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塵笑笑,將手伸出來,攤開,上麵放著一個小紙包。上官善水好奇的拿過去,打開一看,發現裏麵就放著幾塊小點心,上官善水挑眉:“七哥,給我的?”    上官飛塵點頭,上官豐羽湊過來看看,見隻是一般的核桃酥,撇嘴看上官飛塵:“就幾塊核桃酥,至於藏到後麵不讓我看見嗎?”    “你也知道是不讓你看見啊。”上官飛塵挑眉:“和弟弟搶東西吃,你也不覺得臉紅。”    上官豐羽鬱悶:“我統共就搶了那麽幾迴,還迴迴都讓你看見了,看見就看見吧,居然還每次都拿出來說。”    “七哥,八哥,要不然,晚上我們來烤魚吃吧?”上官善水見他們兩個還有說下去的打算,趕緊開口說道,這會兒他脖子正餓著呢,要是讓他們一直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麽時候。    “好啊,小九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們烤東西吃了。”上官豐羽立馬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忙不迭的喊人,讓準備東西送過來。上官善水趕緊阻止:“八哥,我去廚房看看,有要用的東西就拿過來了,你吩咐的萬一少了哪樣,還得我自己去。”    “我陪你去吧。”夏安歌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說完也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直接拉著上官善水往廚房走。這船是很大的,分上下兩層。下層放著的都是一些雜物,還有劃船的人也是在下層,雖然裏麵比較悶,但是因為船很大,吃水比較深,倒也不是太熱。    上層是分成三部分的。一部分是上官善水他們住著的地方,在最前麵。出了大大的客廳,就是甲板了。中間那塊,前麵是廚房,後麵是丫鬟們住著的地方。不過因為夏安歌的要求,這船上除了兩個嬤嬤,丫鬟也就四個,並不是很多。丫鬟的住處和船尾,使用一塊大大的木板隔開的,木板的另一邊,住著的是侍衛。至於太監,因為就兩個人,所以在侍衛堆裏找了個房間湊合著。    夏安歌拉著上官善水來到廚房,和他一起挑著要用的東西。油是必須的,蜂蜜也要有,食鹽,白糖,花椒,這些普通的調味料也是要拿著的。至於五香粉什麽的,因為是上官善水的獨家秘方,所以不用從廚房拿。最後又讓人準備了一些青菜香菇,魚蝦螃蟹什麽的,也都處理好,洗幹淨之後連帶著砧板和菜刀送到甲板上。    旁邊夏安歌叫來管事,讓他拎了兩壇子好酒,也送到甲板上。兩個人看準備的差不多了,才返身迴去。    “七哥,八哥,林大哥,你們在做什麽?”上官善水迴去就看見這三個人端坐在船邊,一人身邊擺著一個小水桶,手裏拿著釣魚竿,認真的看著湖麵。    聽到小官善水的聲音,上官豐羽轉頭,使勁眨眨眼,使個眼色,然後手指豎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上官善水摸摸下巴,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上官飛塵也轉頭,看見上官善水不解的神色,就輕輕說道:“你八哥非要自己釣上來幾條魚烤著吃,但是又覺得一個人釣魚太沒意思,所以就要和我們比試一下。”    “哦。”上官善水點點頭,踮著腳尖走到上官豐羽後麵。恰好這時候上官豐羽的浮標動了一下,上官善水抓緊時間,出手如閃電,抓著上官豐羽的魚竿晃了兩下。然後哈哈大笑兩聲,退到一邊看上官豐羽拽出魚鉤一臉沮喪。    “小九,你太壞了!”上官豐羽指著上官善水痛心疾首:“難道你不知道八哥釣不上來魚,你一會兒也就吃不到嗎?”    上官善水聳聳肩:“還有七哥和林大哥呢。”    上官豐羽眼珠子轉轉,就側身去看上官飛塵的浮標,就正在抖動,就像剛才上官善水做的那樣,伸手過去抓著魚竿晃動兩下,上官飛塵自然不會輕饒他,結果又不小心撞上林誌平,這下子好了,三個人的魚都驚了。誰也不饒誰,就在甲板上追打起來了。    上官善水輕笑了兩聲,一會兒侍衛送來了砧板和菜刀,還有幾個小籃子,每個籃子裏麵都放著一些蔬菜。上官善水走過去,瞧了瞧裏麵的東西,然後挑出一些金針菇。將上官豐羽釣起來的大魚拎過來看了看,是一條很大的草魚。    旁邊有兩個廚房的小廝伺候著,上官善水就將這條魚交給他處理了。不一會兒,小廝就將處理好的魚遞迴來了。上官善水手起刀落,蹭蹭蹭的幾下,那條魚就變成了薄薄的魚片,剩下一個完整的骨架,隨手將骨頭架子扔進旁邊的小水桶。拿一個很深的盤子,往裏麵倒料酒,食醋,然後放一些胡椒粉,五得粉,以及食鹽。    看夏安歌站在一邊沒事做,就伸手招唿夏安歌過來:“你跟著我做。”    夏安歌笑~眯~眯的點頭,看上官善水將薄薄的魚片攤開,一片片慢慢的放進碟子裏。    趁著這段時間,將金針菇整整齊齊的切成段,再切了一根胡蘿卜,同樣是切成細細的絲。也不知道六月份這種天氣,他們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胡蘿卜。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將魚片撈出來,然後捏幾根金針菇和胡蘿卜放進去,魚片卷起來,卷成一個長束放在一邊。    差不多全卷完的時候,小廝才送上上官善水吩咐的東西。就是一個長條形的石頭槽,裏麵鋪著一層炭炎,上麵則是蓋著幹淨的鐵蓋,這會兒,鐵蓋已經被燒熱了。    上官善水在上麵灑了一層油,然後將剛才卷成的魚卷放上去烤。等魚肉烤的金燦燦,有香味散發出來的時候,才一個個夾下來,放進一邊的盤子裏。    上官豐羽他們三個聞到香味早就過來了,魚竿也扔到了一邊,釣魚比賽什麽的,在美味麵前就是浮雲。    “哎,八哥,別著急啊,要蘸點兒醬料更好吃。”看上官豐羽捏著一個魚卷就想往嘴裏塞,上官善水趕緊阻止。讓夏安歌過來看著剩下的魚卷,他過去拿著醬料瓶鼓搗了一番,然後才弄出來一小碟,交代了上官豐羽不用蘸太多,才轉身到旁邊接著料理其餘的東西。    中等個頭的鯉魚,這次也沒仔細弄,就是處理幹淨之後,往裏麵塞些香菇蔥段薑末之類的東西,直接放到鐵蓋子上麵烤著。等烤的稍微有點兒焦的時候開始刷醬料,一遍一遍的刷,一直等魚香飄出來了,才算是可以了。    上官豐羽他們都是大胃口,沒這條魚墊底,等會保證是跟不上吃的。讓夏安歌也淨了手坐在一邊吃。自己繼續倒騰。    “九兒,張嘴。”夏安歌坐在上官善水身邊,撕下魚肉喂小官善水。上官善水剛張嘴將魚肉含進嘴裏,忽然想起來這會兒可不是在廚房。一抬頭,上官飛塵正在看夜景,上官豐羽和林誌平正在打鬧,這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上官善水午飯都沒有吃,這會兒又忙著燒烤,就剛才吃的那一點兒點心完全不頂事,夏安歌舍不得餓到上官善水,就一口一口的喂他魚肉。可是上官善水吃了第一口,就不讓夏安歌喂了:“我七哥八哥他們都在叫呢。”    “擔心什麽,七哥已經知道了。”夏安歌也壓低聲音:“而且你一天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了,萬一餓到了怎麽辦?快張嘴。”    遞到嘴邊的魚肉就是不收迴去,上官善水最終沒堅持過夏安歌,隻能迅速的張嘴將魚肉吃掉。    “這二乖嘛,來,再吃一口,不用著急的,噎到就不好了。”夏安歌笑~眯~眯的接著喂,倒是讓上官善水有些躊躇了。吃吧,萬一被自家七哥和八哥發現了,就不太好意思了。不吃吧,夏安歌的脾氣也是個倔的,決定的事情就不改變了,自己不張嘴,他就能一直伸著手。    偷偷的瞟兩眼上官飛塵,剛好對上上官飛塵帶著促狹的眼神,臉頓時紅了。    “不用不好意思,他願意好好照顧你,你就讓他照顧著。”上官飛塵挪到上官善水旁邊,低聲的說道。    可他那聲音再低,在座的除了上官善水,武功可都不低。林誌平抬頭看了看,見夏安歌正在喂上官善水吃魚,旁邊上官飛塵笑眯眯的看著,眼神就閃了兩下,轉頭再看上官豐羽,那家夥正傻嗬嗬的啃魚,聽見上官飛塵的話,也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迷茫的眨眨眼睛,繼續低頭啃魚去了。    暗自裏吧口氣,林誌平伸手往上官豐羽的碟子裏夾一個魚卷:“你慢點兒吃,又沒有人和你搶。”    “不是啊,主要是小九做的太好吃了,所以我忍不住。”上官豐羽將魚放下,油膩膩的手拿起筷子將魚卷塞進嘴裏,禮尚往來和往林誌平的碟子裏也夾了一個。林誌平笑眯眯的吃下去。    上官飛塵將兩個人的互動從頭看到尾,暗自疑惑,難道上官家的男兒都很受男人的歡迎?有小九這個先例在前麵,八弟這個即使想要反對,理由也太薄弱了一些。再看看林誌平帶笑的臉,上官飛塵微微勾了一下唇,這個林誌平倒是個聰明的。    喜歡上上官豐羽卻一直沒吭氣,甚至都沒表現出來,大概是看出來夏安歌和小九之間的暗潮了,所以才不急著說出來,想要等夏安歌和小九的事情先鬧出來的吧?畢竟,前麵有個打頭的,對他來 說,可是好處多多的。    想著,上官飛塵垂頭劍眉,眼神凝了一下。要是隻有小九的事情,那自家老爹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過於責罰小九,畢竟這個可是從不到大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疼愛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責罰。    但是,如果同時出現了小八的事情,那可就說不好了,說不定老爹一怒之下,認為是小八帶壞了小九,或者是小九帶壞了小八,無論是哪一個,這兩個人,總有一個要承受雙倍的怒火。    皺了皺眉,上官飛塵再抬頭,就看見上官善水一邊翻烤著鐵板上的青椒,一邊張嘴吃著夏安歌遞過來的東西。而夏安歌則是喂上官善水一口,自己再吃一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和諧。而上官豐羽和林誌平,則又是在鬥嘴,不知道林誌平說了句什麽,逗得上官豐羽非要揪他的頭發,看起來,相處的也是很好。    罷了罷了,反正都準備嫁出去一個小九了,再嫁出去一個小八也不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受的罪可能多了一些而已。上官家現在已經後繼有人,也不指望他們兩個來傳宗接代。至於能不能走到一起,則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自己瞎操心什麽啊?孤家寡人的,還是喝酒吧。江湖之大 第一百一十六章 醉酒接觸    燒烤的速度不是很快,主要動手人員就上官善水一個。其餘的幾個雖然動手了,但是弄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不是黑乎乎的無法入口,就是外表嫩黃裏麵慘白帶血絲更無法入口。上官豐羽一上去,就浪費了三條魚。最後一個夏安歌,能吃不能做。明明知道要怎麽做,卻每次都要漏點兒步驟或者是放錯點兒調味料,於是,弄出來的東西雖然是熟了,那味道,卻是讓你恨不得三天不吃東西的。    “今天的月亮,真小啊。”上官豐羽拎著酒壇子,給五個人都滿上,然後自己踱步到船邊,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今天是月初,天上的月亮彎彎的,一道柳葉眉,湖麵上不是隻有一艘船的,各處停泊的船上都亮著燈,映在湖麵上點點閃亮,晚風送來遠處的歡聲笑語,這會兒,幾個人在甲板上感覺很是愜意。    林誌平聽到上官豐羽的感歎,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有吟詩作對的情趣啊?聽聽這感歎,要不,來兩句?”    上官豐羽不滿:“你別小瞧我,好歹我也是念過四書五經的,學過仄起平收的,作詩算什麽啊,我還會對對聯寫文章。想當年,我也是上官家文采出眾英俊瀟灑的八少爺。告訴你啊,我學識好著呢,去考個狀元迴來都不是問題。”    林誌平笑的更歡:“那你做首詩來聽聽,就以月亮為題吧。”    上官豐羽抬頭:“別看不起人,我還真能給你做首詩。”說著在甲板上踱步,從這頭走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    “是不是不會啊,不會就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林誌平在旁邊舉著酒杯子笑道,順手捏一顆花生扔進嘴裏。這花生是上官善水在鐵板上烤出來的,酥酥脆脆,外麵還裹著一層蜂蜜,那味道,是他吃過最午的了。    “誰說我不會,我不是得想想嗎?”上官豐羽瞪豐眼,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然後拍手:“有了,你們聽著啊。天上有月亮,月初彎如釣,月尾又變釣。”    說完轉頭看上官善水他們,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做的詩怎麽樣?好吧?嘿嘿,像我這樣的學識豐富的人,怎麽可能不會作詩嘛!”    不僅是林誌平,其餘幾個人嘴角也一起抽了一下,隨即大笑,這叫詩嗎?順口溜還差不多,你不是說你學過仄起平收的嗎?你的仄和平在什麽地方?被月亮吃了不成?    “咳,那個,八哥,要不你和林大哥舞劍吧?讓七哥給你們配樂。”上官善水好不容易收了笑容,就見上官豐羽一副你們不理解我的表情對著上月亮做黯然神傷樣,輕咳了一聲喚迴上官豐羽的注意力,然後給出一個提議。    “也行。”上官豐羽點點頭,他們兄弟雖然都有各自撥尖的武藝,但是對於基本的劍術,還是會上幾手的。更何況,舞劍又不是生死決鬥,舞劍嘛,有個舞字,追求的就是好看,而不是實用了。    讓人去找了一隻簫過來,上官飛塵放下手裏的筷子,用清水漱口,然後又喝了一杯清茶,才將簫放到嘴邊。    清越的簫聲響起來,上官豐羽和林誌平同時起劍,舞的自然不是太極劍,那種慢吞吞的劍法,讓人看了大概會打瞌睡的。一種比較快,卻又不是很快的劍法,好像是上官家家傳的,隻不過上官善水一向練武隻練輕功,所以這會兒也看不出來什麽門道。    隻是覺得,在簫聲之中,兩道身影你來我往的,好看得很。    “九兒,喝杯酒?”夏安歌看上官善水終於停手了,拿過一邊的濕毛巾,將上官善水的手包在裏麵細細的擦拭了一遍,因為都是用秘書鏟子的,所以手上沒有多少油膩。將毛巾放到一邊之後,給上官善水倒來一杯酒,上官善水也沒拒絕,就著夏安歌的手喝下去。    “小九,來,喂哥哥吃顆花生。”上官豐羽一個轉身,劍尖就帶往這邊,側身將腦袋伸到上官善水跟前,一臉的笑容,當真的燦爛的很。上官善水笑著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塞進上官豐羽嘴裏:“八哥,林大哥已經到你這邊了。”    上官豐羽一轉頭,就看見林誌平的劍尖朝他們刺過來,他趕緊直起身子躲開,兩把長劍蕩在一起,刀光劍影中兩個人笑的一個比一個燦爛。上官飛塵的簫聲過了一段平和期,一個高音悠然上去,聲音就變得急促高亢起來,帶著一些金戈鐵馬的肅然,從水麵上劃開一個大大波痕,然後蕩開來。    上官豐羽和林誌平的速度都是很快的,簫聲剛轉過來,他們兩個也同時換了劍法,不再是之前的優雅平緩,而是一種淋漓盡致,不仔細看的話,就隻能看見一片白光閃過。夏安歌坐豐官善水身邊看的興起,伸手拿了兩根筷子,將空著的碗碟擺到自己跟前。以著擊碗,清清脆脆的聲音應和著簫聲,慢慢的傳開。    上官善水坐在一邊笑著看幾個人玩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暖。這一輩子,和上一輩子,比起來差的哀怨了。自己,是不是也不應該再糾結著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上一輩子,孤苦無依,遇上那個男人的關心體貼就忘記了其他,在一場精心編織的夢裏丟了心,失了情,最後還落得個枉死的下場。那個男人為什麽能那麽冷酷的對待自己?那個少年,為什麽就能大膽的殺了自己?    仗著的,不就是自己孤苦無依,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追究嗎?就算自己在社會上是略有薄名的,但是,誰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出麵?死了,就是死了。不是至親,不是摯友,就不會有人為你撐腰。    可是,自己這一輩子,有親人,有朋友。自己不是孤苦無依的,自己是上官家上上下下放在手心裏的寶貝,自己是有所依仗的。想到今天七哥說的——隻要你開心就好。若他有負你的一天,我們上官家定然不會輕饒他,上官善水心裏就感到溫暖。有上官家在背後給自己撐著,自己是不是就能無所顧忌的活一輩子?   上官善水給自己倒一杯酒,自己的小心翼翼,是不是太過了?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既然享受著這輩子的溫暖,那上一輩子的孤苦,就應該要忘記了。隻不過是沒有喝過孟婆湯,怎麽就能將上一輩子的事情一直記到心底時時刻刻不敢忘記呢?    有時候,放開手,說不定才能看的更遠。    上官善水的眼睛因為喝了一些酒,更加上心緒被打開,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邊正在敲著碗盤的夏安歌一轉頭,看見的就是上官善水端著酒杯笑的樣子,如玉的臉頰染上紅暈,黑亮的眼睛,彎起的唇瓣上帶著一些酒液,瑩潤的就像是裹了一層蜜,看著就讓人心動。    夏安歌悄悄的伸手,將上官善水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抓在自己手裏摩挲了兩下。上官善水隻是迴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麽,順便,還挑了一下眉,粉唇彎起的弧度更大。    夏安歌忍不住心裏欣喜,沒有拒絕自己,這算是答應了嗎?正想著,就聽見上官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安歌,以後我們在一起了,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會放過你,至少,要讓你的那個地方,再也沒辦法站起來,說,你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夏安歌差點兒沒反應過來上官善水說的是什麽。濕熱的唇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耳垂,那個地方,可是敏感的很。夏安歌眼神微動,轉頭,薄唇在上官善水臉頰上劃過,然後落到上官善水的唇上。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想到後退一點兒。    夏安歌看著上官善水的眼睛,那裏麵,黑黑亮亮的,看不出來有什麽情緒,沒有討厭,沒有厭惡,不過,也沒有欣喜。不由自主的,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上官善水的唇瓣,頓時,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就出現了一絲羞澀。夏安歌心裏的不安,立馬就消失了。    有羞澀,就說明,不是不願意的。心下大定,滿滿的喜悅就像是能溢出來一樣,再也忍不住,伸手攬著上官善水的腰,往自己懷裏一帶,薄唇就完全貼上了上官善水的嘴唇,舌尖慢慢勾勒著上官善水的唇線,滿心的歡喜透過兩個人相貼的胸膛傳遞給對方。    “咳。”正當夏安歌想再進一步的時候,旁邊就傳來一聲輕咳,上官善水急忙推開夏安歌,一張臉通紅的就像是要滴血,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夏安歌還是很有膽量的,抬頭對上了上官飛塵的視線,上官飛塵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善水,見上官善水沒有被迫的痕跡,這才端著酒杯喝了一杯酒。    “七哥,很長時間沒聽你吹簫了,沒想到你吹的還是這麽好聽。”夏安歌正對著上官飛塵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就聽見上官豐羽的聲音傳來,原來簫聲一停,他和林誌平就也收了劍,此刻正坐在甲板上給自己倒酒喝。    上官飛塵沒理他,隻是將上官善水拉到自己身邊:“想清楚了?”    上官善水能看得出,上官飛塵的眼裏隻有關心,沒有責備,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想清楚了,七哥,以後我要是受欺負了,你們就要幫我出氣。”    “好,想清楚了就好。你要記得,你開心就好,不開心了就告訴我們,哥哥們是隨時能為你出氣的。不管他是皇子還是平民,不管他武功高不高,傾我們上官家全力,定然會護你周全。”上官飛塵揉揉上官善水的腦袋說道,這話,可不僅僅是給上官善水說的,更是給旁邊的夏安歌說的。    “七哥你就放心吧,我這輩子,不可能讓小九受委屈的。”夏安歌看著上官飛塵的眼睛,再次重申自己的這句誓言。    旁邊的上官豐羽好奇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然後將腦袋湊過來:“你們幾個在說什麽呢?有人欺負小九嗎?是誰!告訴我,老子要去殺他全家!是不是你!夏安歌你個臭小子!你做什麽防止我們家小九受欺負了?”    夏安歌很無辜:“八哥,你誤會了,我沒欺負九兒,我們是在說,以後要一起保護九兒,不讓別人欺負他。”    “那還用你說嗎?老子的弟弟,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上官豐羽不滿的撇嘴,迴到自己的位子繼續倒酒喝。    林誌平在旁邊彎了彎嘴角,這算是,成了?廟堂之高 第一章 初到京城    上官善水將腦袋從馬車裏探出來,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夏安歌看他那樣子就像是一隻小鬆鼠,不由的有幾分好像,將馬車簾子完全掀起來:“九兒,坐到外麵來看?”    自從在船上他們兩個親了一下之後,上官善水就好像是承認了他們兩個的關係,對於夏安歌的親近也不排斥掙紮了,有點兒逆來順受的感覺。不過,夏安歌也不會氣餒的,九兒都已經和自己在一起了,那句話,遲早是會說的,不差這一會兒。    不得不說的是上官豐羽,這孩子的腦袋,就一根筋。明明上官善水和夏安歌已經這麽親密了,這孩子居然還是什麽都沒看出來,恨得林誌平在一邊牙癢癢,而上官飛塵看戲的情趣則是從上官善水和夏安歌身上轉到了上官豐羽和林誌平身上。    “好。”應了夏安歌一聲,上官善水掀開簾子挪到外麵。    “你們一會兒要住在什麽地方?去我的王府吧。”夏安歌側頭看著上官善水問道。    上官飛塵用腳磕了一下馬腹,湊過來問道:“你不是才剛十六歲嗎?前半年還在離宮出走,怎麽會有王府?”皇子一般都是十六歲出宮建府,夏安歌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他半個月前才十六歲,這府邸建的也太快了吧?    夏安歌笑了一下說道:“去年我自己選的地方讓建的,今年才剛建成,上次二哥寫信的時候告訴我的,我也並沒有去過。”    “我們還是不去了,既然要和你二哥合作,有些事情就得避諱著一些,雖然我在上官家不是很出名,但是難保不會有人認識我,你要低調一點兒才行。”上官飛塵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會兒,可是比較重要的時刻,一點兒小小的紕漏,都有可能讓他們一敗塗地。    “那你們住在什麽地方?”夏安歌皺皺眉,他可不想以後都看不見九兒,想了想才說道:“要不然這樣吧,這幾天先住在我的府上,然後你們在這幾天順便買套房子,距離我的王府近些的,過幾天搬過去。我處官家的九少爺交好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要是疏遠的太過了,反而更會惹人注意。”    上官飛塵想了一下點頭:“恩,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就先去你的府上住幾天,然後再找房子。”    夏安歌臉上立馬綻放出一個笑容,馬鞍揮舞了一下,就將馬車轉了個方向。    上官善水好奇:“我們剛才走的路是去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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