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多了嗎?為什麽總覺得這兩天的氣場都那麽奇怪?先是那個白姑娘,突然之間對自己殷勤的很,還“蕭公子、蕭公子”的叫得很親熱。

    像是前天,給自己夾肉吧,當時沒有所覺,昨天,大清早的就把自己給硬是拽出房門,說是吃早膳,我的天啊,寧願睡覺都不吃早飯的她,何時吃過早飯啊!雖然除了上學的時候。吃早飯也就算了,又硬要被拉出去逛街,這怎麽行!?大姨媽在身,精力全都散,逛什麽街啊!當然不逛嘍,睡覺才是王道!

    本以為那樣就算結束了,結果晚上洗澡,竟然還要衝進她的客房為她搓背?這什麽狀況啊!差點就要被知道身份了,幸好自己眼明手快,遮住了重要部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這才讓那位白姑娘依依不舍的離去。搞嘛嘛啊?發春期到啦?現在又不是春天,黃花菜都還沒開花結果呢!

    還有那個楊宇棠,幹嘛這兩天都板著張臭臉給自己看?欠他多還他少啊?冷冰冰的樣子,讓她看了很不爽,跟他說話,還不搭……心情那個鬱悶!奇怪,為什麽無緣無故心情煩躁?這不太像自己!深唿吸,深唿吸再深唿吸!蕭簫做著像是運氣的動作,反複了好幾次,把剛才的不快全都吐了出來,心情頓時順暢了許多。

    還有一個人,不知是敵是友,總是有意無意的窺視自己,讓她很難受,但又總是捕捉不到那個深不可測的視線。究竟會是誰?

    蕭簫深思起來,而此時,一股強勢的氣流帶動那把力箭正向她襲來,蕭簫猛一抬頭,起身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側轉身,躲了過去,而力箭恰好定在了床內的床柱上,立即往窗外望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後,轉迴身,看那距離自己方才倚靠著右邊床柱、坐著的位置,而那力箭的方向,正是對著自己的心髒位置,真狠啊!

    蕭簫看著那把力箭,力箭的箭尖上好像有字條,蕭簫一腳跪於床上,然後雙手用力,將那力箭拔出!厲害!被定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很深的洞眼了,可見內力之豐厚,要不是那股氣流太過強烈,恐怕又是一次在劫難逃!

    不多想,蕭簫將那紙條撤下,再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蕭公子:

    汝若活之,見字,吾將前來拜會!

    葉清冷。

    葉清冷?蕭簫微揚柳眉,敢挑釁她?看來此人並非是想要自己的命,而是一種試探,又看了一看那洞眼,那麽,如果自己沒估錯的話,對方可能還手下留情了,不然,這床恐怕是要與大地之母肌膚相親了!哼哼,既然對方都如此大方得送來這麽個特別的“問候禮”,她蕭簫豈有不受之理,那就恭候大駕了!蕭簫的嘴角扯出了個漂亮的弧度,很久沒強勁的對手了,她倒很期待這個叫葉清冷的家夥是否能挑起她的興趣!

    而距離蕭簫客房外的幾公尺外,葉清冷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那個饒有興味、一副接受挑戰的表情。果然如阿生所說,這小子,不,這姑娘的反應挺快,已經開始對自己的味了,看來,李老頭的如意算盤,沒那麽快打響。

    竹林內,楊宇棠正在運功練劍,地上的落葉枯枝,隨著他的劍氣而翩翩起舞形成螺旋形狀,這是青萍劍的第十二式:落葉歸根。隨即,楊宇棠一個仰腰,雙手將劍尖抵地,再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身,便用劍氣將它們四散開去。

    微喘氣,楊宇棠仍然沒有辦法集中全部精力,他不知道,原來自己漸漸的把心交了出去,在不知不覺中……為什麽?到底為什麽?他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這兩天,他看著他們兩在一起的樣子,眉頭不禁又加深了些許,看到他陪著她,他隻覺得那位白姑娘很刺眼。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他明白,隻有看到蕭簫的時候,他才會這樣,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這兩天,不管是看到蕭簫,還是蕭簫和自己說話,他都必須冷著一張臉,因為他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喜歡他的事實,不能!

    楊宇棠愁眉不展,又繼續練劍,他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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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娘的示好、宇棠師弟的愁悶、蕭兄弟的不解,讓項少慍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麵他並不希望白姑娘因此而受傷,畢竟姑娘家在感情方麵總是比較脆弱的。另一方麵,宇棠師弟還不知道蕭兄弟是姑娘家的秘密,而他恐怕也在為自己喜歡男人的事而發愁。這一段關係,他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看來,是時候啟程了,趁著大家都還未更深入,還是早早離開為對策啊!

    項少慍打開客房門,他知道,這時候,宇棠師弟定是還在那竹林裏練劍,怕是沒那麽快迴,先去和旭師弟說一聲,讓他準備一下,自己再去找蕭‘兄弟’吧!

    真是的,要不是今早媽媽派若芹過來叫自己迴去,說不定這會兒啊,正在和蕭公子用午膳呢!討厭!

    “我說,紫音啊,你有沒有在聽媽媽我說話呀,啊?”老鴇看向一言不發的紫音,頓覺奇怪,又接著道:“紫音,別怪媽媽我沒提醒你,你呢,最好不要對男人付出真心,否則的話,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知道嗎?”

    “為什麽?”紫音的柳眉因老鴇的一句話而略微皺起,不解的問。

    “紫音啊,男人都隻會尋花問柳,不會對你付出真心的,感情上,吃虧的總是女人!”話雖如此,但哪個女人不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離開這種地方,找到一個好歸宿呢!

    “媽媽,別的男人許是這樣,但,蕭公子絕不會如此!”紫音說的堅定,因為蕭公子不曾如此。

    “蕭公子?!那位出手闊綽、說話風趣,迷得我們百花樓的姑娘各個都朝思暮想的蕭公子嗎?”說到這,老鴇也有些飄飄然了,上迴,那蕭公子來的時候,說了一堆的甜言蜜語,說自己風情萬種,“嗬嗬嗬。”想到這,不僅笑彎了眉。

    “媽媽,你是說,姑娘們都對蕭公子有意嗎?”這讓紫音有點氣悶,難道說,真如媽媽所說的那般?若芹看著小姐的表情,開始有些擔憂了。的確,那日蕭公子替小姐圓謊,把老鴇和那些姑娘們迷得團團轉轉……

    “可不是嘛,那嘴兒啊,甜的很,就像擦了蜜糖一樣,哄得姑娘們現在隻想著蕭公子了,都不肯接了呢!”說到此處,原本還心花怒放的老鴇有些愁了,要是再這麽下去,他們百花樓可真得關門不可了。

    老鴇還想說什麽,隻見紫音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衝,她要問個明白。

    “等等,小姐。”幸好被一旁的若芹及時攔住。“小姐,你先別衝動,先聽若芹說,好嗎?”

    “若芹,你別攔著我,我要去問清楚。放開!”她不相信,奮力一甩,若芹一個踉蹌,撞上了老鴇。

    “哎喲,你當心著點,把我摔疼了,你賠得起嗎?”老鴇尖利的嗓音從喉頭蹦出。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小姐啊!”若芹連聲道歉後,便追了出去。

    “哎哎,怎麽迴事啊,一個兩個都那麽莽莽撞撞的。”唉,蕭公子這幾天怎麽都不見人影呢!?

    項少慍剛從蕭簫的房內出來,就撞見了匆匆忙忙跑過來的白翎姑娘。

    “白姑娘,怎如此匆忙?”

    “蕭公子在房裏嗎?”白翎焦急的問著。

    “在裏麵。”項少慍如實迴答。

    “謝謝!”白翎也不多說,便推門而入。“蕭公子,白翎有話想問你。”進去後,白翎反手將門關上,讓好不容易才追上來的若芹吃了個閉門羹,接著就聽到,白翎打開天窗說亮話嗎“蕭公子喜歡白翎嗎?”

    “怎麽迴事?若芹姑娘,為何你家小姐如此行色匆匆?”項少慍很是困惑,拉著急欲敲門而入的若芹離開蕭簫的房門邊。

    “是這樣的……”若芹一五一十的將方才發生的事敘述給項少慍。

    “……喜歡啊,為什麽這麽問。”本想今天好好再睡個午覺,怎麽一會張三進來找她,一會李四又來找她。而且這位白姑娘問的問題,很奇怪哎!蕭簫想了三秒後,才迴答道。

    “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蕭公子對白翎是怎麽想的?”白翎幹脆逼近蕭簫問道。她要看清楚這個男人。

    “男女之間?白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蕭簫還沒說完,就被白翎給截去了話。

    “誤會?你是說,你對我沒有那種感覺?是嗎?果然如此啊……媽媽說得一點都沒錯……”是她笨,是她蠢,原以為蕭公子會是個例外,沒想到,也是如此。

    “白姑娘……”蕭簫穩住白翎顫抖的雙肩,搖頭歎息著,很是無奈,又看了看滿臉疑惑的白翎,接著道:“其實吧……”說著,便拉住白翎的手。

    “你要幹嗎?”白翎雖然這麽說,卻又很緊張又很期待,蕭公子到底會說什麽呢?!

    “在下對你的感情,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我溫柔可親的母親一樣!”蕭簫含情脈脈的看著白翎,語帶溫柔、滿眼深情握著白翎的手。

    “你母親?”白翎一瞬間有些呆愣、有些驚訝,表情極為搞笑。

    “對,我覺得你好像她哦,又溫柔體貼,還風情萬種呢!”蕭簫說得煞有其事似的,惹得白翎全身發抖,不知是不是把人給惹怒了。唉,沒辦法,人受歡迎,就是麻煩啊!

    “你是說,我很老,是嗎?像你媽?我像你個大頭鬼!”白翎被蕭簫言語中,有意無意說自己老,簡直就是在罵她,二話不說便一腳踢了過去。

    “喂喂,白姑娘,你幹嘛動怒啊,我實話實說啊!”蕭簫很輕鬆的就閃過了那一腳,誰讓自己的魅力那麽大呢,要不這麽說,恐怕已經被她給扒了自己了。

    “蕭簫,你這個王八蛋!”白翎憤怒的又是一個“如來神掌”,將桌上的水壺和酒杯擊向桌子另一邊的蕭簫。

    “別動怒呀,真是的,女人生氣是很容易長皺紋的。”哦喲,幸好在二十一世紀,她練過一些拳腳,否則現在腦袋恐怕就開花了,女人還真是麻煩哎!

    房裏傳來的“乒乒乓乓”聲,惹得其他的房客和前來用膳的客人都開始紛紛議論著。

    “小姐,小姐,怎麽了?小姐……”才剛把事情告訴項少慍,就聽到客房裏傳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若芹急得重重的敲門。

    “若芹姑娘,你先別急,先迴去,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別擔心!”項少慍安撫著焦急的若芹,估計蕭姑娘又不知道說了什麽,惹怒了別人,她還真是無時不刻的“找事”做啊!“可是……”若芹還想說些什麽,她在這裏真的幫不上什麽忙嗎?

    “放心吧,若芹姑娘應該知曉,他們許是有些誤會,誤會解除了便罷,蕭兄弟可能不知如何言辭,才會如此。”項少慍想盡力說服若芹離開,免得她也遭到池魚之殃。

    “好吧,我先迴去,那就勞煩項公子了,我家小姐,她……”若芹仍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客房。

    “誤會一解,在下即刻送白姑娘迴去,可好?”項少慍拱手以禮,讓若芹安心。若芹見狀況如此,便謝過項少慍之後,一步一迴頭的離開了客棧。

    而剛從外麵迴來的楊宇棠和聽到聲響便匆忙從房裏跑出來的樂旭,兩人都同時跑向蕭簫的客房門外,一臉不明所以。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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