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聶烽……”
鬼影子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真是他們迴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著鬼影子失魂落魄的模樣，探花開口問道。
鬼影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探花道：“你知道我這次刺殺的目標是誰嗎？”
“不就是六扇門的捕快……”
說到這裏，探花也猛然一怔，道：“難道你這次刺殺的目標，就是……”
“沒錯。”
鬼影子靠在樹幹上，苦澀道：“他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殺了唐缺的人，同時也是想借著六扇門的刀，殺了咱們這幾個叛徒，你我隻不過是剛開始而已，若真是唐家的人迴來報仇，我們所有人都難以逃脫。”
探花沉默不語，半晌後才說道：“我現在立刻發訊號通知其他人來京城與我們會合，合我們眾人之力，就算是天命境界的高手也要退避三分，又何懼之？”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探花言語中的恐懼卻瞞不過鬼影子。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對方既然敢迴來對他們發難，就證明對方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根本不怕自己這些人聯起手來，否則以他的修為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隻需要逐個找上門就可以了。
對方是在玩獵人的把戲，獵人閑來無事時，會躲在暗中肆意的放縱獵物逃竄，直到將獵物耍弄的筋疲力盡，滿心恐懼之後，獵人才會緩緩現出身形，居高臨下看著獵物垂死時的掙紮，來滿足自己心中的欲望。
“算了……”
鬼影子突然搖頭道：“探花，你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他們吧，讓他們想辦法躲起來，我們倆這輩子手下血腥無數，注定無法得到善終，可是他們已經退隱江湖，甘願成為一個普通人，有的已經娶妻生子了，有何必再將他們卷進這場漩渦裏來？”
“也好。”
探花點點頭。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一個殺手最好的歸宿，或許就是死在別人的手上……
…………
“你所遇見的那兩個人，應該是昔年天煞排名第七的鬼影子，還有排名第九的水探花。”
京城，六扇門。
聶烽迴來之後，將路上遭遇刺殺的事情對眾人講了一遍。
過了這麽長時間。
蕭無名還有顧停他們，已經迴到了各自繼任的六扇門所在地，畢竟初履任天捕之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像聶烽本來就是幽州六扇門的人，而且幽州素來少發生大案，還有獨孤遠他們守著，所以聶烽並不急著迴幽州。
聽完他的敘述，朱厭很快就認出了這兩個殺手的身份。
與聶烽心中的猜測也差不多。
開始那個刺殺自己的人，的確是天煞中的鬼影子，而那個出手攔截自己，將鬼影子救走的人就是水探花。
水探花。
本名叫什麽已經無人知曉。
隻知道此人才高八鬥，當年在後周世宗朝得到了文武雙探花，家傳的遊龍掌更是堪稱一絕，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他突然辭官掛印遁入江湖，數年之後天煞中出現了一個殺手，以遊龍掌殺了十幾個黑道巨梟，有人認出他就是當年的那位文武雙探花，再加上他極為擅長利用水流作掩護來刺殺，所以江湖人都稱其為水探花。
“不過自從天煞敗滅之後，這些幸存下來的殺手基本都隱遁江湖了，怎麽會出來找你的黴頭？”朱厭眉頭微鎖，看著聶烽道：“你這次去天山又惹上麻煩了？”
聶烽搖頭苦笑，說道：“這次可不是我惹麻煩，而是麻煩惹我。”
聶烽又將發生在玉龍峰的事情，還有迴程沿途所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顧飛仙臉色微沉，點頭道：“陳空迴來的時候已經說過這些了，沒想到連慕容宸都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現在慕容世家已經發了江湖令，隻要有人能找到殺害慕容宸的兇手，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總捕頭，這是靈鷲宮白宮主讓我交給你的。”
聶烽從天機戒裏麵，將被冰封的天魔結晶取出來，交到了顧飛仙的手上。
“天魔力量凝結而成的晶石！”
顧飛仙瞳孔微縮。
“這東西留著隻能害人，沒有什麽大用處！”
說著，顧飛仙掌心突然綻放出一團銀色劍光，直接將這兩顆天魔結晶攪碎，之後又被顧飛仙的先天內力徹底消融。
“總捕頭，您說殺害慕容宸的人，會不會就是被天魔結晶控製了的高手？”
聶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有這個可能。”
顧飛仙點點頭。
旁邊的陸乘風也道：“天命境的高手之間分出勝敗很容易，可是要想將對方徹底擊殺，絕不是輕鬆就能辦到的事情，更何況慕容宸身懷慕容家的不傳之秘，就算我也不敢說能輕易殺了他。”
“可對方要是被天魔附體的人，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陸乘風眼睛微眯，說道：“在上古傳下的典籍中有記載，修為達到天命境界的天魔，在那一族群中被稱唿為天魔王，都有著碾壓同境界高手的實力，而且身上的鱗甲刀槍不入，肢體幻化出的兵器也堪比神兵利刃，要是兩個以上這種級別的高手圍攻慕容宸，未必不能將他斬殺。”
“看來世道要亂了……”
顧飛仙道：“從最近月餘來江湖上傳出的消息，上古沉睡的天魔似乎已經逐漸蘇醒，發生了不少屠殺之事，其中不乏有入神高手坐鎮的江湖世家，也沒有逃過那些人的毒手。”
這時，陸乘風突然看著聶烽道：“昨天幽州傳來了消息，趙家被滅門了。”
“什麽？”
聶烽聞言就是一愣。
“整個趙家都被人給滅了，隻有當時在六扇門當職的趙決，還有在神劍山莊的趙鳶逃過一劫，其餘人包括家主趙殤全都讓人給殺了，就連趙府也被焚為一片焦土。”
“也是那些人幹的？”
聶烽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感覺。
開始的時候他與趙家確實是仇人，就連趙康也是被自己親手所殺，可隨著他修為的增進，趙家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了，特別是他晉升入神境之後，像趙家那種勢力隨手可滅。
陸乘風道：“現在還不知道，獨孤傳來的消息說，趙家所有人的屍體都在，唯不見大管家唐世靜的屍身，他懷疑是唐世靜勾連外人，趁機不備將趙殤殺死，然後滅了整個趙家。”
“唐世靜？”
聶烽皺眉道：“我要沒記錯的話，這個唐世靜應該是趙殤的親信，就算是趙決也比不上他在趙殤心中的分量。”
“趙殤的修為不淺，尤其是他得到了天魔寶籙之後，修煉了上麵的武學，距入神境界也不過隻差臨門一腳，配合上天魔寶籙就算遇到入神高手，也有反抗的能力，可是當天晚上卻無人聽到過激鬥的聲音，隻是等火燒起來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死在了。”
陸乘風接著道：“所以獨孤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唐世靜是趙殤的親信，他要是暗中下手最容易不過，對他趙殤的防備性也放到最低，措手不及之下，將趙殤製住並非不可能。”
“現在獨孤已經發下了海捕文書，在大宋四十九道之內通緝唐世靜。”
聶烽點點頭，道：“看來這個唐世靜還真不可小覷，我當日看見他的時候，就感覺此人城府極深，不像是那種甘願委身人下的人，當時我還以為是趙殤有恩於他，所以他才願意當一個管家，沒想到最後整個趙家都搭進去了。”
“先不說這些了。”
陸乘風道：“這次總捕頭叫你迴來，就是為了準備五月初五，八大世家舉行的論武之事。”
“現在離五月初五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要開始著手進行準備了。”顧飛仙看著聶烽道：“你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奪得這次論武的頭魁，然後進入麒麟魔宮之中，毀掉八大世家用來鎮壓氣運的寶物，那時我們也會開始對八大世家動手，爭取在劫難降臨之前，將大宋徹底變成一塊鐵板。”
聶烽聞言心中一動，道：“總捕頭的意思是，聖上之所以要對八大世家動手，就是為了應對天魔的事情？”
顧飛仙頷首道：“沒錯，現在的江湖勢力分散，若是天魔大劫再次降臨，他們為了保存實力各自而戰，根本就無法抵抗那些天魔，那些門派勢力還好說，可八大世家都是皇族後裔，時刻都想著富國，若是不先把他們解決了，關鍵時刻很有可能會後院起火，到時候說不定整個大宋都會被顛覆，所以聖上決定在此之前，先將所有的隱患拔除，然後再舉國之力以應對天魔大劫。”
“可是我能怎麽做？”
聶烽疑惑道：“就算靠著隋元珠的力量，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但是要想在八大世家的高手中奪魁，勢必要暴露我自己的武功，那時豈不是身份就泄露了出去，他們也會知道我們的目的？”
“八大世家創建的曆史極為悠久，除了正統的嫡係之外，還有無數分支散落在外，就算是那些本家的宗老也未必能全都知道。”顧飛仙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偽裝成分支的弟子，參加此次的論武大會。”聶烽恍然大悟，以六扇門的能力將那些不受待見的分支，囊括為自己的手下並不是難事，不過……
聶烽接著道：“可是身份問題解決了，武功的問題怎麽辦？八大世家的頂尖武學都是不傳之秘，要是用其他武功奪去了魁首，隻怕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其實八大世家裏麵已經有一家是我們的人了。”
顧飛仙神秘的笑了笑。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聶烽下意識迴頭看去，隻見從正堂後麵走出了一道身影。
看到此人後聶烽直接就愣住了。
“怎麽？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薑行雲笑著說道。
聶烽有些發懵的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顧飛仙和陸乘風，道：“這……這是怎麽迴事？”
“還不明白？”
陸乘風無奈道：“薑家是我們這邊的人，薑公子就是薑家主派過來，與我們商討此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聶烽才反應過來，笑道：“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薑行雲道：“關於武功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八大世家過去千年來同氣連枝，除了那些壓箱底的武功，對於其他武功或多或少都懂得一點，而且對於本家之外的分支，那些宗老也並不看重，傳授的武學也都是殘篇，這麽多年過去，懂得別家武功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情。”
“原來如此……”
聶烽點頭道：“那這就好辦了，隻要有個麵子功夫就可以，暗中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武功來取勝。”
“不過這次的論武與往年不同。”
薑行雲看向顧飛仙，道：“今天清晨行雲得到了家父的傳書。”
“哦？”
顧飛仙和陸乘風互相看了一眼，道：“薑家主在信中說了些什麽？”
薑行雲麵色一正，道：“往年的論武大會，進入麒麟宮的人隻可以有一位，但家父在信中說，這次八大世家的宗老決定，要先在各家族中選出一位年輕高手，然後再舉行八家會武，選出四十八名弟子共同進入麒麟宮。”
“為什麽要這麽做？”
聶烽眉頭皺起，如果進去這麽多人的話，他動手的時候就會很不方便，很有可能會被外人發現。
“可能也是感覺到了危機，天魔即將重新降臨的事情雖然還沒有確定，但現在各大門派都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門中的禁地和武學都對弟子開放，盡可能的提升弟子實力。”
顧飛仙道：“這麽一來有好有壞，你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但是動手時候的困難也提升到了最高。”
“到時我會帶人在旁相助，盡量牽扯旁人的注意力，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麒麟宮內步步危機，據我父親說還要上古時期的妖獸守護，要想真正進入麒麟宮，還要通過試練塔的考驗，稍有不慎就會損身在其中。”
薑行雲在旁正色道。
鬼影子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真是他們迴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著鬼影子失魂落魄的模樣，探花開口問道。
鬼影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探花道：“你知道我這次刺殺的目標是誰嗎？”
“不就是六扇門的捕快……”
說到這裏，探花也猛然一怔，道：“難道你這次刺殺的目標，就是……”
“沒錯。”
鬼影子靠在樹幹上，苦澀道：“他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殺了唐缺的人，同時也是想借著六扇門的刀，殺了咱們這幾個叛徒，你我隻不過是剛開始而已，若真是唐家的人迴來報仇，我們所有人都難以逃脫。”
探花沉默不語，半晌後才說道：“我現在立刻發訊號通知其他人來京城與我們會合，合我們眾人之力，就算是天命境界的高手也要退避三分，又何懼之？”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探花言語中的恐懼卻瞞不過鬼影子。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對方既然敢迴來對他們發難，就證明對方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根本不怕自己這些人聯起手來，否則以他的修為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隻需要逐個找上門就可以了。
對方是在玩獵人的把戲，獵人閑來無事時，會躲在暗中肆意的放縱獵物逃竄，直到將獵物耍弄的筋疲力盡，滿心恐懼之後，獵人才會緩緩現出身形，居高臨下看著獵物垂死時的掙紮，來滿足自己心中的欲望。
“算了……”
鬼影子突然搖頭道：“探花，你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他們吧，讓他們想辦法躲起來，我們倆這輩子手下血腥無數，注定無法得到善終，可是他們已經退隱江湖，甘願成為一個普通人，有的已經娶妻生子了，有何必再將他們卷進這場漩渦裏來？”
“也好。”
探花點點頭。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一個殺手最好的歸宿，或許就是死在別人的手上……
…………
“你所遇見的那兩個人，應該是昔年天煞排名第七的鬼影子，還有排名第九的水探花。”
京城，六扇門。
聶烽迴來之後，將路上遭遇刺殺的事情對眾人講了一遍。
過了這麽長時間。
蕭無名還有顧停他們，已經迴到了各自繼任的六扇門所在地，畢竟初履任天捕之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像聶烽本來就是幽州六扇門的人，而且幽州素來少發生大案，還有獨孤遠他們守著，所以聶烽並不急著迴幽州。
聽完他的敘述，朱厭很快就認出了這兩個殺手的身份。
與聶烽心中的猜測也差不多。
開始那個刺殺自己的人，的確是天煞中的鬼影子，而那個出手攔截自己，將鬼影子救走的人就是水探花。
水探花。
本名叫什麽已經無人知曉。
隻知道此人才高八鬥，當年在後周世宗朝得到了文武雙探花，家傳的遊龍掌更是堪稱一絕，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他突然辭官掛印遁入江湖，數年之後天煞中出現了一個殺手，以遊龍掌殺了十幾個黑道巨梟，有人認出他就是當年的那位文武雙探花，再加上他極為擅長利用水流作掩護來刺殺，所以江湖人都稱其為水探花。
“不過自從天煞敗滅之後，這些幸存下來的殺手基本都隱遁江湖了，怎麽會出來找你的黴頭？”朱厭眉頭微鎖，看著聶烽道：“你這次去天山又惹上麻煩了？”
聶烽搖頭苦笑，說道：“這次可不是我惹麻煩，而是麻煩惹我。”
聶烽又將發生在玉龍峰的事情，還有迴程沿途所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顧飛仙臉色微沉，點頭道：“陳空迴來的時候已經說過這些了，沒想到連慕容宸都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現在慕容世家已經發了江湖令，隻要有人能找到殺害慕容宸的兇手，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總捕頭，這是靈鷲宮白宮主讓我交給你的。”
聶烽從天機戒裏麵，將被冰封的天魔結晶取出來，交到了顧飛仙的手上。
“天魔力量凝結而成的晶石！”
顧飛仙瞳孔微縮。
“這東西留著隻能害人，沒有什麽大用處！”
說著，顧飛仙掌心突然綻放出一團銀色劍光，直接將這兩顆天魔結晶攪碎，之後又被顧飛仙的先天內力徹底消融。
“總捕頭，您說殺害慕容宸的人，會不會就是被天魔結晶控製了的高手？”
聶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有這個可能。”
顧飛仙點點頭。
旁邊的陸乘風也道：“天命境的高手之間分出勝敗很容易，可是要想將對方徹底擊殺，絕不是輕鬆就能辦到的事情，更何況慕容宸身懷慕容家的不傳之秘，就算我也不敢說能輕易殺了他。”
“可對方要是被天魔附體的人，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陸乘風眼睛微眯，說道：“在上古傳下的典籍中有記載，修為達到天命境界的天魔，在那一族群中被稱唿為天魔王，都有著碾壓同境界高手的實力，而且身上的鱗甲刀槍不入，肢體幻化出的兵器也堪比神兵利刃，要是兩個以上這種級別的高手圍攻慕容宸，未必不能將他斬殺。”
“看來世道要亂了……”
顧飛仙道：“從最近月餘來江湖上傳出的消息，上古沉睡的天魔似乎已經逐漸蘇醒，發生了不少屠殺之事，其中不乏有入神高手坐鎮的江湖世家，也沒有逃過那些人的毒手。”
這時，陸乘風突然看著聶烽道：“昨天幽州傳來了消息，趙家被滅門了。”
“什麽？”
聶烽聞言就是一愣。
“整個趙家都被人給滅了，隻有當時在六扇門當職的趙決，還有在神劍山莊的趙鳶逃過一劫，其餘人包括家主趙殤全都讓人給殺了，就連趙府也被焚為一片焦土。”
“也是那些人幹的？”
聶烽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感覺。
開始的時候他與趙家確實是仇人，就連趙康也是被自己親手所殺，可隨著他修為的增進，趙家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了，特別是他晉升入神境之後，像趙家那種勢力隨手可滅。
陸乘風道：“現在還不知道，獨孤傳來的消息說，趙家所有人的屍體都在，唯不見大管家唐世靜的屍身，他懷疑是唐世靜勾連外人，趁機不備將趙殤殺死，然後滅了整個趙家。”
“唐世靜？”
聶烽皺眉道：“我要沒記錯的話，這個唐世靜應該是趙殤的親信，就算是趙決也比不上他在趙殤心中的分量。”
“趙殤的修為不淺，尤其是他得到了天魔寶籙之後，修煉了上麵的武學，距入神境界也不過隻差臨門一腳，配合上天魔寶籙就算遇到入神高手，也有反抗的能力，可是當天晚上卻無人聽到過激鬥的聲音，隻是等火燒起來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死在了。”
陸乘風接著道：“所以獨孤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唐世靜是趙殤的親信，他要是暗中下手最容易不過，對他趙殤的防備性也放到最低，措手不及之下，將趙殤製住並非不可能。”
“現在獨孤已經發下了海捕文書，在大宋四十九道之內通緝唐世靜。”
聶烽點點頭，道：“看來這個唐世靜還真不可小覷，我當日看見他的時候，就感覺此人城府極深，不像是那種甘願委身人下的人，當時我還以為是趙殤有恩於他，所以他才願意當一個管家，沒想到最後整個趙家都搭進去了。”
“先不說這些了。”
陸乘風道：“這次總捕頭叫你迴來，就是為了準備五月初五，八大世家舉行的論武之事。”
“現在離五月初五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要開始著手進行準備了。”顧飛仙看著聶烽道：“你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奪得這次論武的頭魁，然後進入麒麟魔宮之中，毀掉八大世家用來鎮壓氣運的寶物，那時我們也會開始對八大世家動手，爭取在劫難降臨之前，將大宋徹底變成一塊鐵板。”
聶烽聞言心中一動，道：“總捕頭的意思是，聖上之所以要對八大世家動手，就是為了應對天魔的事情？”
顧飛仙頷首道：“沒錯，現在的江湖勢力分散，若是天魔大劫再次降臨，他們為了保存實力各自而戰，根本就無法抵抗那些天魔，那些門派勢力還好說，可八大世家都是皇族後裔，時刻都想著富國，若是不先把他們解決了，關鍵時刻很有可能會後院起火，到時候說不定整個大宋都會被顛覆，所以聖上決定在此之前，先將所有的隱患拔除，然後再舉國之力以應對天魔大劫。”
“可是我能怎麽做？”
聶烽疑惑道：“就算靠著隋元珠的力量，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但是要想在八大世家的高手中奪魁，勢必要暴露我自己的武功，那時豈不是身份就泄露了出去，他們也會知道我們的目的？”
“八大世家創建的曆史極為悠久，除了正統的嫡係之外，還有無數分支散落在外，就算是那些本家的宗老也未必能全都知道。”顧飛仙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偽裝成分支的弟子，參加此次的論武大會。”聶烽恍然大悟，以六扇門的能力將那些不受待見的分支，囊括為自己的手下並不是難事，不過……
聶烽接著道：“可是身份問題解決了，武功的問題怎麽辦？八大世家的頂尖武學都是不傳之秘，要是用其他武功奪去了魁首，隻怕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其實八大世家裏麵已經有一家是我們的人了。”
顧飛仙神秘的笑了笑。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聶烽下意識迴頭看去，隻見從正堂後麵走出了一道身影。
看到此人後聶烽直接就愣住了。
“怎麽？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薑行雲笑著說道。
聶烽有些發懵的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顧飛仙和陸乘風，道：“這……這是怎麽迴事？”
“還不明白？”
陸乘風無奈道：“薑家是我們這邊的人，薑公子就是薑家主派過來，與我們商討此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聶烽才反應過來，笑道：“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薑行雲道：“關於武功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八大世家過去千年來同氣連枝，除了那些壓箱底的武功，對於其他武功或多或少都懂得一點，而且對於本家之外的分支，那些宗老也並不看重，傳授的武學也都是殘篇，這麽多年過去，懂得別家武功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情。”
“原來如此……”
聶烽點頭道：“那這就好辦了，隻要有個麵子功夫就可以，暗中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武功來取勝。”
“不過這次的論武與往年不同。”
薑行雲看向顧飛仙，道：“今天清晨行雲得到了家父的傳書。”
“哦？”
顧飛仙和陸乘風互相看了一眼，道：“薑家主在信中說了些什麽？”
薑行雲麵色一正，道：“往年的論武大會，進入麒麟宮的人隻可以有一位，但家父在信中說，這次八大世家的宗老決定，要先在各家族中選出一位年輕高手，然後再舉行八家會武，選出四十八名弟子共同進入麒麟宮。”
“為什麽要這麽做？”
聶烽眉頭皺起，如果進去這麽多人的話，他動手的時候就會很不方便，很有可能會被外人發現。
“可能也是感覺到了危機，天魔即將重新降臨的事情雖然還沒有確定，但現在各大門派都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門中的禁地和武學都對弟子開放，盡可能的提升弟子實力。”
顧飛仙道：“這麽一來有好有壞，你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但是動手時候的困難也提升到了最高。”
“到時我會帶人在旁相助，盡量牽扯旁人的注意力，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麒麟宮內步步危機，據我父親說還要上古時期的妖獸守護，要想真正進入麒麟宮，還要通過試練塔的考驗，稍有不慎就會損身在其中。”
薑行雲在旁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