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奶奶沒有答話,小家夥等不及了,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有些踉蹌,險些摔倒,可還是飛快的跑向了蘇梓安。


    “梓安哥哥,你能不能做我爸爸吖!我都要芷棠媽媽了,你做我梓安爸爸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家夥抱著蘇梓安的大腿請求著。


    看著孩子那清澈的眼神,他不忍心傷害她,可又不得不傷害她,雖說童言無忌,但他不願去做欺騙孩子的事。


    看蘇梓安這般態度,兩人之間的問題似乎並不簡單,氣氛變得尷尬,一時之間,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難道全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那日在警局,他的擔心愛護不是裝出來的啊!她都這把歲數了,怎麽會看錯?


    蘇梓安一直不開口,小家夥急的一憋小嘴,就快要哭了。


    男人順勢將小人兒抱了起來,“苗苗乖,苗苗你是有爸爸的吖,以後叫我梓安叔叔好不好?”


    蘇梓安哄著懷裏情緒動蕩的小東西,還好,他知道婆婆的兒子在外打工,總算想到了一個拒絕的理由。


    小苗苗開始抽泣,很不滿意蘇梓安的迴答,她就想要一個梓安哥哥這樣的爸爸,她爸爸一點都不好,一年都迴不來幾次,每次迴來都和奶奶吵架,然後她就要喝好幾天的清水粥!


    “苗苗,別鬧了,你這是有了梓安叔叔,就忘了你爸爸了?”


    老太太見蘇梓安這般迴答,也不想弄的太難看,也是,哪有把孩子強塞給別人的。


    “我不喜歡爸爸!我就要梓安哥哥做我爸爸!嗚嗚嗚嗚……”老太太這麽一兇,苗苗直接淘淘大哭了起來。


    小孩子自己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還並不懂隱藏自身的情感。


    “苗苗不乖哦,你要是再哭,叔叔以後可就不給苗苗買巧克力了!”


    孩子哭的兇,老太太束手無策,林芷棠也沒有絲毫上前哄孩子的意思,蘇梓安幹脆自己哄了起來。


    這一聽到沒了巧克力,小家夥立馬止住了哭聲,眼角還掛著眼淚,眼巴巴的看著蘇梓安。


    “苗苗這才聽話,叔叔最喜歡苗苗了,可是苗苗有爸爸了,我隻能做苗苗的叔叔啊!苗苗是個孝順的孩子,不想爸爸難過吧?”


    他悉心教導著孩子一些道理,小家夥似懂非懂,卻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不喜歡自己。


    “那叔叔不能做我爸爸,以後還會給我買巧克力嗎?”


    “隻要苗苗聽話,叔叔會給苗苗買好多好多的巧克力和果凍!”


    林芷棠很難想象,高高在上的蘇梓安居然會用這麽誇張的語氣哄孩子,而他做這一切的緣由隻是為了撇開和自己的關係。


    苗苗吸溜吸溜自己的鼻涕,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叔叔我們拉鉤,不許騙人,苗苗以後乖,苗苗要好多好多的巧克力!”


    蘇梓安失笑,這大手小手勾在了一起,算是約定了。


    認爸爸的風波,總算是過去了,隻是這桌飯熱忱已經蕩然無存。


    老太太橫思豎想的,一咬牙,還是端起了酒杯,堅信她不會看錯的!


    “梓安,苗苗讓你麻煩了,來,咱們再喝一杯。”


    還是要把他灌醉!蘇梓安本來就是強撐著意誌在哄苗苗,這又來一杯酒……


    “婆婆,喝了這杯,我可不能再喝了。”


    蘇梓安還是端起了酒杯,但也開口說了明白,一皺眉頭,將這杯酒吞下肚去。


    這已經被拒絕的很明顯了,老太太也不好再提喝酒的事了,然而這兩大杯白酒已經讓蘇梓安昏昏沉沉的了,這酒的度數太高了。


    這一頓飯,蘇梓安全程用胳膊撐著腦袋,連苗苗什麽時候被抱走的都不知道。


    老太太暗自歡喜,悄悄的戳了一下林芷棠,示意她主動去照顧蘇梓安。


    其實林芷棠心中悲涼,這哪裏還有愛?可為了以後,她必須讓自己振作。


    “梓安啊,喝多了就在這裏睡吧,我帶苗苗睡,你和芷棠睡一屋。”


    這水到渠成的事,老太太說的極度自然。蘇梓安昏沉的大腦,根本就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林芷棠在老太太的指示下,前去攙扶他,欲要將他送進臥室裏。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安置到了臥室裏,林芷棠出來,要幫著老太太收拾。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啊,這哪還有你什麽事,還不進屋去!該幹什麽幹什麽!”


    她隻當林芷棠嬌羞了,這丫頭明明心裏滿滿是他,這女孩確實該矜持的,可也要分時候啊!這老一輩,始終秉承著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概念,卻不知兩人之間的糾葛。


    林芷棠還是順從的進了臥室,男人躺在床上,眉頭緊皺,他應該是頭痛的很,心中柔軟又化了開來,她扶起男人,在他唇邊遞上了一杯溫水。


    這旱林逢甘露,本能反應,一杯水被喝的見底,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唇。這酒太烈了,燒的他渾身難受。


    蘇梓安無意識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沒了束縛,他安穩了不少。


    這張無可挑剔的臉,無意識的小動作,都足以讓人迷離。


    看著男人的容顏,林芷棠百感交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變成了這副模樣。


    錐心的痛,連想和他親昵也要用這種方式。


    她站在床上,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眼底的灰暗,毫無任何。她俯身吻上那削薄的唇,濃鬱的酒氣,帶著他專有的味道。


    原本平整的襯衫,被壓出褶皺,女人的手,摸索著開始解他的衣扣。


    男人皺眉,唇上涼涼軟軟的觸感,他半天沒睜開眼睛,頭疼欲裂,卻能感知到什麽東西在觸碰自己。


    他一個翻身,推開了身上的女人,酒精的反應,他大口喘著粗氣,心髒的頻率高的停不下來,蘇梓安隻想安靜的睡一會,意識太模糊了。


    兩米的豪華席夢思大床,男人翻身睡到了床的邊側,和女人拉開了距離。可林芷棠又黏了過去,親吻著他的耳朵。


    這酥酥癢癢的感覺,令人煩躁無比,大手一揮,打開了那擾他休息的某人,隻是沒過幾秒鍾,又是那種感覺。


    蘇梓安恍惚,卻不想任由這種感覺蔓延下去,他強撐著意識,雙眼終於眯開一道縫隙。


    從背後抱著他的女人,那貼在自己臉邊的容顏,他渾然清醒,當然知道此刻女人是在做些什麽!


    放大的瞳孔,本能的反應,他推開了女人,“芷棠,你在做什麽!”


    林芷棠知道蘇梓安不能喝酒,這突然的清醒讓她感到錯愕,而自己當下做的事,本是理所當然,可被他一吼,感覺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般。


    女孩子該有的含蓄矜持,卻被他的冷漠無情的摧毀,他已經那麽反感自己了嗎?推開自己的時候沒有一絲顧慮。


    林芷棠衣衫不整,露出美好的大片春光,蘇梓安視而不見,用盡力氣撐著沉重的身子,靠在了床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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