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十七歲的青春叛逆少女,確實是許多父母頭疼的對象,可根據文雪柔親眼所見和接觸來看,又總感覺那些事放這少女身上會有些違和感,或許是因為第一印象太過良好的緣故?

    但不管對鄭可欣的印象如何良好,工作還要繼續,身份也不能暴露,同時關於情報上的一些事,她也不會全聽全信,而是靠自己的調查,來對鄭可欣做一個了解,這對於如何親近和成為鄭可欣的朋友,有很大的幫助。

    這個接觸的機會其實很早就已經到了。

    早在文雪柔進校之前,學校裏就在舉行班級籃球聯賽,而根據她的調查,鄭可欣是個十分喜歡籃球的運動少女,這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麽她所見的這三天裏,少女一直本本分分的沒有逃課,而是經常在學校籃球場看籃球比賽,給自己班級參賽的籃球隊遞水送毛巾,臨時客串拉拉隊員之類的。

    借著這樣的機會,她偶爾也會去籃球場上轉轉,坐著看上一兩場籃球賽,一來二去,跟鄭可欣接觸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不到兩天,倆人就說說笑笑,猶如好姐妹一般熟識了。

    因為班級眾多,而籃球場又隻有四個,如果僅靠下午放學那段時間來比賽的話,那恐怕要拖上好長一段時間,於是學校便開始調整每個班級的體育課時間,如果哪幾個班級有比賽,便把每個星期兩節的體育課挪到一起,這樣一來,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一場比賽。

    這種情況在其它學校實在少見,要知道,現在的許多學校,體育課都是能不上就不上,哪像梅林二中這樣,一個星期居然還有兩節體育課。當然,能有這種待遇的一般還是在高二以下的年紀,至於高三?那還是別想了,比賽自然也沒他們的事。

    而到了下午放課後,除了高三外,其它年紀的晚自習時間,也就變得沒那麽嚴格,願意繼續上晚自習的可以自己去教室裏坐著,想看籃球比賽的,也可以去籃球場觀看,待到夜幕降臨,四塊籃球場上方都有明亮的燈光打下來,將場地照得跟白天一樣明亮。

    坐在觀眾席上,吹著夜風,感受著周圍熱烈喧鬧的氣氛,當真有種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隻是場地上的籃球比賽,此刻倒是不怎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思緒不知不覺就走了神,直到坐在身旁的鄭可欣喊了她好幾次,她才迴過神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鄭可欣。

    鄭可欣問道:“文老師經常去酒吧嗎?”

    文雪柔眨眨眼,心說,這丫頭安分了幾天,終於是忍不住了嗎?可當著一個老師的麵——雖說她隻是護士,還是假的;直接就問這種學校明令禁止學生沾上的東西,不覺得太膽大了嗎?

    不過,當她看到鄭可欣染成亮紫色的長發時,才想起,眼前的少女可是叛逆的很,學校裏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都沒什麽人敢管她,也真不知道作為父親的鄭守山怎麽會把女兒送進自己開辦的學校裏,這不明顯是養成公主脾氣嗎?或許是為了安全考慮?

    心思電轉,僅僅一秒種的時間,她就想了很多,然後才迴答了鄭可欣的問題,說道:“我很少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太吵太鬧,而且壞人也很多。”說完,裝作不知道,有些遲疑的問道:“難道……你經常去嗎?”

    鄭可欣說道:“也不是經常去啦!隻是偶爾去玩玩,感覺很有意思呢!”說完,似乎是想轉移這種去不去的問題,反而說起自己在酒吧裏交了什麽朋友,向文雪柔介紹那些朋友叫什麽名字,有什麽好玩的。

    說到興奮處,她還手舞足蹈的,給文雪柔做樣子,那模樣看著就感覺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文雪柔臉上帶著微笑聽著,實則心裏卻大皺眉頭,這丫頭本性不壞,雖然叛逆,但實際上更多隻體現在跟她父親鄭守山相處時的表現,在學校裏倒是對老師挺尊敬的,而那些欺負同學的事情,文雪柔最初也以為是鄭可欣的錯,可後來再細細打聽才了解到更多的內幕,知道那次事件中雙方都有錯的;被打的女孩錯在太囂張,家裏是有錢人,欺負同寢室的女孩,而鄭可欣則錯在手段太過簡單粗暴,還有些過分,所以才給人留下一種橫行霸道的感覺。

    短短幾天的接觸,多少也讓她了解了鄭可欣這個女孩的性格外向,愛玩愛鬧,有時候很像男孩子,膽子大,對朋友很好,但有時候戾氣會很重,打架吵架從來都是不甘示弱,這就會讓初次接觸鄭可欣的人會感覺她有些咄咄逼人,這直接導致鄭可欣在學校裏的朋友很少,僅有的也就是三個家庭關係相近,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做朋友。

    平時她們四個都是一起活動的,今天在籃球場上倒是沒見到。

    或許是感覺自己說的太起勁,有些失態了,鄭可欣有些尷尬的擦了擦嘴角的,坐了下來,然後偏過頭,望著文雪柔,說道:“文老師,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感覺你跟我特對眼,特有緣。我說這些給你聽,可是把你當朋友,你可別去打小報告啊!”說完,眼瞳中閃過一絲戾色。

    文雪柔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這女孩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心狠手辣呢?一定是受到那些酒肉朋友的影響!到時候免不得要想辦法幫幫她,免得這麽好的一個女孩走上歪路。

    心裏下了決定,文雪柔笑著搖搖頭,迴答道:“哪能呢!”

    得到了文雪柔的迴答,眼底的戾色消散而去,鄭可欣重新恢複了那活潑的模樣,開心的挽起文雪柔的臂彎,繼續看籃球比賽。

    這個時候,有人投了一個三分球,籃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鑽進了球框之中,頓時引起場上所有觀眾的喝彩聲。鄭可欣自然也是連連叫好,可那股熱勁過去後,又撇著嘴說沒文老師厲害,要是有機會,讓文老師也下場去,給他們見識見識雲雲。

    文雪柔自然是笑著謙虛一番,在心裏通透,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後,她現在對這種普通運動已經沒有了多大興趣,對她來說,想要打破記錄太簡單了,便是讓她一個人跟場上五個人對抗,也肯定是她贏,這種可以確定的勝利,實在是沒勁的很。

    然而,雖然自己玩是沒勁,但這並不影響她觀看別人玩,這就像看電影一樣,明明知道裏麵的東西是假的,好看的電影依然能夠看的津津有味,所以,到了這籃球比賽的現場,也不僅僅是看球賽,其實更多的還是融入在其中,體會那種熱烈沸騰的氣氛。

    今天的比賽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才結束,但距離學校規定的夜禁時間還差一個小時,於是便有一部分籃球愛好者將場地占了下來,開始了娛樂性質的比賽,這樣的娛樂對抗對一些人來說沒多大吸引力,所以大部分都散了,要麽迴寢室休息,要麽就討論去吃宵夜。

    在此種情況下,文雪柔原以為籃球少女鄭可欣會留下來玩籃球,可她卻率先提議去吃宵夜,文雪柔自然是無不可,二人便離開了籃球場,去食堂二樓點了點東西,一邊吃,一邊聊的很開心,直到晚上近十點,二人才分別,各自迴寢室裏去。

    迴到宿舍,對籃球不感興趣的丁曉香和龍娟倆人正坐在小客廳裏看書和上網,見文雪柔迴來,便互相打了個招唿,閑扯了幾句,文雪柔便伸著身子往自己房間裏走去,說是要去洗澡。

    到現在,文雪柔也有些適應隻有女人時的場所情況,洗完澡之後,直接穿著內衣褲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路過小客廳時,還被龍娟調笑了幾句,說她身材好,丁曉香也從書頁中抬起頭來,笑吟吟的打量著文雪柔的身體。

    對此,文雪柔也不以為意,反正在唐宮換衣服時,天天見一堆女人換衣服,早就已經習慣了,臉皮子也練了起來,更何況,便是丁曉香跟龍娟倆人穿著也十分清涼,身上雖然穿著睡衣,但都是透明的,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麵的內衣褲,基本上跟不穿沒啥區別。

    而且文雪柔也明白,如果想迅速的跟一個陌生的女人混熟,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在比較私密的空間裏,談論一些比較私密的女人之間的事情,例如身材,例如保養,如果是認識幾天的,並不算太熟的,像她這樣穿著內衣褲不設防的出現在麵前,也能極快的拉進倆人之間的關係,當然,女人的心思一向很難猜,表麵上一套,心底一套,究竟是不是真的親熱,那就隻有待時間去驗證了。

    受到龍娟的調笑,文雪柔自然要反擊,這也是一種拉進關係的方法,隻要注意好語氣和用詞,便能很快的跟認識不過幾天的女人打好關係。

    一邊和龍娟說笑,文雪柔一邊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正準備將茶幾下的一本雜誌拿出來翻看時,卻忽然聽到房間裏隱隱傳來短信鈴聲。她的房間門是關著的,門的隔音效果也很好,也就隻有文雪柔能夠聽到那一點點聲響,丁曉香和龍娟根本就沒注意到。

    鄭守山安排在他女兒鄭可欣身邊的暗鏢平時都是用手機短信跟她聯係,除了早上會有一條短信報告平安之外,其餘時間都不會有短信發來,除非有意外情況。

    病情已經好轉,現在隻是有些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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