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梅豔芳的《女人花》我以前也聽過,隻是覺得蠻好聽的,可卻沒有什麽深的體會。我就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內心的傾訴,可今天從錢安妮的嘴裏把這首歌再重新唱出來,我卻把一字一句都聽進心裏去了。


    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嘴裏吐出的歌詞,我覺得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就是專門唱給我聽的。她仿佛是在借著歌聲向我傾訴,向我表白。


    安妮,你這隻狐狸精,你是在怪我嗎?怪我不懂你的柔情嗎?


    聽她唱到一半,我就早已經醉了,而她卻是投入地一直在唱。唱著唱著她臉上竟然流下了淚水,可這淚水卻沒有影響到她的歌聲,難道說她自己也被這首歌感動了?抑或是她在為自己而流淚呢?我不得而知。


    不過我卻知道,我被她感動了。真的,當我聽到‘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的時候,我的眼裏也濕潤了,不過我的潛意識在極力地控製著自己不要把眼淚流下來。


    盡管我的意誌力很強,可當我聽到她把那女人如花花似夢唱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意誌的那根弦再也繃不住了。弦斷意失淚長流,我再也控製不住,任由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頰。


    此刻的錢安妮卻早已經是個淚人,不過她沒有哭泣,隻是任由淚水在她的臉上畫出一條條痕跡。從淚痕中,我仿佛讀出了堅強。


    也許,正是由於我讀懂了這份堅強,我才流出了我的淚水。聽人唱歌聽到流淚,我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


    安妮,你這朵女人花,得我淚水的澆灌,能夠茁壯成長嗎?我希望一定可以。


    曲終,人不散。我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把她拉過來,和她抱在一起。讓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讓她的淚水盡情地灑落在我的衣服上。


    男人的肩膀做什麽用的?我想這一刻不需要解釋,所有人都懂的。


    “好了,安妮,乖,不哭,不哭,哥哥給你買糖吃。”已經哭了這麽久,雖然我很享受這種抱在一起的感覺,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的腳都站酸了。要是能夠這麽倒在chuang上那就好了,那我就算是抱著讓她枕著肩膀枕一萬年,我都會覺得那隻是朝夕。


    “呸,誰要你的糖。你這個壞蛋。”


    “哎喲,你幹嘛,放嘴啊。”聽了她的話,我剛想反駁:知道我是壞蛋,那你還和我抱在一起,成心是想勾引我是吧?


    可我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耳墜上一陣酸麻疼痛傳來,那感覺分明是被她的牙齒咬住了。


    “誰讓你亂說的。”耳朵是被放開了,可手臂上卻是被使勁地擰了一下。


    我趕緊把她推開,再這麽抱下去,我非得全身傷痕累累不可,她下手可真毒,竟然連嘴都一起用上了。我再不和她分開,怕是被她吃了骨頭都沒得剩下來。說實話,手臂上被擰的地方真的好痛。


    “我沒有亂說,我是真心誠意的。”


    “是嗎?我咋沒看出來呢?剛才抱著我的時候,是誰那手在不老實地在我背上亂摸?”她自己都說的不好意思了。


    “我那是看你哭得厲害,在安撫你。”我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麽說我這也是做好事啊,沒有表揚也就算了,可不能給我顛倒黑白啊。


    “臭流氓,盡吃我豆腐。”


    “天哪,好人難做啊。”


    “我呸,你是好人嗎?我咋沒看出來?”


    “呃……這不是用看的,得用感覺。”這能看得出來嗎?我的額頭上總不能寫上我是好人四個字嗎?


    “好,既然你說自己是好人,那你把這字簽了吧?”咋迴事?她的這個三八軍規啥時候重新打印了一份拿出來了?


    “這個和我是好人不搭架吧?”


    “我不管,你剛才聽了我的歌,還吃我豆腐,你必須把這給簽了。”


    “你太陰險了吧?那歌是你自己唱給我聽的。”


    “我不管……”


    我剛想再反駁,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父親的電話,大晚上了,父親打電話給我有什麽急事嗎?


    我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錢安妮不要說話。要是讓父親知道我和錢安妮同居在一起,那我真的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麽事。


    電話接通,父親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過來。


    “你在幹嘛?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父親的話有點拖音,我知道他今晚肯定是喝了酒,並且喝多了點。


    “剛才在吃飯。”我避重就輕地實話實說。


    “吃飯?是和哪個女孩子嗎?”父親像個獵人,對我的生活隨時保持警惕。


    “沒有,我自己在吃。”我隻得心虛地迴答。


    “你自己?你自己也好意思吃飯?人家小祝都快當爸爸了,他爸比我小都要當爺爺了,你說,你那飯怎麽吃得下去?”


    小祝?父親說的是豬哥嗎?豬哥要當爸爸了嗎?我怎麽不知道?沒聽他說起過啊。


    “我會努力,迎頭趕上的。”不管是不是,先應承父親再說吧。他喝了酒,我不能和他爭,要是爭起來,會沒完沒了的。


    “你就知道拿這句話來敷衍我吧?我可告訴你,過年的時候你必須給我帶一個迴來。”還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父親要求的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把你兒子當啥了?明星嗎?隨便走在街上就有一大堆粉絲圍著,想要和我發生點什麽的嗎?


    “我盡力吧。”我隻能是這麽說了,有時候應付也是必須的。可惡的是:我在和父親說話,那邊錢安妮卻是一直指著軍規讓我簽字。她還囂張地把筆放在我的手上,拉著我的手過去簽字。我看出來了,這狐狸精擺明著是想趁人之威。


    “別說這不著調的話,你過年的時候就是租也得給我租一個迴來。”電話那頭的父親有點火了,說出了一句讓我覺得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租一個?”我傻住了,父親啥時候這麽會開玩笑了?


    “對,像那電視上那樣租一個迴來,一月五千,錢我來出都可以。”父親說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我的天,這是怎麽一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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