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佩兒病了?她怎麽樣了?現在還好嗎?”

    殿後的一間屋子裏,傳來陣陣嬰兒的啼哭聲,姚小兔的魂像是被抽走了一半,快急出了眼淚。

    “她是怎麽病的?我要見她~!”

    “主子,嗚嗚~~~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昨日小主子晚上哭得厲害,奴婢就抱她下床哄著,沒想到不小心受了涼,染了風寒。”

    鳳椅的一旁,宮女春蘭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抽泣著,袖子裏的手卻絞成了一團。

    其實昨日裏是老太後說天熱,命她一夜不要給小主子蓋被,小主子今早才燒得厲害,待清晨太後起了身,她急急將情況稟了太後,沒想到太後突然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將一切的責任怪在了她的頭上。

    春蘭入宮已有些年頭,這其中的蹊蹺豈能不知,當奴婢的主子要你生你便生,要你亡你便亡,再多的委屈也隻能往肚裏咽,這話是不能亂說的,亂說了,不僅小命不保,連帶著那些無辜的家眷也逃不了幹係。

    姚小兔急急道:“太後娘娘,小兔想瞧瞧佩兒。”

    “在後屋裏,禦醫在一旁伺候著,你快去看看吧。”

    太後一臉的擔憂,眼神中卻藏著一抹精光。

    後屋裏小佩兒躺在小小的搖床裏,沙啞的嚎哭聲一聲接著一聲,原本粉嫩的臉兒憋得通紅,身子燙得嚇人。

    姚小兔將她抱在懷中,兩行清淚不覺落了下來,她才這麽小,怎麽就遭了這罪,心比刀宛了還要痛。

    “太醫,她怎麽樣了?”

    太醫連忙答道:“迴王妃話,是夜裏受了寒,小的已經開了些湯藥,隻是小主子才滿月,所以身子弱,要受些苦難。”

    這孩子如何在夜裏受了寒?姚小兔滿臉狐疑,九月正是初秋,夜裏並不冷,而且昨夜亦未起風,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在屋中睡著何以會受寒?

    除非,除非是人故意讓她生病!再往深想,卻不敢去點破背後的主謀。

    姚小兔心疼的瞅了眼搖籃中的孩子,說道:“太醫,這孩子還太小,還勞你仔細開著藥。”

    說完話,她又將手腕的一隻白玉手鐲捋了下來,偷偷塞到他的手中。

    迴到前殿,太後依舊坐在鳳椅上,那春蘭也還跪在地上抽泣。

    “太後娘娘,隻怕是這小佩兒認床,所以晚上鬧得厲害,這才受了些寒氣,不如今兒個小兔將她抱迴王府,也免得她擾得太後您的歇息。”

    再抬頭,姚小兔一臉淡淡的笑,看不出任何更多的表情。

    太後看著眼前的人,一臉淡然的平靜,早已沒了剛才的急切。

    難道她以前對劉佩佩的孩子表現出來的喜歡都是做給佑兒看的?其實她根本並不在乎這個女娃?隱隱中,太後的心中反而有些沒了底。

    不過謀於權場這麽多年,說話之人臉頰的一角,一掛沒有被完全拭去的淚痕落入了她的眼中。

    “兔兒說的這是什麽話,這宮中的禦醫比王府中的大夫總是強些,況且這孩子是哀家這兒病的,哀家心裏也不痛快,還是留在慈寧宮,等病好了再說吧。”

    “那樣也好,兔兒聽太後娘娘的。”

    姚小兔心裏七上八下,本想就此事為由將小佩兒抱迴府中,沒想到太後這隻老狐狸,死死抓著就不放手。

    自己才將小佩兒留在這裏一天,她就病成這樣,隻怕太後再得不到滿意的迴複,這小佩兒就。。。。。。

    而現在的她,根本就鬥不過太後。

    “兔兒,過來坐。”

    太後臉上露著慈愛的笑,將她喚到身邊一旁。

    “這孩子,你放心,放在哀家這裏哀家不會讓她有事的。”

    姚小兔點了點頭,答道:“有太後娘娘的保證,小兔安心。”

    “這就對了,做女人的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麽嗎?是聽話,是知理,對了,昨日個兒哀家和你說的周沉雪的事,你和佑兒迴去商量的如何了?”

    姚小兔心中一緊,知道自己想逃卻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迴太後娘娘,這事王爺和小兔商量過,隻是還沒有什麽結果,王爺說了等再過幾日便來太後您這迴話,其它的,小兔一切聽王爺安排。”

    “嗬嗬~那好,這事還得你再上上心,哀家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太後的臉上再也掩不住喜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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