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麻衣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橋本奈奈未,坐到她身邊,關心的問道:“娜娜敏,你沒事吧?怎麽這幾天看你都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細心的深川麻衣發現,自從上次橋本奈奈未去接白石麻衣出院之後,便一直心事重重,練習的時候也經常走神。開始深川麻衣以為橋本奈奈未隻是因為單曲宣傳的事情有些勞累,但當深川麻衣看到白石麻衣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態度想找橋本奈奈未搭話,而橋本奈奈未總是迴避她的時候,深川麻衣知道這兩個人之間肯定出問題了。


    “啊?麥麥,我沒事。”橋本奈奈未恍惚了一下,迴過神之後有些敷衍的向深川麻衣應付道:“隻是最近沒睡好。”


    深川麻衣看著確實有黑眼圈的橋本奈奈未,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娜娜敏,出了問題就要去解決。你這樣拖著,既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麻衣樣。”


    “麥麥你在說什麽呀?我和麻衣樣能有什麽事,我們關係很好啊。你別多心了,我真的隻是沒睡好而已。”橋本奈奈未嘴硬的掩飾著,她和白石麻衣自那一晚之後,確實關係變得尷尬起來。白石麻衣雖然想化解這份尷尬,但不知該怎麽應對的橋本奈奈未隻能選擇迴避。


    對於千夜,橋本奈奈未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僅僅隻差最後一步而已。然而千夜身上的詛咒,卻是攔在二人之間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


    原本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橋本奈奈未是應該高興的,但如果這個方法意味著要將自己的男朋友分享給自己的好朋友,橋本奈奈未便笑不出來了。在麵對白石麻衣的時候,橋本奈奈未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更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該如何處理。


    原本白石麻衣要是拒絕了玉藻前的請求也不會讓兩人如此尷尬,但不知出於何種理由,白石麻衣答應了玉藻前的請求,願意為千夜解除詛咒,這就讓二人之間的關係,陷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


    深川麻衣看著橋本奈奈未嘴硬的樣子,歎了一口氣之後,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娜娜敏,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什麽問題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你們這樣拖著,問題也解決不了啊。”


    聽著深川麻衣的話,橋本奈奈未將頭埋在了雙膝之間,不知究竟該說些什麽。猶豫了一番之後,橋本奈奈未抬起頭看著深川麻衣,向她問道:“麥麥,如果你有一件東西,你很喜歡,很不願意與別人分享,但這件東西被鎖起來了,必須要你的好朋友才能打開這個這道鎖,而代價是這件東西你要與你的好朋友一起分享,你會怎麽做?”


    深川麻衣盯著橋本奈奈未深深地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明了。思考了一下迴答道:“那就要看娜娜敏你多喜歡這件東西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即便是與人分享也要擁有這件東西,那麽與其與別人分享,不如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不是嗎?”


    深川麻衣的一席話,讓橋本奈奈未陷入了沉思。她仔細想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這樣嗎?麥麥你說的也對。這件事果然拖著是解決不了的,我果然還是應該麵對。”說著便仿佛放下了什麽重擔,看著深川麻衣展顏一笑:“謝謝你,麥麥。”


    深川麻衣見橋本奈奈未想通了也鬆了一口氣:“謝什麽,娜娜敏我們可是住同一間房間的友誼,這點小事不用謝的。”


    想起剛加入乃木阪46的那段時間,因為宿舍沒有建好的緣故,成員們都住在酒店裏的時候,和深川麻衣曾經在同一間房間一起住了一個多月,橋本奈奈未臉上也露出懷念的表情,對深川麻衣問道:“麥麥你現在還是天天早上送川後上學嗎?”


    深川麻衣點點頭:“對呀,不太放心川後一個人上學,我又正好順路,就送她上學咯。”


    “麥麥你還真是善良啊,難怪川後現在都叫你聖母了。”放下了負擔的橋本奈奈未笑著打趣著深川麻衣。


    麵對橋本奈奈未的打趣,深川麻衣也不生氣,笑著對橋本奈奈未說道:“那娜娜敏你有被聖母的光輝照耀到嗎?”說著還笑著將臉龐湊近了橋本奈奈未。


    “照耀到了照耀到了,都快被你的光輝閃瞎眼了。”麵對著深川麻衣的搞怪,橋本奈奈未笑著迴應著她,兩人打鬧了一陣,橋本奈奈未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謝謝你,麥麥。”心中湧出的對深川麻衣的感激之情,讓橋本奈奈未真摯的向深川麻衣說著謝謝。


    深川麻衣一臉笑意的看著橋本奈奈未,顯然更加滿意於橋本奈奈未終於看開了:“那娜娜敏你找個時間和麻衣樣好好談一談吧,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問題,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才能解決問題。”


    橋本奈奈未點點頭的同時,也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正朝自己看來的白石麻衣。兩人目光的交匯,讓兩人臉上都有些尷尬,但看著白石麻衣希冀的樣子,橋本奈奈未最終還是沒有迴避她的目光,這讓白石麻衣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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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石麻衣和橋本奈奈未二人化解著二人之間的尷尬的時候,此間大社內,千夜正在招待著客人。


    “土禦門晴信,見過千葉大人。”一位年輕人雖然穿著西裝,但依然依照古禮向千夜行著禮。


    千夜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想起自己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見過的第幾個安倍晴明的後代,不由感歎世事變遷。


    土禦門家,即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裔。至安倍晴明十九世孫安倍有修時,安倍家得到德川幕府的大力支持,受賜土禦門稱號,因此安倍家由此改姓土禦門,建立了土禦門神道。


    明治維新之後,新政府新政府不但剝奪了土禦門家製作“曆法”的壟斷權,更廢除了陰陽道。幸好有不少旁支以土禦門家為首,暗地結成了“土禦門神道同門會”。1952年,根據駐日美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將軍所擬訂的信教自由憲法草案,土禦門神道才得以成為正式宗教法人,以“神道教家學”名義存續著陰陽道遺產直至今日。


    土禦門晴信,便是土禦門家宗家當代繼承人,安倍晴明的後裔。


    “土禦門家無人了嗎?派出你這樣年輕的小子來負責這件事?”千夜起了考校的心思,故意語氣不善的問道。


    麵對語氣不善的千夜,土禦門晴信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雖然年輕,但也是土禦門家下任家主,因此土禦門家在身份上並未有任何對於千葉大人的不尊重。”土禦門晴信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詞:“如果千葉大人指的是實力的話,那在下確實無話可說。自明治時代政府廢除陰陽道以來,陰陽道日漸衰微,雖然土禦門神道同門會依然在勉力維持著傳承,但確實已經沒有像樣的陰陽師出現了。加上當年那場戰爭,整個日本所有的陰陽術傳承被徹底斬斷。如今想要再找出一個讓千夜大人滿意的陰陽師,確實已經無法做到了。”


    聽到土禦門晴信的話,千夜似乎被激怒了,冷笑著說道:“怎麽,土禦門家現在還認為我當年斬絕整個日本所有的陰陽術傳承是做錯了嗎?”隨著千夜的話語,一股龐大的氣勢從千夜身上釋放出來,向土禦門晴信壓去,讓他不由得肩膀一沉,趔趄了一下趴在了地上。


    用胳膊勉力支撐起自己身體的土禦門晴信這才有些慌了神的趕忙大喊道:“千葉大人恕罪,土禦門家絕無此不敬之想法!”在千夜龐大的氣勢壓迫之下,土禦門晴信這句話說的極為艱難。


    聽到土禦門晴信這麽說,千夜的氣勢緩了一緩,讓土禦門晴信能夠正常說話之後問道:“那土禦門家派你來是來幹什麽的?東京都內出現妖狐作亂,獵取生肝,看守羽衣狐封印的土禦門家居然就派了你這麽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來,是在向我示威嗎?”


    土禦門晴信雖然自認為自己在陰陽術一途上確實缺少天賦,但怎麽也不算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在土禦門家年輕一代中,也已經算是一把好手。但麵對千夜幾欲將自己壓在地板上的氣勢,土禦門晴信也隻能極為憋屈的說道:“千葉大人,土禦門家世代看守羽衣狐封印,不敢有片刻擅離職守。家族中也遵守當年的一師一徒的約定不敢將陰陽術擅自傳授,因此隻能派在下這樣了解陰陽術的普通人來拜見千葉大人,但絕無任何不敬的想法。”


    聽了土禦門晴信的解釋,千夜才臉色稍霽,收迴了自己的氣勢,看著如同劫後餘生的土禦門晴信,千夜待其喘勻了氣之後問道:“羽衣狐封印的情況如何?為何東京都內會有妖狐替羽衣狐收集生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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