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問:“你要什麽鼓勵?” 戴若澤說:“祝福我,再親我一下。” 皇帝說:“想都別想!”這眾目睽睽千人圍觀的要朕親你,不要想得太美呢! 戴若澤早就習慣皇帝的拒絕了,對周遭人或探究的觀望或起哄的笑聲都視若無睹,他說:“相公,你就舍得妾身這樣一朵嬌花上台去被糙漢子們蹂躪麽?!沒有你的祝福和親吻我連一個會合都挺不過!” 皇帝說:“亂講。” 戴若澤說:“怎麽會是亂講呢,你就是我力量的源泉,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不支持我的話我連劍該怎麽握都想不起。” 戴若澤每說一個字就靠皇帝更近一點,他一句話說完,兩人幾乎就是臉貼臉了。 皇帝已看不清戴若澤的模樣,隻能依稀從戴若澤那雙眼中看到某種溫暖的柔情。 皇帝抿了抿唇,嘟嘴在戴若澤的嘴巴上蜻蜓點水的一吻,說道:“哼,連十個人都打不過的話朕就休了你。” 戴若澤迴吻皇帝一下,說道:“為了相公我也不會輸的。” 【係統:您成功獲得皇帝的吻與祝福,附上自動迴複狀態。】戴若澤用輕功飄逸地飛上了擂台,對對麵的麻子臉說:“請賜教。” 麻子臉囂張道:“你個小白臉也來打擂台,看大爺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在戴若澤之前,麻子臉就贏了兩個對手了,正是士氣高漲時,撂了狠話就舉著大砍刀衝向了戴若澤。 戴若澤璿身避開麻子臉空有蠻力卻沒有章法的進攻,繞到麻子臉背後,在麻子臉尚未來得及迴身時就用劍柄擊中了麻子臉的膝蓋! 麻子臉一條腿刹那間就用不了了,“撲通”跪倒在地,戴若澤再一記側踢,踢在麻子臉的腰上,直接就把人給踢飛出擂台了! 【係統:您成功擊敗一人。】 戴若澤打敗麻子臉可謂是輕鬆寫意,幹淨利落,劍未出鞘,紅藍未費,便是拿下一局。而接下來的二局戴若澤也是輕鬆獲勝,簡簡單單地就搞定了三人。 三人後,難度等級上升,戴若澤對付起來沒那麽輕鬆了,但也綽綽有餘。 六人後,難度等級再次提升,戴若澤拔劍出鞘。 …… 三十人後,難度大幅度提升,戴若澤的迴複速度趕不上消耗速度,到第三十三人時,終以一招敗北。 【係統:恭喜您順利完成小遊戲,您一共擊敗三十二人,獲得稱號“徒弟就是比不上師父”。】【係統:皇帝好感度+10,共計好感度61。】【係統:親愛的玩家,恭喜您達到第三階段好感度,升級為千嬪。】【係統:升級到下一階段妃需要八十點好感度,請繼續加油。】戴若澤的血線藍線疲勞值都要不堪負荷了,要不是容鋒屁顛顛地跑來擂台邊扶他,他能爬下擂台去。 戴若澤累成一灘軟趴趴的稀泥在皇帝腳邊蠕動,虛弱地說:“相公,快……” 皇帝問:“快什麽?” 戴若澤說:“低頭。” 皇帝低下頭去,戴若澤用上吃奶的勁兒摟住皇帝的脖子把人往自己這邊兒壓,結結實實地親了個夠本,親完了他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說:“快給我一個治愈之吻。” 皇帝“啪”地就給了戴若澤一巴掌,然後,戴若澤死掉了。 【係統:您在氣力不濟時被皇帝扇了一巴掌,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紅藍見底而死。您死後,皇帝把您的屍體做成標本,放在寢宮,日日同塌而眠。而阮貴人在某個月黑風高之夜潛入皇帝寢宮偷出您的屍體,搬運到小雲湖畔就地掩埋,種下一顆山茶花樹。】關在小黑屋的戴若澤一口血把寫滿“我是史上最魚唇的人”的檢討書給吐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隻覺自己身邊的人真的全是深井冰! 皇帝愛冰戀也就算了,阮貴人愛種山茶花樹也就算了,可為什麽阮貴人你要把我都做成標本的屍體偷出來掩埋掉當養分啊?!我就不能死你眼前是吧,我一死了在你眼裏就是不能浪費的上好肥料是吧! 戴若澤捶胸頓足,這特麽都做的什麽孽哦! 戴若澤抄寫完“我是史上最魚唇的人”的檢討書後,在小黑屋裏睡了一覺,把紅藍補得七七八八了,這才出了小黑屋。 劇情接上戴若澤輸給第三十三個對手,他這次有力氣自己下台了。 戴若澤直奔皇帝,笑問道:“相公,我表現如何?” 皇帝說:“一般般。” 戴若澤說:“跟子鴻是沒法比,但跟在座的大多數人比也是佼佼者了吧。” 皇帝說:“算你識相沒給本少爺丟臉。” 戴若澤說:“那就獎勵一個。” 皇帝都不問戴若澤要什麽獎勵了,反正這人腦子想來想去也就那些事,他揪著戴若澤的耳朵往外車扯,扯得戴若澤直唿痛,“相公你這是家暴!是觸犯了我朝法律的!” 皇帝拽兮兮地說:“本少爺就是家暴你了,你去告我啊!哼~本少爺就是法律!” 戴若澤一邊吐槽著陛下你的台詞太老土了一邊又覺著小皇帝這幅明明因為他的戰績而欣喜偏偏裝出一副我才不覺得你了不起的樣子可愛得很,待皇帝一鬆了他的耳朵就大狗似的在皇帝的臉頰上一左一右地打了個啵。 皇帝好煩地踩了戴若澤一腳把自己的兜帽拉低一點,遮住了那張紅彤彤的臉。 戴若澤調戲完了皇帝,又向容鋒炫耀了一番,這才去跟阮子鴻交流心得了。 戴若澤自己親身上陣打擂了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辛苦的事,他擊敗了三十二個人那都是有外掛的超水平發揮,阮子鴻竟是打到了九十九個,這實力也太恐怖了! 戴若澤說:“子鴻你是我的偶像!” 阮子鴻說:“我從小習武才有此成就,你習武時日不多卻已有這般實力,你才是不可限量的。” 戴若澤說:“武功越往後練就越難精進,我要達到你的水平那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嘖嘖,若把這遊戲換算成網遊闖關的話,你怎麽也是個大boss的級別。” 阮子鴻沒聽懂,“你說什麽?” 戴若澤說:“沒什麽,我在誇你。” 阮子鴻說:“我是你師父,要誇也是我誇你,哪兒有徒弟誇師父的道理。” 戴若澤說:“那這世上像我們這麽稱兄道弟的師徒也不多。” 阮子鴻說:“也是。” 戴若澤和阮子鴻兩人並排一站,那基本是要把全場人的目光都吸引來了。 阮子鴻去年大敗九十九人,這個戰績在近三十年的武林大會中都是絕無僅有的。 戴若澤今年大敗三十二人,這個戰績在近十年來也是百裏挑一的。 這兩人可說是武林最耀眼的新星了,而他們竟還是師徒關係! 有人看向昆侖山的區域,這到底是昆侖山教得太好還是阮子鴻太強?!而就在這時,擂台上的一個人向阮子鴻發起了挑戰。 第五十一章 挑戰阮子鴻的人是個尖嘴猴腮的青年,他用劍尖指著阮子鴻,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作派。 他說道,“我名強海東,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昆侖山高徒阮子鴻,你敢不敢接我的戰書,” 阮子鴻沒有發話,容鋒先嚷開了。 容鋒嘲道,“就你這樣的貨色,十個加在一起也不夠擋下子……阮貴人一招,嘿,兄弟,你可得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介江湖草莽,阮貴人是朝廷的人,朝廷是不攙和江湖的事的,你主動向阮貴人挑戰,是想對朝廷宣戰嗎?!” 對朝廷宣戰這個帽子就扣得大了。 誠如容鋒所言,阮子鴻入宮後他就不再是江湖人了,就連這武林大會他都是作為朝廷的代表來參加的,他如果上台去和人比試,那不管是輸是贏,這都破了江湖事江湖畢的規矩,於朝廷和江湖雙方都不是個好事。可要說一個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向阮子鴻挑戰就是向朝廷宣戰,那就言過其實了。但容鋒這麽說,也是為了嚇住強海東,讓他知趣地收迴挑戰,誰想這人是個愣子,不退便罷了,竟還扯了戴若澤下水。 強海東道:“可方才那個連戰三十二人的不也是朝廷的人嗎?” 容鋒說:“他是我家少爺的小妾,而我家少爺雖是朝廷命官的嫡子自身卻是無官銜在身的,算不得朝廷的人。” 強海東譏諷道:“說了這麽多,也不過是不敢與我一戰而已,那便罷了,我還當昆侖山阮子鴻是個多麽厲害的角色,原來也就是個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 阮子鴻向前跨了一步,戴若澤橫臂擋在他的身前。 戴若澤說道:“嘿,這位強什麽的兄弟,不如由我來代替阮貴人應戰,我是他的徒弟,又才連戰三十二場氣力不濟,連我這關你都過不了的話,你有什麽資格讓我的師父動手呢?” 強海東說:“可以!但你若輸了,你便得大聲說三遍‘強海東比阮子鴻’強!” 戴若澤說:“沒問題,那你要輸了,你就大說三遍‘強海東豬狗不如’。” 強海東怒喝道:“你!” 戴若澤說:“是男人就爽快點,你若不敢應,就當你自動認輸了。” 強海東吼道:“好!” 戴若澤看上去信心滿滿,但他實際上也不是有必贏的把握。萬一個這個強海東是個小boss級別的話那就沒那麽好刷了,會輸也不一定。可戴若澤有外掛啊,要是輸了他大不了讀檔嘛! 戴若澤又上了台,他和強海東誰也沒有客套,連例行場麵話也沒講就戰到了一處。 戴若澤連放五個技能,技能與技能之間的銜接天衣無縫,冷卻的間隔也把握得剛剛好。他招招命中強海東,不出十五招,強海東就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戴若澤說:“你輸了,說你的台詞吧。” 強海東惡狠狠地盯著戴若澤,那神情是恨不得將他拆吃入骨的痛恨! 戴若澤說:“願賭服輸。”他衝台下廣大觀戰的江湖人士說道,“是個男人就要輸得起,大家說是不是!” 台下眾人道:“是!” 強海東見已成定局,遂閉眼大吼三次“強海東豬狗不如”,一吼完,他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怒火攻心,暈死在了擂台上。 很快,有人來抬走了強海東,清理了擂台,這件事就算揭過了,之後也沒有不識相的人再來向阮子鴻宣戰。 戴若澤邀功地對阮子鴻說:“怎樣,沒給你丟臉吧?” 阮子鴻說:“嗯。” 容鋒大笑著拍戴若澤的肩,“太長臉了!” 戴若澤毫不謙虛地說:“過獎過獎,我就是這麽狂帥酷霸拽的男人!” 容鋒:“……” 戴若澤一行人並沒有看完擂台比武,原因是皇帝累了,想睡覺了,幾人自然是要將就皇帝的,就都迴了隆豐客棧。 客棧內。 皇帝緊鎖著眉頭,悶悶不樂的樣子。 戴若澤擰幹了帕子,服侍皇帝洗臉擦手,問道:“怎麽了?” 皇帝說:“朕覺得那個強海東有古怪。” 戴若澤說:“是挺奇怪的。” 皇帝說:“你說說哪裏奇怪了?” 戴若澤說:“長得很奇怪,像隻猴子。” 皇帝:“……” 戴若澤笑著捏皇帝的鼻子,用帕子搓了搓鼻翼,再給皇帝擦耳朵和後頸。 皇帝扭了扭頭,說道:“你輕點!你是在給朕洗臉還是在搓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