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笑如燦花、一個麵無表情,兩個陌生男子看著近在眼前的雷家堡,據五師弟的消息,人應該就在裏麵,不過,不急,暫且先找家客棧歇歇腳吧!

    剛從藏書樓裏出來的李重茂和李英才走出沒幾步,便看見迎麵而來的雷語清、蕭劍和小細三人。

    “今天這麽早就出來啦?我和語清、小細還送了午飯過來呢!”蕭劍指了指小細手中拎著的竹籃盒。

    “抱歉,勞煩三位費心了,鄙人在此謝過!”李重茂拱手道謝。

    “王……李大哥不必言謝,這是我們該做的。”雷語清著實還不太習慣這麽叫。

    “哎呀,走啦,外麵那麽冷,我們找家客棧一起吃吧!”蕭劍率先起步往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便也跟了上去。

    突然一個小女孩跑到路中央,去撿掉在路中央的皮球,才撿起身準備離開,卻見兩匹馬兒有些來不及刹車,聽到馬兒的嘶鳴,小女孩嚇得不敢動彈,隻見幾道人影匆匆飛掠而來,抱走了小女孩,原以為危險已過,卻不料馬兒依然沒有停止住驚嚇,毫無預警的撞倒了另一個人。

    “爺!”李英快速放下小女孩,來到李重茂身邊,查看傷勢,“爺!您怎麽樣?”眼裏的憂心顯露無疑。

    “怎麽樣?沒事吧?”蕭劍沒來得及將兩匹馬都馴服,沒想另一隻離李重茂較近的居然還在驚嚇之中,馬上的人也沒及時收住繩子,李重茂硬生生的被撞倒在地。看來衰王爺是無妄之災了,來救人的人反而自己卻傷了……“你們不知道在路中央騎馬很危險嗎?”蕭劍轉迴頭,仰頭厲聲質問馬上兩人,趕得那麽急,投胎啊?!

    “抱歉,讓各位受驚是我們的不是。”笑得像燦花的男子坐於騎上,俯身道歉。而一旁始終一臉無事人的男子則冷著一張臉,冷厲的看著蕭劍。

    “道歉有用的話,銀票的臉要往哪擱?”蕭劍毫不客氣的索賠,若真有誠意道歉,銀子才是顯誠意的方式。

    “罷了,鄙人無礙,蕭姑娘不必計較。”李重茂被李英扶起身,沒想話一出口,便滲了血,臉色更顯蒼白。

    “爺!”這下李英急了,當下便拔劍,指向馬上二人,怒瞪著他們,“爺若有任何閃失,唯你們是問!”

    “狗熊!”冷著臉的男子蔑視的看了一眼後,出言不遜。

    “鐲!”旁邊的男子則一臉無奈,轉而又向蕭劍等人道:“抱歉,我替他給你們賠不是,還有,這些夠嗎?”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吧!?男子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先生,請你的朋友早上把牙刷幹淨了,免得口臭!”蕭劍似笑非笑的諷道,一手攔住了李英欲衝上前砍人的動作,這裏可不適合動武,雖然不知李英的功底有多深厚,但以一敵二不是對手吧?

    嗬,英雄變狗熊的措辭還真是,好歹衰王爺是有心想救人的,對方這麽說,李英當然會衝動行事了。看著眼前的銀票,毫不猶豫的接過,拿了一半給受驚的小女孩的母親,另一半交給李英,讓她速速去關大夫那裏,李重茂的傷看來不如表麵那麽輕微,都吐血了!

    “你……”被稱為“鐲”的男子向來很少開口,頂多比他那小師弟好上那麽一點點!不過,眼前的女人,讓他有想罵人的衝動。

    “鐲!我們理虧在先,何況你忘了客棧裏還有人等我們嗎?”笑得如燦花的男子在一旁小聲提醒他。

    “走吧,語清、小細!”蕭劍拉著兩人不再理會那兩個馬上的人,殊不知人家出現在這的原因,與她有一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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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客棧裏,一名男子悠閑的喝著茶,全然無視那些正打著他包袱的主意的食客們,不過,他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大師兄,二師兄怎麽臭著一張臉?”見他等的人已到,便又招唿小二再多添了兩個茶杯。

    “我們見到畫中人了。而且身手不錯,連受驚的馬兒也能馴服。”被稱為大師兄的人,正是剛才笑如燦花的男子,名叫連絕,精通音律,是七個師兄弟之中最早入門的。他一踏進客棧的那一瞬間,便吸引了無數食客們的眼球。沒辦法,他天生生得一張連女人都自歎不如的美豔麵皮,時常被誤以為是女人。淺啜了一口清茶,男子毫不在意已經惹得客棧內的其他人一陣唏噓。

    “那和二師兄的臭臉有何關係?”說話的人,名叫布默生,最擅買賣情報和易容,排行老五。而他的名字叫起來,其實挺順口的,“不陌生不陌生”,其實易了容就很陌生了。

    一個多月前,他收到四師兄給他的青色煙筒,不多久,他的屬下交給他一幅卷軸,上麵畫著一位女子的肖像畫以及四師兄的信函。原來畫中女子是替一位公子找他的胞妹,不過既然人家都知道妹妹在哪兒,那他們為何還要來到洛陽城呢?不過無妨,反正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在長安,他們幾人隻不過提前到達離長安較近的洛陽而已。

    “因為鐲被畫中人教訓了一頓。”連絕笑著答道,惹來某人的怒目斜視,早在路上的時候就告訴他了,這件事不可說,他居然當著他的麵就說了,還如此幸災樂禍!“這麽厲害?”雖然他有查過畫中人的底細,不過毫無所獲啊!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就像這個人突然從某個地方串出來的般,就連師父,好歹他也知道師父一小部分的來曆!布默生望了一眼比之前更臭臉的二師兄,有些驚奇事發經過,他挺好奇那位姑娘是如何打敗他們的二師兄的。

    “伶牙俐齒,早晚拔光她的牙!”二師兄名為鐵鐲,因他手上一直帶著一個極特別的手鐲,故師父才替他賜此名。師兄弟之中,他是出了名的鐵公雞,經營數家妓院、酒樓、賭場。

    呃……二師兄如此咬牙切齒,可見對方惹毛了他!不過,二師兄竟然為了個女人動怒,實屬罕見,畢竟二師兄的喜怒哀樂隻為一人。看了看連絕,對方仍舊但笑不語,喝著清茶。

    “言歸正傳,不是有急事嗎?”連絕率先轉迴正事上,若不是五師弟急著找他們,也不會有街上那一遭了。

    “我查到一個人一直暗中跟著宇棠他們,是最近才有的行動。可是,這人的背景,我卻一直查不出眉目,我有點擔心!”布默生正色道,除了師父和畫中人之外,這個人的出現令他不明其目的,讓他不放心!

    “連名字都不知道?”連絕也收斂起笑容,一旁的鐵鐲也難得不再冷著張臉。

    布默生點點頭,想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布莊”的莊主,居然會有他不知道的人事物,實在是丟了他的名聲。

    “那你有通知他們嗎?”連絕揣測著種種可能性,那個不名人接近他們的師弟們,到底有何目的?

    “嗯,我已經讓四師兄留意了。而且二師兄也會多加留意的,對吧?”再怎麽說,他們的眼線那麽多,不怕查不出個蛛絲馬跡。

    “隻能暫時這樣了,對了,修呢?”好像所有師兄弟幾乎都在一起了,唯獨三師弟閻修不在他們的周身。

    “三師兄昨日才離山,貌似這次他又研發了很多新藥。”三師兄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呐,加上他又擅攻毒,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他,那人的下場不知會有多慘!畫中人應該慶幸這次來的是二師兄而非三師兄,否則……

    眾人迴到雷家堡後,小細和李英一同扶著李重茂迴他的寢房,關大夫說了,幸好送來及時,否則時間一長,淤血擴大,內傷就很難治好,還會一身咳勞。

    “小細,去廚房熬藥。”雷語清輕聲吩咐道。

    “哎,小細,別讓你們家二少知道,否則他又該……”蕭劍剛要吩咐小細別讓雷元威知道李重茂受傷一事,雷元威已經一腳踏了進來。

    “不能讓我知道什麽?”雷元威一聽到其他家丁說李重茂受傷,忙不迭就跑到客房來,他記得蕭劍和三妹午膳時出去給李重茂送飯了,如果說李重茂受傷的話,那她們會不會也受傷了?!沒聽完家丁們說的話,就跑來了這一探究竟。

    “呃……”蕭劍不知如何迴答。

    “小細,你先去吧。”雷語清接話道,“二哥,小蝦一定是不想讓你又操心這些事,所以才說不想讓你知道,對吧?”機靈的轉了個彎,看來雷家三小姐和蕭劍相處的時間越長,也漸漸的耳濡目染了。

    “嗯嗯嗯。”蕭劍一連嗯了好幾下,沒辦法,那天晚上迴來後,雷元威就抓著她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銀票?這讓她怎麽迴答?告訴他,是她順手牽羊嗎?她當然是說自己省吃儉用攢下來的。白癡才會信她的話,因為連她自己都不信,雷元威怎麽會相信,月餉是他發的,一個月根本連五兩銀子都沒有,怎麽可能會生出銀票來?

    她知道雷元威那天沒有再問下去,肯定隻是暫時不問,不代表他會就此罷休,她好可憐哦!現在總不能說,不想讓他知道的原因,是因為那是她間接訛詐來的,雖然也是合情合理,不過沒準雷元威不會說什麽。

    但見雷元威一副“是嗎”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這家夥最近是越來越有點摸清自己的路子了,這以後她還怎麽在這混啊?!

    “哎呀,我們別吵著他們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蕭劍說完,便趁勢溜了出去。

    “三妹,這裏交給你了。”雷元威吩咐道,又看了一眼已經躺床上休息的李重茂才又跨步出去,追上蕭劍逃離的方向。

    那丫頭一定有很多事瞞著他,那他何不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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