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當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 作者:五色龍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再到天黑的時候,他們就住進了人類城市的旅店中,這時萊斯利才有了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可以騰出心力來考慮自己將來的路該怎麽走,和上官清容的關係又該怎麽處。他正盤算正經的時候,上官清容卻又惹出了麻煩來。問題自然還是出在衣服上。他原先身上那條長裙是不能穿了,別的衣服跟費倫一起留在了精靈族,就隻能從貝爾法斯特留給他的指環中找了身衣服換上。那套衣服似乎是某個鬥士留下的,一條褲腿就能裝下上官清容兩條腿,上衣更是肥大得直晃蕩,隻能將多出來的部分扥起來裹在身上,再拿腰帶紮住。這麽穿起來,倒是極顯身材,雖然他個子因為營養不良一直不大高,但手長腳長,腰身纖細,比例極好,看得那個使團裏麵幾位侍女生出了無限愛心。有幾個女侍在飯桌上一直圍著他斟酒遞飯,端茶倒水,時不時的還要摸上一把,就是矜持著不摸的也盯著他看,連服侍自家使節的正事都耽誤了。一迴如此,上官清容也就忍了。但這一路上,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越來越多,不隻侍女,就連那位丹尼特使的某位情婦也躍躍欲試,在他們進入維什納後的某天夜裏,將他堵在了走廊裏。眼看著溫香軟玉的身子倒進自己懷裏,上官清容真是驚得手足無措,眼淚汪汪地望著與那位女子同來的另一女子,期望她能將此事大事化小,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順便最好不要讓她們的情夫知道此事。可惜他的期望並不怎麽現實,在懷裏的這名女子對他上下其手的同時,旁觀的那位也一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媚笑著說要教教他怎麽做“大人”。他幾乎忍不住要把那兩個女人推開,可是一想起自己推過的人的下場,就不敢動手了。一個鬥士就能讓自己隨手推倒,這兩個嬌弱的女子,哪受得了這麽一擊呢?想到此處,他不僅是不敢動手,更是悲從中來,哀歎天命不公。他好好一個弱受,卻被時事所迫,如今竟成了武林高手,舉目所及之處,除了當初在法師塔比賽時遇到的那個灰袍法師,竟無一人是自己一合之敵。這深沉的痛苦猝然襲來,逼得上官清容身子僵直,雙目微闔,除了眼角下一痕清淚,幾乎就像個死人似地立在牆邊,連那兩名女子的調戲都無力反抗了。那兩名女子看他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模樣,更覺得可憐可愛,湊過來就要吻上他的嘴唇。這時米洛奇剛好自房中出來,看到眼前這副情景,一下子怒火上衝,激動得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一把一個,推開了兩個女子。他的力氣雖然比不上上官清容,也及不上萊斯利前輩,但好歹也是個男人,那兩名女子被他一推,都往後倒了幾步,不得已放開了上官清容。兩名美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掐著腰質問他憑什麽壞人好事。“你跟崔斯特弟弟不過是同學而已,憑什麽管他的私事?難道你嫉妒他有這樣的豔遇?”說到後來,那兩名女子又嬌笑起來,把之前被打斷好事的不滿拋了開來。先前投入上官清容懷中的那名女子又如蛇般纏到了米洛奇身上,誘惑地在他耳邊吐著氣,如蘭似麝,頗為香豔。米洛奇因受上官清容牽累,一向被當作不近女色的聖人,從沒被女性示好過。這一下受刺激過度,腦子一空,把那名女子隨手推開,一把拉過了上官清容來,對著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他還不懂怎麽接吻,隻是將嘴唇摁到對方嘴上揉撚。然而僅僅如此,他就已覺得十分沉醉。若非後來上官清容的纖手按到了他胸前,讓他對自己的性命產生了種極強烈的危機感,他還不知要在人前與一名剛剛訂婚的男人擁吻多久。他放開了上官清容的唇,卻又牽起了他的手,略略轉頭避開了他充滿痛心自責的目光,對那兩名女子正色道:“就憑這個。”三角的開始兩個男人接吻了!本來興衝衝地想教導上官清容一把的兩位美女,此時顛倒受教,由於衝擊太大,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木楞楞地立在原地。在她們身後,一個如風般迅急的白色身影轉眼行至眼前,分開那兩名女子,衝到上官清容近前。他一副俊俏容顏此時已凝結層層霜雪,身上也帶著冬日陰雲般的凜冽氣息,一把分開了米洛奇與上官清容的手,狠狠瞪了米洛奇一眼,拖著上官清容便進了客房。門重重地米洛奇眼前關上,倒把他關清醒了,才想起屋裏那兩人剛訂了婚不久,自己的行為實在是不妥到了極至。想到這裏,他連忙敲門,隔著門向精靈前輩道歉,請他不要怪罪上官清容,這一切都是他一時糊塗所致。萊斯利連理都不理他,關上門就打算好好教訓上官清容一迴。這孩子身上的問題實在太嚴重了,被女仆調戲不說,就連男人吻上他都不知道反抗。這人要不是他的同學怎麽辦?這人要不是吻他,而是刺他一劍怎麽辦?他就這麽束手待斃麽?八級鬥士!八級全係法師!這麽優秀的天賦,這麽強悍的身手,怎麽就生了一副這麽逆來順受、毫無自我保護意識的性子?他若是略有點骨氣,誰敢碰他一根手指頭?他不早就功成名就,成了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麽,何至於讓人堵在走廊裏調戲都毫不知怎麽反抗?萊斯利還在組織語言時,上官清容已經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過錯,開始向他的未婚夫道歉:“前輩,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和你訂婚了,不該再在外麵拋頭露麵,剛剛更不該和艾德裏安……那樣。都怪我一開始沒有推拒開那兩名女子,艾德裏安是為了讓她們不再糾纏我才假意親我……”他抬頭看了一眼精靈比之前更加陰沉的臉色,微微瑟縮了一下,接著勇敢地說了下去:“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處處都聽你的話,隻要你別責怪艾德裏安……”“我是怪你這個麽?”萊斯利一怒之下,竟也超水平發揮,一掌拍折了客房中那張年久失修的圓桌一條腿。上官清容越是驚惶畏怖,越是做小伏低,他就越是怒不可遏。“我和沃特教了你一年,把你培養成八級鬥士、教得你箭法比我還好,還帶你到森林中鍛煉生存能力,原以為你以經能成為獨當一麵的戰士了,沒想到你還這麽不成熟、這麽不懂事,你讓我怎麽放心,我怎麽不生氣?”萊斯利的聲音越拔越高,上官清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一時也忘了他是個八級鬥士,手指一用力就能把桌子鑿個窟窿。他怒火中燒,一把揪起上官清容的衣領來:“那些侍女接近你,你為什麽不躲開?你要是不喜歡她們,憑你的身手,推開她們很難嗎?或者罵她們一頓,叫她們滾開很難嗎?艾德裏安是魔法師,他身體不行,趕不開那些女侍,你難道也不行嗎?還有,你和艾德裏安是怎麽迴事?他是男人你不知道嗎?”上官清容已全身心地沉浸在出軌被捉到的驚駭擔心當中,萊斯利罵一句,他就道一次歉,萊斯利問一句,他就點一下頭,看得萊斯利氣不打一處來,反手把他壓到桌子上,自己欺身壓上,淩厲地問道:“艾德裏安吻你時,你願意嗎?不願意的話,為什麽不把他推開?”上官清容一雙明眸已蓄滿淚水,隻是看萊斯利不高興,一直不敢落下,隻在眼眶中滾來滾去,低聲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米洛奇是個魔法師,體力他前些日子也是親眼見證了,不說沾風就倒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真怕一不小心力氣大了,米洛奇半條命就沒了。可萊斯利心中,對他的話卻是做了另一翻解釋,更覺得他膽子小得不像話,別人如此欺辱,他除了害怕竟什麽都不會了。一個八級鬥士啊!人家還沒跟他動手,他就先自己嚇得軟了,像話嗎?“你連反抗都不敢?他一個魔法師,你有什麽不敢的?要是別人呢,要是路上遇到一個普通人,你也不敢嗎?要是我對你這樣,你也不反抗嗎?”萊斯利和他是有話也說不通,幹脆橫下一條心,彎下腰去,吻上了上官清容的嘴唇。本來隻是為了讓反抗才故意而為的吻,卻在上官清容的毫不反抗和萊斯利前輩的壓迫教育之下步步加深。那吻的感覺實在太好,讓萊斯利不由得更加投入,在離開了上官清容的嘴唇後,依舊在他臉上來迴遊移,舍不得放下那光滑細膩的觸感。“難道我這樣吻你,你也不知道反抗麽?我這樣碰你,你也……”他無意識地發出模糊的聲音,手也撫上了緊緊裹著粗布腰帶的纖細身軀。直到上官清容身下的桌子發出一陣陣不堪重負的哀鳴,萊斯利才終於想起自己這一行為的本意,強行抬起頭來,然而方才的怒火如今早已不知到了哪去,再開口時也失去了那種激情,反而多了些曖昧:“你怎麽不推開我?憑你的能力,為什麽要忍受這樣的……汙辱?”汙辱?上官清容這才番然醒悟,原來萊斯利前輩就像奧倫學長曾說的那樣,對男風十分厭棄的人,剛才對自己也非什麽情到深處,而是為了告訴自己,他對這次訂婚根本就不願意,對與自己肌膚相親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他本是眉眼含情,脈脈嬌羞,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聽了萊斯利的話後,臉上的血液似乎全數褪去,一霎時麵青辱白,身子微微顫抖。這樣情態看得萊斯利又心中難安。自己這是幹什麽,明知道這孩子膽小,還這麽嚇唬他,萬一把他嚇壞了可怎麽辦?但是,這孩子、這孩子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早該把自己當成變態打出去了嗎?怎麽這個崔斯特就能跟個小姑娘似的,除了害怕什麽都不會了?唉,說到底還是自己態度不好,剛剛又太心急了,後來又,又不知怎麽就把他壓到身下……說起來,自己可比那個艾德裏安過份多了,人家好歹隻是親了一口,他這算做的什麽事啊!這是他朋友的學生,是他朋友的朋友的兒子,被他帶著出門玩了一圈,就,就玩成了自己的未婚夫,還差點欺負了去……萊斯利的懊悔掙紮看在上官清容眼中,卻是像極了當初曾在休伯萊家與他剖白己心的奧倫學長。莫非萊斯利前輩他其實也是喜歡男人的?若是如此,精靈王夫婦和那位太子妃又怎麽會定要自己與他訂婚?上官清容想到這裏,才覺得心底一陣清明,也對萊斯利的行為做出了更合理的解釋,心下勸自己:難道萊斯利前輩說那行為是汙辱,並不是因為他厭惡男子,而是因為他不知道我也喜歡男人,隻以為那種行為在我看來是種侮辱?他乍悲乍喜,拉著還在反省自身錯誤的萊斯利前輩表白道:“前輩,你多心了。咱們倆既然訂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隨你。艾德裏安他是我的朋友,對我一向隻有兄弟之情,剛才真的隻是為了驅走那兩個女子才演戲的,我們之間,沒有更進一步的感情了。”他此時還被萊斯利壓在桌子上,半仰著頭,一雙眼如同明星般閃亮,下麵顯露出一段修長的頸項,十分柔順可愛,那話說得也是滿含情意,讓萊斯利聽了之後,大腦停轉了好一會兒。我剛才在想什麽?我剛才在說什麽?我剛才聽見什麽了?萊斯利前輩那受到諸神祝福的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隻能任由上官清容如乳燕投林般投入了他懷裏,緊緊擁抱著他。精靈的身體也在那柔軟的懷抱中酥軟無力,一時撐不住兩人的體重,手臂一軟,帶著上官清容砸到了桌子上。那桌子本已被萊斯利打折了一條腿,哪裏還禁得住這麽一砸,頓時順著缺了一條腿的那方傾塌下去,讓正擁抱著的那對未婚夫夫順著桌麵滾到了地上。屋裏響得如此激烈,外麵的米洛奇同學實在是不能光敲桌子了,拚著賠人家賓館一道門,唿喚出了一根足有合抱粗的冰錐,直接撞碎了門板,自己就跟在冰錐之後,一往無前地闖了進去。在見到地上滾成一團的兩人之後,米洛奇的魔法又一次失控,那根粗大的冰錐狠狠地砸在了精靈前輩纖細的柳腰上,砸得他甚至來不及悲鳴一聲,便昏了過去。“你,你們……”米洛奇看著屋內一地狼籍,以及萊斯利前輩花容失色、玉山傾倒的悲慘姿態,不由得對現場情況進行了一係列奇異的聯想,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漲得通紅,一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來。上官清容硬在這滿地冰渣木屑當中找到了落腳之處,先用火係魔法烤化了冰錐,又用光係魔法給萊斯利進行治療,接上了他受傷深重的腰椎,最後把昏迷之中的精靈抱到了床上,這才有空迴來看給他添了不知多少麻煩的米洛奇。“艾德裏安,我想,我和前輩之間的誤會都解開了,謝謝你。”謝我什麽?米洛奇看著上官清容臉上燦若朝陽的笑容,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你們倆到底什麽誤會,怎麽就解開了,他不是剛才還在罵你嗎?而且,你們的誤會是解開了,那我呢?難道剛才那一吻,你一點兒也沒感覺嗎?誤會米洛奇在敲上官清容門的時候,搞得他們三人亂作一團的那兩位美麗的女性已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帶著一腔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離開了走廊,迴到她們自己的房間,並將這個奇異的新聞分享給她們的夥伴和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