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六界,是神界,魔界,仙界,妖界,人界和冥界。除了人界,其餘的五界都是隻有一個存在的。 唯獨人界,是分為三千小世界的。在這些小世界裏麵,有凡人界,有修真界,各種世界,都是平行存 在的。所以也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不能投胎雲另外一個世界的說法。隻要閻王安排了,任意一個世 界,都是可以的。將這一切都安排好,上官雲和柳翩翩才依依不舍的一步三迴頭的去投胎。上官善水看的眼淚汪汪的, 卻也知道,這是不能阻止的。將這些事情做完,上官承宣他們幾個,自然就是要迴去了。他們從夢中清醒過來,就開始準備上官雲 和柳翩翩的喪事。而上官善水和夏安歌,則是在迴去的路上拐彎了。拐去哪兒了?咳,拐去另外一個世界了。看著自己身邊的愛人,上官善水忽然就想將自己的來曆告訴夏安歌,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信任兩 個字。聽上官善水說完,夏安歌隻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你說你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你沒有喝孟婆 湯?”上官善水點頭,其實他很想抓著夏安歌晃兩下——你怎麽能這麽平靜呢你怎麽能這麽淡然呢,你怎麽 能不驚訝奇怪呢?正常人不都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震驚,然後再發誓不論自己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他 愛的就隻有這麽一個嗎?夏安歌偷看著上官善水臉上糾結的表情,很不厚道的在心裏笑了一下,讓你這幾天折騰我,折騰夠了 ,我小小的收一迴利息總是可以的吧?等看夠了上官善水抓耳撓腮的表情,夏安歌才慢吞吞的說道:“九兒,我說過,你是天道選中的人, 能夠成聖的人。”“恩,我知道啊,可是這和我的穿越有什麽關係?”上官善水點頭,隨即恍然:“你不會告訴我,就 連我來這個世界,沒有喝孟婆湯,都是天道安排的吧?”夏安歌高深莫測的點頭:“天道自有安排,你要順其自然,反正無論如何,你都是上官善水,是我夏 安歌的愛人,是上官雲和柳翩翩的兒子,是上官承宣上官德潤他們的弟弟,是這個世界唯二的聖人。 ”上官善水皺著眉糾結,那自己的上一輩算是什麽?“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你怎麽就確定,上一輩子才是你的一輩子呢?說不定,上一輩子才是你這一 輩子的一場夢,你在柳翩翩的肚子裏的時候,做的一個關於前世的夢。”夏安歌說完,上官善水就陷入了沉思,夏安歌也不催他,任由他自己慢慢的想著。就這樣,走到一半,上官善水忽然拉住夏安歌:“安歌,我想迴去看看,我想知道,那個世界,有沒 有我生存過的痕跡,我想知道,到底是我做了一場夢,還是我真的存在過。”夏安歌歎口氣,伸手摸摸上官善水的腦袋:“你自然是存在過的。”“可是,那是一場夢……”上官善水的聲音有點消沉,那是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世界啊,怎麽轉眼間 就成了一場夢呢?夏安歌臉上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九兒,我說讓你將他當做是一場夢,並非說,他就隻是存在 你的腦袋裏的一場夢,他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世界。隻不過,剛好是出現在你的 夢裏,讓你實實在在的走了一遭而已。你是在那個世界了生活了二十多年,但是,你是上官善水。”上官善水愣了半天,才算是將夏安歌的話消化完。他是上官善水,他是柳雲崖,但是柳雲崖是因為上 官善水而存在的,而不是上官善水是因為柳雲崖才存在的。就好像是分身和主體的關係,柳雲崖,隻 是他上官善水夢中生活過的一輩子。而不是柳雲崖死了,變成了上官善水。很快,上官善水就想明白了,他能悟道成聖,思想原本就不是那麽受局限的。隻不過,事情和他本身 有關係,難免走了一迴死胡同。這會兒想明白了,心裏關於以前的記憶,就更看得開了。隻不過,看得開是一迴事,看不看得過去, 就是另外一迴事了。伸手扯一下夏安歌的衣服,挑眉問道:“既然你對這種事情這麽熟悉,是不是能 夠帶我到那個世界去看看?”夏安歌嘴角抽了一下,這邏輯怎麽這麽的別扭呢,他對這種事情了解深刻,那是因為他熟知天道,能 不能帶他去另外一個世界,那是和能力有關的,這兩件不同的事情,怎麽就能讓九兒扯到一起呢?但是看著上官善水帶著點期盼的小眼神,夏安歌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良久,才很悲壯 的點點頭:“你要是不出現在那個世界,隻是看看的話,我還是能夠辦到的。”“什麽叫做隻出現在那個世界隻是看看?”上官善水疑惑的看著安歌,表示自己不理解。生活無悠 第三十四章 反穿現代“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夏安歌想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一般情況下,這些規則,是要屈服 於天道的。可是你現在,並沒有成為聖人,還不能代表天道。但是,你的力量,又是超出了凡人,是 準聖人了,這種情況下,你出現在那個世界,就會對那個世界的規則產生幹擾。”“天道不可逆?”上官善水挑眉,夏安歌點點頭:“對,天道不可逆,你不能碰觸那裏的法則,在你 沒有那個世界的身體之前,你隻能看著那個世界。你要是想做些事情,隻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擁有 那個世界的身體,另外一個就是成為聖人,現在你沒有其中的任何一個條件,所以,你隻能看,不能 做。”上官善水點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們就隻是看看吧。不過,你能確定我們看見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嗎?”夏安歌聽到這個問題,立馬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這個問題問我就對了,我能保證,隻要你想看, 無論是什麽時候的,我都讓你看見。”“真的?”上官善水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還以為隻能看之後的事情呢,沒想到居然還能隨心所欲 的挑選,想了想,對夏安歌說道:“那我要看我死之後的事情。”夏安歌點點頭,然後讓上官善水閉上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的,上官善水就感覺身邊氣流運動的 很迅速,就好像我是身處龍卷風的中心一樣,感覺一不小心就能被卷起飛走。大約是一炷香的時間,夏安歌才放開攬在上官善水腰上的手,笑眯眯的說道:“可以了,九兒,能睜 開眼睛了。”上官善水沒做聲,不知道是不是近鄉情怯,他居然有點兒害怕。可是,又十分的想睜開眼睛看看,在 心裏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然後才慢吞吞的睜開眼睛。這一睜開,上官善水的臉色頓時就變白了。夏安歌的時間切的太好了,他們來的這一會兒,剛好看見,柳雲崖的身體被一國內黑色的奧迪撞起來 ,鮮紅的血就像是地獄裏盛開的彼岸花一樣鮮豔,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在空中盛開,然後柳雲崖的身體 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的掉了下來。黑色奧迪的車窗是開著的,能看見一個清秀的少年在裏麵抿著唇看柳雲崖的身體落下來。上官善水記 得很清楚,這個少年,是和那個男人一起滾床單的少年。雖然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上一輩子是被這個少年給撞死的,但是真正看到,上官善水還 是有些不明白,難道就隻是上了幾迴床,就能為他背負人命嗎?“九兒,九兒……”夏安歌一直關注著上官善水,見他臉色蒼白,趕緊伸手將他攬在懷裏,輕拍著他 的後背,低聲的喊他的名字。上官善水被擁入懷裏,這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寒冷,慢慢的在褪去。是啊,說過了,這一輩子的事情,就隻是一場夢,自己太在意這一場夢了,不好不好。在心裏默默的 念叨了兩遍,上官善水這才推開夏安歌,抓著夏安歌的手,飄到奧迪跟前,仔細的打量那個少年。大概是因為第一次殺人,少年將車子退出小巷之後,臉色就變成了慘白。手也是哆哆嗦嗦的,差點兒 都扶不住方向盤。飛速的開車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停在一棟小樓下麵。“柳雲崖以前在這兒住。”上官善水隻是抬頭看了一下,就認出了這個地方。畢竟,這兒的房子,是 柳雲崖花了所有的積蓄買下來,準備和愛人共度一生的。裏麵的東西,大到家具裝修,小到花草鍋碗 ,都是柳雲崖親自動手買迴來布置的。這裏不僅是柳雲岸計劃中和愛人共度一生的家,同樣也是柳雲 崖生命中第一個唯一一個以及最後一個的一個家。夏安歌伸手摸摸上官善水的腦袋:“要不要進去看看?”上官善水搖搖頭:“我們先看看這個人是打算要做什麽,會不會上去找那個男人。”隻不過,上官善 水有點兒奇怪,自己都已經將他們捉奸在床了,那個男人怎麽還沒有滾蛋,居然還住在他家裏?上官善水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下麵的少年拿出一個手機,手指抖抖索索的開始撥號,好半天,那邊才 有人接,然後一個耐煩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林雲安,你還有什麽事情!”“韓大哥,我,我想見見你。”少年聽到男人的聲間,臉上的膽怯就減少了三分,反而是帶上了一點 兒惱怒:“韓大哥,你不會以為那個人還會迴來吧?”“你什麽意思!雲崖當然會迴來,這兒是他的家!”韓章的聲音很大,雖然語氣很堅定,但是不難聽 出來,裏麵有幾分慌張。“韓大哥,你說過,柳雲崖是個有潔癖的人,你覺得,他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還會在原諒你,和你 在一起嗎?”少年臉上的怒氣更盛,捏著手機的手指也越發用力。“雲崖一定會原諒我的,他一向是個很心軟的人!林雲安,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要不是你勾引了我,我怎麽可能會和你發生關係!”“韓章,到底是誰勾引了誰?你他媽的還有良心嗎?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說柳雲崖是一個多麽無趣 的人,我會選擇和一個已經有愛人的人在一起嗎?我林雲安好歹也是林天青的兒子!我還用上趕著讓 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