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蕭無名的修為和功力,這兌澤劍陣一時半刻內還奈何不了她,但是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聶烽心急之下,將體內真氣催動的越發快速。


    甚至於都能聽見他的經脈內傳來了怒潮拍岸的聲音,玄冰真氣沿著毛孔散發出來,將聶烽身體周圍逐漸冰封,但是聶烽體內的劍氣,也順著這些寒氣一同驅出體外。


    “北堂墨!”


    聶烽旋身而起,雙手猛地向前推了出去,玄冰蟄龍功的真氣直接將空氣中的水分凝結,化作萬千冰晶如暴雨般向北堂墨激射而去。


    然後動作不停,又飛身來到兌澤劍陣的上空,雙掌攜著滔天烈焰從半空降落,仿若火龍從天而降,生生轟在了兌澤劍陣之上。


    這套劍陣雖然威力強悍,但是卻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變化的速度較慢,而且對人數也有著要求,如果多出一個人,或者是少了一個人,威力都會大幅度的降低。


    而聶烽以赤陽掌霸道的掌勁,破開了兌澤劍陣的陣型,然後又揮掌擊斃了兩個黑衣人,蕭無名則趁此機會將神火令運轉到極致,身後隱現神火令牌的模樣。


    兩人聯手,硬是破掉了兌澤劍陣。


    另外一邊,聶烽以真氣凝化的冰晶距離北堂墨也近在咫尺。


    宮長禦在旁邊看到這一幕,想要脫身前去解救,可是朱厭他們三人的配合相當默契,不惜強行催動殺招,將宮長禦死死困在其中,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衝出重圍。


    眼看就要葬身於此,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北堂墨突然睜開了雙眸。


    立於身旁的幹將劍也旋飛而起,揮灑出一片耀眼灼目的劍輪,將撲麵而來的冰晶盡數粉碎,絲毫沒有傷到自身。


    “散開!”


    將那些冰晶粉碎之後,北堂墨探手握住幹將劍,身形一閃就衝入了人群之中,那些黑衣人也趁此機會向四周蜂擁散去,不願在與聶烽和蕭無名正麵相抗。


    “好霸道的內力,難怪宇文絕不是你的對手。”


    北堂墨眼眸微沉的看向聶烽。


    他與聶烽的傷勢差不多,可是聶烽療傷恢複的時間卻短於他,這雖然證明不了聶烽的修為比他高,但是在真氣恢複療傷這方麵,確實是勝過了他三分。


    “彼此彼此,北堂劍聖不但劍法高超,就連內家修為也是位數頂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祛除我的掌勁和指力,相信入神之下能做到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聶烽也有些意外的看向北堂墨,他本以為自己方才那一掌,能將北堂墨置於死地,卻沒想到他迴複的速度如此之快,要知道他修煉的可是九陽神功,內力霸絕天下鮮有能與其相比者,而且方才他連震了北堂墨三掌外加一指,北堂墨能在這麽快的時間內將內力祛除,著實是不同凡響。


    不說武功的招式如何,單單就從內力的精純來說,宇文絕就要遜色於他。


    就算宇文絕手臂沒有廢掉,憑借他的武功想要勝過現在的北堂墨也是不易,勝負應該是五五分,這還是鑒於宇文絕精通左手刀的份上,可以在關鍵時刻打北堂墨措手不及,如果不算上宇文絕修煉的正反奇書,那麽他也就隻有四成勝算能敵過北堂墨。


    “我剛才與你交手,一共換了十七種劍法,包括上古劍宗的絕學,還有魔道失傳的劍招,可是你都擋住了,所以你有資格看我的血河劍法。”


    北堂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莊嚴神聖,但是卻又夾雜著一絲妖異詭譎,眉心處漸漸浮現一道血色紋路,就連眸子中也閃過一道血光。


    聶烽想起江湖上關於血河劍法的傳說,對身後的蕭無名道:“無名,你帶著他們先進船艙裏麵,聽到我叫你們再出來,否則立刻跳船逃離,以你們的修為黃河水浪雖然湍急,但還奈何不了你們。”


    “我幫你……”


    蕭無名想要留下幫忙,可是聶烽卻宛然拒絕。


    不光是聶烽如此謹慎,就連那些黑衣人也都是異常驚慌,都撤到了甲板的邊緣,稍有不測立刻就能翻身落水逃離,甚至就連宮長禦那邊的戰鬥也停止了。


    朱厭他們三人趁機服下恢複真氣的丹藥,與宮長禦站在那裏相互對峙,但是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聶烽和北堂墨的身上。


    可想而知這套血河劍法的威力。


    相傳,這套劍法並不是人間的武功,而是從古老的地獄中流傳出來的,據說在陰曹地府的最深處,有一條從上古時期就存在的血河,那裏是天地間最邪惡,也是最兇險的地方。


    而這套血河劍法就是那條血河衍生而出的武功,一旦將這套劍法施展開來,那麽就會冥冥中讓血河的力量降臨,即使是先天境界的武者,也能與入神境界的武者相對抗。


    更為恐怖的是,施展出這套血河劍法之後,整個人都會變得如瘋似魔,哪怕是至親站在身前,也會毫不猶豫的斬下手中劍。


    這麽多年來,北堂墨施展此劍的次數很少,對付的也都是成了名的絕頂高手,所以江湖上都說,當北堂墨施展出這套劍法的時候,那麽也就打開了通向低於的大門,與他為敵的對手會直接被拖入血河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血河劍出,地泣天哭,願閣下好自為之!”


    北堂墨的話音甫落。


    幹將劍的劍身上就閃過一道血芒,光彩熠熠的寶劍此刻竟然戾氣大增,變得好似魔劍一般,就連北堂墨的身上,也隱隱散發出了鮮血的味道。


    聶烽深吸了一口氣,九陽神功運轉到了極致境界,同時心境也陷入了明鏡止水篇,整個人變得超然物外,不被任何世間情緒所滋擾。


    可是當聶烽看向北堂墨的時候,心中仍然是有些震驚。


    換做平日裏他施展出明鏡止水篇,或多或少都能看出對手招式間的破綻,可是現在北堂墨整個人站在那裏,就給了聶烽一種與天地合一的感覺。


    這種異象隻有在入神武者的身上才能出現,但現在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北堂墨的身上。


    “血河降世!”


    北堂墨手中長劍揮斬而出,耀目刺眼的血光頓時彌漫天地。


    聶烽隻感覺眼前一陣恍惚,在北堂墨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方滔天血河,浩浩蕩蕩的將他圍在中間,四周的場景也頓時轉換,哀號哭泣之聲不絕於耳,令聶烽心神激蕩不停。


    “這……”


    聶烽臉色蒼白,分不清這到底是幻境,還是自己真的來到了血河之中,北堂墨也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我命來!”


    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突然從血河中飛躍而出,手中長劍直刺向聶烽的咽喉。


    “是你!”


    聶烽心中駭然。


    這個書生模樣的人,赫然就是當初死在他手中的江左七劍之一,他當時偽裝成書生的模樣,差點將虎威鏢局總鏢頭方四海斬殺,可最後卻還是死在了聶烽手中。


    “不管你是人是鬼,都給我滾迴去!”


    聶烽沉聲怒喝,右手握拳猛然轟出!


    狂猛的內力好似怒海翻騰,直接將這個書生手中長劍震碎,身形也重新掉進血河之中。


    可是還沒等聶烽喘口氣,又有一道身影猛地破出血河水麵,手中握著一柄短劍向聶烽殺了過去。


    殘劍!


    這個婀娜的身影正是殘劍!


    被聶烽以破山拳強行轟殺的江左七劍老大。


    “既然我能殺你們第一次,那我就能殺你們第二次,死!”


    聶烽又是一拳轟出。


    激蕩的拳芒直接將殘劍的身形粉碎。


    但是緊接著又有一道身影從血河中出現……


    依然是曾經死在聶烽手中的人。


    采花賊花玉蝶!


    被聶烽廢了武功和身體,最後被判處淩遲的采花大盜花玉蝶。


    “聶烽,還我的性命來!”


    花玉蝶露麵之後,立刻就是展出了自己的得意絕技三十六路遊星手。


    聶烽依然是一拳破之。


    血河之中的身影源源不斷,都是曾經被聶烽所殺的人,聶烽初始時心中還有些畏懼,可到最後已經麻木了,他完全晚覺不到時間的觀念,隻要是看見有人從水麵就是直接轟殺。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灼烈的刀氣突然出現!


    聶烽從麻木中被驚醒,猛然探手將刀氣捏碎。


    “燃木刀法,天下第一殺手,唐缺!”


    這個唐缺可以說是聶烽生平所遇到的第一位大敵,當時聶烽還隻是氣海境的修為,如果不是唐缺身患惡疾,並且已經油盡燈枯,當日死的是誰還未可知。


    一個身著紅袍的俊朗年輕人,從血河的水麵浮現出來,看著聶烽拱手道:“聶兄,久違了!”


    “你……”


    聶烽聽見他的話,整個人突然如遭雷擊。


    這怎麽可能!


    這血河難道不是幻境嗎?


    為什麽唐缺可以跟他直接開口交流?


    而且他還發現,唐缺的修為與當日也有著很大的差別,現在的唐缺已經是半步入神境的高手了,根本不是當日那個小小的凝罡境武者。


    “你……你沒死?”


    聶烽忍不住開口問道。


    “嗬嗬……”唐缺搖頭道:“聶兄難道忘了,當日可是你親手葬送我的?”


    “那你澤那麽可能……?”


    聶烽心中百思不解。


    唐缺笑道:“生也好,死也好,都是存在於這個世間,隻不過換了個地方而已,不過可惜這裏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日後若是有機緣,你我自當會重新見麵,到時一切你自然知曉。”


    說著,唐缺的身影又再次隱沒於血河之中。


    聶烽正想衝過去問個究竟,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趙康!”


    聶烽瞳孔一縮。


    “聶烽!”


    “你去死吧!”


    突然出現的趙康周身湧出無數鬼影,發出嘶嘶鬼叫聲衝向了聶烽。


    “魑魅魍魎,給我破!”


    聶烽按捺住心中的不解和恐慌,赤陽掌全力轟出。


    鬼影破碎……


    身形消散……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聶烽環伺四周,突然感覺到周圍的血河頓時翻騰起來,化作一柄通天劍氣,斬向了自己的身體。


    轟隆隆!


    聶烽一掌轟出,將這道劍氣崩碎。


    但同時潰散的劍氣也湧入了自己體內。


    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眼前的場景也發生了改變。


    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血海消失無蹤,他依然還處於甲板之上,身前正站著手持幹將劍的北堂墨,仿佛他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這……”


    聶烽剛想開口,卻感覺右胸口處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才發現幹將劍的劍鋒,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心脈。


    聶烽心中震驚。


    可北堂墨比他更為震撼。


    其實血河降世這招劍法,隻是血河劍法的起手式,將劍氣幻化為血海,把對手冥冥中引入幻境,然後他趁此時機展開進攻,


    但方才他發現這招劍法,似乎與往日的時候有些不同,但是具體哪裏不同他還說不出來。


    那一瞬間。


    他仿佛真的看到了神話傳說中的血河降臨人間,將自己吞噬入其中。


    等到他迴過神的時候,自己手中的長劍,已經洞穿了聶烽的胸口,可是整個過程他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不過北堂墨是劍道大家,所以他一劍得手後,立刻就想要趁熱打鐵,取了聶烽的性命,可是他卻發現幹將劍突然變得森寒如冰,以他的功力都有些難以承受,而且這寒氣還有順勢向手臂蔓延的趨勢,北堂墨當機立斷,馬上撒手棄劍向後飛退而去。


    聶烽則是緩緩拔出了幹將劍,隨手扔到地上,然後以玄冰蟄龍功的真氣,封住了自己受損的經脈。


    兩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敢繼續在動手,生怕引起其它變故。


    最後。


    北堂墨右手虛空一抓,將地上的幹將劍攝入手中,然後又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扔給聶烽,說道:“這是我特製的秘藥,對你的傷勢有奇效,你我之間的決戰改日再續!”


    說完之後,北堂墨不顧旁人的阻攔,施展出踏水浮萍的輕功身法,在水麵上幾個起落就消失無蹤。


    旁觀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北堂墨和聶烽之間的戰鬥,完全可以用虎頭蛇尾來形容,本來都以為兩人中會有一個死在對方的手下,可是誰料竟然突然出了這種變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時,那群黑衣玄武衛見到聶烽受傷,以為有便宜可占,於是紛紛趁此機會拔刀上前圍攻聶烽。


    朱厭本來想過來阻擋,可是卻被宮長禦長袍揮舞,擋住了他們三人。


    聶烽現在身負重傷,一身功力隻能使出五成,所以隻能邊戰邊退。


    好在這時蕭無名突然飛身趕到,神火令真氣席卷八方,將那些玄武衛全都逼退。


    聶烽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由於方才催動真氣,傷口的鮮血已經有些止不住了,林敗這時從船艙內走出來,正好看到了搖搖欲倒的聶烽,忙過去把他扶迴船艙。


    林破看見聶烽這個樣子,也是一驚。


    “怎麽迴事?”


    “不知道,應該是被北堂墨給傷了!”


    林敗和林破幫著把聶烽放到床板上,方晝和施天養也立刻走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聶烽的傷口時,心中也是一驚。


    “好霸道的劍氣!”施天養為聶烽診脈後,說道:“情況不容耽擱,那股劍氣還在繼續向深處蔓延,若不及時驅出體外,隻怕是神仙難救。”


    “林破!”施天養把林破叫到身旁,說道:“你的功力最強,一會兒我會用針引到劍氣聚集於經脈之中,你以最快的速度將那道劍氣驅出體外。”


    “好!”


    林破應聲點頭。


    方晝則是在聶烽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對施天養說道:“前輩,我已經護住了他的經脈,接下來的就交給您了。”


    施天養神色頗為凝重,隻見他打開針囊,在上麵輕彈了兩下,立刻就有三支銀針刺入聶烽體內。


    “就是現在!”施天養沉聲道。


    林破則是催動破元絕掌的內力,在聶烽的胸口用力一拍,然後沿著手少陽三焦經絡緩緩移動,最後由掌心的勞宮穴將那道劍氣破出體外。


    砰!


    那道劍氣離開聶烽的身體後,直接將旁邊的木椅震碎。


    施天養又從隨身的藥囊中取出幾瓶丹藥,各自取出不同的數量塞進聶烽嘴裏,“好了,沒有大礙了,以他的功力三天足以讓傷勢複原,隻是這期間不能再和人交手。”


    “北堂墨怎麽樣?”


    方晝這時才問道。


    聶烽的功力他是見識過的,與北堂墨可謂是旗鼓相當,可現在聶烽都受了這麽重的傷,北堂墨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知道,剛才沒有看見北堂墨。”


    林敗搖頭。


    “他離開了。”


    聶烽睜開雙眼,虛弱的說道。


    “他沒有受傷?”


    方晝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內傷不重,所以對他並無影響……”


    聶烽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身上卻提不起半點力氣。


    施天養忙按住聶烽的身體,道:“你現在元氣受損,我剛你用了藥,你還是抓緊運功調息將藥力化開,暫時不要起身。”


    “多謝前輩。”


    聶烽聽了也不再執意起來,而是雙目微闔,開始運轉體內的真氣,將施天養給他服下的丹藥化開,同時在心內還想著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他身處於那個空間之中,竟然連北堂墨是如何刺穿他胸口的都沒有察覺,這也就是刺穿他胸口,若是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他豈還有命在?


    更讓他心中難以接受的是唐缺對他說的話。


    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唐缺到底有沒有死?


    他說生與死隻不過是換個地方生存,難不成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亡者空間?


    問題不斷的出現在他腦海中,可偏偏每個問題他都不知道答案,心裏疲憊之下,再加上身上所受的傷,他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聶烽心中猛然一驚,直接翻身坐了起來,刺鼻的藥味彌漫在船艙之內,直到聶烽看到所有人都在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無名聽到聲響,也睜開了眼睛,見聶烽已經蘇醒過來,心中頓時一喜。


    “烽,你怎麽樣?”


    “我沒事。”


    聶烽搖搖頭。


    這時,其他人也醒轉了過來。


    除了方晝和施天養之外,其餘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包括林破和林敗兄弟兩人,其中傷勢最重的應該就是朱厭,其次是王韶古和連成飛。


    “昨天夜裏……”


    “沒事,在進京之前他們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朱厭臉色慘白的靠在床上,說道:“宮長禦的手臂被老連斬斷,又挨了韶古兄一掌,就算他是入神高手,一時半會也恢複不過來,而且今天我們就能到京城,到時總捕頭會派人來接應,他們要是再敢動手的話,就相當於直接向聖上挑釁,即使他們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量。”


    “總教頭,您沒事吧?”


    聶烽有些擔憂的問道。


    朱厭的上半身已經被白布纏滿,隱隱可見透漏出的血跡,連成飛和王韶古情況略好一些,但是也強不到哪裏去,現在他們這些人加起來完全就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老弱病殘。


    不用入神境界的武者前來,就算是半步入神境的高手,都能將他們這些人葬送在黃河之下。


    通過蕭無名的講述,聶烽才知道昨晚後續的事情。


    當時聶烽被救入船艙,蕭無名隻身一人對抗那數十個玄武衛,他們施展出了以殺伐見長的風雷劍陣,蕭無名用盡所有的解數,最後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施展出了神火令中的禁招,才將風雷劍陣破掉,而自己也被內力反噬,好在林破和林敗出手,合三人之力才把那些玄武衛殺退,隻有三兩個人僥幸逃出。


    至於朱厭則是以身做餌,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將宮長禦束縛住,這才給連成飛和王韶古留出機會,先是連成飛一劍斬斷了宮長禦的右臂,然後王韶古又是一掌印在了宮長禦的胸口。


    宮長禦是見事情不妙,這才轉身撤離。


    聶烽聽完之後搖頭苦笑,說道:“這還得謝謝北堂墨,他要是不走的話,咱們今天可就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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