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迴到家中,幾乎是剛一進家,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少爺有心事。


    見少爺進了後院,劉裕便拉著努爾哈赤問道。


    “努爾哈赤,這是怎麽了?”


    “迴管家,小的也不知道,主子出了相府後,就是這個樣子了。興許,興許是挨了相爺訓。”


    努爾哈赤連忙鞠著腰答道。他的迴答,讓劉裕的眉頭一鎖,然後自言自語道。


    “這不可能啊,相爺怎麽可能會訓少爺呢?”


    盡管到了家,可是心魂不定的施奕文,並沒有在家中坐著,而是從側門走出院子,來了池塘邊的木台上,他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這裏與他把酒言歡的情景,現在迴憶起來,似乎……唇角輕揚,露出一絲笑容,而在笑容之後,又是一聲歎息。


    “少爺,你怎麽了?”


    聽著憐兒的話,施奕文隻是默默的說道。


    “她是個女子。”


    “少爺說的是誰?誰是女子?”


    憐兒疑惑道。


    “張靜修……如果這是她的名字的話。”


    “啊,少爺是說張公子,難怪,難怪她那麽漂亮,而且身上……還香香的。”


    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憐兒的臉蛋微紅,似乎又一次想到當初聞到“張公子”身上淡香時的羞澀,還好她是個女子……見少爺似乎有些失落,憐兒便說道。


    “少爺,那她……少爺你喜歡她?”


    這麽問著的時候,憐兒又自問自答道。


    “不過她那麽漂亮,平時見他是謙謙君子的模樣,想必也是知書達禮的女子,要是少爺喜歡她的話,倒也合適……”


    “她已經成過親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施奕文的心情頓時惆悵起來,甚至就連心底也生出了滿腔的煩惱。


    這鬼老天!


    當真是閑來無聊,找自己開心來著?


    “什麽,少爺,這,這……”


    對憐兒笑了笑,然後施奕文就默默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甚至特意吩咐了一句。


    “憐兒,一會不要讓人打擾我了。”


    迴到房間,因為天色已暗,施奕文燈也懶得點了,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陷入了沉思。盡管內心煩燥非常,但是他仍然迫使自己暫時摒除紊亂的思緒。最後苦笑道。


    “罷了,就當是人生的一個經曆吧……”


    是的,隻是一個經曆而已,除了她之外,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非常難得的,施奕文並沒有起床跑步,在憐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後,吃早飯的時候,小憐、寇芸、寇湄,陳浣她們都顯得有些拘謹,誰都不敢說什麽,唯恐惹少爺不開心。心有所思的施奕文倒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待日上樹頭的時候,施奕文又一次來到湖邊,然後沿著平常習慣的路,沿著池塘邊轉著彎,此時他的心中盡管仍然有些煩惱,但是所思所想的卻是如何開辦股份製公司的事宜,但難免的總會還是會浮現出她的身影。


    當施奕文因為心神分散,走迴家中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施家的院門前,再一次,來到這裏,張紫萱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陣。


    “小妹,你確定要見他嗎?”


    張敬修看了一眼小妹,見她點了點頭,便走向前去,輕叩記下,大門呀呀打開,滿臉驚訝的施奕文出現在門內。


    他……不對,是她,怎麽來了?


    他怎麽就在門後?


    瞬間,張紫萱通紅的小臉此時更是紅霞連閃,紅著小臉呆呆的站在那兒,片刻後,才道了個福。


    “小妹見過施兄。”


    經過一晚的沉思,張紫萱終於還是耐不下再見一麵的想法,所以,才會特意喚上大哥與自己一起過來。


    “……”


    姑且,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場夢吧!


    心底閃現這個念頭後,看著眼前如仕女圖中走出的絕美女子,施奕文在心中長歎一聲,臉上難免還是浮現出一絲無奈。


    “在下張敬修,見過賢弟,這是舍妹張紫萱,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原來,她叫張紫萱啊,而張敬修是她的兄長……心裏自語著,施奕文便笑著請他們進了書房。


    步入書房後,待丫環上了茶。簡單的客氣兩句張敬修便起身到書架邊說道。


    “咦,賢弟這裏的書倒是不少,這些似乎是大內的抄本,倒是難。”


    在張敬修拿起書,在那認真的翻看起書的時候,張紫萱抬頭看了一眼施奕文,然後默默的朝一旁的側門走去,那是通往屋外池塘的側門,在她走去的時候,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音時,她心中如小鹿的亂撞著。


    終於,走到了池塘邊的木台上,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停下時,張紫萱並沒有迴身,而是輕聲說道。


    “其實小妹一直想把真實身份告訴你,隻是……我不知道,如果告訴了你,往後你我應該如何相處。”


    張紫萱的話讓施奕文的心裏長歎口氣,然後輕聲說道。


    “其實,你應該告訴我的。”


    感覺到話語間的無奈,張紫萱的心裏一陣心痛,隻是眼簾微垂,一珠淚水滑落下來。


    “告訴你什麽?待你知道我已經……”


    搖搖頭,張紫萱神情淒婉的說道。


    “我……不能這樣的。”


    看著木板上滴落的那滴淚水,施奕文的心底輕顫,然後問道。


    “不能怎麽樣?”


    “我是張家的女兒,我必須要顧忌家人的聲譽,小妹與兄長相識,本就是陰差陽錯於偶然,隻是君子之交……”


    這番話張紫萱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但說出這句話後,轉過身來的她,垂首道福道。


    “先前所隱瞞,還請兄長見諒,往後你我還是不便再相見了。”


    看著垂首道福的張紫萱,她的話讓施奕文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鬱,先前她的話多少總在他的心底掀起些波瀾,而現在,她這看似決然的話語,卻讓施奕文感覺有些心痛,忍不住出言道。


    “你剛才隻說家人的聲譽,那麽你呢?”


    入耳的反問使得張紫萱心歎一聲,然後默默的起身離開了。看著她的背景,施奕文問道。


    “真的隻是君子之交?”


    身後的聲音,讓張紫萱的肩頭微顫,在臨走近書房側門時,她側首輕聲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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