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這是哪跟哪啊?我堂堂男子漢又豈能趁人之危?”


    “趁就趁吧,不趁還沒有這個勇氣,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看她這個樣子,明天就推說是她主動的,我也喝高了,酒後失態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嗎?”


    “滾,人家這麽信任我,我又怎麽能趁她的病,要她的命呢?此事萬萬不可行。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我這算是哪門子事啊?”


    “別假正經了,明明是心裏想得緊,表麵上還一本正經,哪有你這麽虛偽的人。想做就做了,還這麽猶豫磨蹭,有本事就啥也不要想,也不理她,把門關上去睡覺就是,不用說,你根本就做不到。這到嘴的肉不吃,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天爺的一片厚愛了?”


    “可是……我咋心裏老是有點不是滋味呢?”


    “別可是了。罷了,罷了,我教你一招吧,真是個有賊心別賊膽的家夥。到時就說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你酒後沒辦法控製自己,到最後也就糊裏糊塗把這事給做了,你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隻能任由這欲望的洪水把你給淹沒了,這不能怪你啊。古人雲:餘豈是這等好色趁人之危哉?餘不得已也。”


    ……


    二種聲音在腦子裏不停地鬥爭著,而她曼妙玲瓏的婀娜身姿不斷地在眼前散發出無盡的誘惑力,讓我逐漸地神魂顛倒,摸不著方向。


    “快過來嘛。”她吐氣如蘭,胸前的風光更是因為她的吐氣而變得更加地令人熱血沸騰。娘的,我現在知道那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純屬是扯蛋了。這遠觀牡丹花就足以致命了,還用等到花下嗎?不到花下人已死,就那魂魄也風/流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之時,渾然不注意她的魔爪已經伸向了我,手突然被她給抓住,我全身不由得一震,臉沒來由地紅了起來。


    此時的她竟然有了很大的力氣,把我往她那邊一拉,而她顯然被想到我能夠這麽容易就被拉動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一隻腳退進了房間裏,另一隻腳一個踏空,整個身子往後一仰,人就向房間裏倒去,我的身體也隨著被扯過支。


    我獵人的稱號不是白叫的,行動的敏捷那是不用說了,當然了,隻是在某種場合下,我的這種敏捷才會發揮到極致。借著這一扯之力我的身體順勢快速地翻過欄杆,在她倒下去還沒來得及與地板來個親吻的時候把她給接住。


    軟玉在懷,鼻子裏還有她身上的香味,當然了還有她吐氣如蘭裏的酒氣,還是白酒。說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很老實地承認這一刻我醉了。


    她好像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被強有力的手雙環抱著她那柔軟的腰肢,她醉酒後本已經爬滿紅暈的精致臉蛋,此刻都紅到了脖子上,唿吸也變得有點急促了,我的手還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有點發燙。


    我的心情也很激動,我真的想和電視上一樣,趁機和她來點什麽。可現實是,麵對著她,我剛才腦子裏鬥爭時的各種想趁機占她便宜的想法,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隻有想好好保護她的念頭從心裏冒出了頭,並且是一枝獨秀。


    “你快坐下吧。”時間定格了五分鍾,我就這麽抱著她過了五分鍾,我想現在空氣裏應該都彌漫著那種旖旎的味道,我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說實在話,我的確是想多抱著她一會,享受著隻有我們倆之間才有的獨特曖昧。可我的手實在是太酸了,堅持不住了,地上又太冷,我不能把她放地上,怕會凍著她。


    我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地鍛煉身體,把自己的身體練的棒棒的,練到就算抱著二個她,就算抱著二個小時都能夠堅持下去。


    “來,陪我喝一杯”真是隻狐狸精,坐在椅子上還不老實,還要讓我陪著她再喝,我看那桌子上放著幾瓶小的二鍋頭空瓶,那倒著的瓶口猶自在流著酒。看樣子,她一個人已經幹掉了三、四瓶二鍋頭,怪不得把她醉成這個樣子。


    一個女孩子家,喝成這樣,如果碰到壞人可怎麽辦?現在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可是不多了。


    “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我真懷疑,把她放在椅子上之後沒有軟玉在抱的我竟然還能夠這麽清醒地勸她,我也不明白,往常對她的那些想入非非的想法,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跑得無影無蹤了,真是膽小鬼。


    “我沒醉,你也不許走,陪我再多喝幾杯。”她嚷嚷著,看那架式,此刻如果有個酒池在這裏,她必定要跳下去,把池裏的酒都喝光,並且還要叫嚷著我沒醉。


    曾經聽一個酒中高手說過:不斷叫嚷著自己沒醉的人,肯定是已經醉了,並且是醉的不輕。而老是說自己醉的人,相反卻是沒有醉,嘴上說出的醉話隻是一種掩飾。


    雖然我的酒量還可以,可我卻不敢在這個時候陪她喝,要理解我此刻的苦衷,沒喝的我看著她的玲瓏身段、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偶爾還碰到她那握著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的玉手都已經有點把持不住了。


    如果再陪她喝酒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喝醉,更不敢保證自己喝醉後還能在行動上做個正人君子。到時恐怕我真的吃了這窩邊草、摘了這個水邊樓台上的明月,我卻連一點知覺也沒有,不能留下最美好的迴憶,最多隻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場春夢而已。


    稀裏糊塗成就的好事,就像是豬八戒一口吞下那能夠長生不老的人生果,豈非太無趣了?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這樣的殘缺之美,我不喜歡。不喜歡的,我就絕對沒有興趣。


    “我不走,不走。”我隻得這麽順著她的話說,酒醉的人我們不能和她硬對著幹,隻有順著她,她才會慢慢地安靜下來。


    “好,再喝……再喝……”我依著她,陪著她碰杯,並且幫她倒酒,說是酒,其實隻是騙騙已經醉了的她,不過她也很快就發覺出了這酒的淡而無味,與她一開始喝的那種濃度完全不一樣。


    “這……不是……酒。我要喝酒,快給我酒。”發現了不對勁,她就開始叫嚷起來,硬是要喝真的酒。


    沒法子,我隻能把真的酒先倒一點在杯子裏,給她先聞聞,等聞好了,就再往裏麵倒水加滿,美其名曰:幫她把酒加滿,讓她喝得盡興。


    酒和水這麽一衝,雖然酒隻有一小部分,那酒味卻還是在的,她竟然沒有吃出來,真是謝天謝地。不過她的嘴可也真厲害,喝過之後就叫道:“老板,你這菜做的太淡了,怎麽不放鹽啊?是沒搶到嗎?”


    這都哪跟啊啊?咋連菜都出來了?聽到她這麽說,我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隻得寄希望於她能夠快點睡著,不要再吵嚷著生事端了。這深更半夜的,萬一吵醒了鄰居,看到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事,並且是在這種酒精作引的情況下,影響會很不好的。


    鬧了半個小時,她終於趴在桌子上安靜下來,我知道她睡著了。這個小狐狸,還真是古靈精怪,就連睡覺的時候,那櫻桃小嘴都還是嘟著,好像受了啥委屈一樣,也不知這委屈是來自夢裏還是來自現實?真是讓人見著心生憐惜。


    我試著輕聲叫她幾聲,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看樣子她是已經睡著了。於是,我把她輕輕地抱起來走向她的chuang。別誤會,我這不是趁人之危想欺負她,我是看她坐在椅子上睡覺,也沒什麽蓋的,怕她凍著,才把她抱起來,準備把她放到chuang上去睡。


    這大冬天的,房間裏又沒有空調,在椅子上睡的話,第二天起來鐵定會凍著的,人家坐牢的是把牢底坐穿,到時凍著拉肚子的她可就要把衛生間的馬桶坐穿了。


    我心情複雜地抱著她走到chaung邊,輕輕地把她的腳先放在chuang上,然後慢慢把她的頭往下放。意外突然發生,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夢囈一聲:“再來一杯,我沒醉。”


    我本就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生怕把她驚醒,整個人的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況下,被她這麽一嚇,我身體一軟,跌坐在她的chuang上。幸虧我反應快,身體往後一倒,借勢往chuang頭一靠,才穩住了身子。


    饒是我反應的快卻也無濟於事,她的頭卻因此從我的手上滑了下去枕在了我的腿上。她的雙手就像是抱枕頭一樣,抱住了我的腿,死死地抱著,好像是誰要和她搶枕頭一樣。不過看她現在睡得這麽甜的樣子,儼然是把我的腿當成了她以往的枕頭了。


    這真是太霸道了,你要征用也得和我打聲招唿吧?你這麽睡著,我多麽難受啊?我可是一個大男人,並且是已經有點意亂情迷的大男人,別看我表麵這麽鎮靜,其實我的心裏已經鬧翻了天。


    她是睡得香一點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要不是我極力克製,我的腦子早就胡思亂想了,趁機和她做點啥也是‘保護’她的一種吧?唉,我這是想的哪跟哪啊?迴來。人家歌裏唱得好:我願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她倒好,竟然枕著我的腿入眠,這肉墊子墊著睡覺當然舒服了。


    她舒服了,我卻慘了。我連換個姿勢都不能,生怕自己一動,她就會驚醒過來。她好不容易不找酒喝睡下了,如果把她吵醒了,指不定她會幹出啥事來。這大半夜的,可不能胡來。


    我拉過她的被子,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她好像挺滿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應該是做美夢了吧。


    君子當有成人之美的心,於是我選擇了暫時不動,不把她吵醒,我的身子也稍微後傾,靠在chuang頭上。我想等她再睡會,睡得沉了,我就起來迴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卻低估了自己的睡覺能力,幾分鍾後,我就靠在chuang頭上睡著了。


    就這樣我稀裏糊塗地爬上了她的chuang,卻和她相敬如賓,什麽也沒做。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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