怒火,但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承認錯了,所以這時候他退讓一步,這就是他的極限,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根本不屑他的退步,或許可以時候不屑他這個人,眼底有些複雜和若有所思。

    “當時為什麽不解釋!”突如其來的一句,顧溪墨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一句!

    “沒必要!”依舊冷漠的語氣,驚羽看著眼前的顧溪墨,突如覺得自己真是心累了:“你走吧!我累了!”

    好半響顧溪墨一句話也沒說,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女人,驚羽任他看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所有一切都和無關隔絕,顧溪墨這才有些挫敗:“好,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從口袋掏出辭職信,在她麵前撕成幾瓣:“這是你的辭職報告,但我不同意!若是你有事,我允許你請假!”說完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驚羽麵無表情走過去撿起辭職信扔在垃圾桶,打開電腦看資料。

    賀父沒想到這還距離那個不孝女離開幾天,就收到她傳來的法律函,若是不將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過戶到她戶頭裏,那就法庭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不孝女竟然會做的這麽絕,剛接到的時候他一口氣岔了,差點氣的背過氣,心裏對驚羽的怨念直接上升到憎恨的態度,他生她養她這麽多年,現在人大了,吃裏扒外,惦念起他的財產了,想到這裏,真是掐死那個不孝女的心思都有了。

    賀解玉當然也在一旁看到這份律師函,眼底一慌,一臉氣急敗壞:“爸,這明明是賀氏的股份,怎麽可以便宜那個外人,這些年,她根本就是惦念賀氏的財產才迴來的,要是當初她死在外麵多好。”眼底閃過狠毒,賀氏的財產都是她的,誰也別想吞了。想到賀驚羽這個女人和她搶財產,她忍不住直接說出內心裏的話,說完才發現在賀父麵前暴露,頓時有些緊張,幹淨解釋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您養姐姐這麽久,她竟然一直惦念賀氏的財產,我太生氣所以……”

    賀父拍拍賀解玉

    的手背:“爸知道你的意思,放心,賀氏的財產她一分也別想要。本來我還念著血緣關係,以後就算我不在了,也分些給她,現在想想,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賀解玉聽到賀父的話,笑容越發高興了起來,若是賀父不給那個女人,那是不是代表所有的財產都是她的,想到這裏,她眼底狠毒閃過:“爸,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決不能給,她能請律師我們也請律師,若是她不怕她的形象在顧氏收到影響,那她就盡管和我們打官司。”最好顧少把她給拋棄了,從此之後她永遠被她踩在腳下。

    賀父點點頭表示同意賀解玉的意見,先不說他現在身體硬朗,就是身體很差,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隻是口頭答應從來沒有想給,賀解玉似乎看出賀父的心思:“爸,我有個注意。”

    “說一下!”

    賀解玉眼底閃過得意,湊近賀父在他耳邊說出她的注意,見賀父猶豫,她立馬勸道:“爸,據說那個女人請的是b市非常出名的律師,我們請律師也不能完全保證這場官司贏,萬一那個女人贏了呢?您有想過麽?所以我們必須先給她一個措手不及,先讓b市所有民心倒向我們。我們也算是有備無患。”現在就是讓她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她也拿不出來了。賀解玉這個女人雖然平時有些蠢,但涉及金錢利益,腦袋也是頗為靈光。

    見賀父猶豫了很久終於同意,賀解玉終於撥通幾家媒體的電話。

    這事情驚羽還不知道,此時她在顧氏交接,大概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衝對方抱歉點了點頭,接起電話。

    對麵是嚴律師的電話:“驚羽,你現在有時間麽?我立即轉一個視頻過去給你看,記得看完得冷靜,看完後立即給我電話。”

    賀驚羽剛還有些疑惑,然後手機接受嚴呈映發送的視頻,等接受完才點開看。

    屏幕裏賀氏父女舉行賀氏發布會,兩人一唱一和的場麵可以稱之為非常精彩。

    “我姐從幾年前迴來就一直不忘同我爸要股份,我爸不同意她就威脅,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的親姐姐會這麽對我們。”

    “這錢財本是身外之物,我爸前些日子還考慮分股份給她名下讓她自己管理,可現在,沒想到我姐為了公司的股份和我們撕破臉。”邊說邊哽咽:“你們看,這是我們父女剛接到的法律函,她為了錢竟然要和我們打官司,我和爸怎麽也想不通,這些年我姐竟然變得如此麵如全非,為了錢財股份,六親不認,以前……以前姐姐

    欺負我,我都可以……忍,可現在,我真的忍不了,我心疼我爸,這麽老了,還要因為錢財為一個女兒操心。我爸剛接到律師函的時候,差點怒極攻心死在家裏,我姐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做?”說完眼淚嗖嗖往臉頰落:“她是我姐啊,我和爸每想到我姐這麽做,心口就疼。”

    賀驚羽臉色隨著賀解玉開口變得越來越冷,啪!的一聲,她直接關了視頻,手指捏的泛白,她六親不認,為了錢財,唇角冷笑,她倒是真小看了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這顛倒黑白的口才真好!還有她那個父親如今為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惜毀了賀氏的形象,真不錯!這一對父女真是絕配!他竟然會同意賀解玉這蠢笨的辦法,眼眸眯起,就算得不到這些股份,整垮賀氏也不錯,當年她媽看上的就是這麽一個唯利是圖的男人,哪裏貼心哪裏溫柔了?簡直被屎糊了眼,曾經的溫氏集團變成如今的賀氏集團,她至死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真是活該!真是活該!

    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緩了一陣,她才打電話給嚴呈映,語氣有說不出的疲倦:“我看完了。”

    嚴呈映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平靜說出這幾個字,還以為她會激動動怒發火,好感又多了一分。

    “現在這個視頻在網絡上瘋狂轉載,你最好別開網絡,上麵似乎還有人肉搜索到你的照片,也在網絡轉載,這個視頻對我們非常不利,如果要反敗為勝,我們必須找到有利的證據!對了,這些日子你最好別出門。”

    驚羽苦笑一聲,讓她別出門是不可能的:“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算不算證據!”

    嚴呈映那方立馬反應過來:“絕對可以,還有其他什麽證據?”

    “一時沒有了,就算有,那個老男人也絕對會包庇她,算了,證據我來收集,若是實在不行,毀了一個賀氏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麽難事!”雲淡風輕的語氣卻說著這麽陰狠的事情,嚴呈映聽到她的話,震驚了一會兒,過了好半響才開口:“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隻是覺得很累。身體累,心更累,對我而言,隻要賀氏不落到那兩個父女手上,送給誰也沒問題。”

    嚴呈映顯然對她這種大方震的還沒有緩過神來,從第一眼他就有種感覺這個女人不同於任何集團的千金,身上沒有一點高傲和輕視,也不像是拜金為了錢不折手段的女人,想到這裏,也不知道心裏什麽情緒起了,承諾道:“你放心,不管有什麽事情發生,我一定站在你這一方。”

    “謝了。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對於真心幫她對她好的人,她心裏承載最真誠的感激,實話說吃個飯不算什麽。不管他最終能不能幫到她,一頓飯都得請。

    此時顧氏頂樓辦公室,齊明臉色有些焦急,匆匆忙忙闖入顧少辦公室,想到他剛才看到的新聞,再看如今顧少的表情,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事情全部。

    顧溪墨拖著鼠標目光專注看網絡新聞,越看臉色越難看,他有些想不通一個當父親的竟然可以無視血緣隻為了錢,想到那個女人若是知道他所謂的親人這麽對她,他有些不敢想,眼底閃過一絲他不自知的心疼,果決下命令:“齊明將所有有關夫人的新聞都壓下去,壓不住也得壓,不惜一切代價!”

    “是,顧少!”其實顧氏很在乎夫人的嘛!

    “找出所有轉載新聞的媒體,進行警告,若是他們敢轉發一次,就是和顧氏對著幹,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至於已經轉載和賀氏有關的媒體,全部給予施壓。敢碰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

    齊明臉上的擔心終於消失不見:“是顧少!”

    “去吧!”

    這時候李仲寧進來報告,原來原本頻臨破產的旗氏,這會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資金突然注入,原本崩潰的股票指數重新上漲,現在要收購旗氏比之前多了不少麻煩。

    顧溪墨眼眸一閃,立即命令:“查清楚這筆資金的來源!”

    “是,顧少!”

    “收購旗氏不顧一切代價!”

    “是!”

    等齊明和李仲寧出去,顧溪墨在辦公室也坐不住,乘電梯下樓到三十五層。

    “賀姐,顧少來了。”說話的是驚羽的助手小田,眼底對顧少來找賀姐還是非常不敢置信的。

    驚羽有些意外,她眼底的不敢置信也當做沒有看到。

    顧溪墨一走進來,小田立馬跑出去,覺得自己看到顧少第一眼雙腿都軟了,連顧少長相也忘了看清。那氣場簡直不是人的。她有些好奇顧少和賀姐的關係,好像最近公司有些顧少和賀姐的風聲,不過她雖然對顧少很好奇,但還是覺得以賀姐的能力完全配的上任何人的。

    顧溪墨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平靜的樣子,剛想開口的話突然咽在肚子裏,他覺得最近他有些奇怪,太過在意這個女人的想法,他沒多想,把這一切歸咎之前的愧疚上。

    “上次你約的那個男人是你預約的律師?”

    “是!”

    “為什麽不告訴我?”

    “沒必要!”

    顧溪墨臉色有些沉,對她的話極度不滿意,不過此時他還是沒有說什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中午想吃什麽?”

    驚羽看電腦頭也沒抬:“現在十點半!”言外之意就是太早她沒想吃什麽,而且之前氣都被氣飽了,還吃什麽?

    “我等你!”說完幹脆坐在她辦公室,隨便拿了一本雜誌翻翻。

    驚羽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什麽。

    顧溪墨雙腿靠在桌上,右手支著額頭,雜誌擱在他腿上,漫不經心翻了幾頁,書裏的畫麵什麽也看不進去,倒是時不時抬頭頗為小心翼翼偷瞄幾眼眼前的女人。見這個女人從始至終沒有抬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一個眼神也不屑給他,他終於忍不住開始找話題:“小瑾今天沒有來顧氏?”

    驚羽這時候停下了動作,抬頭看他,顧溪墨隻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看過來的瞬間竟然有些惴惴,臉上表情裝著漫不經心:“怎麽了?沒有來?真得讓他迴蒙家出幾個任務當做教訓。這麽大的人了還隻想著吃和玩,果然得讓爹地媽咪分派他一些事情做。”

    見眼前女人眉頭微蹙,他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會吃會玩又怎麽了?至少小瑾有能力,關鍵看他想不想做,有些人還是別仗著有發言權隨便發言,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說。”說完看了某人一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這是第一次她沒有為了表麵的平和遷就這個男人的想法,她早就想給小瑾抱不平了,就算這個男人發怒,她還是要說。

    一時間這話剛落,氣氛確實有些沉默的冷凝,顧溪墨冷冷看眼前的女人:“賀驚羽,你是不是真打算一直和我唱反調。”

    “唱反調我可不會,我隻會實話實話!”一句嘲諷的話噎的顧溪墨啞口無言。就一天時間,這女人脾氣見漲了啊!秉持好男不跟女鬥,他隻好不說話,看腿上的雜誌。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驚羽見這個男人還賴在她這裏,便有些不耐了:“我中午不打算吃,你還是先走一步吧!”

    顧溪墨這時候看的投入,聽到她明顯驅趕的話,手上動作一頓,抬頭忍不住道:“賀驚羽,你就打算這麽一直避著我或者說和我劃清關係?你別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是你打算以後的生活都這麽一直不冷不熱相處,我要的是一個家而不是其他!”

    聽到這話,驚羽終於放下

    手裏的筆,抬頭直視他的眼眸,唇角諷刺:“家?半途不知什麽時候分開的也稱得上是家麽?如果你真把它當家,你在嘲諷不屑譏諷我侮辱我髒的時候就該多想想我的心情,你覺得當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把我置於何地,當你當著你朋友的麵的時候同另一個女人親密,是否有想過我的心情,體諒過我?”嗓音停頓一會兒,繼續道:“不,你沒有,而且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有其他人選,而這個人選非我不可,這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若是我這個人不識相不識趣,你隨時可以換,顧溪墨,你摸摸自己心,說說我講的是不是你心裏想的,這些年,你給過我什麽,信任?”冷哼一聲:“還是其他?不,都沒有,我這個人對你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隻是我占了這個位置,你是不是總是以為自己對我非常容忍,可我賀驚羽偏偏就像是茅坑的臭石頭又臭又硬,你不提分開已經對我非常恩賜了,就算你一腳把我踢開,我還必須得千恩萬謝,抱歉,我賀驚羽沒有這麽賤,這次你也不用多煩惱了,沒有我,你大可有其他人選,而我忍了這些年,也不想再繼續忍下去,我對你而言不算什麽,而你對我而言,同樣!”

    “你……你什麽意思?”薄唇微顫,嗓音帶著不自覺的顫抖和不穩,很難想象堂堂顧少竟然也會有心慌害怕的時候,這一刻,他終於承認當這個女人說出這些話,他忍不住心慌了,眼底有些驚恐,一句話甚至說不平穩。

    驚羽拿出昨天打印好的兩份離婚協議遞過去:“簽了吧!你去找其他人過,我不想繼續和你過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座椅砸在地上,顧溪墨臉色驟變,雙眸陰鷙,幾乎是離婚協議拿到手上就變成四分五裂,臉色非常難看,好半響他才勉強擠出笑容:“賀驚羽,這一次。”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這一次我就當你開玩笑,絕沒有下一次!絕對沒有!”

    驚羽冷笑看著眼前的男人:“顧溪墨,是不是隻有你才有權利說離或是不離,我憑什麽要在原地等你宣判,你要就要,你不要就不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真覺得我有這麽賤!”

    顧溪墨眼底深處終於露出一絲恐懼,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如果你不想吃午飯就不吃,我先離開!”說完轉身就走。

    驚羽看著眼前男人步伐有些紊亂的背影眼底複雜!捏緊手裏的離婚協議久久沒有放開,既然看不到頭,她就放棄。一條路走不通,她就換另一條,總有找到方向的一天。

    顧溪墨坐在電梯裏,毫無波瀾的眸底翻湧暗潮,過了好一會

    兒才平靜下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小瑾,讓他立即把小湛送迴來:“不,不是立即,是現在。”眼眸閃過狠光,那個女人說對了,隻有他有權利說離婚,而她永遠不能提這兩個字。

    顧家,小瑾有些莫名其妙接了他哥的電話,現在小湛還在上學呢?他哥確定真要送她去顧氏?

    好吧,他也沒辦法了,誰讓他哥那麽有威嚴呢!那張臉連帶性格越來越同他爹地如出一轍。

    他開了一輛非常騷包紅色的法拉利,剛樂嗬沒多久,就看到路中間停著一個人,見他車子開過去,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手把方向盤一轉,腳上同步踩著刹車。靠,到底是哪個沒長眼睛的!差點真要出車禍了。想到這裏,他渾身的冷汗還沒有褪去,這時候右邊車門被打開,他腦袋擱在方向盤上,轉頭就看到一張非常驚豔卻讓他討厭的臉:“靠,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裏,給我下去,爺有事忙,沒事理你!”

    秦染靈活跳上車,指腹輕輕在他撞傷的額頭輕輕摩挲,指腹曖昧又認真,連帶那雙藍色眸子非常有神,如同上好的寶石,實在是惹眼:“疼麽?”

    小瑾被眼前這個變態摸的汗毛都倒豎起來,對上他的眼神,更覺得不自在帶著厭惡:“滾,離爺遠點!”說完拍開他的手,隨便摸摸額頭:“這點傷口對我算點毛線,瞧你這雞皮疙瘩惡心的眼神,你這變態不要告訴老子,你瞧上老子了吧!靠!”越想越沒有底氣,眼神警告:“老子喜歡可是前凸後翹的女人,你給老子滾遠點。”這警告卻在秦染眼中根本不足為具,反而覺得非常可愛,隻是這話顯然讓他非常不滿意,眼眸幽深眯起眼閃過危險:“前凸後翹?”千萬別說是,否則他讓他以後連女人的臉都見不到。

    小瑾吹吹口哨痞笑故意道:“當然你也不是沒有機會,要是你什麽時候變的前凸後翹,我就娶你,怎麽樣?”

    秦染盯著小瑾的笑容,那目光讓小瑾忍不住發毛,秦染想也沒想按住他的腦袋就親,這是他這麽多年失控再也不隱藏心裏的想法,憋了這麽多年,可想而知爆發有多激烈。

    小瑾真是被眼前男人突然吻住他給嚇懵了,整個人都傻了,湛藍色的眼眸瞪圓了完全不敢置信,想也沒想到秦染真是個惡心的變態,剛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長驅直入在他唇內掃蕩。

    小瑾臉色隱隱發白,下意識剛想爆粗口,卻被對方按的更用力,直到他喘不過氣他才放開,順手拍拍他的臉,秦染穩住唿吸,眼神銳利:“就算你不前凸後翹我也娶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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