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誰也沒想到下一幕竟然會變成這樣的場景,驚羽臉色一變,此時顧溪墨眼底完全沒有理智,隻要他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肖想他的女人,所有的冷靜全部褪去,一點不剩。

    眼底赤紅,渾身帶著煞氣與冷意,當場把這個男人手腳給打斷,殺意有增無減,蹭蹭的怒火讓他燎原失去理智,他發了狠下手,那猙獰的樣子就像是不把人當場弄死絕不罷手。

    就連唐敬遠也嚇的驚叫一聲,原本注意力還集中在燒著火的車架上,眼見附近一起鬥毆殺人事件就要發生,有幾個人剛要衝上去,全部被顧溪墨那狠辣的眼神嚇住。

    驚羽也嚇了一大跳,再以這架勢下去,齊舒然不死也殘,她想也沒想急忙從身後抱著顧溪墨的背,喊唐敬遠把人轉移開。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就要殺人了?此時太混亂,她想不了太多,隻能死死把人抱著,顧溪墨見這個女人竟然還幫其他男人,眼轉身手掌捏住她的肩膀,他力道很大又兇,神更兇狠,眉宇戾氣狠狠盯著她看,她臉色更白,瘦弱的身體就像下一秒被他甩出去。

    “滾!”

    唐敬遠從遠處見驚羽就要被顧少甩開,心裏一急,急忙跑迴去,幫忙拖著溪墨。

    驚羽看了一眼唐敬遠,便說:“你幫我拖著他,我去醫院!”說完再也沒有看顧溪墨一眼,往前麵那輛救護車走去。

    “賀驚羽,你現在敢跟著走,我們就完了!”那雙赤紅的眸子漸漸從失控中清醒,可眼底的狠光在見她往前走,有增無減,眼神冰冷,連輪廓也像冰雕刻的,他站著不動,渾身煞氣裹著煞氣十足。

    聽到他的話,她的腳步明顯慢了很多,她知道隻要她今天走出這步,兩人之前冷戰的關係絕對會跌入冰點,他們兩人之間有太多問題,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個男人全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或許就如他所說的那種勾三搭四的女人,要與不要都一樣。

    當聽到那句話,她整個人有些懵了,以往她盡量用容忍把兩人的問題忽略到小,以為這樣就能平穩下去,可她現在明白了,橫杠在他們兩者之間的問題太多,而且這些問題沒有隨著她的容忍與耐心減小,反而越來越大,歸根究底是顧溪墨根本不喜歡她,所以連帶她任何事情不上心不會為她多考慮,甚至兩人關係隨時隨他所說的結束。

    不在乎所以在什麽時候都能結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心口有些疼,她以為在那個男人之後,沒有人能

    再傷害她,她現在根本無法冷靜,更無法讓自己平靜站在他身邊。

    而且把不相關的齊舒然牽涉在他們問題之內,她很愧疚,不管怎麽樣,她都得去醫院。

    “那就完吧!”她沒有看見那張慣常冷漠的臉龐隨著她的話變得猙獰而兇狠!

    醫院裏

    驚羽等在急救室外,半個小時後,齊舒然轉入重病觀察病房,身上多處骨折,膝蓋的骨頭完全脫臼,大傷小傷不斷,可想而知顧溪墨下手有多重。

    這次她完全沒有想過顧溪墨會下手,手撐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倚著額頭,看了一眼齊舒然蒼白的臉色,頓時腦門有些疼,心裏愧疚,在床前呆了一個晚上。

    幸好齊舒然在第二天醒來,危險也過了,轉入普通病房,她一早把買好的粥擱在桌上:“你醒了?”語氣有些高興。

    齊舒然臉色很蒼白,不過見到驚羽在,特別是她眼底青黑,明顯昨晚沒有睡好,難道昨晚她一直陪著他?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些激動:“昨晚你是不是沒睡好一直陪著我?”

    驚羽現在知道齊舒然的感情,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把人扶起,後背墊了一個枕頭,讓他先喝粥。

    齊舒然喝了幾口,估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眉頭蹙起,那個男人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驚羽坐著陪他,他很享受這一切,突然有些不想打破這時候的平靜,他心裏隱隱有個直覺,那個男人和驚羽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越好奇越想知道,眼底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昨天,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麽關係?

    他的話沒有說出口,驚羽大概已經猜到,覺得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她現在不想談感情,齊舒然暗戀她五年的事情絕對出乎她的意料,她除了感動別有其他感覺,更不希望因為自己把他卷入自己複雜的生活。

    她看了他一眼,平靜開口:“舒然,我已經結婚了,三年前結的婚,所以我們不可能,如果在三年前,說不定我還能和你試試,如今我們沒有這個可能性。”

    齊舒然的臉色越來越白,從她說她三年前結婚,眼神越來越黯淡,甚至可以用空洞形容,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臉色是掙紮與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驚羽,你拒絕我沒有關係,但別用這種理由搪塞我,我會很難受!”

    見她半餉沒有說話,一副默認的樣子,他眼底越來越絕望,心裏失望與後悔並存,更多的是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坦白感情,像懦夫一樣逃離。

    他現在臉色實在是難看,病房好一陣沉默,他終於相信了,他苦笑問:“就是昨天那個男人!”

    “嗯!”

    “驚羽,你現在幸福麽?”他突然很想知道當初她為什麽和旗函分手,她是那種認定就不會迴頭的人,除非旗函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絕不會鬧到分手的地步。

    “還行!”

    氣氛繼續沉默。

    “你喜歡他?”

    兩人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什麽,問出這個問題,他心口立馬懸著一口氣,見她搖頭,緊繃的心才落下,如果她並沒有喜歡上那個男人,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若是真喜歡,那他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從昨天的情形可以看出,她生活並不幸福,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他心裏恨恨想著,為什麽打出心裏珍惜想對她好一輩子的他,卻總是一一錯過,而其他男人,不管旗函還是那個男人,都可以輕易和她在一起。旗函是男朋友,而那個男人是丈夫的身份。哪一個身份都讓他絕望。但這一輩子他最希望的就是她能幸福。

    想到昨天那個男人的危險,他突然緊握她的手:“別喜歡他,驚羽,千萬別喜歡那個男人!千萬別喜歡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危險,就算是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驚羽聽到他的話,有些感慨更多的是為自己悲哀,就連他都看出顧溪墨不在乎她,想到以前妄想培養兩人的感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她現在隻能慶幸,從最初自己就時時刻刻警醒自己,千萬別對他付出感情,所以她現在對他的感情並沒有那麽深,隨時抽身還是能做到的。

    兩人繼續說了一些,因為她還要上班,隻能先去上班,傍晚她再過來看他。

    坐上出租車,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按開屏幕,裏麵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短信,想到昨天那個男人冷聲說他們完了,她心裏還是不好受。如果他真要離婚,她也沒有權利說不行。

    三年,兩人相處成這樣,既然實在相處不下去,隻能這樣了。

    因為齊舒然在醫院的關係,她隻能請假提早下班,大概在四點半的時候就下班,在超市她買了一些排骨和枸杞,打算燉好送去醫院,不管怎麽樣,齊舒然之所以會受傷都是因為她。

    迴到家,見顧溪墨並不在家有些鬆了一口氣,切好排骨,過了一遍水,再放冷水開始用慢

    火開始燉。等燉好,才用保溫杯裝好,擱在大廳的餐桌上,打算先洗個澡就送去醫院。昨晚一晚上沒有洗澡,身上都有點黏。

    十五分鍾後,洗好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才走出大廳,這時候玄關的門也突然打開,兩人剛好四目相對。

    顧溪墨看到她很冷靜,目光立即移開,全然沒有昨天的失控,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換好鞋後,把外套扔在沙發上,他麵無表情,臉色雖然很冷靜,可眼底下的青黑還是能看出他昨晚並沒睡好,眼睛裏隱隱有血絲。

    兩人相對無言,驚羽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巧,站在原地呆了一下。

    顧溪墨慵懶坐在沙發上,從包裏突然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漫不經心開口:“簽吧!”顯然不想多說。

    文件散在桌上,有好幾張,驚羽也看清楚了,文件中間寫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她眼眸轉深,她知道顧溪墨的性格,從昨天她離開說出那幾個字,兩人的關係就再難轉圜了。

    她拿起文件看了一眼,也沒有太吃驚,很平靜,她早已經時時準備,雖然有些難受也不至於接受不了,手指握緊又鬆開:“我這時候可能沒時間,晚上再簽可以麽?這份文件先放我這裏。”

    “隨便!”

    “那就這樣了。”她腳步也有些急,她發現自己和顧溪墨呆在一起還是會忍不住緊張,走到桌上,拿起燉好的排骨,走到玄關換鞋怕他誤會她不願意簽,強調一遍:“晚上我簽好,到時候給你。”

    顧溪墨目光看向她手裏拿著的保溫杯臉色越發冷漠,眼底強壓著煩躁與不耐,這個女人當真那麽喜歡那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平靜接受離婚,他心裏除了不甘還有隱隱的挫敗,這個女人是真的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裏,她並不喜歡他,意識到這點,他心裏越發煩躁,盯著她手裏的保溫杯露出冷笑。

    “賀驚羽,你說當你說出你的已婚身份,那個男人真有可能接受你麽?他可以不在乎你曾經嫁給別人的事實?做人千萬別太自信了,真以為自己有那樣的魅力!”

    他就是看不慣她平靜的臉色,憑什麽他失控而她仍然保持理智!他更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幸福生活,這不是他太在乎,而是作為男人的自尊不允許!

    驚羽的腳步停下來,握著手柄也緊了一些,見她隻是沉默不說話,他忍不住繼續諷刺:“賀驚羽,你昨天是不是很高興?看到兩個男人為你打架?你是不是以為我真在乎你。”

    他冷眼的樣子深深刺痛她的眼睛,她從來沒有這麽想過,他怎麽可能會在乎她?在他心裏,或許她的形象就如他之前所形容的那種女人,低沉的嗓音繼續:“若你真這麽以為,我隻能你太單純了,我這次出手不是因為你,而是他竟然敢肖想我顧溪墨的女人!”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那種自信!也明白你不會在乎我,哪怕就是我昨天出了意外,我也不認為你會為我難過。你的心裏永遠隻有自己或者其他人,但我明白,永遠不會是我。我早已認清這個事實,所以你不需要再說這些,至於我與其他人的事情,我隻能說多謝你關心了,不管齊舒然會不會介意我曾經嫁給你的事實,都和你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顧溪墨怒及反笑,見她轉身開門離開,臉色極為難看,失控踹中附近的椅子,椅子從牆麵砸在地麵,發出哐啷作響的巨響。握緊的拳頭手指泛白,手背青筋猙獰的一凸一凸,極為恐怖。

    車上,驚羽的心情也不好,心裏並沒有她臉上表現的平靜,心口被男人諷刺的有些疼,一抽一抽的疼,手指握的泛白,深唿了一口氣,拍拍蒼白的臉頰,踩下油門,往醫院開去。

    等她來到醫院,發現病房裏還有其他人,那個人是喬落原,親密坐在齊舒然身邊,關心至極。

    齊舒然眼底隱隱有些不耐,這時候見到驚羽來了,臉色立馬轉為激動:“你來了?”見她手上還帶保溫杯,心口泛著暖意:“那是什麽?”

    “我從家裏剛燉的排骨,味道應該還算行,你嚐嚐!”驚羽開口,見喬落原過來,忍不住打了一個招唿:“落原,你也來了!”

    喬落原見到驚羽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特別是見她帶著自己燉的排骨,她什麽時候和舒然這麽熟?她心裏極為不舒服,忍不住道:“驚羽,你知道舒然出事,怎麽不及時通知我?我們三個不是朋友麽?要不是我今天給舒然打電話,你們兩人是不是準備瞞我到底了!你們到底有沒有當我是朋友了。”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滿。

    “這不關驚羽的事情,是我覺得自己沒什麽大礙,不需要搞大動靜,落原,抱歉了!”聽完喬落原的話,他心裏也有些愧疚,最初他和驚羽認識還是通過喬落原,對她,他還是挺感激的。

    喬落原見齊舒然這麽護著驚羽心裏更不舒服,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為什麽她看上的男人都和賀驚羽有關係,而且她暗戀了這麽多年,他卻從來沒有對她多看一眼,反而是每次提起賀驚羽,才露出喜悅的表情,除了背景,她究竟是哪裏

    比她差了,手指掐入指甲,眼底嫉妒一閃而過。

    她強壓下心裏的妒忌,裝著沒事平靜的樣子:“算了,算了,算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你們,不過驚羽,舒然怎麽會受傷?”

    問到這裏,驚羽有些尷尬,她當然不可能說是顧溪墨打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齊舒然像是看出她的尷尬,替她開口:“沒事,昨天xx銀行出事,我也在那裏!”

    喬落原看了電視自然也知道xx銀行發生搶劫事件,一時間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因為歹徒的原因受傷,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幸好沒大事,要不然……”眼底閃過緊張和關心。

    驚羽一直站著有些尷尬,總覺得插不上話,她自然也看出喬落原明顯對齊舒然的感情,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也就把保溫杯遞給喬落原,讓她拿過去。

    喬落原拿過去擱在病床桌旁,並沒有倒裏麵的排骨給齊舒然,反而倒了一碗自己帶過來的粥,坐在病床前主動喂齊舒然,嘴上解釋:“舒然受傷吃太油膩的不好,還是多喝點粥吧!”

    齊舒然對喬落原的親密有些尷尬,顯然他更想吃另一份,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拒絕她喂:“我自己來就行。”

    “不行,醫生都說了你手上受傷了,舒然,你不會還和我客氣吧!以前我們……”說到這裏停了一會兒,故意給人遐想的空間。

    驚羽大概明白了喬落原的意思,以前喬落原曾經隱晦說過他們兩人在一起,這麽親密也不奇怪,雖然齊舒然喜歡她,她並沒想接受,反而有些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和喬落原更適合,先不論她是否對他有感情,就算他可以接受她嫁給其他人的事實,那麽她以前那些肮髒的經曆呢!

    呆了一會兒,她打算不充當電燈泡準備迴去,齊舒然見她要迴去,臉色更急了,急忙喊住她,她突然轉頭問喬落原可不可以先出去一會兒,她有事和他說。

    喬落原顯然不願意,當即故意驚愕問道:“驚羽,你有什麽話和舒然說不能讓我聽的,你不是早就跟了顧大少,還是你和舒然……”跟了兩個字她音調很重,等舒然知道賀驚羽不過也是那種膚淺攀高枝的女人,看舒然還會不會喜歡她,見驚羽要說什麽,她繼續搶先開口:“如果你真和舒然在一起,我也肯定為你們高興的。”

    齊舒然卻先開口:“落原,你先出去吧!我和驚羽有點事!”

    喬落原眼底隱約有些不甘,隻能不甘情不願出門。在她出門的時候

    ,驚羽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等門關緊了,她才開口:“舒然,我們做朋友吧!先不說我有沒有結婚,我們當朋友更適合。而且落原對你不錯,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看看有沒有複合的機會。

    齊舒然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些,臉色很白,不過他也沒有多說,隻問了一句:“你真的這麽覺得?”驚羽沉默,齊舒然苦笑點頭:“如果你希望我這麽做,我會隻做你的朋友,但不代表我放棄你,放棄我對你的這段感情,至於和喬落原,我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一段感情,也不喜歡她,我不知道哪裏造成你的錯覺,覺得我和她適合。驚羽,對自己好點,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需要我,我都願意陪在你身邊!”

    “謝了。”感動不是沒有,這輩子估計她懷著愧疚對他。她想,如果三年前,她遇到的是齊舒然而不是顧溪墨,說不定她真能幸福。但人的緣分就是如此,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多感情也沒用。

    她轉身開門離開,齊舒然眼底閃過痛楚,他真的遲了麽?

    “驚羽,等等!等等!”喬落原在醫院走廊追上驚羽,見她看她,那雙眼眸太亮,似乎一眼可以看穿人,她突然平白有些心虛,因為跑太急,喘了幾口氣問道:“驚羽,你要走?”

    “嗯!”

    “剛才對不起,我隻是,我隻是……驚羽,你也知道當初我和舒然在一起過,我心情太複雜所以剛才話裏有些抱歉,但,我發誓,如果你和舒然真在一起,我絕對百分百祝賀你們。”

    驚羽不說話隻是笑容深了幾分,她突然覺得以前自己是不是把人都想太好了。她安靜盯著她的臉看,見她臉上一片真摯的樣子,如果之前在病房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妒忌與不甘,她想她絕不會往這方麵想,她突然覺得累,以為自己總算有個朋友,卻沒想到……,她突然想到小湛說喬落原假,果然如此,真假,她希望她的算計在此就可以結束,否則她不會手下留情。

    “我和齊舒然沒有關係,如果你真喜歡他,還是早點說比較好。”說完她轉身離開。

    喬落原聽到這話有些呆,不,不,她不可能知道她和舒然沒有交往過,她不可能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

    突然前麵響起一片噪雜,驚羽還沒看清楚,身體就被人猛的撞了一下,包直接掉在地上,還是喬落原幫她撿起的。

    “沒事吧!驚羽!”喬落原一臉關係,她也不想和喬落原繼續裝下去,說了幾句,就走了。

    上了車,手機

    鈴聲這時候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小湛的電話。她接起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大嫂,你想小湛了沒?”

    “當然想了,小湛呢?”

    “想了!”

    驚羽邊開車,邊把耳塞塞到耳朵裏打電話,車速開的很慢,一大一小兩人一來一往竟然講了十幾分鍾。

    “大嫂,你和大哥關係有沒有更好!爹地媽咪都有問我這件事,他們說要是大哥對你不好,你直接講出來,爹地會替你收拾大哥。”

    小湛的童聲聽的驚羽心口一片暖流,她突然想到,如果她真離婚,很可能聽不到小湛喊她大嫂了,要是顧溪墨再找個女人,小湛就要喊其他女人大嫂了,想到這裏,她突然難受起來。

    還有顧家的其他人,估計那種溫暖她再也感受不到了,說不定以後見一麵也很難,原本下定決心簽離婚協議,她又忍不住動搖起來,想到離婚協議,剛好綠燈,她把車停下,打開包找離婚協議,卻發現那張紙竟然不見了,怎麽也找不到,這下她臉色有些急了。

    顧溪墨限時今晚簽下離婚協議,可現在這合約都不見了,難不成她再找他要一份?

    “小湛,先不說了,大嫂還有點事情,晚上睡覺前給你打電話行不?”

    掛了電話,隻能原路返迴找,找了快一個小時,那條走廊都找了不下五遍,還是沒有找到。無奈隻能乖乖迴公司,幸好今天公司並不忙。就算公司做不完事情,也能帶到家裏。

    傍晚她迴到家裏,隨便做了幾個菜,吃的時候,她想到顧溪墨,不知道他今晚是否迴家吃飯。

    雖然兩人要離婚了,最後吃幾頓飯也正常,而且最關鍵她還得向他從新要一份離婚協議書。

    小湛,對不起!

    可她從傍晚六點等到晚上十點還沒有見人影,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算了,他自己總會迴來。

    洗漱好,開了一盞小台燈,燈光柔和,她躺在床上看書,時不時用筆圈出要記的重要信息。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他還沒有迴來?

    這時候,大廳突然傳來磕磕絆絆的響聲,臥室門虛掩所以能比較挺清楚客廳的動靜響聲。

    她係好睡衣的扣子才下床往客廳走,客廳燈光大亮,她走出去就看到顧溪墨臉有些紅,橫著一條手臂慵懶半靠在沙發背椅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覺還是沒睡著,平時整齊的衣服好幾

    處有褶皺,裏麵白襯衫大開幾顆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

    燈光下,那張臉驚人的漂亮,霸氣飛揚的雙眉斜入鬢,高挺筆直的鼻梁,下麵是完美的唇,性感又好看,薄唇緊抿,發梢有些淩厲,散在額頭,有股特別的魅力。

    他睫毛很長,就像是一把梳子又密又濃,就是女人的睫毛也沒有他這麽長。臉色這時候在燈光下雖然仍是麵無表情,可也比白天柔和了許多,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尊完美雕刻的雕塑,身上的氣息也跟著柔和起來。

    可她知道,當這雙眼睛睜開,氣勢立馬變得淩厲又懾人,讓人有種距離感又疏離。

    她突然被眼前柔和的顧溪墨感染,見他皺眉,忍不住走過去想把他眉頭撫平。

    手剛伸過去,那雙漂亮淩厲的眸刹那睜開,手立馬就被他握住,冷眸看向她一動不動,突然被握住手,她嚇了一跳,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他是不是又開始要諷刺她了?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隻是……”她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顧溪墨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他現在還有些清醒,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本能變冷,他歪著頭帶著一點漫不經心,渾身貴氣逼人,眼神因為微醺顯得有些迷離,眼神很懾人心魄,有些淩亂的西裝並沒有讓他顯得頹廢,反而渾身優雅貴氣十足,隨便一個姿勢都賞心悅目。

    他握緊手掌沒動,隻是盯著她看,目光深沉莫測:“賀驚羽!”等他一開口,她就能聞到一股酒味,他竟然喝酒了?

    可以這麽說,因為他的潔癖,他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歡聞酒味,今晚他喝酒了,難道是應酬?

    “是我,我給你去拿解酒藥。”她抽出手,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手重新被人狠狠拽住,這次他的力道兇了很多,她有些猝不及防,人跌倒在沙發內,她還沒有反應,突然重物砸在她身上,有些她喘不過氣。

    “賀驚羽!”男人死死壓著沙發上的女人,重複她的名字,一字一頓帶著堅定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她剛要迴答,眼前一黑,一陣狂風暴雨的吻落下,牙齒相撞,疼的她臉色頓時有些白,然後對方的舌頭極有侵略性長驅直入,在她口中瘋狂又激烈掃蕩,帶著粗暴的力道,讓她應接不暇喘不過氣。

    “等……”他們不是該談離婚的事情,怎麽反而激吻了起來。

    顧溪墨此時的樣子就像是瘋了一般,等不及解她的衣扣直接單手扯落,那力道完全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扯破,嘩啦啦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權獨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落風一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落風一夜並收藏婚權獨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