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守山和吳盛強不同,前者雖然家大業大,名下有一個集團,集團下有多個子公司,但卻很少在外人麵前露麵,這就像普通人老百姓不會去關心沃爾瑪究竟是美國公司還是中國公司一樣。鄭守山作為擁有一個集團的富豪,從來都是隱身幕後,也就隻有在商界和他同處一個水平線的人才能見到他真人。

    文雪柔和他是第一次見麵,對方雖然穿著正式嚴肅,但交流起來卻沒有那種故作威風的大老板風格,反而給人一種親切平和的感覺。

    二人寒暄了一陣,鄭守山請文雪柔坐下,她便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女管家去給文雪柔端了杯茶過來,她接過茶,道了聲謝,鼻中聞著那股清香,便能明白這茶絕對是好茶,指不定就是什麽大紅袍雨前龍井什麽的。

    到這時,文雪柔也感覺有些疑惑,總感覺這雇主與雇傭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太對等了,還是這鄭守山平時接人待物不分身份高低都是如此?這種話自然是不可能問出口,隻能暫且壓下疑惑,和鄭守山開始商談起任務的詳細細節來。

    掛在網站上的任務描述自然沒有雇主親口說的那麽詳細,根據鄭守山的說法,他早年舉報過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其實就是私人礦山老板洗白,互相揭發立功。文雪柔不是江餘本地人,並不清楚),後來那人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最近他得到消息,那人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多次減刑,已經提前出獄。

    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十分不安,因為他了解那個人的脾性,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當初他舉報那人,害得對方坐了十幾年牢,這迴出來,定然會對他展開報複。

    鄭守山說,他自己的安全並不擔心,因為他身邊每時每刻都有數名保鏢保護,身上都是穿了防彈衣,便是他自己,為了安全也時刻穿著防彈衣,可他女兒鄭可欣就不一樣了。

    說起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鄭守山麵露苦笑,說道:“小欣的母親又去世的早,而我早期也因為忙於工作,對小欣疏於管教,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她到現在變得任性,十分叛逆。我給她安排了好幾個保鏢,不是被她罵走,就是自己偷偷溜走,安全工作根本就無法進行下去。”

    文雪柔微微蹙秀眉,工作還沒展開,她就已經對這種有錢人家的任性公主有了一個不好的印象,心裏感覺很麻煩,覺得與其照顧一個無法無天膽大妄為不聽話的小女孩,還不如去跟敵人拚殺一番,那才來的簡單利索。

    不過,任務已經接下,她自然也不會因為嫌麻煩就退縮放棄,人一生中遇到的麻煩和困難數不勝數,難道遇到一次就要退縮一次嗎?這與她的性格不符,既然接受了任務,那麽不管有什麽困難,她都會努力去完成。

    在聽完鄭守山的話之後,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說道:“鄭先生,既然小姐不想要保鏢,你便是換成我去,恐怕也於事無補吧?還是……你想讓我暗中保護?”

    鄭守山搖著頭說道:“暗中保護我有另外的人選。我這女兒雖然叛逆任性,但對朋友卻是十分不錯,所以我希望文小姐能夠成為她的朋友,進行貼身保護。”

    聞言,文雪柔便知道這鄭守山恐怕是已經安排好了,便幹脆的問道:“那麽鄭先生是已經有了安排?”

    鄭守山說道:“我會安排你進入梅林二中——也就是我女兒讀書的地方。你的身份是新應聘的校醫護士。我那女兒喜歡運動,有時候受點小傷是在所難免的,你作為校醫護士,便有機會和她接觸了。”

    校醫護士啊!文雪柔點點頭,心說雖然這隻是一個掩護自己的身份,但好在自己也從香菱那學了幾手接骨按摩的手法,到關鍵時刻倒是不用怕被戳穿。心中想法轉了轉,說道:“好吧!那麽,我什麽時候開始呢?”

    鄭守山朝女管家一示意,便立即有幾份文件擺在了她的麵前。文雪柔拿起文件看了下,是幾份身份證明和應聘證書。

    鄭守山說道:“證書和證明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隻要直接去校長辦公室打個報告,便能開始上班。”

    文雪柔收起幾份文件,迴道:“好的!如果鄭先生沒別的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見文雪柔起身要走,鄭守山卻伸手叫住了她。

    “文小姐,請稍等!”

    文雪柔有些疑惑的問道:“鄭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鄭守山看了眼一直侍立於文雪柔身後的女管家,笑道:“我相信文小姐也應該看出來了,我這位女管家也是習武之人,之前就已經說過,想跟雇傭的保鏢練練手,不知文小姐是否有興趣?”說完,像是怕文雪柔誤會,繼續說道:“我並不是懷疑文小姐的手段。能在樓外樓外事部掛上名號的人,我相信也是有一定實力的,這次切磋,和此次任務並無聯係,文小姐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

    文雪柔看了眼雙手置於身前,一臉微笑的女管家,見她臉上露出一絲期望的神色,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切磋一下吧!”

    見文雪柔答應下來,鄭守山似乎也有些高興,說道:“那好,我們去訓練場吧!”

    這小客廳除開擺設的沙發茶幾之外,邊上還有一小塊空地,如果隻是簡單的接上幾招,文雪柔其實覺得完全可以在這塊空地上切磋幾下,不過這種話說出來,可能會讓人覺得她小瞧對手,所以隻是在心裏想了想,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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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見鄭守山說去訓練場,她自然也就點頭答應下來,在女管家的帶領下,前往別墅中的訓練場。

    鄭家的別墅很大,走道也很長,而訓練場似乎也在別墅的另一邊,三人邊走邊聊,花了近三分鍾,才到了一樓一個占地很寬闊的訓練場。

    這訓練場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一部分擺放著一些運動訓練的器材,另一部分則是大塊空地,上麵鋪著榻榻米,適合人在上麵交手格鬥。

    在文雪柔等三人來到這訓練場時,裏麵已經有些人在訓練,估計都是鄭家招聘的保鏢,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肌肉發達,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不過,在中國古武裏,體型雖然占有優勢,但卻並不絕對,就像文雪柔,要是有兩米多高的壯漢站在她麵前,被她一拳擊中了腹部,也足以令他失去戰鬥力,當然,這種對比隻是相較於普通人而言,如果是同樣練氣的武者,那就要看雙方功力深厚如何,如果相差不大,那也隻能比比誰的武術技藝更精湛了。

    那些正在運用訓練器材鍛煉的人見自己老板和女管家領著一個陌生女子進來,還脫了鞋上了榻榻米,知道這是有人要進行切磋,便都有些好奇的圍了過來。

    文雪柔的穿著一向保守,她身上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長發簡單紮起,繃緊貼身的牛仔褲將她的雙腿曲線完全展露出來,誘人之極,可這種褲子,卻不適宜在戰鬥時穿著,太過緊繃的褲腳會影響腿部的運動,倒是白襯衫稍微好點,隻要將衣袖挽起,也就方便雙手活動了。

    文雪柔和女管家上榻榻米後,便同時開始挽起自己的上衣衣袖,好方便活動,等衣袖挽好,二人也已經站到了榻榻米的中間位置。

    女管家雙手抱拳,向文雪柔一舉,喊道:“請!”

    文雪柔也迴以禮數,喊道:“請!”

    禮數一畢,便意味著戰鬥隨時可以開始,雙方站在榻榻米上,各自拉開架勢,此時文雪柔可用的空手招數並不多,趕山鞭法需要鞭子,繞指柔也才入門,采荷舞是步法,本身沒有攻擊能力,隻能配合別的武功來傷敵,而且也還不熟練,最後,也就隻剩下鶴拳了。

    說起來,從練鶴拳開始到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是她所學武術招法之中時間最久的,也是用得最多,最有感情的,到現在,也是她第一門受到淘汰的武功,此時和人切磋再次使用起來,心中未免有些感慨。

    不過,她也並沒有因此而分神,達到渾圓如一境界的鶴拳,幾乎成了她一舉一動的一部分,隻是隨便而簡單的拉開鶴拳的起手式鶴展雙翼,便立即給女管家一種毫無破綻的感覺。

    女管家顯然也是受到西方其它武術流派影響的武者,拉開的架勢類似於拳擊,但卻是一手握拳,一手成掌,雙腳微微張開,於肩寬平齊,與此同時,腳下施力點也不同,邁出的左腳力度稍大,後麵的右腳力度稍小,這種差距十分微小,便是顯露在榻榻米上,如果沒有驚人的眼力,也絲毫看不出區別來。

    這種施力方式,其實是一種十分強調進攻的架勢,也表明這女管家是個擅長進攻的人。

    郭老教導過文雪柔,讓她在戰鬥前一定要仔細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一些細微的下意識的動作,都能出賣對手的習慣和一些行為模式,這能讓自己在戰鬥時占有些許優勢。別看這種優勢小,但很多戰鬥,往往就是因為一點微弱的優勢而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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