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字,之前的疑慮再次翻湧起來。

    這人究竟是誰?帶著怎樣的目的?

    文誌強撫摸著書的封麵,靛青色的封麵很厚實,摸著讓人感覺很舒服。他望向窗外,思索著這書背後隱藏著什麽目的。

    可思來想去,卻是毫無頭緒。

    這樣一本秘籍,不管是放古代還是現代,那都是極其珍貴的武學寶典,而這樣一本極其珍貴的武學秘典,會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送給他?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也沒有白撿的便宜。

    就算有,遇到了,那十有八九也是陷阱,真要毫無戒備的踩進去,那到時候真是被坑都沒人理。

    文誌強覺得,這書後之人,估計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可細想之下,他卻實在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人惦記和窺視的。

    他一無錢,二無勢,三無什麽傳家寶,僅有的家當便是行李包裏幾件穿了兩三年的舊衣服,這些衣服,扔垃圾堆裏估計都沒人撿,要是遇到打劫的,恐怕還會看他可憐而同情他。

    那麽,那人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呢?

    思緒轉動,他忽然覺得,這葵花寶典會不會是一項隱形投資?而他,就是被投資者。如果他練了葵花寶典,以後成長起來並獲得一定成就的話,那不是對投資者最好的迴報嗎?到時候他會被當成一枚棋子,做一些投資者不能做或是不想做的事情。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他便越發覺得是這個可能,這隻有四層心法口訣的殘缺寶典隻是一顆甜棗,那送書之人肯定還有後手,要麽是依靠後半部來利誘,要麽就是練了這不完整的四層心法會有什麽後遺症,必須依靠另外幾層的心法來彌補。

    在他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因為隻有這樣,那才有更大的把握控製他們這些棋子。

    為什麽要用‘他們’來稱唿?因為他覺得,得到葵花殘本的人或許不隻他一個人,恐怕還有其他人也得到了,這招用通俗點話來說,就是:廣撒網,多撈魚。

    至於那送書人撒了多少網,又能撈到多少魚,那就不好說了,不過在他看來,網不可能撒太多,可撈到的魚麽?說實話,就算隻是一部殘書,隻要見識了翻開書頁後的驚異景象,就算有懷疑,那也是半信半疑,本著試試的看法,如果練了有效果,那估計沒有人能夠忍受住不練的誘惑。

    人生在世,誰不想轟轟烈烈?誰不想流芳百世?更不用說從小就蘊含武俠夢的中國人了,就算真要斷子絕孫才能練葵花寶典,文誌強也相信,會有相當大一部分的人會毫不猶豫的自宮了,少部分理智的,也會仔細思考一番,最後做出不出預料的決定來。

    正常人都如此,更不論是有殘缺的人了。

    然而,說是這樣說,隻有事到臨頭了才知道,要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是有多麽的艱難。雖說他現在已經是半個太監,失去兩個蛋蛋的他,想要起來隻能依靠藥物,傳宗接代什麽的是想都不用想。

    可是,雖然已經成了樣子貨,但好歹小弟弟還在身上,如果真要割掉,那肯定是要做生殖器整形手術的。

    既然是整形,那還能整成什麽樣?不管是從美觀方麵來看,還是從實用方麵來說,整成女**官是最合適的,可這樣一來,想到自己以後進著男廁所,卻必須在隔間裏蹲著,怎麽想怎麽覺得膈應。

    然而,目前葵花寶典卻是他最好的選擇,隻要練成了,飛簷走壁高來高去,想要報複吳凱還不是易如反掌?還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而脫身!

    這樣一來,仇也報了,人又活著,可謂是皆大歡喜!

    總而言之,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就兩條路,第一條路,是養好傷後,找機會殺了吳凱,然後投案自首,要是判的輕點,幾十年還能出來,要是判的重點,就直接死刑,投胎轉世去。

    這條路不管如何判,下半輩子都等於被毀了,家裏人也會為他傷心難過。

    第二條路,則是選擇葵花寶典,待神功大成,便伺機刺殺吳凱,然後迴老家避過風頭,以後還能活著,賺錢孝敬父母。

    這條路的缺點,就是生活上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時間久了,想必還是能夠適應下來的,但更大的威脅,還是隱藏在暗處的送書人,要是這送書人跳出來要挾他,他能怎麽辦?

    兩條路,看似簡單的選擇題,卻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做出選擇。

    作為當事人,文誌強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心理上能不能接受手術後的自己,更多的還要顧慮到家人和親戚朋友方麵的問題。

    發生在他身上這件事,該不該隱瞞?又能隱瞞多久?或是在最初的時候坦誠相告?如果被村裏人知道了,家人能不能承受住流言蜚語的壓力?親戚朋友會怎麽看待他?而他又該怎樣去麵對他們?等等,一係列的問題都是未知的,如果這些無法解決,最後導致他有家不能迴,那他還練個什麽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迴神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漆黑,外麵夜色如幕,燈火如星。此時他才意識到,天黑了。

    他開了燈,又按下唿叫器,不久,一名護士進了病房。

    這幾天來,他都是這樣叫護士幫他買飯的,這名護士或許也是同情他,很願意幫忙,甚至有時候還會自己掏錢,給他加菜,對此,他是心懷感激,隻是,過了今晚,恐怕他就要對不起這名護士了,因為他已經決定今晚淩晨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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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要溜走?因為他忽然想到,吳家會不會怕他報複吳凱而找人監視他?又或是在他簽名之後,讓支票無效?

    他隻是一個小人物,麵對吳家這樣的富豪,不管他們是不是把他放在了眼裏,都不乏用最大的惡意去杜撰吳家的行為,所以,他幾乎是一想到這個,就立刻有了強烈的危機感,迫切的想要離開醫院。

    走正常渠道辦理出院手續顯然不成,指不定醫院裏就已經有人在監視他,更何況,他住院的費用都是吳家出的,並不是他想出院就能出院的,醫院肯定要先通知吳家,然後讓吳家來結算費用,這樣他才能離開,可這樣一來,他的行蹤就得不到保證了。

    他不想讓吳家知道自己去了哪裏,最好的辦法,就隻能偷溜了。

    不過,這些都隻是他自己yy的,萬一吳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呢?從這方麵來說,他有點像是陰謀論者,但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事到臨頭才能不慌不亂。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家屬模樣的人搖搖擺擺的在走廊裏散步,在走到303病房門前時,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走廊上沒什麽人後,便打開了303病房的門,伸進頭去,看到床上拱起,像是有人在睡覺,便又悄悄的關上了門,剛要走,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又推開門,朝床上看了幾眼,然後悄悄的走了過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可走近一看,床上的人早就不見了,一掀被子,才發現,病床上蓋著的是枕頭而已。

    眼看老大吩咐要盯著的人失蹤了,這人慌了,連忙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久,張律師便知道文誌強失蹤了,這讓他有些皺眉,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哪裏出了漏子,還是那姓文的太警覺了?

    這次吩咐阿四讓人盯著文誌強隻是他自己的一次私自任務,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到也不用跟老板說,可現在人偷偷溜了,這反倒讓他有些不安了,怕那姓文的在什麽地方養好傷之後去報複吳家大少,畢竟,斷子絕孫之仇可不是那麽點錢就能消除的。

    想到這,張律師撥通了吳凱的父親吳盛強的電話,也是他的老板的電話,把自己的懷疑和推測報告了一遍,末了問道:“老板,要不要作廢支票?”

    “算了,那點小錢。人走了就走了,隻要不惹事就好。”電話那頭的語氣就好像趕蒼蠅似的。

    “恩!我明白了。”掛斷電話,得到不要理會的命令後,張律師也隻能無奈的放棄,既然老板不擔心,那他還擔心個什麽?

    張律師坐在辦公桌前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忽然笑出聲來:“這小夥子倒是運氣好。”

    運氣,或許是有一部分,但吳家對文誌強的輕視,也是有一部分。不管如何,此時的吳家怎麽也不會想到,正是他們的輕視和不重視,才導致文誌強這隻小貓日後成了一隻下山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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