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發肥豬去找老鼠之後,龍頭並沒有幹站在原地,等著肥豬把老鼠找來,而是來到窗前,將拉起來的窗簾撥開個縫,朝外麵張望。為了采光透風,這體育館內的窗戶都建在高處,一整排又大又亮,還配有窗簾,以在陽光能夠直接照射進來的時候,擋住太陽光。而歹徒們為了防止警方通過窗戶來觀察裏麵,這些窗戶的窗簾都拉了起來,而他們想要觀察外麵,隻要順著一條梯子,站在上麵撥開窗簾就可以看到了。

    他就站在梯子上,看著一隊隊的武警戰士分散開來,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這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在包圍他們。外麵有所謂的談判專家在喊話,但他不想理會,理會這什麽談判專家,純粹是浪費口舌,因為他知道,他想見的人肯定會來,因為這裏就是那人的產業,不管是在經濟損失上還是名聲名譽上,那人都會來;不得不來。

    他耐心的等待著,看著談判專家見裏麵沒人迴應,便開始和別人說起了話,估計是在商量對策,但是,不管對方商量什麽,他都不打算迴應;太過主動的迴應,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隻有掌握主動,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是錢還是別的什麽。

    等了沒多久,他就看到外麵又來了幾輛車。算算時間,現在也足夠那人得到消息,並趕過來了。車上的人下來之後,他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一直朝思暮想,恨不能挫骨揚灰的那個人!鄭守山!龍頭咬緊了牙關,監獄中長達二十多年的折磨和隱藏在內心的仇恨,在看到鄭守山之後,一下爆發了出來。

    他瞪大了雙眼,眼瞳十分不正常的凸出,一條條血絲迅速充斥了眼白,現在他的心裏,幾乎隻有鄭守山的身影,別的什麽都不用想了。

    不得不說,二十多年的牢獄生涯,不僅沒有讓他改邪歸正,反而因為時刻想著要出去報複,整日整夜的幻想著如何折磨自己的仇人,這種強烈的欲望無法得到排泄,日而久之,已經使得他的精神出現了一些異常。如果此時摘下他的頭套,就能看到他頭上有著稀疏的,長短不一的頭發,一根根青筋在頭皮上突起,脈動著,顯得十分嚇人。

    他喘著粗氣,似乎隨時有衝出去殺人的感覺,可最後他還是逐漸冷靜下來,平複了自己的唿吸,轉身下了樓梯,來到黑壓壓蹲在地上的人質前,隨手抓起一個女生,用力在她還未完全發育的胸部上使勁揉搓。

    疼痛讓女生淚水直流,但卻不敢哭出聲,隻能強忍著淚水,捂著臉,任由龍頭肆意侮辱。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已經冷靜下來,他才鬆開了手,不管還站在原地哭泣的女生,轉身向台上走去,那裏原本是給裁判坐的,在瀚海道館來做宣傳的時候,擺放了些音響器材,還有無線耳麥和投影儀,就是為了宣傳瀚海道館用的,可現在,卻被一幫歹徒用來當做喊話談判的道具了。

    站在上麵,看著音響係統上一堆的開關按鈕,他心裏卻在犯愁不知該怎麽用。

    二十多年的牢獄生涯,讓他早已跟這個社會脫節,別說這略顯複雜的音響係統,就是給他一台電腦,恐怕連怎麽開機,怎麽使用都不會。

    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他硬是不肯找人來幫忙,自己在上麵亂按亂按,研究好幾分鍾,也沒給研究透。

    看著一個外行人胡亂按著音響控製台,瀚海道館的趙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要知道,這一套音響可是差不多上百萬啊!平時都跟寶貝似的用著,現在卻被這樣粗暴對待,要是壞了怎麽辦?如果不是懾於對方的槍械,恐怕他都想上前一腳踢過去了。

    看了一會兒,趙振實在是不忍心在看了,不禁將臉撇到另一邊去,但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衣服被人拉扯了幾下,他迴過頭,就看到彭峰不斷向自己使眼色。趙振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彭峰的意思。

    他微微皺眉,觀察了一下裁判台跟他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也就四五米的距離。他們這一夥人因為成年人居多,不知歹徒是有意還是無意,將他們跟一眾學生給分了開來,而且互相之間的距離也有一米左右,估計是怕他們串通起來反抗。

    但不得不說,歹徒這麵漏洞實在多,互相之間沒對講機聯絡也就罷了,更關鍵的還在於人手太少,要看管的人質又太多,而且選擇的場地——體育館,也不得不說是一個敗筆。雖說體育館地方確實是寬敞,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一覽無遺,但也正是因為太過寬敞,反而使得守在體育館大門的人距離人質的地方太遠,再分散一下人手,整個館內,也就隻剩下龍頭一個人守在人質這裏,孤單影隻的情況,很容易就會讓人有可以反殺的感覺。

    而現在,彭峰顯然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隻靠他一個人的話,大概也是覺得成功率不大,於是就想讓趙謙來配合。

    對於彭峰的想法,趙謙顯得很謹慎,畢竟這可是關乎著幾百人生命的事,要是失敗,那結果幾乎可以預料到。但他也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盡快做出決定的話,失去了反殺的機會,那更會後悔莫及,所以,他觀察了幾秒鍾,又認真思考了幾秒鍾,才扭過頭,朝彭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彭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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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個人膽大包天,但覺得人手還是有點少,就又拉了另外一個平時接觸,感覺膽子比較大的道館學員,再通知了一下周圍的人,讓他們配合一下,看著手勢跟著慢慢移動。

    於是,裁判台下的一夥人,慢慢的慢慢的移動腳步,往裁判台邊緣移去。很快,一夥人在保持整體距離之下,靠近了裁判台一米多。此時,蒙麵歹徒像是已經近在眼前了。

    而在台上的龍頭,根本就沒沒注意到下方有人想他的主意,一直忙著在上麵按來按去,還時不時吹幾下無線話筒,測試有沒有聲音,可實際上,這無線話筒根本就沒打開開關,就算他再怎麽按音響係統的按鈕,話筒也不可能發出聲響來。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趙謙額頭上漸漸冒出了虛汗,心情十分緊張的盯著在裁判台下露出的一雙腿,時刻準備著抓住機會出手。

    快了!快了!

    趙謙緊張到手心冒汗。

    就在距離台上不到兩米的時候,身後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不大,可在傳入耳中的一瞬間,趙謙和彭峰卻覺得那聲音簡直跟晴天霹靂一般整耳欲聾。

    “你們在幹什麽?”

    要暴露了!來不及細想那聲音為什麽會這麽熟悉,趙謙抬頭看到站在台上的歹徒,因為這句話而正低頭往這邊看過來,隨後發現了他們的舉動,將原本隻是掛在肩膀上的槍抬了起來。

    拚了!

    生死關頭,趙謙也不知哪來的力量,雙腿猶如壓縮至極限的彈簧,整個人瞬間飛撲了出去,一米多的距離,幾乎是眨眼就躍過,頭顱準確的鑽進了桌子底下,雙手瞬間抓住了蒙麵歹徒的兩隻腳,也就在龍頭舉槍要射擊的霎那,猛然用力把抓住的雙腿朝自己的方向拉。

    腳下被這一拉,龍頭一下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就往後麵倒去。趙謙此時什麽也顧不上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別讓對方開槍,死命的把倒下歹徒往桌子底下拉,也好在這裁判台是那種長條形的桌子,有八根桌腳,但卻沒有橫杆,得以讓趙謙順利的將龍頭給拉出來。

    見趙謙已經得手,彭峰和另外一名道館學員幾乎同時就撲了上去,在龍頭不斷掙紮的時候,彭峰先是用力一拳擊打在龍頭的肚子上。這個部位是人體最柔軟的部位,受到重擊的話,便是經過抗擊打訓練的人也會因此而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而另一個學員也隨之一個手刀砍在龍頭脖頸部;這個部位有個頸動脈,如果受到重擊的話,會導致頭腦因為瞬間缺氧而失去意識。當然,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力道要掌握的好,太輕隻會讓對方感覺疼,而不會昏迷,太重的話,就很有可能讓對方一覺不醒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用計較這麽多了,加上都是練過武的,對自己的力道控製還是很有把握。這名學員一手刀下去,龍頭雙眼一翻,便失去了意識,不再掙紮。

    “李靖!拿好武器!”趙謙對於自己道館裏的學生很熟悉,知道這名和托塔天王同名的學員,經常會去射擊場玩槍,所以這個時候歹徒手中的武器最好就是交到他的手中,這總比放在他和彭峰這樣一點射擊經驗都沒有的人的手裏要好。

    而在趙謙抽出龍頭的皮帶,將之反手捆綁的時候,彭峰已經站起身,怒氣衝衝的走到人群中,一把抓住一個人的衣領,將之提了起來,然後一拳就甩了過去。

    這人,正是剛才突然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同樣是他們瀚海道館的學員。趙謙一邊捆綁龍頭,一邊迴頭看了一眼被彭峰一拳揍飛出去的那名學員,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張溯衝,進了道館一年多,是個很有天賦很勤奮的學生,可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要做出這樣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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